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很好玩兒嗎(壞哥哥夢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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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的費輕和現實不太一樣。 現實中的費輕,永遠是溫柔理智、克制守禮的。顧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一直保持著“禮節”,即使兩人接吻zuoai,他也從沒像夢里那么激烈,那么兇。 顧濯按著自己的肩。 雖然夢里的痕跡沒有帶到現實,但費輕咬他的痛感卻一直留在他腦海。 顧濯逐漸想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費輕真正的模樣。 “啪!” 放在肩上的手忽然被什么東西拍了一下,顧濯被嚇了一跳,思緒全被攪亂,不耐煩地皺著眉回過頭。 他進圈三年,圈里人都知道他不喜歡社交、不愛和別人接觸,所以無論他去哪里工作,工作人員和合作對象都不會和他有其他交流,更不會像這樣拿東西拍他。 而且,在這個劇組,他沒有關系好到這種地步的朋友。 沒禮貌。 顧濯在心里給了那人一個評價,臭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人。 質感極佳的白色襯衫解開了三顆鈕扣,銀色的項鏈搭在鎖骨上,白皙精壯的胸膛一覽無余;再往上看,費輕及肩的短發被銀色的發卡別在耳后,耳垂上銀質的耳釘在光線下閃著細碎的光。 費輕在里面飾演一名風流的舞者。 他手里握著劇本,低頭看著顧濯。 “做什么?”顧濯坐在場外的小椅子上,而費輕站在他身后,所以他只能抬起頭看費輕,顯得很沒氣勢。 “開始了,小畫家?!辟M輕帶著調笑的口吻,用劇本指了指已經在調試設備的場內。 顧濯飾演的是一名剛從美院畢業的畫家,和舞者是鄰居。 聞言,顧濯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并不想和現實里的費輕有過多的接觸,于是利落起身,扭頭就走。 “啊……”費輕狀似無意地感嘆,“就這么對前輩嗎?” 顧濯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中午,吃過飯后,導演把主演聚在一起商量拍攝事宜,黃生也跟著坐在費輕身旁。 “明天有場水下戲,你們知道吧?”導演捏著劇本,看看費輕,又看看顧濯。 費輕點頭,“怎么了?” “我和編劇商量了一下,”導演展開被涂畫得花花綠綠的劇本,“是這樣的,你們看啊……這里原來是你落水然后小顧去救你,我們就想呢,就是呢……” 導演捏著劇本,轉了眼珠子看向顧濯,張了張唇,卻又什么都沒說。 “就是,你們能不能接受親密一點的戲呢?” “要我給他做人工呼吸嗎?”顧濯不禁輕輕蹙起眉頭。 聞言,費輕看向顧濯,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 “是在水下接吻?!睂а菀豢跉庹f出這句話,緊張地看著兩人。 “??!”在費輕身旁的黃生驚叫了起來,“為什么要他們兩個接吻?也不是愛情電影啊?!?/br> 顧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黃生難得說一次人話。 “你們看的是改后的劇本吧?”費輕撐著臉,耳釘閃著微小的光,“第一版劇本是在一年前寫好的,我有幸看過,原劇本的確有水下接吻的戲?!?/br> 導演連忙點頭。 他和編劇想呈現的就是一種充滿絕望和克制的愛,所以劇本里,兩人肢體接觸的親熱戲份不多,水下接吻就是最大尺度。 后來他拿著劇本去找費輕時,費輕看了眼接吻的片段,冷漠地說:“我不拍這種戲?!?/br> 可是娛樂圈沒人比費輕更貼合舞者這個角色。 導演沒辦法,立馬和編劇一起改了劇本。 “既然都改了,為什么還要改回來?”顧濯避開費輕的視線,問導演。 “我昨天和編劇商議過,我們覺得這段戲的重要程度非同小可?!睂а菘粗欏?,一臉認真,“當然你們也不用真的接吻,借位也可以,我們主要是為了突出氛圍?!?/br> 在顧濯猶豫時,費輕慢悠悠地開口:“我覺得這段戲拍好了就是吻戲cut里的封神片段。我都無所謂,主要看顧濯?!?/br> 費輕一臉的云淡風輕,仿佛拍個吻戲就是家常便飯,只有顧濯這種小孩子才會覺得別扭。 “既然費老師都說無所謂了,”顧濯擺出輕松的笑容,“那我也沒關系,畢竟費老師是前輩?!?/br> 費輕牽起唇角,垂著頭無聲地說了句“小孩兒”。 又記仇又經不起激。 “好好好,”導演大喜過望,拍拍黃生的肩說,“到時候你去看一下現場,BGM要壓抑旖旎的類型?!?/br> 黃生憋屈地點了點頭。 “好,那大家就去休息吧?!睂а輷]揮手。 顧濯拿上劇本就往休息室走,腳步急促。 他心里更急促,腦海里反復回放著費輕說話的場景。 他覺得費輕沒可能是在用激將法,因為費輕本來就不喜歡他,何況他們分手后關系急劇惡化,他沒理由這么做。 那費輕就真的是,純粹的惹人討厭了。 明明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卻又在導演提出拍吻戲時顯出一派敬業的豁達,襯得顧濯十分沒有“為藝術獻身”的自覺似的。 一肚子壞水。 顧濯進了休息室剛要關門,一只手按在了門外。 “那么尊重前輩,讓我進去睡個覺?”費輕說著,卻強硬地推開了門。 顧濯面無表情,沒有看他,直接走到自己的床邊。 費輕鎖好門,回身見到顧濯已經脫掉鞋襪準備躺上去了。 他背靠在門上,忽然問:“你喜歡兔子?” “不?!?/br> 顧濯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沒給費輕一個眼神,蓋上被子休息了。 費輕坐到床上,看著對面鼓起來的被子——顧濯和夢里一樣,睡覺時整個人都蜷進被子里了。 “顧濯?!辟M輕叫他的名字。 被叫的人沒有反應,休息室里一片靜謐。 “……寧寧?”費輕的舌抵了抵犬齒,在現實里叫出這個名字,讓他有種莫名的怪異感。 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費輕心頭一動,坐到了顧濯的床上。 顧濯面朝著墻,雙腿微微曲著,整個人都藏進了被子里。 費輕捏住被子的一角,緩慢地掀開,被子里的人忽然動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盡是寒意的雙眼。 “很好玩兒嗎?” 顧濯冷冷地看著費輕,冰冷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像是在克制某種呼之欲出的沖動。 他的眼里有很多費輕看不明白的情緒。 費輕答不出話。 他覺得顧濯在問剛才叫他名字的事,又像是在問被遺忘在過去的很久之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