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溫遠怎么在這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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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計科院都是一樣的早課,等林寒起床時,宿舍內只有他一個人。窗簾還拉得結實,似乎是怕他睡不安穩。 他慢吞吞地動了動,被腿間的腫痛弄得倒吸一口氣,心里罵了一句,還是摸過昨晚江以河給他買的藥,自己涂上了。 涂完藥后就好受了點,林寒換了衣服下床,看到桌上放著打包好的早飯。 他心情有點難以言喻的復雜,在心里算了算錢,打開手機去問江以河:【你買的早飯?】 江以河雖然在上課,回得倒是很快:【怎么,不吃???】 林寒沒說話,轉了錢過去,結果江以河憤怒不已,給他連發了好幾條消息。 【???】 【你干嘛?我不要,不吃你就扔了,別給我轉錢,煩】 【吃我一頓飯能少你一塊rou嗎?】 【不準扔!你吃!也不準給我轉錢!】 【再轉錢我直接在宿舍cao你】 林寒看到最后一句話,熟練地將他放回了黑名單里。 接著他心想不吃白不吃,也帶著怒氣把早飯吃了干凈。 江以河坐在教室里,上早八的煩躁在他被林寒拉黑后升到頂峰,黑筆在紙張上滑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鐘衡和他之間隔了一個空位,此刻目光一斜,拿出手機問:【怎么了?】 江以河當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認自己又被林寒拉黑,只好煩躁地回復:【沒怎么,林寒不高興,跟我吵架了?!?/br> 鐘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說多吵點。 吵到林寒能主動和他親近更好。 鐘衡和江以河做了約定,內容也很簡單。 既然他們都不愿意放手,那么選擇權就在林寒手里,除非林寒有了確定的對象,否則他們兩人都不會停止追求。 而溫遠不在宿舍住,真是天大的幸運。 鐘衡心思細致,當時大一剛開學時,學校對于在校外租房管得還比較嚴,溫遠也就和他們一起住宿舍。 那時林寒還和江以河關系不錯,但他對溫遠……也確實有那么點意思。 鐘衡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只是他某天提前翹課回宿舍拿材料,恰好只有溫遠和林寒在宿舍。 開門時兩人離得很近在說話,看到他進來,林寒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溫遠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偏頭又和林寒說了兩句,背著畫板出門了。 鐘衡聲色不動,拿過材料轉身時,看到林寒紅暈未消的耳根。 他直覺不對勁,之后心里在意,才發覺林寒雖然和溫遠接觸不多,但只要說話,必然對他要比對其他人溫和一點——甚至更羞澀一點。 可是這種特別的溫和也沒有持續很久,在溫遠搬出去后,他們兩人就漸漸地陌路了。 鐘衡懷疑溫遠本人也未必知道,當初林寒對他有意思。 不過畢竟過去了,那就過去吧。 * 在林寒的沉默下,宿舍詭異地回到了類似以前的局面。 江以河和他依舊不怎么說話,溫遠只會在中午和下課后在宿舍露面,其他時候不見人影。鐘衡刻意避開一些話題,平時還能和林寒說上幾句。 只是沉默下埋藏著什么東西,總有一天會爆發。 江以河把之前說周末要怎樣的話咽了回去,沉著臉去開體育部的例會,鐘衡自然每個周末都一堆事,也早早出了門。 大二后就火速退出所有學生組織的林寒則周末十分愉快,在圖書館趴了一天寫完作業,卻在閉館時接到了秦曉的電話。 “喂,曉曉?”他皺眉聽到電話那邊的喧嚷聲,“你在哪?” “我cao,他們開完例會說出來吃飯,吃完飯又來喝酒,喝上頭了?!睂W生組織的例會大多都撞一個時間,秦曉是法學院學生會的,自然也忙得很,“我真受不住了,林寒,速來救駕,我請你喝奶茶!” 林寒說:“你在那喝吧……算了,地址發我,我去接你?!?/br> 秦曉不是沒數的人,難得找他求助,那一定是有事。林寒沒敢耽擱,來不及回宿舍就跑到校門口叫了車。 他們校區在城區,附近繁華得很,酒吧夜店一應俱全,秦曉發的地址卻不在學校附近,而是在市中心那里。 好在晚上不堵車,林寒下車后問:“師傅,能不能在這等一會?我去接個人就出來,等的時間錢你照算?!? 師傅還挺好說話,點頭道:“沒事,接女朋友吶?去吧,我抽根煙?!?/br> 林寒來不及解釋,轉頭進了電梯,被這邊的燈光晃得眼花。 他又打了秦曉的電話,在劇烈的音樂聲中提高聲音問:“你在哪?” 秦曉的聲音里已經帶了醉意:“我?我在……cao,我在哪?” 林寒只能進了酒吧,在滿滿當當的座位間找人。 他背后還背著包,在這個地方干凈漂亮得顯眼,沒走幾步就被人從后面若有若無地摸了一把,回頭卻又找不到罪魁禍首。 