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傅生裴齊
翌日傅生兌現自己說過的話,帶著裴齊把人送到了他已經找好的私塾里,回來后又順帶領著他去買了幾身衣裳。裴齊受寵若驚,不斷推拒說自己不想要,可傅生倒是我行我素,半點沒聽進去。 那日喜怒無常的傅生仿佛只是短暫的飄閃而過,漸漸的裴齊心里的疏離和戒備也慢慢放下,和傅生之間的話多了起來,態度也不似之前的畏畏縮縮。 裴齊從私塾回來,一進門先向曹伯問了傅生回來沒有。 曹伯回他:“剛回來,在房里歇息?!?/br> 裴齊嘴角不自覺挑起一抹笑,腳下向傅生的那間房走去。 “大人!” 聞言傅生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來人。 裴齊手中捧著一張紙,獻寶似的給傅生看,話語里明顯帶著喜悅:“大人你看,先生今天夸我的字了!” 傅生一點都不打擊他,接過那張紙細細端凝,過后看向裴齊,眉眼間帶著笑意:“很好?!?/br> 被傅生也夸了,裴齊雙手背在身后做著揪手指的小動作,抿唇笑著似是羞赧。 “想要什么獎賞?” 裴齊聽這話一愣,過后連忙擺手:“大人,我不是為了向你討要東西的……” “我知道,”傅生語氣放緩下來,“從前我家里都是這樣,對用功讀書的孩子派些獎賞,你想要什么?” 裴齊難為情笑笑:“我沒什么想要的……大人能送我去讀書,就已經給了我很多了?!?/br> 傅生把那張紙好生收起來,想了想說:“那就先欠著?!?/br> “好?!?/br> 去私塾有些日子了,裴齊每天的課業沒有耽誤過,先生授課時也學的認真,雖說來的有些晚,但很快就與學堂的學生相處甚歡。 臨近下課了,裴齊看著窗外輕嘆一口氣,明明來時還好好的,這會卻下起了大雨,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擾人心靜,沒帶傘,裴齊想著只能等雨勢小些再走了。 很快先生授課結束,原本安靜的學堂一下哄鬧起來,這場雨困住了不少人,此起彼伏的聲音中都是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的抱怨。 在屋里有些悶,裴齊便起身想出去透透氣,站在門外的石階上看著雨滴落下而掀起的微小的漣漪,吹拂而來的風沁著涼意,其中還夾雜著些雨水落在皮膚上清涼的感覺,裴齊伸手去接從屋檐落下的雨滴,不經意間看到了不遠處那個撐著傘緩步而來的熟悉的身影。 在風雨搖晃中那清雋的身影信步從容,遺世獨立,大雨的侵襲也打破不了半分,裴齊沒來由的心跳加快,那一瞬間理智跑到九霄云外,像被勾攝心魄,步伐前所未有的堅定,大步跑向了行走在雨中的身影:“大人!” 傅生沒料到裴齊會冒著雨跑過來,微微睜大眼,后加快腳步,伸手將裴齊納入傘下,看到已經被打濕了些的衣衫,傅生的語氣帶了責怪:“你跑什么?” 接觸到傅生的眼睛裴齊也清醒過來,頓時也覺得剛剛自己實在是荒謬,不自在地岔開話:“大人怎么來了?” 傅生動作極其自然地用沒撐傘的那只手擦去裴齊額上落下的雨水,語氣淡淡的:“沒看到下雨了,過來接你回家?!?/br> 接你回家。 裴齊被這四個字怔在原地,心臟好像被什么嚴嚴實實包裹住一樣,隔絕雨雪,風寒,帶來的是全所未有的扎實的暖意,漂泊許久忽然找到了歸處的來之不易與欣然狂喜。 傅生問:“還用回去拿東西嗎?” 裴齊愣愣回答:“不用,先生今天沒留字?!?/br> 于是傅生抬手攬過裴齊肩膀:“那走吧?!?/br> “噢……” 裴齊看著傘頂,是傾斜的方向,大部分都斜向自己這邊,又看到傅生肩膀處的布料被雨淋濕,小聲提醒:“大人,你的衣服淋濕了?!?/br> 傅生面上不在意,卻說著:“傘太小,不然你湊近些?!?/br> 裴齊不假思索向傅生靠近,這下兩人行走間很清晰地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 只有雨滴窺見了裴齊悄然粉紅的耳尖。 裴齊本以為自己和傅生之間的關系正在慢慢變好,沒想到猝不及防發生的事又讓兩人之間變得更加糟糕。 那日裴齊回來之后傅生還沒回來,一直到晚膳時也沒見到人,可傅生也沒說過貨運行會有事,又等了幾個時辰,裴齊聽見敲門的聲音,打開門是下人說傅生回來了,要請自己過去。 裴齊當即過去。打開門進到房中,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酒味,尋到正在榻椅上的傅生,裴齊走過去,彎下腰輕聲問:“大人?” 傅生微瞇著眼,聽到聲音直起身,用慵懶的嗓音說著:“過來?!?/br> 裴齊又向前幾步,蹲在傅生身前。 傅生一聲不吭,卻突然伸出手捏住了裴齊的臉,有些用力,裴齊不自覺皺眉,正想著大人今天是怎么了,就聽見傅生語氣沒有波動說了句:“今天是韓守喬和白少爺成親的日子?!?/br> 裴齊愣了愣,過后緩慢說道:“噢……恭喜韓大哥和少爺,愿他們百年好合?!?/br> “恭喜?”傅生輕嗤一聲,捏著裴齊的臉迫使人看著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裴齊吃痛的唔一聲:“自然是真心的?!?/br> 傅生雙眸死死盯著裴齊:“覺得怎么?