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特殊
掛完電話后,等到興奮消失得一干二凈,白赫軒又消沉地趴回桌子上,尷尬而變扭的情緒瞬間占了一大半,回去要說點什么才合適? 他確實是因為故意逃避選擇不回去,現在因為一只貓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是不是太過分了?但想到開口去解釋更是頭疼,果然他就是如此矛盾糟糕。 某位大少爺很直接跳過道歉這個選項,是陸正一先挑撥的,死也不要道歉!心煩意亂,干脆丟下筆,打開手機翻出多年前收藏的養貓指南,明明連貓什么樣子都還沒看見,白赫軒思維都飄到小貓跟他在一起唧唧歪歪的生活,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要是有個人來看到鐵定以為這貨被掉包了。 遠方正在給貓咪洗澡的陸正一打了個噴嚏,是誰在念叨他?洗干凈后才發現小家伙胸前有一團白毛,rou墊也是粉粉嫩嫩的特別可愛,不知道白醫生會給它取什么名字。 “你以后有家了,一定要乖,聽見沒有?” 陸正一邊說一邊翻找出風機,正準備吹干時,意外出現了,洗澡都不反抗的小貓一溜煙竟然跑了,渾身濕漉漉的還逃得特別快,沙發上,桌子上,柜子上都被無情地蹭了一攤水,剛剛保證的話瞬間煙消云散。 “你是聽到有家了才這么搗蛋?” “喵嗚~”小黑貓還特別自豪地甩了甩身體,輕輕一跳又躍到了酒柜上,陸正一見狀臉都青了,雖然不是特別名貴的酒,但白醫生偶爾嗜酒,絕對會生氣的!拿著毛巾小心翼翼靠近,正準備動手之際。 哐當—— 一排的酒光榮犧牲,紅酒與白酒相互融合,整間屋子彌漫著酒濃烈的香味,脾氣再怎么好,遇事再怎么冷靜的小鹿,直接怒了。 “啊啊啊??!壞家伙,你完了!” 小黑貓機靈地察覺到兩腳獸生氣了,抬頭環顧四周,身為貓咪當然是選擇往高處跑,順著樓梯麻利地就跑上了二樓。 這下換陸正一傻眼了。 白醫生說過他上二樓會趕他出門,要是二樓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被打壞了怎么辦?站在樓梯口原地徘徊,最終咬牙邁出步伐。 比起重要的東西被毀壞,他被趕出門算不上什么大事。 樓梯沒有想象中長,原以為二樓有什么獨特的裝修,旁邊有兩個大房間,中央是和一樓差不多大的客廳。 只是很特別的。 客廳放著的不是家具,也不是書柜,更不是恐怖片醫生家會出現的什么實驗臺,而是一堆毛茸玩偶,有大有小,有可愛風格的,也有怪異暗黑風格的,他上次送的企鵝,還有同樣超大版本的躺在最角落。 來不及思考這是白醫生的癖好還是他弟弟的,小黑貓瞧見他上樓,喵嗚叫了一聲直接撞開一間屋子的門闖了進去。 隨后又是哐當一聲。 陸正一心立馬跟著聲音一起碎了一地,完蛋了,完蛋了,他跟小貓都會被丟出門。咽了咽口水,總感覺打開后他會看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醫生特別強調不能上樓,該不會是什么可怕的人體標本吧?剛剛那可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小心翼翼推開門,恐怖的場景并沒有出現,而碎掉的不過是普通的水杯,只是里面的東西比人體標本更加特別,出現在白醫生家里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墻上掛滿了海報,有電影,電視劇,游戲,動畫,漫畫。 當然擁有這些也還好,陸正一的死黨呂坤同樣算是宅,還是軍宅,家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戰地服,海報同樣不分電影還是動畫,都掛得滿滿當當。 但白醫生掛的內容實在太特別了。 都是各式各樣的親吻圖,唯美的,色情的都有,若只是男女勉強算得上還好,但偏偏不光有男女,男男,女女,甚至兩只怪物也有....... 還是他之前玩的游戲里兩只NPC怪物,記得內容它們好像還是父子關系來著。 太過于特別導致陸正一愣在原地直接呆住了,不過房間里不光掛滿海報,還有許多書柜,里面似乎也是各種漫畫,,角落放著一張床,被子亂七八糟的,不出意外地上還堆了好幾件外套,一看就是白醫生經常休息的地方。 “喵~”小黑貓跳到床上后,發現一條領帶瞬間玩得不亦樂乎,才不管撿他回來的兩腳獸是什么表情。 “......” 然后,小貓旁邊正巧有一本書,封面正是游戲里那兩只怪物,比起墻上掛的海邊更加露骨刺激,陸正一表情差點繃不住,可想著那也是白醫生重要的東西,要是被小家伙撕了就不好了,嘆了一口氣把玩得忘己的小貓拎入懷中。 他是不是當做沒來過比較好?可是打碎的玻璃杯偏偏是鐵證,再看看那本書。 好怪,但是太好奇了,這個游戲他相當喜歡,這倆NPC怎么會在一起呢。 嗯,要不看看?放在床上不小心打開了,他只是不小心瞟到了。 坐在床邊,把小貓放在自己腿上,終究他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翻開了這本書,然后開篇描寫的場景又讓他關上了。 開篇就做?! 深吸一口氣,再次翻開,看都看了,不如試試看完,結果越看越上頭,內容黃暴偏偏感情描寫得特別細膩,當初游戲里的細節也浮現腦海中。 原來彩蛋是這個意思,難怪每次被玩家殺后總會說出對方的名字,太甜了吧! 此時此刻的白赫軒還在沉浸于養貓指南,絲毫不知道自己那點癖好被殘忍地掀開,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天亮了,陸正一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書,無力地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只有上!可是又不能去找下在哪。 然后才想起十分重要的一件事,發現了白醫生如此特別的愛好,對方絕對會生氣吧,果然還是逃不掉被趕出門的命運。 那走之前一定得要到下冊! 往后陸正一想起來這段回憶,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他磕上頭了,中邪了,連被趕出去這件事都覺得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