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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應氏和巴氏兩大家族突然聯姻,此消息一出,幾乎令整個業界都為之震驚。 且不說應氏家族有多厲害,就單單一個巴氏集團,就已經不容小覷,手中握著常人幾輩子都無法得到的財富,在c可以說是市呼風喚雨,無可匹敵的存在。 如今又是強強聯手,如虎添翼,往后若是有人再想要動什么歪心思,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幾日,也不知從哪傳來的風言風語,私下里人們都盛傳應少只不過是為了得到巴爺的遺產,才會在老爺子剛剛去世不久,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娶顧懷為妻。 畢竟大家都知道,由于人體改造技術還未成熟,目前也只不過處于研發階段,所以那些被用來實驗的Alpha大多都活不長,且不能生育,又有誰愿意娶這樣一個Omega回家呢! 在他們眼中,應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顧懷,將其當做一顆棋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沒有利用價值后便會拋棄對方,另娶一位溫柔可人的Omega的進門。 一番話傳到顧懷耳朵里,他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婚禮在一周之后如期舉行,地點就定在了A市一座歷史悠久的教堂內。 教堂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尖塔高聳,四周綠茵環繞。白色的玫瑰潔白而純粹,各式各樣的鮮花,擺滿了整個禮堂。輕薄的紗幔在風中起舞,色彩繽紛的氣球在半空忽上忽下,仿佛跳動的音節。 按理來講,兩位新人在舉行婚禮之前是不應該私下見面的??蓱蓮膩砭筒皇悄欠N固守陳規的人,無論眾人如何阻攔,他都非要在婚禮之前去化妝間瞧自己的Omega一面。 見到來人,顧懷不免大吃一驚,“阿律,你怎么來了?” 應律屏退眾人,一步步來到Omega身邊,摟著人撒嬌地說: “我想你了,懷懷!” 顧懷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西裝,頭發干凈利落地垂在兩側,臉上還畫著淡淡的妝容,嘴唇因為涂了唇彩的緣故,粉粉嫩嫩的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應律這樣想著,也確實這樣做了。 他微微俯下身,抱著懷中之人盡情地擁吻。就好似在品嘗什么甜美的果實一樣,用舌頭反復描繪著他那飽滿誘人的唇形,直至對方喘不過氣來才舍地放手。 “混蛋,妝都被你吃掉了,等下還要重新再化一次,好麻煩啊~” 他好不容易耐著性子,忍了一早晨才化好的妝,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對方糟蹋掉了,不生氣那才怪呢~ 應律搖搖頭,故作姿態上下看了對方一眼。 “我應該吻得再久一點才行,這樣寶貝就不用補妝了?!?/br> 隨后,又將視線落在對方剛剛被自己吸允得一片嫣紅的嘴唇上,忍不住又俯下身去亂吻了一通。 “唔~別親了,好痛!”顧懷用雙手抵在兩人之間,捂住紅腫的嘴唇,有些嗔怒地說道。 作惡的人終于舍得放開對方,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說:“好好好,留著晚上再親。到時候,我可就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了……” 說到這兒,顧懷忽然記起他好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跟對方坦白,下意識地咬了咬自己充血的嘴唇,略顯心虛地看向對方。 “阿律,今晚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br> 應律挑了挑眉,附在他的耳畔,痞里痞氣地說道: “寶貝,我等你。到時候,咱們可以在床上深入地慢慢聊!” 顧懷被對方的話撩得兩頰發熱,連耳朵尖都染上了粉色,直接羞憤地將那個不知廉恥的人推了出去。 關上門后,他坐回了化妝間的椅子上,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還未顯懷的小腹,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禁在想: 像他們這種整天打打殺殺,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人,真的能給孩子一個安穩的未來嗎? 只是還未來得及深想,放在化妝臺上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打斷了他的思緒。 兩人的婚禮,由一位上了年紀的牧師主持,整個儀式莊嚴而神圣。 因為沒有父母至親,所以顧懷是在宋銳的陪同下,走完了面前這一段不長不短的路,來到了應律身邊。 他神色復雜地看向自己的愛人,眼中卻沒有絲毫此刻該有的愉悅,瞳孔微顫著,就好似在刻意壓制著某種悲傷的情緒,莫名地讓人感到壓抑。 應律敏銳地發覺了對方的異常,卻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牧師那句你是否愿意娶他為妻的誓言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愿意?!?/br> 牧師又微微側過身去對顧懷說道:“顧先生,你愿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不離不棄,直至死亡。你愿意嗎?" 而被問的人,只是抬起頭神色迷茫地看著應律,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回應。場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不禁惹得下面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怎么回事?銳哥!”蘇祈哲低頭小聲地靠近身旁的宋銳,有些不安地問道。 宋銳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先不要慌張?!皼]事,你先坐好了?!?/br> 牧師見新人一直不說話,以為是對方沒聽清楚自己說了什么,爾后又重新問了一遍。 “顧先生,你愿意嗎?” 長久的沉默過后,顧懷才終于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愿意!” 之后,兩人在牧師的指引下相互交換了戒指,并當著眾人的面深情擁吻起來。 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踩著滿地鮮紅的玫瑰花瓣,離開了這座神圣的殿堂。 婚宴,是在應氏旗下的一家高檔酒店舉行,整個大廳內花團錦簇,籌光交錯,頂棚吊著一盞巨大的水晶燈,一眼望去盡是穿著考究,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 顧懷跟隨著應律的腳步,應酬于各桌的賓客之間,看起來面色如常,根本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內心究竟有多么地煎熬。 “來,顧先生,我……我先敬你一杯?!痹趫龅囊晃毁e客,突然擠過人群拿起酒杯懟到顧懷面前,滿臉通紅地大聲嚷嚷道。 “祝你……呃……和應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后,還不忘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腳步踉蹌,一看就知道是喝高了。 一整晚,顧懷都滴酒未沾。 面對大家熱情的敬酒,他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畢竟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實在不適合飲酒。 不過好在有應律替他擋著,大家索性也就由著他去了,繼而將目標轉移到新郎身上,一晚上灌了對方不少酒。 只不過眼前這人早就喝蒙了,根本沒有一點眼色,依舊不依不饒地追著顧懷勸酒,無論眾人怎么攔都攔不住。 見自己的Omega被人為難,應律當即拉下臉來,正欲發怒時,卻沒成想被林肖寒搶先一步擋了下來,心里頓覺不快。 “吳總,顧先生真的不能喝酒?!绷中ず话褗Z走對方手里的紅酒,繼續說道: “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錯,要不吳總就賞臉陪我一起喝喝,咱們不醉不歸?” “好好好,林先生真是……呃……爽快人?!蹦侨艘贿叴蛑凄?,一邊拍著林肖寒的肩膀,嘴里含糊地嘟囔道: “呃……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應律摟著自己的愛人,看著林肖寒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就像被打翻了醋瓶一樣,窩著一股無名火卻無處發泄。 “懷懷,林肖寒這人絕對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你以后還是少與這種人打交道為好!” “呵,這種人是哪種人?”顧懷冷哼一聲,面色不善地看向對方,“而你,又是哪一種人,應律?” 說罷,便丟下他一個人朝樓上的套房走去。 應律呆愣了一下,正要追上去時,恰巧在門口遇到剛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宋銳,趕忙上前攔住對方,低聲說道: “懷懷好像知道了什么,你先幫我應付一下這里,多謝了!” 聽了他的話,宋銳面露擔憂地看向對方,拍了拍應律的肩膀,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該來的永遠也躲不掉~” “快去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