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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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活動揭幕,還有差不多十分鐘了,禾卿坐在單常昱身邊,看著大門的方向,兩眼都快望眼欲穿了。卻遲遲沒見到嚴懿琛的身影。陸陸續續的人帶著面具牽著自己的奴走進了大廳里,基本上都是黑面具的,銀色的就一兩個。 正當禾卿失望的拿起酒杯喝酒的時候,他聽到那個叫“裴總”穿著黑色綢緞絲絨西服的男人說道:“喲,我們的大指揮官來了?!焙糖湟宦牭?,酒杯都忘了拿開嘴邊就連忙轉頭朝著門口望去。 單常昱也一同朝著門口望去,當看到嚴懿琛那身剛見完面熟悉的銀灰色雙排扣西服隨即一愣,嘴角勾起笑了下。 這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難怪剛見面的時候,這YPZ的嚴總看到他后愣了一秒。雖然嚴懿琛立馬表現得無常但單常昱這個人精還是看到了,只不過當時他并沒有多想。 現在這局面就像是給這個賭注豪擲千金,當雙方都知道了自己的底牌時候。 單常昱轉頭問看愣神咬著玻璃杯檐口的禾卿道:“你是武大的學生?” “啊,???”禾卿被問的一愣,這才把高腳杯檐口拿開紅潤的嘴唇邊說:“是啊。怎么了?” 單常昱溫和的笑了下,笑的人畜無害,“沒什么,問問?!彼孟褚呀洸碌搅藝揽偢媲斑@小孩的關系了...... 嚴懿琛一進來就一眼略過整個大廳,像是巡視著什么,直到那極具侵略性的眼神巡視一周停留在休息區的那片沙發上,禾卿剛好跟嚴懿琛轉過來的頭對上,那一瞬間他本能的手腳發粟,連忙縮脖子把頭藏在了寬闊的沙發靠后。 他趕忙拉扯著單常昱的西服邊,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想把這人給拽下來,他見不得人似的小聲說道:“你別看了!他好像看到我了,你別把他招來了!” 單常昱轉過頭來,看著躲在沙發里塊頭一點都不小的禾卿緊張地拽著他的西服,那高定的西服邊都被揉皺了,這畫面卻是絲毫不違和,他笑著安慰道:“好,聽你的不看了,不過他好像已經朝這邊過來了?!?/br> 禾卿看著身邊這男人分明是安慰的語氣,但這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那皮鞋底打在灰色大理石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干脆的聲音步步緊逼朝著禾卿闊步而去,禾卿貓著腰,在沙發里縮成了一團,轉身背對著嚴懿琛來的方向。那清脆的腳步聲終于停了。禾卿由于背對著他們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總感覺他這單薄的背部也要被來人看起火了,整個背后一片火辣。 嚴懿琛坐在裴永舟身邊,從來到現在坐下,那雙鷹眼就沒從禾卿的身上離開,就這么死死盯著,裴永舟看他帶來的雙胞胎兩眼放光,搭著嚴懿琛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怎么,今天肯來了?” 隨后又湊得更近了些,側頭在嚴懿琛耳邊用只有他兩能聽到的聲音悄然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來干嘛,我可以幫你搞到人,你把這對雙給我怎么樣?” 嚴懿琛原本一直盯著禾卿背部的雙眼聽到這句話,轉頭看了下身旁的裴永舟,挑了下眉,算是默認了。禾卿耳朵豎的高高的,卻沒聽到嚴懿琛任何聲音,又覺得好奇很想要偷偷撇頭看一眼。 單常昱想著該加把火了,開口道:“hazel,好久不見啊?!彼室庹f的嚴懿琛圈內名,這句“好久不見”是故意說得。畢竟這才剛見面沒多久又在這碰到了。 嚴懿琛看著單常昱面具下的笑臉,也以笑回敬,眼里卻透著戾氣直接拆穿開來:“單總說笑了,明明我們才見完面?!?