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磨
11. 鄉下偏僻,近年來修了不少高鐵,但都沒有直通村子附近的車次,頂多只能坐到附近的市里再輾轉回去,還不如直接坐火車到鎮上。蘇槐準備好兩個人的行李,打了兩張長途的火車臥鋪?;疖嚿系沫h境還算干凈,蘇槐靠著鐵皮的桌子泡一碗方便面,蘇黎在他身邊坐著,身上沒什么生氣,只聞到香氣的時候,眼珠動了動,朝蘇槐看了一眼。 “這碗好了,你先吃?!?/br> 蘇槐邊收拾桌面邊說:“我只帶了八碗,你六我二,頂兩頓,你先湊合湊合吃,到了家里,就能吃飽了?!?/br> 他們家里一脈相承的好手藝,奶奶會做飯,mama會做飯,蘇槐也會,之前的蘇黎也會一點,不過他更多繼承了他們那個毛手毛腳的爸爸,所以奶奶和蘇槐都不怎么讓他進廚房,免得他傷到自己。 蘇黎點點頭,拿著叉子攪動面湯里的蔬菜。 “你和奶奶說過了嗎?” “什么?” 蘇槐說:“哦,說了,我剛剛給她打了電話,她沒接,我就又發了條短信?!?/br> 蘇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 蘇槐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奶奶的回信,有點奇怪,奶奶是個對電子產品很感興趣的小老太婆,平時沒事就拿著個手機玩消消樂,給他發消息打電話玩,但是自從蘇黎溺水死了之后,奶奶除了臨走前那一通電話,好像就再也沒有給他發過信息或者打電話問候了。 “別看了,她不會回的?!?/br> 蘇槐說:“你又知道了?指不定她剛剛是睡著了?!?/br> 蘇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知道我看得見?!?/br> “???” 蘇槐腦子半天才轉過彎來,想起蘇黎說過,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所有的東西,奶奶肯定是知情,所以不敢和他發消息。但是這又不合常理,蘇槐總覺得奶奶有點太怕這個惡鬼了,幾乎到了忌憚的地步。 “你看得見,那我平時豈不是干什么都被你看著?”蘇槐睜大眼睛,“你還看得見什么?這個看得見具體有沒有個什么范圍——” 蘇黎偏過頭,手指扣住,很自然地摩挲蘇槐腰間細軟的rou,他把腦袋擱在蘇槐的肩膀邊上,眼睛往上抬,看蘇槐的臉。 “只是大概的感覺,” 他說:“比如說,感覺到你不想要我了。我就會看,看到你在和一個道士說話,說你要從前的那個阿黎。其他時候,看不到的?!?/br> 蘇槐每每想到老山上那一次的經歷就頭皮發麻:“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br> 蘇黎的嘴唇貼在蘇槐的脖頸一側,雖然剛剛吃了好幾碗方便面,但他身上已經沾不到任何凡間的味道了,清清冷冷,帶著一股涼意。 蘇黎溫聲說:“我知道?!?/br> 吃完晚飯再看會手機,很快就到了睡覺的時候。夜里車廂里走動的人變少了,蘇槐一只腳抵著床邊,昏昏欲睡的,下意識拉了一下蘇黎的手。蘇黎的手十分冰涼,到了夜里,就像是個死人。 蘇槐有些驚嚇地又收回手,睡夢里也皺著眉頭,呢喃道:“阿黎,身上涼,別踢被子?!?/br> 蘇黎睜開眼,一雙在夜色里完全烏黑無光的眼珠。他鼻頭微微皺起,在氣味繁雜的車廂里捕捉到蘇槐身上的味道,暖融的,有點像是老牌子洗衣粉的香氣。蘇黎輕緩地靠近過去,手滑到蘇槐的被子里,挑開他的褲頭,隔著棉質的內褲,揉搓蘇槐腿間的rou縫。 蘇槐吸了口冷氣,勉強醒過來,眼皮卻很沉,怎么也打不開,渾身也動彈不得,像是被鬼壓床了,只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好像有一道黑影,橫亙在自己眼前。那只手捻起了他夾在rou褶里的陰蒂,一顆小但是足夠敏感的rou豆,略顯粗糙的布料頻繁地擦過,蘇槐渾身都在打顫,又舒服又心虛,總害怕那些隱隱約約的動靜,是有半夜沒睡的人還在打牌,或者是起夜的小孩子,穿著小皮鞋一路地跑,身后是家長帶著濃重鼻音半醒不醒的呵斥聲,還有一點放涼了的方便面的味道?;疖嚴锏恼麄€空間都是逼仄而充滿窺視的感覺,但是蘇黎正在揉搓他最私密敏感的地方,他好像開始流水了,從蘇黎的手指尖觸摸到他內褲的邊緣就開始,蘇槐張開了嘴,呻吟的聲音卻一點也發不出來;蘇黎冰冷濕膩的唇舌封住了他泄出口的聲音。 “別——阿黎——?!碧K槐試圖推他,“火車上——?!?/br> 蘇黎說:“他們看不見的?!?/br> 蘇黎的身上比白天還要涼,蘇槐打了個寒戰,感覺到蘇黎的手指進去了一個指節。帶著點繭子的冰冷的指尖,細密親昵地順著壁rou油滑濕潤的褶皺紋絡摸進去,蘇槐渾身都顫抖起來了,他眼睛看不清楚,不能顧及到周圍的環境,羞恥感就像是嚙咬皮膚的螞蟻一樣,勾得他比平常要敏感很多,幾乎沒怎么被摸到里面,就顫巍巍地硬了起來,內褲濕得一塌糊涂,漫出來的水汁把蘇黎的手背都浸濕,更顯得他那只握在腰間的手掌,滑膩得像是一截鄉間水里匍匐的水蛇。 很快蘇槐就xiele一次,xuerou抽搐,腰間又酸又軟,像是真的被蛇蜇了一口。 “為什么非要在這里?” 蘇槐嗚咽著推蘇黎的身體,可是蘇黎硬梆梆得像是一面鐵塊。蘇黎掰開了他絞緊的大腿,從腿根處滑進一根yinjing,很硬也很興奮。剛剛高潮過的xuerou,沒有絲毫推阻的力氣,一下子被插到了底。 蘇黎嘗到一點咸味,是蘇槐的眼淚掉到了唇齒間,再滑到了他的舌尖。蘇黎很喜歡親吻蘇槐,但更喜歡看他哭,蘇槐哭起來的時候總是很不一樣,能讓蘇黎興奮得更加過分,他的眼睛又黑又溫和,線條是柔軟的,哭起來的時候,就有很怯弱的意味在里面。那和平時的蘇槐很不一樣,蘇黎格外喜歡看。 他說:“我要在哪里就在哪里,哥哥,我說了算?!?/br> 這太過分了。 蘇槐的嘴唇都在發抖,蘇黎幾乎含不住,只好再把他的臉也往下按了按,在頰邊留下幾道淺紅的指印。 “不哭,” 蘇黎小聲說著,可是身下的動作卻更莽撞,幾乎有點像是第一次做那樣沒輕沒重,蘇槐被插得有些疼起來,xuerou火辣酸澀,可能已經被插腫了,可是怎么也掙不開,只能更兇地掉眼淚。 他抬起一邊眼睛去看火車窗邊朦朦的夜色,祈求著白日早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