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9日

    第十三章·初體驗

    下午收到了珍珍的消息，她考慮再三后答應晚上過來幫我補課，不過只能是

    晚自習時請假過來。秋月回來后，一聽說珍珍要來，就張羅著出去買東西了，說

    是要熱情招待一下。我說不用，她卻非要堅持。

    晚上珍珍過來了，秋月很熱情地把她迎了進來，珍珍也有些拘謹，可是當她

    看見我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眼角泛起了淚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

    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冷冷地問道“誰干的？”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沒有料到她的反應這么大，秋月皺著眉頭看了看

    我，我趕緊破冰“珍珍，你先坐，我這是自己碰的…”

    珍珍也許是顧及秋月在場，沒好發作，就坐下來了，但還是死死盯著我，用

    手指抿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你當我傻么？是自己摔的還是別

    人打的，我分不出來？”

    “不是的，珍珍，這件事我之后有機會再和你細說好不好”

    本以為能勸勸珍珍，誰知道她冷笑一下“哼，既然你都不信任我，那還叫我

    來干嘛？”，說著起身要走，“等等…”，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月張口了，

    “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對不起…"，秋月說的很小聲，也很小心，似乎下一秒就

    要哭出來，聽了秋月的話，珍珍慢慢坐了，長長出了一口氣，”你們是戀人，何

    必和我說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只是…你若愛他，何必讓他總受傷…“

    “珍珍！”，我知道這些話，秋月聽了會很難受，于是馬上喊了一句，唯恐

    她再說下去珍珍看了我一眼，搖搖頭不再說什么了，從書包里拿出了幾張卷子遞

    給了我“這是我從你們同學那拿來的，都是這幾天復習的內容，你先看吧，有問

    題咱倆一起看”

    雖然珍珍打住了，但我還是有些不安地接過了卷子，心里有些歉意地看了一

    眼秋月，秋月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神中閃過一溫憂傷，看我們開始學

    習了，就悄悄地走開了。

    珍珍若無其事地開始復習。我也安下心來看看手中的卷子，不得不說幾天不

    學習確實生疏了許多，看來現在需要快速找回感覺，想到這我也不再多想什么了，

    也不顧上眼睛的不適，拿起筆開始作題，遇到拿捏不準的就和珍珍交流，不得不

    說每當進入學習狀態后，珍珍都和平時大不一樣，很難將此時的學霸風和平日里

    的女魔頭聯系起來，而這個時候我也會很認真地聽著她的講解，跟著她的思路去

    理解和學習沉浸在學習中會讓人忘我，連秋月何時又坐在我身邊了，我都不知道，

    然而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種羨慕和期許，她見我抬頭，就開口說話了“休息一

    下吧，你的眼睛還沒全好，別太疲勞了，來吃點水果”，說著遞給了我一塊削好

    的蘋果，我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真甜。秋月也遞給了珍珍一塊，珍珍看了看我，

    我示意她別客氣，她笑著說聲謝謝就接了過去。仿佛最初的尷尬已經蕩然無存了，

    接著秋月又給我們倒水，又拿其他水果，她里里外外忙得不亦樂乎，而我心中有

    些不忍，于是無厘頭地冒出了一句“老婆，別忙活了，珍珍也不是外人”，這話

    一出，我自己也感覺怪怪的，兩個人都秀臉一紅，異口同聲地嬌斥道“說什么呢！”，

    說完兩個人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秋月的臉上有些開心，珍珍臉上有些羞澀“蘋

    果好甜！”，我果斷低頭繼續做題了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秋月留珍珍在這住下，

    珍珍當然不肯，客氣了兩句就走了經歷了一晚上的學習，確實有些累了，我就躺

    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習慣性地用手按摩著太陽xue，不一會兒，秋月進來了，坐

    了下來扶著我的頭放在了她的腿上“我來吧”，說完就給我輕輕地按著太陽xue享

    受著她唇柔的動作，枕著那柔軟的大腿，嗅著那淡淡的體香，一時間心曠神怡，

    確實放松了許多“看得出珍珍很在乎你啊”，秋月淡淡地說道“別瞎說，都說了

    我們只是朋友”，我也沒有睜開眼睛，同樣淡淡地回復道“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覺，

