01 陸總很看重他兒子,你呀,可別讓爸爸失望。
已經晚上八點了。 席林把餐桌上面冷掉的飯菜端到了廚房,打算再用微波爐熱一熱。 父親還沒回家,想必又是在外面喝酒應酬,席林一邊想著,一邊打開櫥柜,柜子里面還有些許的綠豆和黑豆,還能再煮一碗醒酒湯。 剛淘干凈豆子,正準備往鍋里接水,席林就聽見門口玄關傳來鑰匙擰開門鎖的聲音。 手下意識一抖,舀水的勺子"砰"地一下掉進了鍋里。 席林趕忙把勺子撈出來,迅速把水舀進鍋里,放上鹽、糖和甘草,蓋上鍋蓋開火,確定湯已經開始煮著,他急忙來到了客廳。 "父親,您回來了。"席林朝玄關處正在脫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去,男人身上一股酒味,席林聞到這鋪面的酒味有些不安,他害怕男人待會兒發起酒瘋會打人。 這種事也不止一次了,最近父親的生意不景氣,脾氣也愈發暴躁,動不動便回家發脾氣,動手打人也成為了十分尋常的事情。 誰知席東天的反應卻出乎席林的意料,他朝席林招了招手,"小林,過來。" 席東天的語氣異常的溫柔和藹。 席林更加不安,但還是過去攙扶起男人,半蹲下身為男人換上居家拖鞋。 把席東天一路搖搖晃晃攙扶到餐桌旁,伺候著男人坐下,席林才敢走進廚房去端熱好的飯菜和煮好的醒酒湯。 席東天和席林開始吃起了晚飯。 當然,大部分時間只有席林在動筷子。 席東天顯然在外面早就吃過了飯,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席林看,來回掃視 ,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 席林被父親這樣打量,心里很難受,但也不敢說些什么,只能默默扒飯,期待著待會兒洗完碗趕緊回到房間里去寫作業。 他剛夾起一塊豆角放進嘴里,就聽見席東天清了清嗓子。 "小林,爸給你商量個事兒,爸今天和陸總吃飯,他正抱怨他兒子的成績不行,想給他兒子找個家教——"席東天頓了頓,端起湯來嘖嘖喝了幾口,用眼神瞥了席林一眼。 "我尋思著你成績不錯,和陸少爺同齡,正巧又在一個學校,就把這事兒給陸總提了一嘴,誰知陸總聽了很高興,直點名讓你去試試呢?。?/br> "人陸總原話說了,這同齡好啊,又同校,共同語言可多著呢。小林,這你要是把陸少爺教好了,可多給你爸我在陸總面前長臉?。。?/br> 席東天三言兩語,把本是一件需要詢問席林意見的事,搞得好像板上釘釘了一樣。 席林早在聽見他爹要把他送到陸家給陸家大少爺當家教時,就停下了筷子。 他低著頭,盯著碗里的豆角,靜默了半晌,直到席東天等了半天,還不見席林的回應,正要不耐煩地拍桌子時,才等到他素日里乖巧溫順的兒子開了口。 他的聲音有些微弱,言語間仿佛在竭力壓抑著自己的顫抖和委屈。 "陸少爺...,是哪個...陸少爺?" 席東天皺了皺眉頭,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十分愚蠢。 "海城還能有幾個陸少爺?陸家的獨子,陸曜?。。?/br> 回應席東天的,是席林更為微弱的一聲—— "哦...我知道了。"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席東天破天荒沒有讓席林洗碗,他讓席林趕緊回房間收拾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把人送過去。 席東天是這么說的:"陸總說了,他兒子脾氣不太行,指不定什么時候想學習什么時候不想,這家教的時間安排呢,最好能夠按照陸少爺的心情來。反正你也放暑假了,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直接去人家那里住 ,也方便,還能和陸少爺多培養培養感情。" 席東天意有所指的拍了拍席林的肩,"陸總很看重他兒子,你呀,可別讓爸爸失望。" 席林答應了。 