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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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胡鬧直攪得坤隱半點傷春秋懷的心思也沒有得了,他從亂七八糟的被子里爬出來,小腹下墜,里面咣當咣當的被畜精灌滿了,他難受的緊,濮陽芶不知去向,只得搖了鈴叫龜奴進來給他送點水來。 這龜奴穿著深綠色的樸素衣衫,低眉順目的抬進來一桶水,見了里面胡亂模樣也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只是諂媚的夸坤隱男人氣概十足,那個清倌人原來只是賣藝不賣身,您一來,她也拜服于您偉岸身軀下。 坤隱聽著哭笑不得,只好一通亂扯,就為了證明那清倌人沒有同他做過什么。 龜奴不信,但也不敢多說,便領了賞下去了。 水溫正好,浴桶是大號的,坤隱用膝蓋支撐著自己,有些羞恥的用手指摸索著撐開了雌xue,宮口腫脹,把zigong里面豐沛的jingye全部封存在里面,漲的難受,硬要壓是壓不出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鼓足勇氣用手指剝開yinchun,緩慢的往里面探,入手便是高熱,坤隱不自覺的憋著氣,唇都抿的發白,宮頸軟嘟嘟的腫著,微涼的手指只是輕微觸碰到,便是一個激靈。 水桶里水波蕩漾,男人顴骨上飄滿了(紅色,他自己打開自己的宮口,把嬌嫩zigong里面的畜精全部扣挖出來,就像是自己褻玩自己一樣,簡直是yin蕩,后xue被干的燙呼呼的,腫大的前列腺叫他微微一碰,人簡直是要跳起來了,跪都跪不住,只覺得后腰一麻,稀薄如水的jingye就從男根里噴出來了。 水面上漂浮著精絮,坤隱拿著帕子都沾上了jingye,然后銷毀干凈,只落下一桶有些混濁的水。 他晃晃手腕上的鏈子,直接打算出去逛逛,就聽得樓下吵吵鬧鬧。 只見一女子賣身葬父,只求二兩銀子,能掙一口薄棺,那女子容貌不揚,只一雙眼長的是美目含春,如今哭起來,也襯得小家碧玉的一張臉梨花帶雨起來了。 坤隱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可那女子周圍不少人看著,吵吵嚷嚷卻無人拿出一錢財來,只見得一個身著臟污長衫,一口之乎者也的書生說道。 “你這小女子,真是賣弄風sao,你若是真心想要葬父,謀求一些銀錢,不如去那八筒巷子,找里面的老鴇兒,那里頭又不強求什么姿色,你跪在這醉仙樓的正門口,怎么的,希望你這蒲柳之姿能榜上一個有錢的,到時候討你做個小妾來,不愁吃穿?” 書生一席話,講的周圍人看上去像是明悟了什么,一個個都散去,邊走邊唾棄這女子孝心不純。 這姑娘哭的渾身發顫,這簡直是要逼她上絕路了,八筒巷子是什么樣的地方誰人不知? 那里的暗娼進去了便是個沒了自我意識的物件了,隨隨便便的給出身子叫老鴇兒賺取錢財,有時三五十文便可,那些臟臭污濁的男人急色,有時甚至進了們便是脫褲子,一晚上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人,不出三五年便是要染上病,在那種地方,連死都死不掉。 極度痛苦的接受著,最后染了病便草席一裹,人就那樣沒了,比之她父親死的還要凄慘。 女子跪俯在地上,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只是輕飄飄兩句話,便說她是個不忠之人,這世上怎的惡人如此之多! 坤隱實在看不下去,他自知不能救所有人,但見到了也就救一下,丟下三兩銀子便走了。 女子只見著一高大男子的黑色衣袍,急匆匆收拾了父親下葬,收拾妥帖了出來卻不見恩人了。 …… 夜色已深,醉仙樓是燈火通明,姑娘們嬌笑聲,聲聲入耳,叫坤隱不停的去想她們的過往,他向來如此,不去多想自己的悲慘苦痛,反而更愿意想著別人受的難。 * 濮陽芶手里提著一壺酒,穿梭在平京的屋頂上空,時不時輕巧的點在瓦片之上,很是瀟灑,人間界的酒哪里能醉倒這樣一位法力高深的仙人,他只是被這樣無拘無束的繁華迷了眼,莫名的醉了,忽如其來的想到當時和坤隱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是個青年人,滿臉稚嫩,偏生把自己當成一只小狗崽子,若不是他給的諸多仙草仙丹,自己恐怕是會傷了根基,那只小鳳凰那樣不愿,到最后不也還是得容下自己么? 