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他途中昏昏沉沉地醒過好幾次，實在沒有力氣推開壓著他做活塞運動的人，身上的女仆裝也早就不翼而飛，只剩下兩條腿上的絲襪，床單也換了兩遍。

    等季森鳴終于吃飽喝足，江辰皓已經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事后江辰皓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并在能下床走動的第一時間把那件女仆裝連同絲襪丟進了垃圾桶。

    A城在十二月正式進入寒冬，江辰皓也結束了實習正式成為出版社的員工。

    季森鳴借口幫許文筠女士買圣誕禮物，拉著江辰皓去了首飾店。

    他進了店直奔戒指區，導購員拿了兩盒新款的婚戒供他挑選。

    “你給阿姨買禮物，為什么要看戒指??？”

    江辰皓看著一排排的戒指不明就里，一般不是送項鏈或者耳環嗎？

    “你看看喜歡哪一款?！?/br>
    季森鳴把戒指推到他面前，“要日?？梢源鞯??！?/br>
    導購員看著兩人，露出了然的笑容，指了指一款鉑金和黃金雙色無鉆的指環：“這款在男士中很受歡迎，底調內斂，而且可以在內側刻字?！?/br>
    江辰皓這才明白過來，“咱倆戴的？”

    “嗯?！?/br>
    江辰皓不敢看導購員熱情的笑臉，季森鳴拿了那枚戒指往他手指上戴，有些松，但是金銀雙色的圈繞在修長的指根，很是好看。

    “喜歡么？”

    江辰皓紅著耳朵點點頭。

    季森鳴和導購員說：“麻煩就要這款了，至于內側的刻字……”

    買完戒指兩人又給許文筠女士挑了一款手表，走出店門，江辰皓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得一哆嗦。

    “好冷！”

    他縮了縮脖子，在空中哈出一口白霧。

    季森鳴卻沒有急著上車，而是拿著手機在發些什么。

    他湊過去看，只見季森鳴發了一條微博，配圖是一只正在試戒指的手。

    Emmy第一時間轉發，配文是一個簡單粗暴的感嘆號。

    很快那條微博就有了幾百轉評贊，季森鳴將手機收進衣兜。

    他牽起江辰皓的手，“走吧，回家?！?/br>
    季森鳴那條微博當晚沖上了熱搜，一時間季森鳴訂婚的相關消息鋪天蓋地，大多數人都表達了祝福，也有一些眼尖的粉絲猜測訂婚對象性別，畢竟那并不是季森鳴的手，也不像是女人的手。

    第二天，公司收到了一個快遞。

    “啊——?。?！”

    Emmy一拆開快遞就尖聲驚叫起來。

    江辰皓湊了過去，看見盒子里放著一根血淋淋的無名指。

    “是假的，不是真的人手?！?/br>
    紀蕓膽子最大，她戴著一次性手套將那根手指拿起來仔細端詳，“是蠟質的，做的很逼真?！?/br>
    Emmy立刻注意到盒子里還有一封信。

    紀蕓將信封撕開，取出里面的信紙。上面用一些從報紙、雜志上剪下來的文字拼湊出：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在整整一頁滲人的質問最后是三個字。

    他是誰？

    Emmy嚇壞了，她立刻就給寫字樓的保安打了電話，告訴他拒收這個地址寄來的快遞，以防萬一又告訴前臺所有以個人名義寄給季森鳴的快遞都要先檢查一下內容。

    “居然又發生這種事……”

    Emmy驚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她突然抬起頭看向江辰皓和紀蕓，“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季森鳴，你們就當不知道?！?/br>
    “又？”江辰皓這次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你是說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

    Emmy點點頭，但是并不太想開口。

    紀蕓小聲說：“我來應聘的時候其實簡歷并不是面試者中最優秀的，但是最后HR告訴我我被錄取了，最大的原因是我沒有讀過季森鳴的書，也完全不了解這個人。我聽說過一些關于季森鳴以前的助理的事?！?/br>
    她看了看Emmy，見對方沒有阻止她的意思，便往下說道：“好像是遇到過比較執著的粉絲，依靠關系進來，偷拍他的照片，偷偷用他的杯子，甚至拿走他的私人物品什么的?！?/br>
    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私生？江辰皓心中大駭，怪不得當初Emmy會讓他別表現出自己的粉絲身份，是怕季森鳴會受刺激，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

