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你好壞壞,人家好愛愛~
撒滿銀月清輝的溪水沖刷著滾圓的褐色巖石發出淙淙水聲,伴隨著高低起伏的蟲鳴,摻和進颯颯風聲,組成一支宛若藍色夢境般安謐祥和的安眠曲。 安眠曲躍出無數黑色小音符將帳篷中的穆然緊緊包裹,穆然睡得很沉很沉,唇角微微上揚,大抵在做著一個和抵達終點贏下比賽相關的夢。 一把槍身修長純黑色的YIKU-796靜靜躺在高大俊美的Alpha腳邊。 尉風遲的手被Omega緊緊握在手里,壓在軟綿綿的奶子下面。 他感覺稍稍有些不自在,右側漆黑劍眉輕輕挑起。穆然晚上只穿了件單薄的夏季迷彩服,薄薄的布料讓那顆挺立圓鼓的小奶子印在他掌心的觸感特別清晰。 冷風襲來,尉風遲的手常年比別人要冷,但那烙在他手掌間的奶子卻灼熱得像團火。 穆然的奶頭是小巧的一粒,但他奶子下面的胸肌不像常人那般硬梆梆,而且胸肌隆起的弧度明顯,摸上卻十分柔軟,像是輕輕地把手插進蓬松軟乎的白雪里一般,或像是把手伸進棉花里的觸感。 “唔……”穆然輕輕夢囈一聲,自動調整姿勢,卻把尉風遲的手壓得更緊。 “雞腿,好吃的……”手里握著一個只有在動畫片夸張化才能見到的大雞腿,一整天都能靠壓縮餅干度日的穆然將唇貼到大雞腿上,然后輕輕舔了一口。 尉風遲:“……” 手上傳來濕漉漉酥酥麻麻的觸感,尉風遲第一次被人抱著舔手,第一次被人壓著手觸碰那人的奶子,他試圖把手抽出來。 睡夢中的穆然發現煮熟的大雞腿竟然還能跑!意識不清的他暗想那還了得! 于是兩人你來我往拉鋸了一會,尉風遲憑借Alpha的力氣最終贏得了比賽,但將手拽出的途中,他感覺到穆然的小奶頭狠狠摩擦過他的掌心,而且他能明顯發現穆然的rutou在碰觸中變得更加硬挺鼓漲。 就這么一下奶子就硬了…… 也難怪上次在存放物資的房間里被那個軍醫cao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最后還被軍醫腥膻guntang存量豐沛的尿液給尿進生殖腔里面,像懷胎三月的Omega一般,不知廉恥…… 他原本只是覺得穆然和那個軍醫間氛圍怪怪的,但沒想到他們會進展到發生關系。那一晚,他睡不著,因為訓練期間,教官不允許學生抽煙,所以他就拿著煙盒去了外面。 避免巡邏的教官發現,他就隨便撿了一棟樓鉆了上去,站在窗邊抽煙時,卻發現對面沒關緊的窗戶里,他們班的Omega穆然正和軍醫在進行著活色生香的春宮。 那天睡不著,加上煙沒抽完,他就決定在窗邊站一會,后來對面的春宮換了新姿勢,穆然被那位軍醫抱起來cao,并在屋里邊走邊cao。 他沒看過AV,也沒看過GV,因此驚異于那種姿勢也可以zuoai,稟著科學探索的精神,他把春宮從頭看到了結尾。 后來,他發現…… 一陣冷風卷著樹葉直呼面門,尉風遲從回憶抽身而退,他沒有再試圖叫醒穆然,把帳篷的拉鏈拉好,他端起YIKU-796,再次回到值班區。 一覺醒來精神氣爽,穆然從帳篷的防潮墊坐起身來,順便伸了個懶腰。剛開始醒來的他周身彌漫著起床氣,看東西時眼睛彎成瞇瞇眼。 突然之間,穆然的腦海里“?!钡匾宦?,他外套還來不及穿,拉開帳篷拉鏈就往外跑,恰逢他要找的人——陳凌霄,剛好雙手按在膀胱上正欲找個隱蔽的地方上廁所。 “凌霄,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 人有三急,陳凌霄早上是被尿憋醒的,此時臉龐漲得通紅,“什么?” “值班啊?!?