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國師！太子，太子，他暈過去了！”一個宮人突然跑上了祈神臺，聲音很洪亮，著實把一旁站的人給嚇了一跳。太昌國師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也不曾變化，只是將身上的一些神器給卸下來，放在了身邊負責收拾的小童手上。

    “走吧?！碧龂鴰熌菑埍揪涂粗鹑羯衩鞯那蹇∶嫒菰谶@一燈火通明的宮中也好似滿是神性。那宮人雖然為這仿若神明的人而炫目，但也意識到現在畢竟不是這種時刻，立刻就低下了眼，往外快步走去，將人領去?！?/br>
    ……

    “無礙，多半是過度cao勞后的一時虛弱?！碧龂鴰煂⑹址旁谒拿}搏上，經過一番思考后道。旁邊的皇后有些緊張地看著國師，聽到他的診斷后，松了口氣。太昌國師見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風韻猶存的皇后，并沒再多說什么，只道，好好調養身體，吃些補的即可。

    “國師，可否……借一步說話？”就在太昌國師轉身離開的時候，皇后突然開口向他走過去，那張素來雍容端莊的臉上沒有多余的情感，頭上的金釵垂下的流蘇也不怎么擺動，每一步都平穩得仿佛是被那氣勢所震懾。

    “皇后娘娘，請……”國師轉過身，點了點頭。

    ……

    “你們幾個退開些，不要讓人過來，知道嗎？”皇后嘴角掛著一抹儀式性的親和微笑，但眼神卻讓人不敢直視。宮女們連忙應聲，默契地遠離了。

    “皇后娘娘，是想問什么呢？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是不是莫家大公子？”皇后那張雍容的臉驟然變色，她連忙咬住下唇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低聲應了句是。國師見她承認了后，突然掩唇輕笑了一聲，聲音充滿了嘲諷。

    “生或者死，都既然已被您給放棄了，又有什么可以問的。若是想問除了老朽以外還有無其他人知道的話，老朽就無可奉告了?！眹鴰熞凰κ中?，就準備離開?；屎蟮哪樕厦缮狭藢雨庺瑁骸皣鴰熌闶裁炊疾涣私狻衷踔緦m心頭痛楚？”

    “是極。故而，不必問不用問不需問?！?/br>
    “他……是真死了嗎？”皇后壓著內心翻涌的酸楚問道。

    國師轉過頭，看著天空中群星閃爍之景，說得晦暗不明：“有人生，有人死；朝時和，暮時散。您不如就當他死了，都死了也好。如此，大概就能讓生者安心，死者安魂?！?/br>
    皇后來不及阻攔，太昌國師又一次離開了?；屎缶驼驹诤竺?，不知在想些什么，眼中盈滿的眼淚欲落不落，最終全都咽了回去，沒有一滴讓人發覺。過了會兒，皇后邁步走了出來，依然是雍容華貴的儀態，依然是氣勢凌人的姿態。

    ……

    “他怎么樣了？”太昌國師開口詢問我，眼神卻放在那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莫堯文身上。

    我將那兩塊碎玉遞給了太昌國師。他低著頭凝視了一會兒后，突然發出了輕笑：“怪不得，怪不得，竟是連一年都不曾撐過去嗎？”自語完，太昌國師那雙通曉世事的眼放在了我的身上，“莫要自責了，是他的選擇?！?/br>
    “……”我皺著眉頭，想要說什么。太昌國師的手指輕輕地按在我的下唇上，壓出了一道很淺的紋路，他微勾起嘴唇，下巴上的小胡子微微翹起，笑得高深莫測：“不要說話，你會驚擾他的魂，他需要休息，我們去外面吧?！?/br>
    我看向太昌國師的眼神一定是很詫異，其中也許還混雜著愕然或者是不敢置信。太昌國師的手似乎有某種魔力，他輕輕地將手放在我的肩上，卻沒有任何重量，但卻充滿了安撫的情緒。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你之前那一次落水？”太昌國師微微仰頭，視線卻落在了那遠處的一個小池塘里。我沉默了許久，沒有立刻回答，太昌國師也不惱，看向在旁邊站著的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但每當出現異象時，我就能察覺到那塊玉佩的變動?！?/br>
    “那是一個媒介吧?！碧龂鴰煹纳袂椴⒉粐烂C，甚至說得上淡然，“按照我的卦象，那塊玉佩不該如此早地變幻。也不該如此早地碎裂。他主動放棄了吧，或者也許是，他覺得那樣才會讓你幸福？嗯？年輕人的想法都很有奉獻精神……”