惋惜?痛心?還是心有不甘?” 裴齊覺得傅生現在不大對勁,大著膽子去拉傅生的手:“大人……是不是又頭疼了?我扶著你去床上歇息好嗎?” 傅生轉而一把掐住裴齊的脖子,聲音帶著咬牙切齒:“說啊,說???” 裴齊被嚇壞了,控制不住地顫抖,哆哆嗦嗦回答:“我沒有,大人……我沒有、我沒有……” 誰知傅生聽完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荒誕地仰頭大笑,裴齊看著沒來由的害怕:“大人……你怎么了……” 傅生極致的癲狂里又顯現出一絲無力,他笑著笑著沒了聲音,低著頭讓裴齊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正當裴齊要松一口氣時,傅生突然站起來拉著裴齊往里走,裴齊被迫踉蹌地跟上,因恐懼而心慌。 傅生走到床前,一把將裴齊扔在床上,隨即覆身而上,沾帶著酒氣的唇雜亂無章地落在裴齊的脖子上,裴齊完全沒預想到會這樣,震驚之余還帶著不可置信,在感受到傅生的舌頭帶來濕熱黏膩的觸感后裴齊劇烈掙扎起來:“大人,你喝醉了,放開我,放開我!” 傅生抓住裴齊的雙手壓在床上,側過頭吻上了裴齊的嘴唇,舔舐廝磨,舌尖躍躍欲試要探進裴齊的嘴巴里。 “唔——” 裴齊竭力躲避,聲音里帶著顫抖的哭腔:“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 傅生微微后撤,撐在裴齊上方凝視著他,只說了句:“我沒認錯,裴齊?!?/br> 裴齊隨之驚恐地瞪大眼睛。 傅生炙熱的吻又一次落下時甚至都忘了反抗。 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傅生凌亂的動作還有些生疏,將衣服扯開露出肩頭,鎖骨,而后是整個光裸的上身。 在感受到傅生的親吻落在皮膚上之后,裴齊面色復雜地閉上了眼。 為什么要這樣? 察覺到傅生要脫掉最后一件褲子的時候,裴齊用盡力氣死死拽著,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肯哭出來。 傅生大約又被激怒,語氣有些重了:“裴齊,松開?!?/br> 一瞬間緊繃的那根線斷了。 裴齊的手無力地垂落在床上,任由傅生脫下最后一層遮擋,全身赤裸讓裴齊羞愧地捂住了臉,接著雙腿被分開,察覺到傅生要做什么,裴齊無力阻止只能抓著傅生的手哀求:“大人……求求你……” 傅生的臉色一瞬間更冷,拍開裴齊的手轉而掐上脖子:“怎么?不愿意?你想留給誰?” 也不等裴齊說話,傅生又陰鷙地說:“留給你的大恩人?嗯?你知道今天是你大恩人成親的日子么?他現在正和他的心上人纏綿,你清高給誰看?” 裴齊難過地哭出來:“我沒有,我沒想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傅生好似什么都聽不進去,只盯著裴齊問:“我把你帶回來,我能讓你更好,裴齊,我就不配么?” 裴齊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掙扎的力氣漸漸流失,而傅生聽不到裴齊的回答變得更為極端,掰開裴齊的雙腿不管不顧就要刺進雙股間。 裴齊疼的指尖都在顫抖,因為強忍著疼,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就當報恩了吧,裴齊想,有什么可掙扎的。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對啊,既然大人要這身子,那有什么不能給? 他這身體瘦弱又干癟,大人能看上,不也算是有用了么? 誰會不求代價救你?誰要你口頭那些毫無實質的回報? 現在既然能付出些什么,何不就當償還大人的恩情了呢? 傅生開始動作之后裴齊的痛感更甚,為了不叫出聲狼狽地咬住枕頭,可實在是太疼了,裴齊終于受不住向傅生哀求:“大人……能不能輕一點……” 傅生的喘息很重:“輕不了?!?/br> 報恩。 這是在報恩。 裴齊一遍遍告訴自己。 可就在搖晃間,裴齊突然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宴會那天,自己偷偷看見韓大哥和少爺親嘴的那一幕。 韓大哥和少爺那么甜蜜做這事也會痛的嗎? 不會吧。 是不是也和大人親密一些就不會痛了呢? 裴齊突然抬起手勾上傅生的脖子,努力地挺起身湊上去親吻在傅生的嘴唇上。 察覺到裴齊做了什么傅生的動作霎時間愣住,詫異地瞪大眼睛,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在全身流淌,還沒反應過來,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射在裴齊的身體里。 傅生面色一僵,還在射精時就慌忙抽出來,將濃白的jingye帶出在xue口,狼狽地抽出時還有好些滴落在裴齊的腿間。 對上裴齊不解的眼眸,傅生難得地啞了聲,隨手披上衣服腳步凌亂地離開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