/br> “噢,值班?!标惲柘龅拇竽X運行機制像是卡殼的唱帶,停止運轉,他只生硬地重復著穆然的話。 “可我不排在你前面啊?!贝艓銖娐\作,陳凌霄回道。 “那是誰?”穆然沒想到自己記錯了,連忙問道。 “尉風遲啊?!标惲柘雒腿灰慌拇竽X,“臥槽,你剛剛說沒人叫醒你,那就是尉風遲沒叫你,媽呀,這就是區別待遇吧!我驚了?!?/br> 穆然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陳凌霄像是發射連珠炮彈一般,“你知道尉風遲昨天怎么對我嗎?我讓他早三分鐘來接我,因為我想上廁所,他答應了,卻賞了我個冷漠無比的眼神,結果沒想到換成你卻……嘖嘖……” “果然像我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實人Beta,連我最近在光網追更的ABO文里都注定是個普普通通的工具人,同時也是個連姓名都不配擁有的ABO底層社畜,也難怪尉風遲不待見我,畢竟我們Beta就是這個待遇啦?!?/br> “噢?!逼鋵嵞氯幌胝fOmega更慘,但現在他也懶得長篇大論去費口舌,遂轉移話題道:“你現在是要去哪?” “媽耶,我是要去上廁所的,一和你說到尉風遲我就憤憤不平,結果忘記了?!标惲柘鲎Я俗а澴泳鸵?。 結果他看到穆然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連忙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我真的不是尿頻尿急尿不盡啊喂!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昨晚喝水喝多了,所以剛好一直在上廁所而已??!” “并不想聽,謝謝?!蹦氯粩[擺手,回到帳篷里。 沒想到昨晚是尉風遲幫忙值了他的班,穆然有些后悔昨晚自己為什么要睡得那么死。尉風遲雖然和他同班,但因為尉風遲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的性格,所以他和尉風遲的接觸并不多。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尉風遲表達謝意。一想到尉風遲那家伙曾那么囂張地蹲在樹上拿著黑洞洞的槍指著他,他還真做不到干巴巴地跑到尉風遲面前說句謝謝。 天邊翻著魚肚白,森林還處于灰蒙蒙的光色間,兩支小隊就邁上了征程。 一大片長著水草漫著污水堆著淤泥的沼澤地在大家面前平展開來,沼澤地非常寬闊,上面沒有修任何堤壩,沒有橋索,沒有任何能直渡的工具。并且沼澤一看就非常深,穆然他們站在堅硬的沙地上,他手上的竹竿用力摁下去,然而足足有兩米多長的竹竿都無法觸及到邊緣沼澤的底部。 “看來只能繞過去了?!蹦氯环砰_深插在沼澤中的竹竿,無奈搖搖頭。 “這沼澤這么寬,幾乎都看不到頭,這一繞得繞多久啊?!秉S隊隊長珀迪塔非常有時間觀念,也相當有緊迫感。 “沒辦法,這個深度和寬度,就算是開了卡車帶了一車廂木板的專業步兵也過不去,我們只能選擇繞路?!蹦氯痪o了緊行軍囊背帶,開始繞過沼澤順著邊緣往右走。 因為尉風遲和穆然方向感較好,加上有體能加持,故此依然是他們兩人在前面開路。 