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輸了的穿一件衣裳
別舟和喬冬陽這次話談完,無形中便達成了默契。 隔日,別舟也是一早睡醒就過來了。而喬冬陽呢,到了下午干脆也不走了。 兩人和睦相處,一個百般溫柔,一個笑語如珠。 唐照影的日子越過越順心,要不是喬冬陽的溫順底下,藏著隱晦到極致的欲望,他真要樂不思蜀了。 至于別舟,偶爾別舟的眼神里,也會溢出些癡迷。 日子一眨眼就過去了好幾日,這日下午,別舟提議:“不如來玩骰子吧?” 唐照影信心滿滿:“這個肯定是我贏??!” 別舟不信,誰還能猜大小都次次準? 幾局之后,別舟不辯了。 唐照影把三顆骰子,輕輕松松在手指之間滾了一遍,笑:“唐門弟子十歲就要學聽聲辯位。骰子猜大小是基本功!你去唐門找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都不一定能贏他?!?/br> 那三顆骰子在他指尖,滾來滾去,像他的手指一樣靈活。 別舟奇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唐門弟子還賭術了得?!?/br> “除非任務需要,否則唐門弟子禁賭?!碧普沼罢f得輕描淡寫,拿骰子在別舟鼻子上刮了一下:“都去賭博了,誰還賣命呀?” 喬冬陽看得嫉妒,吐槽道:“賣命也不比賭博好多少啊……” 唐照影把三顆骰子拋上去,看著它們整整齊齊落下來,疊成一垛,推給喬冬陽,笑問:“賭到最后,再同門相殘嗎?” 喬冬陽把刮過別舟鼻子的那顆骰子,嫌棄的扔給別舟,另兩顆則攏進了手里。 唐照影假做沒看見,日子想要過得去,總得睜只眼閉只眼。 “再說了,自唐簡門主之后,唐門也不僅僅是為了做刀口上的生意?!碧普沼巴笠械剿?,道:“幾十年經營,咱們唐門好歹也算是名門正派了,有些東西必須摒棄?!?/br> 說到這兒,唐照影踢了踢別舟:“聽說,你們凌雪閣,還有埋在青樓里的暗樁?” “聽誰說得,我怎么不知道?”別舟驚訝,不似作偽。 唐照影也就一時興起,隨口問問,并不深究,繼而瞅著別舟笑:“刀口上的生意不好做,搶生意的還越來越多。唐門現在不好混啊?!?/br> 喬冬陽躲在一邊掩唇偷笑。 別舟一時無語:“我們那是為皇帝清理門生,自家事怎么算搶你們生意?”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秘密處置貪官污吏,怎么能是搶唐門的生意呢? “哼,早年,天高皇帝遠處的貪官惡吏,那也是我唐門的生意?!碧普沼半y得帶上點情緒。 別舟無奈的閉嘴,眼睛里都是笑意。 “你笑什么?”唐照影不樂意。 別舟忍耐不住,放肆的牽了唐照影的手腕,貼近了道:“你這樣好可愛?!?/br> “……”唐照影把手往回抽,對喬冬陽道:“骰子你們玩不贏我,不如下棋吧?!?/br> 喬冬陽樂得配合,招呼別舟:“走,我們去取棋具?!?/br> 別舟戀戀不舍的把手放開,跟著喬冬陽去取東西。 棋盤不過隔著架屏風,幾步之遙,還非得叫上他。 別舟走到喬冬陽身邊,小聲抱怨:“你還幫他?!?/br> 喬冬陽把手指往他鼻梁上戳,咬牙切齒:“你還牽了手!還想怎滴?” 別舟捂著鼻子往后退:“行行行,不怪你?!?/br> “你還得幫我?!眴潭柌挪恢朗裁唇羞m可而止。 “……怎么幫?”別舟問。 喬冬陽湊到他耳邊,一陣細語。 看兩人推推攮攮的出去,唐照影就知道有后手等著他。隔著架屏風,他懶得費勁去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只片刻,別舟搬著棋盤,喬冬陽拿著兩罐棋子,兩人一起回來了。 別舟把棋盤擺好,喬冬陽把白子放在自己這邊,黑子擺到唐照影面前時,道:“光下棋,沒意思,咱們不如賭點兒什么?” 唐照影就知道,喬冬陽肚子里,一天到晚都是壞水:“你想賭什么?” 別舟很配合:“賭就賭點大的吧,誰輸了,脫一件衣服?!?/br> 唐照影乜一眼別舟,臭小子,大尾巴藏不住了。 “這大夏天的,脫衣服算什么懲罰?”唐照影取了幾顆棋子拋著玩兒,斜睨著兩人道:“依我看,不如,輸了的穿一件衣服?!?/br> “……” “……” 喬冬陽算盤落空,但瞅著唐照影眼波流轉的狡黠神色,好像也不算虧。 別舟對著喬冬陽,無可奈何聳聳肩。不是我方不給力,實是照影太狡猾。 喬冬陽暗暗一咬牙,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開了:“都聽影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