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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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夢邊大踏步往后院的蓄水井走去,打算弄點水打理一下自己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份不同尋常的關注。 即使呆在天女襟邊防站的日子尚且短暫,周夢邊也已經能夠立即辨認出這份不同尋常的關注來自于什么人——梁留,天女襟邊防站中實力最強的五級哨兵。 剛剛來到天女襟邊防站的時候,周夢邊曾因為梁留實力強大而將他誤認為天女襟的站長,但事實并非如此。 當初到來的時候匆忙,周夢邊只來得及看上一眼梁留就匆匆離開,即使這樣周夢邊也察覺到梁留的眼睛有些異樣,現在他已經呆了不算短的時日,自然不再是那個初來乍到對于任何事情都一無所知的新丁。 梁留的一只眼睛,多年前受過極大的創傷,現在留在他眼窩中的是一只人造的假眼。 受限于當下的技術,梁留的這只眼睛沒有任何視力。 周夢邊最初對此是訝異的,一名左眼失去視力的五級哨兵,在這荒僻的大雪嶺地區已經駐守五年以上,于情于理,梁留都應該早就回到中部地區。 但是他一直留在了這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從沒有想過主動離開。 周夢邊不是不好奇,但他深知,有些好奇埋在心里就足夠了。 梁留平日里是沉默寡言的,但周夢邊早早察覺到他的細致妥帖,許是在邊防站年歲最大的緣故,周夢邊能感受得到其他幾名年輕的哨兵在他眼中活像是小輩,就連最是沉穩可靠的站長許郡青有時候也會無意中透露出對梁留的依仗。 他就是天女襟邊防站的主心骨。 因此對于梁留的關注,周夢邊并不感到擔心。 周夢邊在洗了把臉之后,又重新舀了一瓢清水,端著水瓢徑直走到了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存在的梁留面前。 周夢邊端著水瓢端端正正站在那里,被打濕的發絲上還不斷往下滴落水珠,明明身姿挺拔,卻偏就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觀感。 梁留抬頭看他一眼,音色低沉:“有什么事嗎,周副站長?!?/br> 周夢邊笑笑,這還是第一次正經有人把他這個副站長的名頭當回事地喊出來。 “梁哥,或許是你找我有事?” 周夢邊的語氣并不正式,甚至還顯得有些輕佻,梁留看著周夢邊額頭前仍在滴水的碎發,更加深刻地發覺眼前這位年輕的向導或許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 不同于先前救治沈皖寧時的冷靜,也并非這些時日表現出的專業嫻熟,是另外一種被他掩藏起來的特質。 這種特質并不鮮明,至少邊防站中大部分人都沒有認為這位看起來溫和而文質彬彬的向導有什么危險,但相對年長的梁留卻隱約在周夢邊的身上感受到了某些讓他不安的因素。 “你和小寧……” 梁留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周夢邊聽得出他言語中對沈皖寧的關心和對于自己的隱約防備。 周夢邊對于他的防備態度有些費解,精神疏導并非什么少見的行為,彼時就算是在學校里這樣的事情也算得上尋常,更何況自己在沈皖寧受傷的情況下出手也算是合情合理。 作為一名曾經將大半時間耗費在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周夢邊堅信所有表象背后都有深層的理由,梁留的表現也是如此。 但他懶于去探究。 所以周夢邊只無所謂地沖梁留笑笑,語氣稀松平常:“是啊,他精神體有點受傷,幫他做個精神疏導緩解一下?!?/br> 公事公辦的態度,和他平時與許郡青交接事務時的表現一般無二。 梁留深深看了周夢邊一眼,點點頭之后開口:“小寧是天女襟天賦最好的哨兵,也很受上級賞識,是要注意一些別留下隱患,辛苦周副站長?!?/br> 周夢邊同樣點頭示意表示認同,隨后就繼續將涼水潑灑到自己的面龐上,用清涼的井水來冷卻還帶著些灼燒感的皮膚。 精神疏導帶來的情欲從來都是雙向的,只不過在精神力的優勢之下,向導比哨兵更容易壓制這種沖動。然而周夢邊的等級比沈皖寧低一些,這讓他受到的影響更大,在沒有通過雙方的交互行為進行舒緩的情況下,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讓自己平靜。 緩釋劑其實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那東西的供給有著嚴格的限制,周夢邊把在學校的時候積攢下來的所有存貨全部帶上,也不過有三十六支。 苦日子難過。 周夢邊不慎將井水撩進了自己的領口,那透過皮膚直鉆心底的涼意讓他打了一個哆嗦,在給沈皖寧進行精神疏導之后生出的一點綺念也消散得七七八八。 也就是在這時,周夢邊才發現自己周身隱隱散發出了冷淡的草木氣息。 