    我突然抬起頭：“太昌國師果然是年歲大了，在這些并不重要的閑事上很是用心?！?/br>
    太昌國師也不惱怒，只是那雙貫來看人通透的眼與我直視時并沒有任何的感情，既無說話時的憐憫可惜，也無被我給激怒的任何表示。他將手放在我的耳邊，將那縷飛出來的隨發給攏在了耳后，近乎冰涼的溫度激得我的肌膚一顫。

    “那就去善待他吧?！?/br>
    “也放過你自己罷?！?/br>
    ……

    “醒了？”我迷糊地醒來，看到的就是一身單衣的莫堯文，他就站在我的床邊，似乎是想要幫我蓋上被子，但其時的溫度算高了，雖然房間里放著冰，但依然有些燥熱。我捏住他的手，開口，聲音微?。骸霸趺雌饋砹?？不休息一下？”

    莫堯文回握住我的手，他將右腿彎曲，膝蓋全都陷在了我的床榻上，慢慢地向我靠近。我這時候稍微回過了點心神?？粗笾壹绨虻氖志徛昧?，越來越湊近的臉，倒映著我的眼底，他說：“我很想你，但我只能看著你……小厲，謝謝你?！?/br>
    我沒有抗拒他的動作和他越來越緊張的吻。

    甚至連他的手穿到我的衣內，慢慢解開那系繩的動作也選擇默認。

    他的表情看起來毫無波瀾，但顫抖的手的動作已經昭示了一切。他很緊張，緊張得讓他根本解不開我的衣服，明明是只要一拉就可以的事情，被他給又纏了幾個結。我一開始還沒低下頭去看，直到他開始低下頭兩只手都開始在我腰間解繩，甚至解了大半天還沒解好。

    我失笑，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慌，似乎是擔心我要放棄他。我安撫地拍拍他有些顫抖的手：“我自己來吧?！?/br>
    他沉默著停下了動作。頭也偏了過去，不想看我這邊，也許是因為難為情又或是因為羞愧。我湊了過去，在他緊繃的側臉上，親了親。他的臉上有些薄汗緩慢地流。我輕笑了一聲：“怎么連衣服都不會解？”

    莫堯文抿住嘴，臉上有些難得的羞澀，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更加生動，他輕聲地反駁道：“因為見到你就會……手忙腳亂?！弊詈髱讉€字仿佛是從唇里含了又含，才勉勉強強以氣音的形式出來，我沒聽清，問了句“什么？”

    他就收斂住表情，避重就輕：“沒什么，你想要我嗎？”

    “嗯？”我將身上的衣物解開了，他的手慢慢地摸了上來，環住我的后腰，將嘴貼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我很想你，很想要你貫穿我，小厲?！?/br>
    他的手在我的東西上緩慢地移動，時不時就捏一下，讓我有些控制不住地抬了頭。又聽到他這么說，眼神也控制不住地暗了暗。我的手也順勢就著他勁瘦的腰間緩慢地摸到了他微凹的脊柱，那脊柱一節又一節的向下而生，他沒有穿褻褲，一下就到了后腰于后臀相連的地方。

    我的手停下了，有些復雜的眼神讓他突然就慌了，他努力靠近我，將裸露的肌膚與我靠得更近些。我問道：“你怎么不穿褻褲，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怎么辦？”他很顯然也有些愕然我的問話，半晌，迷迷糊糊地道：“可是，我……就想著直接找你……”

    我的手順著他的下臀慢慢地摩挲他的光滑后臀，偶爾光顧一下他的后xue褶皺。他的手捏得我的前端緩慢地溢出了些東西，他的手指甲偶爾在我的頭部摩挲撥弄，我的手指也順著他后xue的褶皺輕劃過去，偶爾動作深了，他便會輕哼一聲，繼而對我的東西也用些力。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將自己的東西也與我挺在一起。用他的手慢慢地揉捏著兩根東西，也許是兩個東西在一起，混著粘膩的液體和纏綿的溫度，有些濕熱的欲望在彼此間彌漫，他的眼神也迷迷蒙蒙的。

    不知道是碰到還是捏到哪了，我感到了一陣熱度射在了我的腹部。我伸手揩了揩，他的手似乎越發用力，直把我的東西也給一并激了出來。他微張唇，淡粉色的唇變得殷紅，看起來就與平日不同的色氣表情。

    他緩慢地抱住我，呼吸間帶著潮氣。

    我慢慢地伸出手，配合地回抱住了他，至少目前，我不會為我所做的選擇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