/br> “哦,對了。我走的時候看到一個男生進了你的車,”嚴懿琛看著單常昱旁邊弓腰縮成一團的背景,像是很意料之外的說道:“現在看來,好像是你旁邊這位吧,怎么躲在沙發里?” 禾卿沒想到他進蒼沢的車竟然被嚴懿琛看到,雖然聽不懂這兩人到底在說什么,但嚴懿琛這老狐貍的演技他是服的,這說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他就是這當事人。 單常昱也是老狐貍,說話一向帶笑:“嚴總說笑了,新人,所以怕事。別人家的寶貝。求著我讓我帶他來看看,我這人心善,就助人為樂了。反正也不失為樂,我何樂不為?” 大哥,你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什么我求著你???禾卿聽著蒼沢這番話真想給他把嘴堵住,他合理懷疑蒼沢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這男人骨子里完全就跟嚴懿琛一個樣,蔫兒壞! 禾卿聽他倆對話,貓著腰,縮著脖子,聽得膽戰心驚,那小心臟隨時要跳出來似的,一直處于高壓下,緊接著他聽到嚴懿琛那低沉的嗓音不知喜怒的說道:“沒想到單總如此‘心善’,那既然都說了是別人家的寶貝,就不怕別人找上門來?” 兩人剛簽約完合同,違約金是多少,兩人都心知肚明,裴永舟本來也聽得有些云里霧里,雖然他知道最近他們倆公司有合作。直到他看到了嚴懿琛看向單常昱身旁——剛才被自己說過的男生背影,跟像把人吃了似的。他這才拍膝恍然大悟。好家伙,這男生竟然就是嚴懿琛的小情兒?! 這方寸之地,頓時火藥味十足,一旁的有幾個帶銀色面具的也尋聲看了過來,各個帶著戲謔的笑看著這場屬于頂級掠食者之間的一觸即發,暴虐咬合爭奪食物的優美而壯烈的場景。 單常昱依舊笑臉相迎,看著嚴懿琛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戾氣,氣場上竟也是絲毫不遜色的說著:“我覺得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不會為了這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毀了共同合作帶來的十幾億未來?!?/br> “你說呢,嚴總?” 單常昱覺得嚴懿琛應該不至于毀了這次合作,甚至是兩家公司未來的合作。他很欣賞嚴懿琛,這個項目最多幾個億,而未來卻是幾十個億甚至上百億,這都是不可估量的,為了一個情人,確實沒必要壞了交情。畢竟在戰場上,多一個朋友遠比樹一個敵人好。 這對嚴懿琛確實沒什么,他知道單常昱對禾卿沒動什么心思,最大的錯充其量就是帶了禾卿來這里。但嚴懿琛就是有一點——瘋。這令當時剛認識他的鄒柏寒和裴永舟都有些發粟的后怕,從此不敢碰嚴懿琛逆鱗,并且敬嚴懿琛是個漢子。 “單總怎么就確信呢?都說了是‘寶貝’。那該是千金不換的?!?/br> 嚴懿琛又瘋了。 因為“禾卿”就是他現在不可觸碰的逆鱗。 嚴懿琛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著禾卿的背影說的,禾卿雖然不大明白明白這倆具體在含沙射影的說些什么,但他聽懂了嚴懿琛這話里千金不換的“寶貝”是他。禾卿聽得一怔,弓著的背都僵住了,一動不動的。他很想看嚴懿琛此時此刻臉上的神情,只因這“情話”倒是像說給他聽得。 而一旁的裴永舟聽到這話也是一僵,但在他看來這完全不是“情話”而是帶血的警告。當他看到嚴懿琛面具下黝黑的瞳孔里散發著幾近癲狂的血性是,他知道這寶貝真的是“寶貝”。他想到了距離上次嚴懿琛露出這眼神看他和鄒柏寒的事,后怕的連聲打斷道:“誒誒誒,都開玩笑的啊。單總怎么就這么喜歡講笑話呢。是吧,單總?” 單常昱看到了嚴懿琛那充滿血性的眼神,那雙眼跟窮途末路的瘋子一樣,仿佛被人盯上后就再也甩脫不開,直到那瘋子死亡,這致死的厄運才會世間消散。 