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診療 彩蛋:診療的小過程 (千字蛋)
顧宇看著坐在桌子前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優雅,金邊眼鏡下的眼睛溢滿了溫柔。 坐下后,還沒等顧宇開口。 曲之行就站起身給顧宇倒了一杯水,從顧宇的角度看過去,有些清瘦的身影將他的動作擋了個嚴嚴實實。 “顧警官,請?!薄∏袑⒉杷旁陬櫽蠲媲?。 顧宇看著眼前的水,微微晃動了一下,不著痕跡的觀察著紙杯里的水,然后抿了一口。 曲之行一直看著顧宇,自然發現了顧宇的舉動,面上無常,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顧宇,心里也涌起了莫名的激動,興奮感讓曲之行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栗,手也不自覺地收緊,然后慢慢的放松。 炙熱的目光讓顧宇好似有所察覺,抬眼朝曲之行看去,卻見他面色如常,便將這種不自在感壓在了心底。 “曲....” 顧宇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曲之行看出了顧宇的不自在,善解人意的接道:“就叫我曲醫生吧,或者直接喊我的名字。劉局長很早之前就找到了我,我也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br> 顧宇點了點頭,然后沉默了一下,又開口了:“曲醫生,我這次過來,并不是....” 在他說完這話,顧宇便發覺曲之行一副了然的樣子,似乎是早已猜到了。 曲之行笑了一下,溫柔的說:“沒關系,顧警官,我們先隨便聊聊天吧,比如顧警官你喜歡吃什么,有什么愛好,或者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都可以?!?/br> 顧宇遲疑了一下:“我沒什么愛好,平時也都在工作?!?/br> 見顧宇實在是沒什么話可以說,曲之行主動挑起各種話題,分享著他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和他自己以前發生的一些事。 曲之行一邊說著,顧宇也一邊安靜的聽著,不知不覺中,顧宇也被帶入了談話之中,慢慢的也開始時不時回應著曲之行。 不知過了多久,顧宇愣了一下,沒有聽清剛剛曲之行的說的什么。 “顧警官,你愿意跟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嗎?” 曲之行禮貌的詢問著顧宇。 顧宇斂下睫毛,就在曲之行以為顧宇不會說的時候。 顧宇慢慢的開口了,講了一些自己剛入警隊和師傅在一起的事情,隱去了一些不能說的。 曲之行看著顧宇在提到自己師傅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變得生動了。 在顧宇講述著自己的事情,曲之行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也不插嘴,靜靜地看著顧宇。 但當回憶起那些痛苦時光,顧宇有些茫然無措。 曲之行就會在這個時候,坐在椅子上,一臉冷漠,但是語氣溫柔的安撫著顧宇。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 顧宇猛的驚醒,渾身緊繃的坐起,身上的衣服也隨之滑落到腰間,看著周圍的環境才慢慢的放松下來,看著昏暗的房間,顧宇用著極好的視力掃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掛鐘。 時間已經轉向了七點。 顧宇忍不住皺著眉捏了捏眉心,心想自己警惕心變差了,這一覺也睡的太沉了,而且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當時是夢到的是什么,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夢里一直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而且感覺胸前有些奇怪。 但回想了一下,自己不可能這么沒有警惕心,忍不住有所懷疑。 隨著軀體的慢慢復蘇,顧宇此時也感受到了自己腰間的重量,遲疑的往腰間看去,腰間曲之行的風衣搭在他身上。 將衣服拿過來一看,清冷的香味就縈繞鼻尖,就好像曲之行這個人一樣淡雅溫柔。 但這個味道卻將顧宇整個包裹著,身上也沾上了氣味。 顧宇拿著衣服,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夢里的味道到底從何而來。 