    我又沒說你，只是說她對你，緊張什么”，秋月咯咯一笑，“而且你不是還說人

    家不是外人么”"你就取笑我“，我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明知道我說走嘴

    了，不是那個意思“

    “哦？那老婆也是喊錯了？”，秋月的語氣也有些古怪“那倒沒有，你就是

    我老婆啊，就算我幫你宣布主權吧”，我似乎讀懂了秋月的心思，悠然地說道果

    然秋月對我的解釋很受用，彎下身來親吻著我的額頭…

    “老公，你真好，不過珍珍說的對，我不能總讓你受傷了”

    接下來的幾天，

    珍珍每天晚上都會來給我補習，秋月和小柔對她都很客氣，

    可我總覺得她們之間的客氣中帶著一些含蓄，女人的世界也許我永遠也不會懂。

    到了周末，我的眼睛已經消腫了，僅剩一點皮外傷，又去醫院復查了一次，醫生

    也說我已經恢復得很好了，下周可以去上學了，元旦風波終于結束了。

    本來我打算繼續住宿舍的，但是秋月死活不同意，她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在

    外面住，因為她覺得沒有完全好，還是需要人照顧的，雖然我覺得我沒事了，但

    她就是不同意。而且她還說最后這幾天要接送我，不管公司多忙她都會來，我拗

    不過她也就同意了上學的第二天，伍氏兄弟來找我了，原來是珍珍和他們說我受

    傷了，之前我一直呆在家里他們不好聯系我，聽說我上學了就趕緊過來看看，我

    又怎么好說實情，畢竟是家丑。他們也沒有太多追問原因和細節，但是說這件事

    不能這么算了，一定讓我告訴他們是誰干的，他們要幫我出了這口氣，否則他們

    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說實話，看著他們關切而又激動的樣子，我內心很是感動，

    同樣也很想報復，可是一時間還是糾結的，不管怎么說那是我的父親，我還是不

    能毫不猶豫地下定決心，所以我就謊稱是老家的一個人，等我有了具體的信息再

    告訴他們晚飯的時間我去找了珍珍，和她說了伍氏兄弟的事，本以為她會勸我安

    份點，誰知道她并沒有，但也沒有慫恿我，只是說讓我自己想好了要怎樣，至于

    伍氏兄弟他們有能力處理好一切，什么后果也不用我擔心，她的反應出乎我的意

    料，也讓我陷入了沉思…

    整個下午，我的精神都有點恍惚，過去的種種再次浮現在腦海里，這個老畜

    牲，毀了秋月的一生，毀了我的童年，若不是秋月干涉，我想這次他肯定不會就

    此罷休，而此時我又有何不忍呢？況且也只是給他一點教訓，比起他的獸行又算

    得了什么，正面沖突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么好顧慮的，想到這，我就把鄉下的

    地址和父親的照片發給了伍氏兄弟。伍氏兄弟只回了一句好的，等我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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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考試結束了，這個學期也就結束了，我整體成績還不錯，預料之中情理

    之內。我迎來了寒假，終于可以輕松地準備過年了，放假的日子里我幾乎每天在

    家里休養生息，秋月和小柔總會有一個早回來陪我，生活也挺有意思，自從上次

    以后我和小柔在單獨相處的時候也會做一些曖昧的事情，除了最后的一步之外我

    們幾乎什么都嘗試了，不過在秋月面前，小柔還是有意無意的和我拉開距離。其

    實秋月還是有所察覺的，因為小柔先回來的時候，經常趕在秋月回來前把澡洗好，

    以至于秋月會在有意無意間拿小柔逗我，我只是回之以傻笑一天，伍氏兄弟打來

    了電話，“少爺，忙啥呢？”