沼澤地中有數不清的動物尸體,有飛不過沼澤累死在淤泥上的鳥,有埋在濕泥里露出一截張著可怕毒牙蛇頭的蛇,有貪玩結果陷在泥水里活活等死的猴子和猩猩…… 動物尸體堆積在一起,加上水草、污水、鳥類糞便漚在一起產生的沼氣,穆然他們為了趕時間沒有選擇再繞遠一點,他們幾乎就是沿著沼澤邊緣堅硬的土地向前走,因此沼澤那股臭味是避無可避。 特別是有風吹來時,那股臭烘烘的味道更是讓人欲嘔。八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被臭到完全不想說話,生怕一用力就吸進更多臭味。 他們極盡所能地大步前進,沒有人有心情停下來喝水,即使他們已經渴得喉嚨冒煙,更不會有人停下來吃東西,他們怕剛吃進就立馬吐出來。 穆然不想看沼澤地上那死狀凄慘的動物,尉風遲就默默走在他左邊,高大頎長的身軀投下長長的陰影重疊在穆然身上,也恰好替他擋掉沼澤地不堪入目的景象。 兩個多小時之后,八人總算繞過了沼澤濕地,來到一片較為平坦的低地。據之前的經驗,一般成功通過一個標志性關卡,就會有一到兩個或更多的補給站,如之前跨過庫帕山也是這樣。 所以穆然和珀迪塔兩隊都在聚精會神地找尋補給站。教官有意增加淘汰賽難度,所以補給站設置得都相當隱秘。穆然和珀迪塔他們絲毫不敢分神,視線一遍遍在兩旁的灌木和大樹中搜尋。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的期間,尉風遲語氣漠然,一句短句輕飄飄從他薄唇間逸中,他指向一個方位,“在那里?!?/br> 他臉上無悲無喜,仿佛指給大家的不是一個存有幾十個積分盒的補給站,而僅僅是路邊一個隨處可見的螞蟻窩。 眾人:“……”這人要不要這么淡定從容? 穆然最為激動且反應最快,他將槍舉在身前,用槍管挑起那張幾乎完全和旁邊枝蔓連成一體的綠葉掩體布,一個和上次一樣只露出小半米墻體的小屋剎時展現在眾人面前。 “還真的是欸,尉風遲你是真滴牛逼?!绷_塞莉笑逐顏開,毫不吝嗇地朝尉風遲豎起大拇指。 尉風遲連“嗯”聲也無,只是懶懶地抬起眼皮撇了羅塞莉一眼。 眾人也習慣他這沉默寡言冷如寒霜的性格,穆然問隊里誰要下去拿積分盒,有了穆然上次開出高分盲盒的經驗,藍隊不約而同地都選他。 畢竟不是第一次發現補給站,眾人激動的心情不再像第一次那樣快沖破天際,加上補給站就那么巴掌塊大的地方,所以穆然這隊是他和上次沒進去過瑪拉的奧利弗一起下去。 而黃隊,和藍隊眾人一致選穆然一樣,黃隊也達到了驚人的和諧,那就是他們死活都不再讓手氣極差的尉風遲下去了,黃隊派出的是上次因傷沒進去過的瑪拉和Beta陳凌霄下去。 穆然這次選了個中間偏左的積分盒,開出了兩百一十積分、一小包足夠小隊七天攝入的鹽袋、三顆糖,以及一大包魷魚須。 黃隊是瑪拉選的積分盒,好在這次她不像尉風遲一樣運氣差得讓人跌破眼鏡,她開出兩百三十積分、兩瓶感冒藥、一支小手電筒,以及一瓶牛奶。 四人準備退出時,穆然上次進補給站時那一閃而過的亮光再次在他腦中似流星劃過,因為這次他有特意留神,所以那個想法一下就被他攫取住了。 “先等等,我覺得教官并不僅僅只是想讓我們拿積分盒這么簡單?!蹦氯坏穆曇舨淮?,但因為地下室太小,又比較空曠,所以產生了回聲,讓在外面等候的幾人也都聽到了。 “穆然,你想說什么?”珀迪塔蹲在出口的門邊,探頭朝里面張望。 “找積分盒相當于一種偵察手段,平時教官在課上教我們,說什么同樣重要?”穆然將積分盒里的食物暫時裝到軍衣袋子里,順便把積分器也扔了進去。 “反偵察?!