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栩一身紅白交錯的愛痕，衣服搭在裸露的脊背上，趴在宋曄的大腿上打瞌睡。

    腳心都被啜紅了，腳腕子上都是被手指勒過的痕跡，宋曄一只手搭在文栩的屁股上，時不時地捏一把，白花花的rou，鼓出他張開的指間，滑落下去的時候就烙下一片淺紅的指痕。

    文栩覺得有點不舒服，就輕輕地哼了一聲。

    “老板，”

    宋曄摸了摸他的眼皮：“怎么了?！?/br>
    文栩好像睡得有點迷糊，嘴里嘟嘟噥噥，又翻過身去：“沒事?！?/br>
    他偷偷地說了一聲：“老板你身上抹了什么味兒？剛剛給煙熏了嗎，還是家里煤氣泄漏了？”

    宋曄好氣又好笑：“難聞？”

    “嗯，”

    文栩順口接了句：“剛剛就覺得好熏啊，但是看老板cao我cao挺開心的，沒敢提?！?/br>
    宋曄拍他的臉：“難聞就對了，這就是你給我的香水，我特意為了讓你聞聞，噴了好幾泵，都腌入味兒了?！?/br>
    文栩沒想到是他給宋曄的香水的味道，“沒騙我？”

    宋曄似笑非笑：“騙你干什么?！?/br>
    文栩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香水是不香的。

    他打滾耍賴起來：“難聞那也是有檔次的難聞，人民幣的味道還不好聞呢?！?/br>
    過了一會，想了想，又覺得這是個絕佳的表忠心拍馬屁的機會，連忙湊過來抱著宋曄：“香水的氣味好不好聞，這也分人，就像別人的錢我都不喜歡，就喜歡老板的錢，別人噴這個我也不喜歡，但是老板噴這個，我肯定天天聞?！?/br>
    宋曄總覺得他潛臺詞意思是他和一行走的人民幣差不多。

    “審美不好，”

    他摸著文栩的頭安慰他：“以后別浪費這個錢?！?/br>
    頓了頓，還是說了點真心話：“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br>
    文栩第二天開開心心去上課，回來的時候卻有些發怔，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曄正在把玩香水，看到他失神落魄的，就晃了晃，沖他噴了一泵。

    文栩打出個驚天的噴嚏。

    “好熏啊?！?/br>
    文栩說：“老板好?！?/br>
    宋曄噴完也有點后悔自己手快，快嫌棄死他，高中生，體溫高，循環快，香水上了皮之后迅速變了個味兒，鋒利得不行，存在感特別強，偏偏文栩還不懂看臉色，巴巴地湊過來夠他，他拿腳把文栩踢開些：“這個挺好的，聞多了能戒煙?！?/br>
    文栩說：“老板，你要戒煙啊?！?/br>
    “可以試試，”

    宋曄含糊不清地說，“——不是有替代品了么？”

    文栩聽說過一句話，成功男人的情人里該永遠有他指頭上的一根煙。宋曄煙癮不小，他也沒看出宋曄最近有什么新的愛好，說要戒應該不過是一時興起的事兒。

    “剛剛在想什么？”

    宋曄岔開話題。

    文栩含糊說：“嗯？什么，沒啥，就是外面天熱，走半天路，沒回過神來。老板，你今天回來很早誒?！?/br>
    宋曄點頭：“晚上沒事陪你吃飯?！?/br>
    文栩rou眼可見地變得開心一些：“我去把菜熱一熱?！?/br>
    宋曄揮揮手把他趕走了。

    他放下香水瓶子，翻了翻手機，猜文栩聽說了學校里的一些流言，文栩以前是市里面最好高中的學生，可是那個高中不提供復讀，他只好又跑到小地方里讀這個高中。

    這個高中里頭的風氣并不是很好，烏煙瘴氣的，早早找了男女朋友，甚至傍大款的多了去了，多半是見過文栩也被他接送過，看出這輛車不便宜，都是差不多的貨色，懂行，所以知道文栩一樣也是出去賣了。

    可是他們這種看不到前途的，賣也就算了，好學校來的學生也賣，就像是自甘墮落一樣，于是格外淪為了學生們課后的談資。

    出去賣是文栩自己做的決定，后果也理應他自己承擔。

    本不該是宋曄cao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