他回到房間,坐在自己的床沿上,腳邊是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 除了換洗的衣物和書本,他也沒啥要收拾的東西。 20寸的行李箱,只堪堪裝滿了不到一半。 席林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行李箱一樣,需要時被人拎走,不需要時就被扔在角落堆滿灰塵自生自滅。 眼睛有些酸澀,席林眨了眨眼,他彎腰卷起自己寬松的褲腳,露出的纖細小腿上一片青青紫紫,他低著頭給自己擦消腫的藥水,棉簽擦過細膩的肌膚,帶來陣陣灼熱。 明明已經算是個小大人,席林在給自己擦藥時卻像嬌氣的小孩子一樣哭了出來。 淚水將他漂亮的眼睛潤成霧蒙蒙的樣子,他輕咬著形狀姣好的紅唇,低聲呢喃: "mama,為什么您給我擦藥時,我不會疼呢。" "我好想你,mama。" ... 對著浴室的鏡子,席林紅腫著雙眼凝視著自己畸形的身體。 他有著一頭濃密的淺咖色的頭發,毛茸茸的,就像頭發的主人一樣,既乖巧又溫順。 頭發下面是一張和普通男孩子十分不同,異常美麗精致的臉。 雌雄莫辨卻不妖嬈,仿佛沐浴圣光的天使,白皙的面容毫不沾染世俗的污穢,純潔,悲憫,美好的令人想要將其捧在掌心,去親吻他閉上雙眸后微微震顫的睫毛。 瑰麗的紅唇,挺翹的鼻,能夠溺斃俗世之人水潤卻不起波瀾的雙眼。 這一切,都仿佛造物主賜予這幅軀體的最好的禮物,但是,這樣的美好卻有致命的缺陷。 至少席林認為,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接受的缺陷。 席林光裸著身體,他的手指點在鎖骨下方,去觸碰本應平坦的胸部處的隆起,那一對隆起的rufang比少女的酥胸還要完美,這種完美是沒有盡頭,沒有邊界的。 它既不會過大,也不會過小,它仍在成長,仍在發育?;蛟S哪一天,等這圓潤的、云朵一般的rufang真正成熟,它或許會散發出奶油蛋糕一般香甜可口的滋味,等待它應有的主人,將這甜美層層揉出,吮吸舔舐,去讓其中粉潤的紅果流出最為甘甜的汁液。 但對現在單純的宛如一根奶油雪糕的席林來說,融化還未時尚早。 他只是用力地用肥皂擦拭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已經開始分泌yin液的下體。 似乎這樣,他那敏感的,不受控制的、多出來的小逼,就會聽他大腦的話,不會濕潤著吞吐著緩緩打開一樣。 一個男生,卻從出生起,就長著一個不受控制喜愛流水的小逼,這簡直太令人崩潰了。 席林潦草地擦洗著身體,同時頭腦不受控制地開始恐懼明天將要發生的事。 他貝齒輕咬,反復在心里默念那個人的名字——陸曜,陸曜。 那個不學無術,吃喝嫖賭的公子哥,欺負同學,毆打老師,偏偏有一對有權有勢,對他極其寵愛的父母。 只要陸曜沒殺人,無論闖出多么大的禍,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容陸曜肆意妄為。 而席林,不過是席東天攀附陸家,哄他們開心的工具而已。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席林還在想陸曜,甚至在他沉沉睡去,夢境深處也出現了那個少年暴戾的雙眼。 陸曜高大的身軀靠在墻上,嘴里含著一根半燃不燃的香煙,裊裊的煙霧緩緩從他輕挑的唇縫里瀉出。他應該是剛打完架,畢竟敞開的校服衣領上還沾染著不知是誰的血。 他就這樣斜睨著眼睛,目光里似有沉甸甸的鉤索,牢牢鎖住路過的席林,讓他毛骨悚然,只敢抱著書本快速走過本應空無一人的安全通道。 求求了,放過我吧。席林心中翻來覆去都是這樣窩囊的祈禱。 他害怕被陸曜叫住,或許是怕被侮辱,又或者狠狠地挨一頓打。 但最終什么都沒發生。 他只聽見陸曜喉結滾動發出的一聲輕笑。 然后,二人擦肩而過,席林的后背仍然被冷汗浸濕。 夢外,狹窄的單人床上,席林不自覺把自己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