    “能干啥，看看電視，閑著無聊唄”

    “走，我們帶你看戲去”

    我一聽來了興趣“什么戲??？”

    他們卻故弄玄虛道“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們這就去接你”

    “那好啊，我這就收拾一下”，我穿好衣服，不一會兄弟兩人就到了，上了

    車也不告訴我去哪，開著車就走了車子開到一個餐館前停下了，“你看”，伍氏

    兄弟往屋里一指我順著他們指的方向一看，那里坐著的正是父親，我似乎明白了

    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情了“這個老傢伙，一直在鄉下呆著，我們沒機會動手，估

    計是來縣城辦年貨，今天終于逮到機會了，少爺你瞧好吧”，伍氏兄弟向我遞了

    個眼神，我心里卻緊張起來，甚至這一刻有了些許放棄的念頭，可是想到秋月那

    永遠回不來的第一次，想到他曾經的橫眉冷對，我的心一橫點了點頭這時候，那

    個老賊正在一個人喝酒，自斟自酌好不悠閑，不一會，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走

    進了餐館，我知道好戲要開始了。

    幾個小混混走進去，我看到老板的臉色驟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那感覺

    像是看見了瘟神一樣，看來這幾個人在這一帶應該是臭名昭著了。幾個人晃晃蕩

    蕩地走到了老賊那桌，就一屁股坐下了，腳還搭在了桌子上，這時老賊的嘴角抽

    動了一下，我知道這幾個人已經觸怒了他，因為幾只鞋子都懸在了菜盤上，不過

    老賊沒動，只是喊了一聲老板老板趕緊跑過來，沖著老賊一笑，然后看著幾個小

    混混說道“幾位爺，我們這小本經營，禁不起折騰，要不幾位去其他桌隨便坐，

    今天我請客”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頭不抬眼不睜，相當傲慢地說了一句“怎么，老板，

    你這打開門做生意，我不是想坐

    哪坐哪，我們哥幾個今天就看上這張桌子了，就

    這了”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我和伍氏兄弟初次見面時候的那個黃毛，說起

    來也是他們的親信老板現在哭喪著臉非常難看，還不得不陪笑著，轉頭向父親說

    道“這位大叔，您看看，要不您換一桌怎么樣，行個方便，今天這頓我請了”

    老賊聽了老板的話，也沒吭聲，又看了看對面和身旁的幾個小混混，咬咬牙

    點了點。老板見狀猶如獲大赦，趕緊叫人把酒菜端到了另一桌，并吩咐廚房加個

    菜，可誰知道那幾個小混混看老賊坐好后，就跟了過去，以同樣的姿勢落座了，

    這時候老賊的眼睛又些紅了，看來要到爆發的邊緣了，“小兔崽子，你們可不要

    太過分，故意找茬是不？”

    那幾個小混子一聽不但沒怕，反而哈哈笑了起來“老東西，這飯館你開的啊，

    我愛坐哪兒坐哪兒，你管得著么？別找不自在”

    這時候老板又跑了過來，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連忙點頭哈腰道

    “我說幾位小爺，別鬧了，小的這廟小容不下幾尊神，要不你們去別處逛逛？什

    么花銷我來請”

    這話一出，那個黃毛當時就指了“老板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把我們哥幾個當

    搶劫的還是當要飯的了，這個老不死的來了你好聲伺候著，怎么到我們這就攆人

    了”

    還沒等老板說話，那老賊噌地一下站起來了，“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他眼中燃燒起怒火黃毛不屑地一笑“怎么，不愛聽了？我說你這半拉身子都進棺

