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真好吃……”涼驍撩起顧澤的衣服，把頭埋在那單薄起伏的胸口上，唇舔舐啃咬那顆紅果實，讓它挺立起來。

    顧澤雙手放在兩側沒有任何掙扎，身體下意識微微繃著。

    記憶中的性愛都伴隨著疼痛和強迫，所以身體總是難以放松，即便后來次數多習慣了，身體還是無意識的緊繃，形成了肌rou記憶。

    就算是涼驍的觸碰也不能改變。

    “老婆真棒，嘻嘻…”涼驍又一路從脖子吻上去，吻到了他的干澀的唇，舔了一下讓它變得濕潤，又深入進去，攥住了他的呼吸。

    唇舌與他的相纏在一起。

    顧澤瞪大眼睛，胸口的起伏猛然停止。

    還好只親了幾秒就松開，不然他可能會昏厥。

    在近乎窒息的空間里，顧澤眼眶通紅微熱。

    從認識到現在這么久，涼驍第一次吻他的唇。

    那樣深情而溫柔。

    有什么炙熱的東西在胸口里激烈碰撞，熊熊燃燒，太過濃烈的情緒以至于胸口發痛。

    人的一生，喜歡的東西有很多。

    但顧澤覺得所有人事物都一樣，沒什么特別的想要的。

    除了涼驍。

    這輩子就剩這點追求了。

    他唯一的朋友川華總說他蠢得無藥可救，非要吊死在一顆樹上。

    涼驍興奮進入他身體時，顧澤的眼角無聲滑落一道透明的液體。

    碩大在柔嫩的腸道深處攪拌，深得似乎頂到胃里，又似乎穿透到心臟。

    “呃啊……”顧澤一手揪著胸口，一手抓著床單指節發白，青筋直冒，眼睛看著房間昏暗的天花板，喉嚨深處發出破碎沙啞的呻吟。

    顧澤分不清是發病的疼還是別的什么，胸口像被一雙大手無情的捏碎，完全透不過氣，即便是在涼驍溫柔的動作之下。

    涼驍和他只做過一次，在剛確認關系的時候，有些粗暴有些敷衍，之后就再也沒有碰過他。

    此刻身體被填滿了他的溫度，夾著一絲寵溺似的溫柔，只讓他如同活在夢里。

    真想用身體一直記住此刻的感覺，在清醒的時候……在那些客人的身下可以有一個念想，不至于黑夜太漫長。

    “咳咳……”隨著身體的撞擊顧澤越發的頭暈目眩，心臟像從高空墜落，那種強大的離心力讓他渾身發麻，所有的血液幾乎停止流動，甚至心臟會有一兩秒的停頓，好像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了生命，下一秒再用力頑強的跳起來，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但顧澤覺得，這一刻即便是在他身下停止心跳，也值得了。

    人得到過最好的東西，就應該滿足。至少他曾被被溫柔以待過。

    “老婆，你今晚學校沒門禁嗎，這么晚了還可以出來陪我～”涼驍雙手一邊箍著他的腰沖刺，一邊含糊說著。

    顧澤瞳孔收縮，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如寒冰。

    他不在學校住宿，晚上沒有門禁。

    “老婆～等我賺夠錢了，就把那個婊子甩了和你在一起，乖乖等我哦……”涼驍流里流氣的笑著，抓著顧澤的身體，把自己碩大的欲望更深的送入顧澤的身體里。

    顧澤渾身在發抖。

    身體像被剝光丟在雪地里，一刀一刀的凌遲，鮮血淋漓。

    顧澤通紅的眼眶里無聲被透明的液體盈滿，僵硬的身體像巨浪中滾動的浮木。

    身下猛烈的撞擊依舊未停。

    “啊嘔——”顧澤弓著身子，一口熾熱的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那紫白的唇，纖細青筋直冒的脖頸，漆黑單薄的衣領，深藍色的床單。

    然而身上醉酒的美少年完全沒有察覺，依舊抓著那具瑟瑟發抖的身體盡情馳騁，“老婆，你瘦了好多，不過，你里面好舒服～”

    顧澤一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大量的皺褶在掌心下呈現，瞪大的眸子看著昏暗的天花板，像整個人的神魂正被一點點生硬拉扯拽出體內。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痛苦，像有什么東西在體內炸開，透明的液體從那盈滿到極限的眼眶中無聲落下來。

    其實，不是不知道。

    涼驍嫌棄自己的身體被人玩爛，又怎么會想跟他做呢。

    只是太想得到了，一直在自欺欺人。

    真不甘心，自己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

    “嗚……”顧澤手背耷拉在濕潤的眼睛上，擋住那不斷溢出的咸澀液體，嘴角的鮮血慘烈而決絕的溢出，一只手依舊緊緊揪著胸口，低低的嗚咽從喉嚨深處傳出。

    像破碎又沙啞的瓷器。

    身上的馳騁依舊未停，撞擊間顧澤的身體像大海上伶仃稻草，沉沉浮浮，似乎下一刻就要淹沒海底。

    結束的時候，涼驍心滿意足的癱在一旁就呼呼大睡。

    顧澤蜷縮著身體，費力的埋頭咳嗆著，像肺里堵了厚濕的海綿，咳不出，咽不下，臉上的淚已經半干了，黏糊糊的。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人熟睡的臉龐，要是明天醒來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會嚇到吧。

    死在他床上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