他很少有在商戰場上看到有人露出這般血性的眼神。嚴懿琛還是第一個。 單常昱接過裴永舟打的圓場,深感歉意的說笑道:“裴總說的是,不好意思啊,嚴總。我沒想到這玩笑有點過了?!?/br> 單常昱不是認輸了,而是沒必要為了這么小的事就斷了跟YPZ未來的合作,縱使他是甲方,真有那個能力,因為從剛才那眼神里他也知道了這“寶貝”真的是千金不換。他本就是來看戲的,頂多丟把火進去,可不想這火燒到自己身上去。 雖然這火他點的有些大了點,所以這道歉也是必要的。單常昱想到了自己送給嚴懿琛最大的一個火把——禾卿里面穿的性感衣服。 等下可有好戲看了。 禾卿背著腦袋聽著這極限拉扯的死亡般對話,人都快兩眼一抹黑昏過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這三人各懷鬼胎所打的如意算盤。 叮咚——叮咚—— 古老的銅色大本鐘沉悶響徹在整個大廳,彰示著活動的即將公布。 禾卿看到單常昱站了起來。他不明所以的也站了起來,跟在其身后,跟所有人一樣走向大廳的正中央環形舞臺,單常昱握著棕色的皮制牽引繩說:“活動要公布了,你跟著我,等下那個紅色綢布下的板子寫的是什么,活動就是什么。一切的活動只有在知曉揭幕的活動后才能進行。任何活動公布后,如何去玩,都由在場的所有人舉牌決議,沒有游戲規格,所有的規則都由眾人決議規定,大概就是少數服從多數,但是高級會員也就是在場帶銀色面具的有絕對掌控權,可以以一抵百,一票否決。但也僅只有一次機會?!?/br> “所以等下公布活動后,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被選中,就是我倆被選中表演什么,我只能拒絕一次。如果眾議游戲規則有第二輪這種情況,我倆還是被選中,那我將不能拒絕,哪怕我是高級會員。這就是黑金唯一的游戲規矩吧?!?/br> 當禾卿再次深刻了解黑金這“沒有規則的規則”后更覺變態。這玩的完全就是刺激。仿佛這場豪賭里所有的不可控因素讓這些已經站在金字塔尖擁有社會上絕大多數掌控權的人更能激起一切原始的欲望,他們的血液為之沸騰,更加的興奮起來。 大廳里所有的人都落座在紅絲絨鋪裝的環形舞臺下方。銀色面具的人坐在最前排那如血般鮮紅的寬敞絲絨單人沙發椅上,這樣的座椅一共10個。禾卿看著旁邊帶銀色面具的人牽著的奴都脊背挺直,雙臀擱置在撐起的腳后跟上,跪坐在那些人腳邊,“我...也要跪嗎?”禾卿微微彎腰悄悄的問落坐的單常昱。 “你要是不想太引人注目,讓人等下選中,那站著,我也沒意見?!眴纬j藕眯牡慕忉尩?。 禾卿聽后剛準備舍膝跪下,就感到一股如淬毒的利刃寒光刺來的視線,他半彎不彎的膝蓋就僵持在那不敢動,抬眼就對上了迎面走來的嚴懿琛,還有緊跟在其身后的——那照片中的雙胞胎兄弟。這次也是裸露著白皙的胸膛,胸前挺立著粉嫩的朱蒂穿插著銀色的乳釘。 雙胞胎看到禾卿也是一怔,緊接著嚴懿琛傾身如劇毒的紅眼黑蛇張開血盆大口吐著紅信子寒光獠牙的對禾卿脆弱的脖頸間耳語道:“你要是敢跪下,我讓你今天這膝蓋廢了?!闭f完就抬腿闊步朝前走去。 禾卿這下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他就想來見個世面,可不想等下被人選中干些什么啊,但嚴懿琛就這么盯著自己,他騎虎難下。 嚴懿琛能來就說明他堵對了一半,他想著蒼沢有一次機會否決,那嚴懿琛也該有一次會用在自己身上。不是他過于自信,而是嚴懿琛這都不讓他當眾跪下就可想而知這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可怕。 禾卿最后還是站著在,整個臺下就他穿的最嚴實,跟個保安似的杵在第一排,頗為扎眼。 臺下拉燈后,寬敞的舞臺正中央擺放著一個被紅絨布蓋著的三角木架,舞臺上所有的燈光打在那里,主持的人穿著黑色西服拿著話筒說:“接下來由我來揭秘本次活動?!?/br> 隨著臺上主持人的拽著紅布的手,禾卿的心臟都跟著一緊了。當看到黑色的板上用白色粉筆寫下的“換奴”,禾卿一瞬間竟然吐了口氣。