弊鳛樯险n乖乖聽講的三好學生范淑怡,她很快接上了穆然的話。 “對,正是反偵察,這次淘汰訓練其實和我們之前在學校學的東西都息息相關,可偏偏反偵察直到現在都沒有以任何考題的形式出現。偵察和反偵察在實戰中往往互為轉化,我想很有可能積分盒的放置就是對我們的一種考察?!?/br> “你是說……我們可以把剩下的積分盒藏起來,這樣……就可以增加后面小隊的難度,降低他們的行進速度……拉大我們和他們的差距,減少我們的潛在敵人……”瑪拉紅著臉怯怯地看向穆然,“進來的后面小隊或許會以為……積分盒被拿光了,或者誤以為這根本就不是補給站……就算他們確信是補給站,但他們找到盒子還要花上一段時間……” “沒錯,正是如此,珀迪塔隊長,你覺得怎樣?” “你這個思路真絕了,怎么之前我們都沒想到?”珀迪塔把劉海往后一抹,風風火火就沖進地下室。 在她后面進來的還有奧利弗和羅塞莉,因為一個小隊最多只能在一個補給點打開一個積分盒,穆然想到先把未開的積分盒壓在已開的積分盒下面。 他們開始cao作,上面三排積分盒的蓋子都是打開的,下面則壓著未開啟和積分盒,因室內光線幽暗,加上角度的問題,無論近看遠看,那十幾個未開的積分盒完全偽裝成像是被打開過一樣。 如此一來,他們解決掉一大半未開的積分盒,剩下的盒子,珀迪塔他們按照穆然的意見,把盒子分別藏到排氣管里、高高的小窗上、原本用來架隔層但暫時廢棄的木質房梁上,挖出一個小坑的地底里面,以及一堆用竹筐裝著的打獵工具下面。 做完這些,他們僅僅只花了兩分半鐘的時間。 幾人出了地下室,在屋內右上方的攝像頭微微閃著紅光。 與此同時,遠在訓練大本營的一間監控室內,一位高而黑的教官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好啊,老許,看來總算有學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币晃欢酥蟊G茶的教官走過去拍拍許教官的肩膀。 “這幫臭小子,真不愧我天天上課給他們講偵察和反偵察?!痹S教官表面謙虛得很,卻有意指出剛剛在補給站的是自己的學生。 “老許,你牛啊,還是你會帶學生,我看前面過去的好幾隊學生根本就沒這個意識?!苯坦倜蛄丝诓?,也知道許教官愛面子,咧嘴一笑,繼續夸道。 穆然他們還不知道攝像頭已經把他們的錄像傳到他們教官那里,他把積分器里的積分劃出來,分到他們小隊個人的積分器上。 一下多了五十多積分,羅塞莉的心里樂開了花,她還想著穆然剛剛靈機一動的提議,笑著過去和穆然勾肩搭背,“穆穆,你剛剛好壞壞呀,但我好愛?!?/br> 和藍隊羅塞莉有得一拼的是黃隊的陳凌霄,兩人能說會道,就沒有他們聊不活的話題,他很快也走上前來發揮了話癆本質,“塞莉,你應該說:‘穆穆你剛剛好壞壞呀,但莉莉好愛愛~’” “哈哈,我cao,我本來沒有要rou麻死人的意思的,被你這么一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改成:‘穆穆,你好壞壞呀,但人家好愛愛嘛~’” 穆然從未被英姿颯爽的女Alpha說過這樣甜膩死人不償命的話,他作勢抱了抱自己的肩膀,笑著問羅塞莉,“嗯,你真的愛嗎?” 一直默默走在穆然左邊的尉風遲聞言轉過頭,看著笑得眼角彎彎神色間一派意氣飛揚的穆然,他微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