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營救
第二天七點半,司寧在外套里穿上了較為輕薄的防彈衣和防刺衣,坐上了警局安排好的出租車里,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小巧的軍刀。 實際上,自從五年前那件事情以后,司寧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在父母的逼迫下還是學了一些防身術的皮毛,現在司寧后悔自己沒有多學一些。 —— 司寧準時站在了廢棄醫院的門口,而早就悄悄從別處趕來的警察,早早在對面的廢棄商業樓和河流對岸以及上下游安排好了人。 司寧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這個醫院,卻發現幾遍靜悄悄的。 “有人嗎?”司寧喊了一聲,無人應答。 這時,司寧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很好啊,司寧,還帶了人來?”那邊的人也不遮掩了,直接用了原本的聲音。 “沒事,來就來吧,你到二樓來?!蹦侨说恼Z氣里帶著嘲諷和孤注一擲的瘋狂。 “好,我這就上去?!彼緦幙觳缴狭硕?。 來到二樓,司寧就看到大廳里,黎江被綁在椅子上,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的,渾身都是傷口。 “寧寧!”黎江看到司寧,著急地叫出了聲。 司寧甚至回答不了黎江的呼喊,因為打你看到綁匪那張臉時,司寧本能地顫抖起來,腦袋像是有千萬根針在扎。 這里的綁匪竟只有一個人,就是當年那個助手。 司寧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手心被他自己掐得血rou模糊,司寧才勉強保持住清醒,按下了一直藏在左手的按鈕。 黎江看到司寧這樣,瞬間意識到司寧可能想起來了。 “寧寧,快走,快走??!”黎江掙扎著,聲音嘶啞著大吼,“走啊……走”,黎江從來沒這么無力過。 “我來了,放了他?!彼緦幋謿?,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放了他?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助手用槍指著司寧說,嘲笑他的天真和愚蠢。 “司寧,當年要不是黎江,我怎么會落得這么狼狽,我早就名利雙收了!”助手陰狠地說著。 “你沖我來,別動司寧?!崩杞瓫_助手說道。 “開什么玩笑,我要你,黎江,你不是一直喜歡救人嗎?今天就讓你看著你最愛的人,在你面前死去?!敝忠贿呎f著,一步步看見司寧。 司寧面若金紙,在離助手還有三步的時候,用盡了力氣撲過去的同時,司寧把袖子里藏的刀朝黎江的方向扔了過去。 司寧此時無比感謝小時候愛玩彈弓的自己,準頭真的很不錯。 電光石火間,司寧還是沒防住,前胸被打中了一槍,司寧感到一陣劇痛,還是死死的抱住了助手。 助手慌亂間,看到拿著刀子正在解繩子的黎江,狠狠踹了司寧好幾腳,朝黎江開了好幾槍。 助手也顧不得司寧了,幸好助手槍法不精,現在又亂了陣腳,黎江只是被打中了腿。 下一秒,黎江就解開了繩子,沖上前去一腳踢開了助手的手槍,搏斗了起來,黎江這一天水米未進,飽受折磨,腿還受了傷,體力大不如前,和助手rou搏顯得力不從心。 司寧眼前天旋地轉,他看著昔日折磨自己那么久的仇人,咬著牙跌跌撞撞地起身,撿起了地上的手槍。 司寧瞄了好一會,才扣動了扳機,打中了助手的腰腹。 一瞬間,黎江多年的搏斗經驗讓他捉住了這個時機,將助手打倒,趁助手還沒起身就把他打暈,綁了起來。 這一切就發生在短短的幾分鐘之間。 黎江緩了一口氣,就跛著腳,著急忙慌地去司寧那邊。 “寧寧,哪里痛?”黎江心疼地抱住司寧,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到了司寧臉上。 “黎哥哥,你別哭,你哭我就更難受了……”司寧有氣無力地說,他的胸口和腦袋都疼得要命。 就在這時,警局的人終于趕到了,一眾人都掛了彩,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埋伏。 “小李,快!叫救護車!”黎江沖著最前邊的警察喊道。 ———— 助手被活捉了。 不管助手當時多么瘋狂,清醒過來之后依舊想活著。 為了多活一段時日,助手供出了“暗流”余黨的所有線索,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靠著這些,警局的人很快捉住了這些人,包括那名教授,令人意外的是,教授竟是一位Omega,一個受盡折磨的Omega。 他的研究,曾經打著可以自由選擇性別的幌子,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研究,害死了很多人。 自從那次出逃后,教授就失去了資金來源,又靠著在黑市賣禁藥,積累了一筆錢,重新開始抓人做實驗。 助手終究是覺得,像這樣陰溝里的老鼠才過的日子,簡直讓人窒息,不禁讓他想起了曾經在“方舟”光鮮亮麗的身份和崇高的地位。 當助手恰巧知道黎江是于江之后,還娶了個漂亮的Omega之后,他對黎江更是恨之入骨。 眼見著這次抓人又快被發現了,助手就孤注一擲,策劃了這場綁架,其實,助手現在都在后悔,不是后悔做了這件事,而是遺憾人力物力有限,不然一定讓黎江和司寧命喪黃泉! —— 司寧和黎江都受了傷,倆人身上的傷倒是其次,司寧穿了防彈衣,只是肋骨被震斷一根,黎江的傷也都避開了要害,都是些皮rou傷,但司寧的記憶恢復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司寧的PTSD比五年前要輕很多。 —— 相安無事,一個月后,黎江帶著看似問題不大的司寧回家了,醫生說再靜養半個月到一個月就可以了。 這期間,雙方父母來看了很多次,都心疼得要命。 “寧寧,今天咱們回家好不好?!崩杞呀浕謴偷貌畈欢嗔?,笑著問司寧。 “好?!彼緦幓卮鸬?,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 這一個月,盡管黎江已經盡力照顧了,但司寧依舊清減不少,司寧吃得很少。 黎江憐惜地摸了摸司寧的頭發,幫著司寧換好了衣服。 黎江嚴格遵循醫囑,在傷還沒好之前,最好先讓司寧保持這種狀態,不然司寧情緒激動,不配合靜養,很可能讓肋骨的傷雪上加霜。 這一個月,只有黎江能接近司寧,但自從司寧醒過來以后,對黎江也是不冷不熱的,像是失去了感情。 黎江無比懷念那個鮮活的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