他現在只希望嚴懿琛能換他。 正當他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臺下開始有人舉牌子。主持人隨機點了一位黑面具的人:“提議,黑面具的可以換銀面具的?!?/br> 主持人拿著木槌敲了下:“提議,黑面具可以換銀面具一次?!?/br> 禾卿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人傻了。這轉眼就變成了地下拍賣場的色情交易現場。 隨著越來越多人的舉牌,主持人數到:“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最后主持人再次落錘:“提議,黑面具可以換銀面具,通過?!?/br> 這劇情猶如脫韁的野馬,禾卿慌張的完全找不著北了。 這個的提議就彰示著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能換他??烧斔俅我詾檫@就完了的時候,一旁銀面具的人舉牌了:“提議,交換時要展示物品?!?/br> 那聲音猶如地獄里爬出的惡魔般,尖銳的穿透了禾卿的耳膜。 主持人緊接著拿著木槌再次敲擊:“提議,交換時要展示物品一次?!?/br> “二次,三次四次......”主持人的聲音沖擊著禾卿幾近昏聵的腦子,他感覺眼前舞臺上的燈都跟著晃動起來,主持人手上的木槌由一根變成了兩根,整個寬廣的大廳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恐懼感隨著那數字的不斷疊加逐漸吞噬了他。 猶如上一場同樣局面的場景再次重現。他現在就好比這拍賣場里毫無生命可言的物件一樣,徹底淪為了臺下這群西裝革履的人面鬼怪的玩物、交易的籌碼。 隨著臺上木槌再次清脆的敲擊聲,宣告著提議再次通過,禾卿被無聲的詭譎力量遏住喉嚨,一場競拍下已經驚的一背冷汗了。 而這場的提議彰示就算他被嚴懿琛交易了,那也得展示。 禾卿莫名的抓起灰色衛褲兩邊的褲縫線,如這場盛宴里待宰的羔羊,看著那無形的鍘刀。 接下來再沒有人舉牌提議。換奴的交易并不需要主持人,皆由會員私下交易,如何交易俱樂部均不管,由私人引發的事宜只要不涉及到俱樂部經營,黑金俱樂部作為平臺均不插手。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自由權利。因為人人都帶著面具,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交涉的籌碼都只能自己去試探確定。 社會地位越高的自然能在這場毫無硝煙的戰場上,手握著隱形的籌碼獲得更至高無上的東西。 禾卿果不其然看到嚴懿琛徑直走了過來,心臟狂跳著,希望嚴懿琛趕快帶他走,可又希望嚴懿琛別來,不然等下交易成功,他要被展示。他自己里面穿的東西跟嚴懿琛帶的這一對雙并無二樣,都sao氣的不能再sao氣,露的不能再漏。 可正當嚴懿琛快步走上來的時候,突然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插了進來,來人正是剛才提議黑面具可以換銀面具物品的人。 那人帶著面具也掩蓋不了那面具下油膩惡心的變態神情,肥碩的耳朵,還有那禿頂的頭發,黑面具下擋不住的三層肥rou。只見那人笑瞇瞇的對坐在沙發里手握著他項圈上的牽引繩——單常昱開口道:“我想換他,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 說完,那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丑陋欲望,色瞇瞇的看向禾卿。 禾卿被那赤裸地、猶如地下水道般惡心的眼神看到中午飯要吐了出來。乞求著嚴懿琛走快些,快來救他。 哪怕跟嚴懿琛走屁股會被打開花,他也不想跟這種惡心油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