林寒拍了拍額頭,對秦曉說:“你站起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你?!?/br> 秦曉慢半拍地說:“哎,行?!?/br> 人站起來后就好找,林寒瞄到她在斜對的角落里站起來,茫然地扭頭看,心里松了口氣。 看上去沒有什么事。 “別動,我看到你了?!彼^對手機說,“我現在就過去……cao!你他媽傻逼嗎?” 這次是一人猥褻地把手蓋上他的屁股,甚至還伸手想抓一把,被林寒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回頭看見一個醉醺醺的成年男人。 “哎喲,還挺辣?!蹦腥诵χ?,也不把手抽回,就往林寒身上靠,“來喝一杯嗎?我請客?!?/br> “請你爹去?!绷趾畢挓┑厮﹂_他,轉身要走,“滾!” 那男人卻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那么兇?哎,喝一杯都不行?你屁股可真翹……” 林寒停下腳步,轉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接著忽然一笑:“喝一杯?” 他眉眼舒展開,眼底映著瘋狂變幻的燈光,又漂亮又譏嘲。 “對啊?!蹦腥诵ξ匕咽种械木票f過去,“嘗嘗哥哥的……” 他話還沒說完,林寒就接過他的酒杯,反手全部潑在了男人的臉上:“喝你大爺?!?/br> 潑完后林寒就迅速放下酒杯,加快腳步走進人群里。他已經瞄準了秦曉旁邊還有一個門,正好能拽過人就從那個門跑掉。 他知道自己的武力值,等身后那個男人反應過來,不走快點他就得吃虧。 果然林寒沒走多遠,身后那男人就罵了一句:“臭婊子,給你臉了?!” 他匆匆向后一瞥,看那男人酒氣上頭,明顯是要追過來的樣子,心下一驚。 秦曉還在電話里暈暈乎乎地問:“怎么了我的小寒寒,那邊那么吵?” 林寒已經開始跑了:“沒什么,遇到一個瘋狗,你準備走……我靠誰的……” 有人坐在卡座里,一雙長腿可能是無處安放,從卡座里伸出來,一直伸到過道上。 這個過道沒什么人,只是林寒為了避開醉漢,故意從曲折拐彎的地方跑,結果陰溝里翻船,被這個人的腿狠狠絆了一下。 他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半途中被人一把接住,手臂有力地攬住腰腹,咯得林寒生疼。 “啊,謝……” 林寒抬起頭,一句謝謝卡在了喉嚨里。 絆倒他又扶住他的人是……溫遠? 怎么是溫遠? 不止溫遠,這個卡座里還有三四個裝飾鮮艷奇詭的年輕男女,此刻目光都聚集在林寒身上。 他有點尷尬地站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因為溫遠也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袖口挽起,小臂和胸前都有看不太清楚的深色紋身。 簡而言之,看著很陌生,和學校里那個高嶺之花一般的人完全不同。 最后還是溫遠先開了口:“你怎么在這?” “我來接人回去?!绷趾卮鹜?,偏頭看到那個男人窮追不舍地跟過來,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伸手就要拽他。 他下意識后退了兩步,溫遠瞥他一眼,表情還是很冷淡,但是起身把林寒擋住,仗著身高優勢俯視這個醉漢:“你干什么?” 林寒看不到他的臉色,只能隱約聽到溫遠似乎冷聲說了幾句什么,接著那個男人就蔫著轉身走了。 他越發尷尬:“那個,謝謝你……他……” 溫遠坐回去,懶散地翹起腿,挑眉道:“他怎么?” 林寒:…… “他摸我,我就潑了他一點酒……”林寒含糊地帶過去,“你是在和朋友玩嗎?那我不打擾了,我得去找人?!?/br> 溫遠支著頭看他:“誰???女朋友?” 林寒:“不是!就是朋友!” “哦,朋友?!睖剡h改了說辭,只是聽起來依舊不那么正經,“要我幫忙嗎?” “不用?!绷趾畵u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反正就……呃,謝謝你了?!?/br> “多大點事,去吧?!?/br> 林寒轉身走得遠了點,才聽到他自己加速的心跳,幾乎快和音響里的鼓點混在一處。他沒敢回頭,手指輕輕按了按胸口,又立刻收回去。 當初掩埋的那點心思,竟然又不合時宜地開始鼓動。 溫遠怎么會在這里?那些人和他什么關系?他怎么還有這么一面…… 亂七八糟的念頭讓林寒甩了甩頭,他走到秦曉旁邊,伸手按住她面前的半杯酒,微笑著掃了一圈:“抱歉,我來接一下她回去?!?/br> 周圍坐的基本都是法學院的人,林寒雖然不都認識,但大概臉熟。只是有一個生面孔,是個笑吟吟的男生,正坐在秦曉旁邊。 林寒看得很清楚,這個男的剛剛還試圖勸秦曉把酒都喝下去。 “哎,護花使者來啦?”旁邊有個學姐大大咧咧笑道,“我們曉曉酒量不行啊,喝了兩杯就得找人來救場?!?/br> “她一直不太能喝酒,我送她回去,真是不好意思?!?/br> “喂,等下?!?/br> 林寒視線轉過去,坐在秦曉旁邊的男生語氣里帶著敵意,盯著他問:“你就是林寒?我說,讓一個男的來送喝醉的女孩子回去,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