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一更)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 前任主神的咸魚生活、代駕男友、北上西西、性替、吾命如云、細流碎光溢彩金、星際之雌尊雄卑、我的小少爺(合集)、楊間的神秘旅行「總攻」、表哥
63 秦落北察覺到連鈺眉頭逐漸皺起,面色絲毫不顯異樣,慣常理所當然的語氣:“和我投緣的人不算太多,你算得上一個?!?/br> 很冷淡,并無半分求偶情愫。 這話落在不知情者耳內不免會覺得他有些自視甚高,但連鈺與秦落北相識已久,雖算不上高山流水,也并非淺談的泛泛之交,自然清楚這人個性如此,便松了口氣。 說來也是,自己又不是人見人愛的鈔票,怎會在無意之間贏得秦落北青睞。 論相貌,他不過清秀,秦落北也不曾以貌取人;論才學,先不說二人專業不同,連鈺是及格萬歲的性子,秦落北卻凡事要做到最好。 能聊到一塊,三分是緣分,七分是人為。 從入學以來就久仰秦落北大名,心生羨慕許久,哪怕相識后才發現此人性格并非容易相處的類型———光是靠那股生人勿近的傲氣就能驅散不少仰慕者,連鈺也還是對秦落北擁有莫名濾鏡,覺得他無比優秀。 雙學位,每年獎學金,多個專利又拿到世界頂級學府offer的秦落北在困囿于專業課本一寸天地的新生眼里,無疑如天神般高不可攀。 以至很久之后他已經記不起秦落北大名,也還是和顧天意說自己認識一位“很厲害的學長”。 連鈺從前脾氣算不上太好,中學的時候和人打架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后來初戀失敗,人也被搓磨得成長了幾分,脫了幾分稚氣,心胸又一貫開闊,久而久之性子竟然開始被別人稱贊性子溫潤。 等到這樣的評價多起來之后,連鈺終于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真的變溫和了。 同級生感嘆秦學長高冷的時候,他卻想這人也許只是面冷而已。 心還是熱的。 上次無意瞥見那人在教學樓下喂貓,飼料放在精心備好的食盆里,秦落北站在距離不近的地方,比流浪貓還謹慎,一聲不吭。 男人的眼睛好像有點畏光,常年戴著墨鏡,這下摘下來,連鈺只覺得他的眼睛真好看,黑白分明得亮堂,沾染了一抹不驚覺的溫柔。 看到那只野貓拖著腹過來開吃后才離開。 他們學校很多流浪貓,貓多rou少,過一會又是新的一批貓,連鈺接連看見好幾次秦落北后也不再遮掩,也主動和他打招呼,偶然也和他一起喂貓。 秦落北第一次在喂貓處看到連鈺還有些詫異,后來也逐漸習慣他的存在,幾次偶遇后,他們便比尋常社團伙伴相熟了一些。 兩人雖然差三歲,但秦落北卻沒有什么架子,連鈺又不算性格沉悶古板的人,聊天時多是連鈺說秦落北聽,也算有來有回。 “你不喜歡貓嗎?” 連鈺終于還是忍不住在秦落北畢業之前問出這話來,他每次看到小貓就恨不得上前狂擼一頓,可飼養員反而面色沉靜的佇立在一旁,表情嚴肅得好像即將攻破世界十大難題一樣。 連鈺只能看到他的薄唇微張,連說的話都極具個人色彩:“不是?!?/br> 他沒有解釋原因,連鈺也沒有尋根問底的興趣,便閉上了嘴。 那天的貓食不是秦落北的高貴貓糧,而是連鈺自制的評價貓食,貓咪卻有些不識好歹的,比前幾次吃得更歡。 整只手掌覆上貓背都沒有被反抗,連鈺連忙又加了一只手,全身心沉浸在毛絨世界里頭。 兩人就保持著一個人興致勃勃的呼嚕小貓的毛發,另一個冷漠的站在一旁遠望的奇異景觀。 過了半刻,等連鈺心滿意足的正要起身的時候,秦落北仿佛意識到自己不妥,終于開口。 “我過敏?!?/br> 連鈺怔住,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回應自己,有些無措的站起身,走上去想察看秦落北狀況如何,又怕自己身上的貓毛讓他反應家具 男人低了低頭,注意到他進退兩難的手,善解人意的摘下自己的墨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布滿紅血絲。 他嗓子有點?。骸拔页粤怂幉胚^來的?!?/br> 想要脫口而出的責備話語硬生生被咽下,連鈺想自己確實沒有什么立場教訓他,人家一腔熱血的關愛小動物,連過敏藥都吃好了才來。 憑什么說他不好。 回去的路上走了一半,連鈺才開口:“學長,你下次要再想喂,我幫你過來吧?!?/br> 他知道自己無權干涉他人選擇,可又替秦落北難受,想了半天只能選了個溫和的說法:“我宿舍離這邊近點?!?/br> 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了,連鈺想,憑他不懂得珍惜自己身子這點,就應該人神共憤。 秦落北又戴上了墨鏡,連鈺沒辦法察覺到他的神色,只得自說自話:“學長,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過敏藥吃多了會失效的?!?/br> 他想不懂秦落北到底喜不喜歡那窩貓,如果喜歡,那為什么反應如此平淡;如果不喜歡,又為什么每天為了看它們吃過敏藥。 學長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后來就在連鈺快把這件事拋諸腦后的時候卻突然來了個信息,說他最近忙著出國,拜托他有空去看看貓,不用太多,一兩次就夠了。 還發了個讓他無法拒絕的大紅包。 可連鈺再也沒有在那棟樓下看見那只母貓,過了很久才在學校熱鬧的地方看到它,也許是它的后代。 受傷的貓咪不知道什么時候逃出了飼養員的呵護包圍圈,他有些悵然,也僅僅只有零星,不多時便被沖散了,連同沒有進一步了解學長的希望,一同逝去。 最近看電影的時候連鈺無意提了一嘴貓的事情,秦落北居然還記得,說他知道貓遲早會走,只是不確定身體恢復了沒有,擔心它再被欺負一輪。 他并不討厭貓,對一切事物的好感度都不斷在無感與反感的交集里徘徊,那日開始飼養任務只不過察覺到這只受傷的母貓懶散的躺在樓下,貓臉皺巴成一團,好不容易把它提溜去寵物醫院治療也被告知貓咪懷孕了。 治療后理應是要繼續留院觀察的,可野貓自由慣了,對籠子又踢又撞,秦落北只好把它送回學校,每天定期送飯,順便觀察它的傷勢有無好轉。 遇見連鈺的那天本應是去看貓的最后一天,可他卻忍不住撒了謊。 “這不過是剛剛開始?!?/br> 他拼命控制自己的面部肌rou,好讓其不釋放出狂喜信號源,唇卻按耐不住的向上彎,想笑又不敢笑。 有點荒謬,非常難以理解,百分百覺得他瘋了。 不過是一個見了幾面的學弟而已。 可站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眼睛剛剛好可以收納他近乎完美的側臉。 秦落北搖搖牙,忍著瘙癢,心滿意足的看著連鈺的背影。 無論是看貓,還是看人,他都更習慣站在遠一點的地方。 他對連鈺有好感,這點好感可以讓他們的友誼愈發濃厚,卻永遠無法支撐他們成為伴侶的支柱。 秦落北這樣想著,沒有再讓突如其來的心悸影響自己,他按部就班的按照計劃學習工作創業,默默的關注連鈺的一舉一動。 直到連鈺認識顧天意后,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