濮陽笑了笑,酒液飄灑,他隨意的躺倒在屋檐上,看著天空中玉盤似的明月,突然回想到自己當時年少輕狂所為,他生來便是天犬,無父無母,雖然他能力出眾,天生地養,自然稱得上是血脈高貴,可天界官職都已被開天辟地的古老氏族所占據,自己只能有個小官當當。 不愿如此。 便想到要做一番大事。 他當時看什么都不順,哪怕是坐在最高位的天帝也是不順意,自己是否可以將他趕下寶座?但這屬實太過莽撞,很有可能小命就沒了。 濮陽便抓耳撓腮,在窮奇會上,一個躍身,化作原型將天上的月亮吃下一大片來。 盈盈月光是無上法力,至精至純,讓他一下能與四萬年前的大神們相比較,可光有修為又能如何,這樣的行為不過曇花一現。 那些看著舞姬們美艷腰肢的仙官,那些吹彈奏樂的妖媚歌女,那些威嚴凜然的仙官,那諸多人在下面小的幾乎是螞蟻大,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清二楚,他此生都無法忘懷。 可那又能如何。 他照樣是不敵天帝一根手指頭,便被輕輕松松打入了人間界,若不是那一口月亮,自己恐怕是要死了。 以一人之力去敵天界所有人,簡直是螳臂擋車,他這荒唐往事過去,便在天界有了很高的官職,自然安定下來。 濮陽芶瞧坤隱,只覺得他像自己又不像自己,這般倔強,給他些苦頭吃了,便才會有好的日子。 他看著虛假的月亮,忽的聽見一小巷子中傳來女子凄厲的叫喊聲,然后又轉成嗚咽聲。 濮陽芶輕輕落下地,揚起一陣灰塵,他略施法術,一瞬便瞧不見了。 “張mama,mama,求你了,這個孩子我真的想留下來,他說過的,他說過會來接我的,會為我贖身的?!?/br> 一個稍微豐滿的女子,側身睡在有點臟污的小榻上。濮陽芶,瞧得清清楚楚,那女子的小腹略微鼓起。不是胖出來的,倒像是懷了孩子,他此時有點好奇了,畢竟天界,孕育子嗣有諸多困難。仙官們法力高強,可同樣要受天地法則的約束,繁衍后代便越發的困難起來了。 那女子哭喊著,不停叫嚷著說會有人來接他,為她贖身的。只聽得這昏暗小屋中,老鴇兒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勸罵著這女子癡心妄想。 “哪怕是醉仙樓的頭牌都沒有說要從良的,你不過一個小小暗娼竟還有信了男人嘴里吐出來的話?!?/br> 她臉上的粉涂的太厚,一動就撲簌簌的往下落,手指關節明顯。強捏著一青瓷碗,里頭裝著藥水,捏著那滿臉是淚的女子下顎硬要往里頭灌。 “你在這八筒巷子里也做了好些年的營生了,自然是知道那些男子什么德性,還能被一做采買生意的給花言巧語騙去了心不成?” …… 濮陽狗看到這邊已是全然明白。他瞧著這女子微凸的小腹,心中有了謀算。他想著坤隱,即便現在冷硬心腸??扇绻辛俗铀媚??他如果腹中有子,是否也會和這女子一樣,滿心滿眼的想著他的丈夫呢,像老鴇兒這樣的人和暗娼。這般懸殊的地位,這小小女子都能夠奮力反抗,那讓坤隱一顆飄蕩的心。系在自己身上,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濮陽想通其中關節,心下登時有了幾分自信。 他提著繁榮街道上一些小吃便晃晃悠悠的回了最新樓,那被老鴇兒灌藥的可憐女子,他自然也沒有去管。醉仙樓里,姑娘們笑意吟吟脂粉香,酒香,四處飄散。他邊走邊摸了兩下旁邊系著金絲面紗舞姬的腰肢。一路走到二樓,推開房門便看到坤隱被幾個裝扮妖嬈的女子圍擠在中間。 他額頭都布滿了細汗,看著就緊張極了,手和腳都不知怎么放,一張臉漲得通紅。濮陽芶看他這般模樣,笑得都直不起腰來,揮散了這些女子將還冒著熱氣的吃食,往桌上一放。 “這里頭有羊福記剛出爐的白切羊rou,還有我備了些他們獨家的紅醬油。這紙袋子里頭的是烤包子,牛rou餡的昨天我們吃來,你不是說味道不錯嗎?我記著今天就多買了些……” 濮陽芶動作嫻熟,一張白皙面皮上笑意吟吟。瞧著時間仿佛像是回到了之前。坤隱還在照顧濮陽芶的時候,他們二人。不對,還差了一個箕胤弘,他們三人一同游歷山川大河。他平日安慰箕胤弘,還要照顧他們二人關系,兩頭都要顧。真是又忙又幸福???,他將濮陽狗視之為兄弟伙伴,極好的友人,如今卻是…… 坤隱有些怔住了,最終還是接受了他遞過來的熱氣騰騰的烤包子。