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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鈺醒來的時候發現景行舟的手很不客氣的環住他的腰,力度不容小覷,像個熱愛新購入玩具的小孩般不放手。 腳也鉆了個空子,搭了他的腿上面,兩個人如同糾纏多年的藤蔓,難以分清你我。 他本想一腳把這位不守規矩的男人踹下床,但撐起身子緩了一會,反應過來是自己越級挑戰滾了半個床位差點把顧天意擠下床在先,便不好再做斤斤計較,小心翼翼推開男人的手下床洗漱。 打算出門的時候,還是順手留了張便條,吩咐對方離開時記得關燈,壓在了棉球和紅藥水旁邊。 既然打算了先歇息辭職,連鈺正好去公司處理交接事項,可能還要再上一個來月班,他心里縝密地梳理著必做事項,又想起來要約陳知禮好好聊聊,還沒有想出個具體的方針,那個令人討厭的電子音就響起了。 【目前訓狗程度:20】 【目前訓狗程度:10】 他皺眉,莫非他腦子里這個系統終于崩壞了嗎,沒想到對方立馬反應過來,給他解惑。 【恭喜您成功解鎖第二只狗】 連鈺沉默了,他真的只是氣上頭的時候隨口說的,沒有代表他有實行多狗責任制的意向。 可推開門的那一瞬,門口蹲著的人沒有給他沉默的機會。 顧天意身上穿的西裝還是他昨天穿的那一套,已經有點皺巴了,一向顧及形象的顧總卻沒有太介意,長腿一伸就倒在他家門口。 按常理來說,連鈺應當繞開這塊人模狗樣的不可回收垃圾,可他起床氣正旺,腦子還沒來得及多想,腿就直接把早上忍住的情緒踢了過去。 這人是不是有病,連鈺不愿去想這人在他家門口蹲了多久,既然連他家門牌號都找得到,為什么不直接破門而入把他擄走呢? 眼底一片烏青的總裁睡眠向來很淺,因而他從前睡覺都不敢多動,深怕自己打擾了他,對方果然一踢就醒了,面色深沉,可看到連鈺的臉,立馬乖乖站起來,看著他,什么都不說。 還是連鈺打破了沉默:“我趕時間出門,你有什么要說的就快說?!?/br> 顧天意有點恍惚,好像一成不變的回到了從前,只不過對象發生了變化。 他雖然不太耐煩,卻戀情的一開始還是會秉持三分矜持,再不耐煩表面也是一副認真的模樣;后來時間一長也就懶得端著了,多少有點恃寵而驕,他知道連鈺總是,一定,會包容自己的情緒。 面前一臉不耐的連鈺,仿佛與當初的自己重合了,卻還是不一樣。 他低垂著眉眼,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幾乎是把字一個一個音節的吐出來。 “我們還有機會復合嗎?” 他沒有再說你要不要回來,也沒有問我哪里做錯了,好像以前的連鈺一樣,終于看懂對方眼里不是愛,是厭惡。 他不理解為什么連鈺突然跟他單方面說分手,也不明白對方為什么一夜之間性情大變,還立馬勾搭上其他男人,口口聲聲說不愛自己。 曾經信誓旦旦以為他只是在鬧脾氣,耍小性子的想法被一次次粉碎,顧天意近乎惶恐的想回到他熟識的生活,可是當他留不住連鈺,無論幻夢現實。 顧天意知道連鈺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只要他再低聲下氣的哄哄,就會回來了吧。 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顧天意不敢回憶夢境里的一絲一毫,發瘋般沖向那個他已經可以倒背如流的地址。 可他并不清楚某種程度上連鈺軟硬不吃,他只會選擇性的把包容給自己在意的人。 而不是狗。 連鈺都要笑出來了,他本來還以為顧天意的人生字典里與“低頭”和“示弱”兩個字絕緣,活著就是好,還能看到有生之年無法錯過的場景。 他沒有再仇視從前的自己,說那些自作自受的故事似乎除了顧影自憐意外沒有別的用處,陳述事實般說話了:“退一萬步說,如果我現在還愛你,如果我們現在復合了,之后又怎么辦?!?/br> 顧天意聽不見所有假設條件,他像最嚴苛的老師,選擇性聽取了連鈺的話,耳里生產出自我的句子:連鈺同意和他復合。 他還沒來得及拉住連鈺的手,好好訴一番衷情,連鈺卻徑直走向電梯口。 顧天意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試圖找到一個能容忍自己生存的縫隙。 “你會騙我,我會被你欺騙?!?/br> 從前總顯得有些陰郁的面容,在剪掉那頭累贅的長發后竟然不再散發著冷氣,相反勾勒得硬朗的臉部線條更加英氣勃發。 張嘴說話,語氣還是溫和的,權限卻不再對他開放:“我們就到此結束吧?!?/br> 有那么幾秒連鈺也想過不要報復了,反正他現在與顧天意沒有關系,也換了新房子,應該是不會再倒霉慘死,那么報復不報復,好像也不再重要。 可是不甘心,滿臉血痕的他不甘心,他恨不得將那位曾經的愛人殺死。 “除非你能證明我是錯的?!?/br> 他這樣說著,臉上不帶一絲表情,語氣卻還是和從前一樣,好像將之前的一切都歸功于只是情趣打鬧,顧天意的一下從背后把他抱住了,連鈺沒有再反抗,他的恨幾乎是在那一秒重燃了,不住的回想曾經看到的那個不停在自己說“對不起”的顧天意。 他回頭,吝嗇的給予了處于恐懼中的男人一個熟悉的笑,想知道他究竟能做到如何程度。 才能讓刻入骨rou里的恨減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