這時,背后的門,輕輕的開了,外面的燈光從門縫中灑進里面,顧宇瞇了瞇眼,警惕的看著來人。 察覺到房內的人已經醒了,來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打開了角落的一盞小燈。 微黃的燈光讓顧宇看清了來人的臉,是曲之行。 只見他穿著立領的毛衣,雙手提著兩個袋子,彎著腰將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溫柔的燈光照在曲之行柔和的臉部線條上,顧宇莫名覺察出了一種溫馨的感覺。 曲之行放好東西后,轉身就看見顧宇隱在黑暗里,看著自己,溫柔的笑了笑:“顧警官,您醒了,看您睡的很香,我就沒有叫您,我買了一些飯菜,您要不要一起吃?!?/br> 看著桌上明顯擺放的是兩份吃食,顧宇先是沉默,但還是拒絕到:“曲醫生,今天打擾了,局里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今天謝謝您?!?/br> 看著曲之行穿著單薄的一件毛衣,顧宇遲疑了一下,將身旁的衣服拿了過來,塞給了曲之行,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昏暗的房間里,曲之行捏著手里的衣服,將頭埋在衣服里深吸了一口,嘴角忍不住勾起。 大衣上還殘留著顧宇的體溫,曲之行緊緊的抱著衣服,身體不斷的抽動,衣物擋住了他滿臉的瘋狂。 如果此時有人進來,就會發現曲之行好情人呢喃般的擁抱著大衣。 過了一會,曲之行將大燈打開,他的視線瞟到了桌子上,頓了一下。 只見原本放著一個紙杯的地方,此刻已經空無一物。 曲之行忍不住眉頭一挑,然后走到了書柜旁,將書拿來,輸入了一個密碼。 隨著書架的分開,一個密室出現在了書架的正中央。 曲之行抱著衣服慢慢的走了進去。 啪的一聲,隨著燈的亮起,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手術臺,而墻壁的正中央上則掛著顧宇的照片,那張照片里,顧宇站在車前轉頭看向鏡頭,可能是距離過遠,顧宇的臉有些模糊不清。 并且周圍還貼著一圈顧宇的各種各樣的照片,有的是從新聞上截取出來的,有的則是偷拍的。 曲之行慢慢的走了過去,有些虔誠的貼上了照片上的嘴唇,良久后,雙唇分開,曲之行伸出手撫摸著照片的臉頰,低下頭輕聲的重復著:“很快了?!?/br> 然后曲之行將衣服放在一個密封袋里,走到了一個柜子前,打開了一個抽屜,將東西放了進去。 柜子中間擺放著一些大小不一的黑色箱子,曲之行看著這些東西,莫名的笑了起來。 自言自語的說著,很快就可以用上了。 放好東西后,曲之行拿出了一個被黑色袋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然后離開了密室,將咨詢室還原成了原本的樣子。 下樓后,站在門前,曲之行頓了頓,看了眼門外的監控,鎖好門轉身去了一個拐角。 等曲之行再出現的時候,手里的黑色袋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邊,回到警局后,顧宇立刻抓住剛準備下班走人的陳月。 “等一下再下班,跟我來?!薄☆櫽顚㈥愒吕剿霓k公室,然后一臉嚴肅的看著陳月?!睅臀覚z測一下,體內有沒有鎮定劑的成分。還有這個杯子,也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什么殘留物?!?/br> 然后拿出了一個放在密封袋里的紙杯。 看到顧宇這幅表情,陳月原本還不明所以,現在也不由得瞬間進入工作狀態。 讓顧宇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給他抽血,化驗。 陳月忙碌的做著檢驗,顧宇則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個小時后,“顧宇,好了?!薄£愒聦蟾娼o顧宇看?!澳泱w內沒有發現任何鎮定劑的成分,我還檢查了一些常規毒物,都沒有任何發現。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發生?!?/br> 顧宇拿起報告匆匆瀏覽了一下,確實沒有任何發現,心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沒事,我送你回去吧?!?/br> “好?!薄£愒掠行@喜的看著顧宇,然后立刻開始收拾起旁邊的器材。 送完陳月回家后,顧宇獨自開車朝向家開去。 只是鼻尖一直縈繞著曲之行身上的冷香,這個香味好像揮之不去,一直纏繞在顧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