    材的人，不是老不死的是什么”說完幾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我看那老賊已經氣

    得滿臉通紅，借著酒勁就聽啪地一聲，甩了黃毛一個大嘴巴，黃毛既然一躲沒躲，

    揉著臉向著老賊嚷道“好啊，你個老不死的敢打我？大伙可看好了啊，是這老家

    伙先動的手，之后我把他打成啥樣，那可都是正當防衛了”。說著，一手拿起了

    桌上的酒瓶，用了一掄就奔著老賊的太陽xue去了，咔一聲砸在了老賊的頭上，瓶

    子碎了，老賊的鬢角也滲出了的血，晃悠了幾下差點坐在地上，就在這時候，旁

    邊的一個小混混沖了出來，一腳正好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老賊捂著胸口撲通一

    聲就坐在了地上，緊接著這幾個人就圍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屋里不斷傳出那老

    賊哀嚎叫罵的聲音，飯館里的乘客都嚇壞了，此時已經躲在了角落里我心里感覺

    一下子通氣了不少，一塊久久堵住的石頭松了一個縫隙，“這幾個都是打架的好

    手，要不是囑咐他們別把事鬧大了，能打死那老家伙”，伍德利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點點頭，眼前的畫面刺激得內心有些激動這時候，幾個人已經把那老鬼拖了出

    來，也不知道從哪里又跑出來幾個小子，手里都拿著一個棍子，來到跟前二話不

    說，掄起棒子就打，剛開始老鬼還能罵幾聲喊兩聲，只過了一會，聲音就越來越

    小，到最后只剩下哼哼唧唧的聲音了，又有兩個人過去扶起了老鬼，此時的老鬼

    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晃晃悠悠，黃毛后退了兩步，然后向前一個沖刺，一腳蹬

    在了老鬼的襠下，隨之一聲慘叫，旁邊兩個人一撒手，老鬼又倒在了地上，我下

    意識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襠下，真希望這一腳給他踢殘了不一會兒，警笛聲傳來，

    估計是有人報警了，也難怪，這邊鬧出這么大動靜，警察肯定會知道的。一看警

    察來了，幾個小混混也就停手了。警察到了之后怒斥了一句又是你們幾個，不過

    幾個小混混好像倒不以為然，還嚷嚷著他們是受害者，是正當防衛，警察推推搡

    搡地將幾個小混混帶走，留下了兩個警察把已經被打慘了的老鬼送去醫院。

    這場戲看得何等的痛快，看得我是熱血澎湃，心情舒暢，連忙向伍氏兄弟道

    謝，隨即取出了幾千塊錢，遞給他們，可兩個人說什么都不要“少爺，你這就是

    埋汰我們了，這事我們哥倆應該做，我們也說過，為你我們兩肋插刀都在所不辭，

    何況幫你報仇，要是你因為這點事就給我們錢，這朋友沒得處了”

    我連忙解釋道“別誤會，這錢不是給你們的，和你們我不客氣，給今天幫忙

    的幾個兄弟，受傷的看看傷，剩下的讓兄弟幾個吃一頓！”

    幾番推脫后，伍氏兄弟還是把錢拿著了，隨后我們也去吃飯了，說來也好久

    沒有聚在一塊了，我們三個找了個地方小飲助興，我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感覺

    這些年終于打了場翻身仗，出了口惡氣?？粗腋吲d的樣子，伍氏兄弟很欣慰。

    酒足飯飽后，他們就把我送回家了我進家后，發現只有小柔自己在家，臉色還有

    些難看，我不禁一皺眉問了一句“秋月還沒回來？發生什么事了？"小柔慢慢走

    過來，邊幫我脫去外套，邊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你家里好像出事了，你父…

    就是那個人好像被打了，現在在醫院…"我一聽不由得一股惱火，剛才的好心情

    瞬間消失不見，冷笑道“所以秋月去醫院了？"看我語氣不對，小柔也有些怯怯

    地點了點頭”不過是警察找到你岳父母，然后找到秋月，所以…""行了，別說

    了“，說完我就一肚子火地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