    “那個粉絲做的比你聽到的可怕得多?！?/br>
    Emmy露出一種混合著害怕和厭惡的表情，“當時她甚至跟蹤到季森鳴家，試圖撬鎖的時候被過去取稿子的季森鳴表哥發現，當即就報了警?！?/br>
    但是那女生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之后又是變本加厲地sao擾，那段時間季森鳴每天睡覺的時候都害怕有人破窗而入。

    最后是季森鳴被迫搬了家，許文筠找人把事情捅去了那女生的學校又在那女生所住的小區貼了很多大字報，逼迫她父母將她送去國外。

    “真可怕?！?/br>
    江辰皓聽得毛骨悚然，這種人肯定是精神有問題，哪有用這種方式對待喜歡的人的？

    “所以是她回來了嗎？”

    紀蕓說出一個大家不想承認的事實。

    Emmy拿起手機，“我先找人調查一下，你們最近都小心一點?！?/br>
    江辰皓當天就給成悅打了電話，成悅的人脈很廣，從律師到黑客，從尋找走失貓咪到預測哪只股票會漲，查個人不算什么。

    又過了幾天，暫時沒有收到新的快遞，江辰皓依舊繃緊了神經嚴陣以待，以防隨時可能出現的特殊情況。

    在他第N次因為東張西望而差點被路過的自行車撞到時，季森鳴忍不住把人拉到內側。

    “你怎么了最近心不在焉的？”

    江辰皓摸了摸鼻子，“??？沒有啊，我沒事啊?！?/br>
    “你不對勁?！?/br>
    季森鳴得出結論。

    “我想想……你有想要的東西？”

    江辰皓搖頭。

    “你做了錯事？”

    江辰皓還是搖頭。

    “……你爸媽要回國了？”

    江辰皓差點把自己摔一跟頭：“這都哪兒跟哪兒?！?/br>
    季森鳴拉住他的手，摸了摸那枚無名指上的戒指——定做好的戒指已經緊緊地套在兩人的手上。

    “你有事情瞞著我?！?/br>
    季森鳴一臉嚴肅地擋在江辰皓面前。

    “你外面有別的狗了？”

    “我哪兒來的別的狗?！?/br>
    江辰皓無奈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我已經有這么大一只了，不敢再養第二只，看都沒心情看?！?/br>
    季森鳴有被安慰到，“那你老實交代?！?/br>
    這會兒兩人正好路過一個公交車站，廣告牌上是某溫泉度假區的旅游宣傳。

    江辰皓靈機一動：“我想去泡溫泉，A城的冬天實在太冷了，咱們去泡溫泉吧？”

    季森鳴說著宜早不宜遲，帶著江辰皓去了隔壁市一家有名的日式溫泉酒店。

    酒店依山而建，季森鳴選的套房自帶一個露天私人溫泉，也不用擔心被陌生人打擾。清澈的夜幕上星星點點，晚風吹過竹墻，簌簌作響；熱騰騰的蒸汽凝成水霧環繞在水池上方，隔絕了塵世間一切煩擾。

    一開始兩個人還是正正經經地泡溫泉，泡著泡著季森鳴就開始動手動腳。

    江辰皓被他抱在腿上，拿松軟的后xue去吞吐粗硬的性器。

    “嗯……有水進來了唔！”

    溫泉水隨著交合的動作進入腸道，摸了摸自己被頂出形狀的小腹，江辰皓覺得肚子里灌了不少熱水，又燙又漲。

    季森鳴低頭咬住一顆乳粒，故意嘬出夸張的聲音，害得江辰皓羞恥得蜷起腳趾。

    在水里，rou體碰撞的聲音變得更加明顯，盡管江辰皓知道這里不會有其他人來，在露天場所zuoai還是讓他下意識地緊張，害怕被人聽了去。

    季森鳴捏著他的下巴道：“別咬?！?/br>
    “不用忍著，叫出來?！?/br>
    仿佛是故意要讓江辰皓失去理智似的，季森鳴不斷碾過他的敏感點，把他整個人提起再放下，只剩下兩人相接處作為支點，借助他的體重讓自己插得更深，好幾次都頂在了結腸入口，cao得人渾身發軟，再也顧不上控制音量地高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