正吃著呢,坐在他對面的人像是聊天一樣隨意的說出來一句話。 “坤隱,你給我生個孩子吧?!?/br> 什么? 我莫不是聽錯了。 男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瞧著對面的人雙眼笑瞇瞇的,吃著烤羊rou表情極為幸福的樣子。 “怎么不回答?我是說,你給我生個孩子吧?!?/br> 濮陽芶隨手將吃完的竹簽放在了桌上,坤隱雙目無神,虛虛的盯著桌子,嘴唇張了又閉,最后吐出三個字。 “憑什么?” “什么憑什么?你可是不愿?不要緊,你是不愿意無事,你總是會愿意的?!?/br> 坤隱氣得渾身發抖,他自從從天界的拔寒宴下來,這些日子一直在外。上次敖狻軒發怒也不過只是把他壓在了山村里頭,猛cao了一頓罷了他自然是放松警惕,自覺的無事。 他會的法術不少,抬手便想放一道大日金輪,誰料的巨大的力量把他壓在地板上,只能用極為卑微的跪俯的姿勢,臉緊緊貼在冰冷的地面上,臉上被壓出了痕跡,紅紅的兩道。臀部卻是被放松的地方?;蛘哒f,也許是刻意的,高高的翹在空中,簡直就像是發情的雌獸。他想要說一句話,哪怕為自己辯解的,可卻連頭也抬不起來。 “我瞧你這些日子在外像是失了自己身份,我雖然喜歡你精神放松的模樣,可也要讓你知道什么是規矩,我不像敖狻軒那樣鉆牛角尖,事事不放松,可是你作為一個供人泄欲的雌獸,一個我們契約上的奴隸。哪里來的資格說不愿意呢?你是怎么敢說出憑什么的?” 濮陽芶面容放松,蹲在地板上。白皙的手上骨節分明,輕輕拍了拍坤隱的臉,羞辱意味極強。 “莫不是已經忘記在無間黑域中經歷的日子了?你若是忘了,我自然是可以讓你想起來,我瞧著洛初澄。真是,怒其不爭啊。你將他拿捏得到位,還妄想能這樣讓我為你傷神?” 氧氣被剝奪,這樣子的動作能呼吸的空間變得極為有限,坤隱喘著粗氣。他想像著原來,不管不顧的就說出’對不起,是賤畜逾矩了’這樣的話來,可是他張開唇卻不愿自己這樣說。他幼時的想法單純可愛,天真爛漫不自知,想象著能頂天立地的站在世間,要將權利錢財都擁有在手中,想要為母親遮擋風雨,為老師謀求官職。 可自己現在這般無人樣,仿若蟲豸的生活。和自己幼時閃閃發光的想象大相徑庭,現如今只覺得自己丑陋,嘴上說著的妥協,輕而易舉地說出“賤畜”二字。一次一次說的越發多,心中也會潛移默化的承認了,這是多么可怖的事情,他竟然放任自流到了現在。 “還是沒有想明白嗎?沒有關系,我會讓你自愿的。傳聞人間界的母巢谷中有一條河,飲之便能讓男子生育,女子無夫也能瓜熟蒂落,我猜其中應有寶物,將其拿出讓你吃下,哪怕你是天生無法生育的男子,也能讓你誕下子嗣,更別說是像你這般有女xue的雌獸了?!?/br> 濮陽芶語氣中并無什么無奈,可這般卻是讓坤隱更是害怕,只嚇得他寒毛直立不停發顫。濮陽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拎著男人的腰,一步便是來到了母巢谷。 坤隱衣衫大開,他情潮被勾動,只不過是濮陽芶一個念頭的事罷了。 “嗯唔,呃唔……” 雙手青筋暴起,控制不住的情欲翻騰,手指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濮陽芶將他揮入水中,巨大的窒息感讓他不停的掙扎,可是他極力想要上岸,可大腦就像是違背了天行一樣,壓抑住叫他不停往下。 是了,他都快忘卻了,在這契約之下,他幾乎算不得是個人,所有一切的行為,一切的努力只不過是“主人”的小小念頭,便都能化為泡影。 身體和大腦的行為相駁,讓人極度恐慌,寒毛直立,他或許是會被淹死在這里。坤隱一瞬間只有這一個念頭。想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 他努力掙扎的模樣,或許是好笑的吧,不管怎么樣也只是能將頭伸出水面一點點獲取一點微薄的空氣,就被清醒過來的大腦用力拉著自己墮入更黑更深的水中。 濮陽芶好整以暇的坐在岸邊,姿勢倒是閑適放松,細白的手托著腮,看著坤隱的模樣。細長的眼眸瞇起看不出里面的神色,只覺得他嘴角微翹,臉上的笑意叫人不寒而栗。 坤隱后腰一麻一股熟悉的情欲從脊椎一路竄入了后腦。又來了,這種感覺。濮陽芶莫不是希望自己死在這里? 想活下去,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