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我一定是個正在做夢的惡魔
我叫布松,是個平平無奇的中等惡魔,每天吃飯睡覺給上頭跑腿,過著有憂有慮的生活。 現在我無比懷念自己過去的那種生活,因為我可能馬上就要死了(劃拉脖子) 我像得了頸椎病一樣,明明其實不敢回頭,還是一格一格轉動了腦袋,僵硬地半轉過身來。 眼角余光先看見的是那個恐怖的刻滿了圣痕的肩膀,我眼淚都差點奪眶而出,然后我看見——在兩邊肩膀中間部位,鎖骨下方,幾乎緊貼著圣痕的,一個召喚惡魔、代表靈魂歸屬的印記。 這印記是我的,總體長的像個被咬了一口的草莓折疊對稱,神秘學意義豐富而魔力不足的典型缺陷型印記,我鎖骨下面也有一個。 所以,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是他召喚的我……就是他?。?! 我衷心希望我被召喚的作用是做個信使,三秒后就能回到并不溫暖的魔界大家庭對地獄之主說教皇讓小的給您帶句話……那也不行,我估計會被祂拍死。 不過在恐怖的死敵身上看見自己的印記感覺還是蠻奇特的,極大地緩解了我的驚恐焦慮不安、和腿軟,讓我轉過身后能勉強背靠著門站住。 “您您您好、請請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嗎嗎嗎嗎……” 這樣面對面的姿勢下,我才發現我和他貼的很近,太近了,他的一只手還搭在我手背上,湊過來的臉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我能看見他那雙顏色幾近于無的白眸,和瞳孔中心燦金色的圓點。 他好像比我高一點,三五厘米,不貼在一起時看不出來。 “別緊張?!彼f,聲音帶著種天生的冷冽,在我心跳在嗓子眼之前后退一步,扯了扯嘴角似乎想露出一個笑容,又不自然地抿緊了唇角。最后似乎有些懊惱地開口:“我們坐下談談?!?/br> 按理說我不應該將一個剛見面的人的情緒表現分析的這么透徹又肯定,但這種現象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我不是很在意。 畢竟之前也經常是這樣,全地獄只有我一個人看出來魔王笑著笑著生氣了要發怒了準備拍死個誰了……可能是我的求生欲讓我擅長察言觀色吧。 他坐回床沿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顯然是示意我坐過去——問題在于,哪怕他的姿態再自然大方,也沒辦法掩蓋我倆都沒穿衣服正赤裸相對的事實。 但不聽他的我又不敢,所以我僵硬地坐過去,在大腿不小心貼住他的大腿外側時一個激靈,“嗖”一下挪開一截:“對對對不起能不能給我一件衣衣衣服……” 我小心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看他有沒有暴起殺魔的意向,聲音越來越低:“給塊布也行……” “為什么,你冷嗎?”他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時我還以為他要卸我胳膊,虛驚一場牙齒都開始打顫了:“不不不冷但是……” 難道人類的教皇純潔無瑕到連羞恥心都沒有嗎?那他每次和神使們開會的時候也不穿衣服嗎?可是他自己裸奔為什么要帶上我……難道他和人見面必須要雙方坦誠相待嗎嗚嗚嗚。 他一手拽著我的手放在鎖骨下召喚惡魔的印記上,另一只手用一種調戲民女的常用手勢掐著我的下巴讓我直視他,這套動作配上這位教皇冕下近乎標準的撲克臉,顯得略有些格格不入。 “你怎么,不問我,召喚你許了,什么愿望?”他用平淡到完全聽不出問句意味的語調說。 因為你不管提出什么愿望以我這個能力多半也辦不到,想找借口咔嚓我就直說……哦你咔嚓我是天經地義不用找借口。 此時我們須知,在這樣的情況下,最糟的事往往出乎我們的預料。在他的那種目光下我緊張害怕的產生了一股尿意,然后因為這股尿意—— 我可憐的暴露在空氣中的第三條腿在阿涅爾的注視下開始往起抬了。 別。 怕什么來什么,面前樣貌年輕的教皇的目光也落在了我支棱著的下體上,他的眸色太淺,燦金色的瞳孔又太耀眼,眼底什么都倒映不出來,顯出一種目中無人的圣潔來。 哪怕是在看一根惡魔的yinjing。呃。 “……我可以向您解釋?!?/br> “不用,解釋?!彼?,在我難以置信、毛骨悚然、呆若木雞的表情下,伸手握住了我的yinjing。 伸手。握住了。我的yinjing。 他不會干捏爆這種殘忍的事對吧? 然后他從床上自然地跪了下去,絲毫不見羞恥地張口含住了頂端,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我受到的驚嚇終于到達了閾值,腦子里大喊完了完了要死了,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全部尿在了他嘴里。 雖說惡魔的尿液并不具有人類那樣濁臭的特質,只是相性不合的魔力雜質凝液,但那也是尿啊…… 阿涅爾將口中的東西吐到床頭柜上的水晶杯里,唇邊還沾著一點晶瑩的液痕,聲音依舊是古井無波的,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布松·伊卡洛斯,我是你的召喚者?!?/br> “我許愿,成為你欲望唯一的承載者?!?/br> “我將rou體和靈魂售賣給你,你將你的一切交易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