靠,什么時候沒壓住。 周夢邊有些尷尬地在心底暗罵一句,催動著精神力將自己散溢的向導素收攏,這讓他的頭再一次隱隱作痛,先前在沈皖寧昏迷時侵入他的精神圖景帶來的后遺癥實在有些嚴重,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是要少動用精神力。 向導只有在亟需哨兵進行交互補償的時候才會這樣不受本人意志控制地散溢出向導素,文素課程學習過生物學的周夢邊一直覺得這種行為就像是自然界動物求偶的舉動,所以先前意識到梁留還在一邊的時候他才會心中略有不自在。 但是周夢邊原本就是個灑脫的性格,到了這偏遠的天女襟邊防站,面對著幾個對于自己不甚友好的哨兵,他本性中咸魚的那部分逐漸占據了主要地位,既懶于主動應對也懶于主動改善,所以整個人表現出一種沒臉沒皮毫不在意的狀態。 就像現在,周夢邊只是將自己的向導素壓制回去,沒有對梁留提起過半句,只是抹干凈臉上的水珠,略顯懶散地對梁留笑笑之后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梁留站在院子里目送周夢邊離去,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去往沈皖寧的房間。 哨兵之間對于彼此的能力心知肚明,對于戰友們的五感范圍也是一清二楚,梁留進屋的時候沈皖寧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發呆,看到梁留之后,他一張俊臉刷地浮上一層淡粉,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梁留看出沈皖寧的不自在,也沒有提起精神疏導的事情,只是關切地問了一句他的傷勢如何。 沈皖寧昏迷時被周夢邊從精神圖景之中及時喚醒,又經歷了精神疏導,精神上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只有身體上還有一點小傷,憑借哨兵強悍的體質,要不了幾天就能痊愈。 “梁哥,我沒事?!?/br> 梁留點點頭,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低聲對沈皖寧開了口:“他……向導素壓制不住了?!?/br> 一句隱晦地暗示。 說完之后,梁留似乎也有些尷尬,當即轉身離開了。 沈皖寧抱著被子愣在床上,等梁留的腳步聲遠去時,他一下子低下頭將臉埋在了被子之中,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幾乎滴血。 他忘記了,他之前竟然完全忘記了。 只享受了周夢邊細致地照料,卻忘記回饋他應有的補償。 沈皖寧在心中暗暗自責,是在這里待得太久沒有接觸過向導了,竟然將最基礎的東西都忘得干干凈凈。 周夢邊半夜的時候在自己房間里等到一個幾乎將自己烤熟的沈皖寧。 他看著沈皖寧一副慨然就義的模樣,心中十分好笑,但是他又不敢在此時笑出聲,生怕將臉皮薄的沈皖寧弄得害羞之后再讓人躲著自己。 周夢邊十分珍惜沈皖寧對于自己的這份親近和好意。 “皖寧……你不用……”他剛剛開口,就被豹子似的沈皖寧飛身撲過來,壓倒在那火炕上。 一個動用力量的哨兵哪里是周夢邊可以反抗的,但是他看出沈皖寧的色厲內荏,索性就那樣往炕上一癱,露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沈皖寧原本就已經羞得不行,只是憑著一股氣勢才把人壓倒,若不是周夢邊起初有推辭的意思,他根本做不出這樣豪放的舉動。 真到了實踐上,沈皖寧根本不知道怎樣動手。 因為哨兵與向導數量的不均衡,哨兵向導學校的培訓課程中有意識地刪減了對于哨兵在性關系方面的教導,反而對向導的培訓體系周密嚴謹,這也是讓向導獲得更多主導權,期望能夠惠及更多哨兵的一項舉措。 感覺到沈皖寧僵硬的肌rou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周夢邊不敢將人逗得太厲害。 周夢邊能夠從沈皖寧的情緒和精神力中感知到沈皖寧的堅決。即使已經害羞得不敢說話,他也從未有過分毫退縮的念頭,只是堅定地要給自己完成向哨的交互補償。 這樣一份堅定赤誠的熱忱,周夢邊不知道怎樣拒絕。 從前接受的教育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流轉而過,周夢邊望著虛無黑暗的屋頂,忽然用手臂遮擋在眼前,低聲道:“皖寧,稍放開我一些?!?/br> 沈皖寧果然聽話地抬了抬身體,只是仍防備著周夢邊趁機逃脫。 周夢邊的手臂從眼前劃過,皮膚上沾染的一點點潮濕很快就消散于無形,周夢邊將手落在了沈皖寧的腰間,虛虛摟住了他。 “皖寧,放松……讓我進去……” 周夢邊的精神游絲宛如無形的出手一般徐徐探出,進入到沈皖寧完全放開的精神圖景之中。 單純的rou體交合不能彌補精神力的虧損,只有先以精神力共振后激起情欲,才是哨兵對于幫他疏解的向導最好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