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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清晨,顧懷是被幾只落在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兒吵醒的。 他從被子里探出腦袋,睡眼朦朧地打了一個哈欠。伸出胳膊,隨手撈起一件襯衫套在身上,尺碼略大,看起來應該是應律的衣服。 起身下床,光著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一路循著香氣來到了廚房。 顧懷慵懶地倚在一側的門框,瞇著眼看向應律,也不說話。寬松的襯衫下是一雙又白又直的長腿,十分誘人。 如此香艷的場景,不禁讓此刻正在煮粥的男人呼吸一窒,下意識地咽著口水,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醒了?”他放下攪拌白粥的勺子,關掉火后走到對方面前,看了看那雙光溜溜的腳丫,隨即皺了皺眉頭,托著對方渾圓的臀部將他抱起,還順帶捏一下。 “小妖精,怎么連褲子都不穿,嗯?” “反正最后都是要脫掉,為什么還要穿~”顧懷將雙腿盤在他的腰間,癟了癟嘴,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別勾引我,你知道我經不起誘惑,小心我現在就要了你!”應律吻了吻懷中人的鼻尖,將他抱到浴室門口放下?!澳阆冗M去洗澡,我煮了粥,一會多少吃點,乖!”隨即,又在對方嘟起的小嘴上輕啄了一口。 看著對方進去后,應律這才轉身,拿起手機給蘇祈哲撥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那人便風風火火地跑來了,此刻正齜著一口大白牙,對著大門墻上的監控器笑得一臉燦爛。 “律哥,是我,蘇祈哲??扉_門!” 片刻過后,自動門應聲打開。 蘇祈哲提著兩大兜東西來到門前,透過半敞的門縫,十分好奇地朝室內望去,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屋內靜消消的,櫥柜里到處擺滿了有趣的小玩意,墻上還掛著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油畫,陳列井然有序,無一不透露出房子主人的高雅的品味,只是唯獨就是少了顧懷的身影。 “律哥,嫂子呢?不會到現在還沒起來吧,是不是你們昨晚太……” 被調侃的人,此刻正面無表情地從對方手中接過食材,冷聲回應道:“不該問的別問,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br> 接著,便作勢要關門。 “唉唉唉,別關門啊。我還沒跟嫂子問好呢~”蘇祈哲哀嚎著用手死命抵住門板,一副不肯死心的樣子。 應律半瞇起眼,瞧著他,用不容拒絕地口吻說道:“很抱歉,不方便!” 說罷,便啪地一聲將門重重合上。 被拒之門外的人,此刻正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我靠,應律!你這也太沒人性了吧,虧我還把你當做好兄弟~有本事你就把人藏起來,一輩子都別讓我看見?!?/br> 蘇祈哲一邊罵著,一邊泄憤似地踢向腳邊一個陶制花盆,結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在上面踹出一個大窟窿來,嚇得他趕緊將花盆調轉方向,拾起碎片偷偷藏進了一旁的草叢中,隨后迅速撤離了案發現場。 顧懷從旋轉樓梯上下來,一眼便看見了占據半張桌子的食材,琳瑯滿目,多得連冰箱都快塞不下了。 “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他問。 “嗯,是小哲?!睉牲c點頭,走近對方,“這幾天不方便出去,我讓他送點吃的過來。不過我平日很少做飯,可能做的不太好吃,你先將就一下?!?/br>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顧懷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此深情的模樣讓他很不適應。 那雙曾經用來殺人的手,如今卻心甘情愿地為自己洗手羹湯?;蛟S在常人眼里,這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可對于他們這種成天打打殺殺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來說,這樣的生活,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因為你值得?!睉蓪⑷死M懷中,笑著看他。 “應律,我可以相信你嗎?”顧懷試探地問。 不知為何,對方的話,總能輕而易舉擾亂他平靜的內心。 他們就向深居在海里的魚,早已習慣了在黑暗中游走,不曾見過光明,除了自己以外,已經很難再去相信其他人了。 應律松開懷抱,摸索著從口袋中拿出一枚圓形的銅制徽章,放在他的手心之中,“你還記得這個嗎,懷懷?” 顧懷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問:“你怎么會有我的徽章,明明當年在海島……” “是你救我那天無意中掉落的,后來被我撿到了?!睉苫卮鹚?。 “你就是那個少年?”顧懷不可思議地看向眼前的Alpha,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當年在海島,他因一時心軟,救下了那個奄奄一息的少年。卻不曾想到,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剛剛同自己上過床的男人,這一切簡直太荒謬了。 “對,是我?!蹦腥司o緊握住顧懷的手,放到嘴邊輕啄了一下。 “你知道嗎?我當年其實找過你,從離開海島的那天算起,幾乎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用盡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br> “所有關于學員的資料都被他們銷毀了,我根本無從得知你的真實身份,而回國的期限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所以,我只能強迫自己忘記那段往事,忘掉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曾經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懷懷,對不起。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我都虧欠了你太多太多,多到這一輩都還不清,哪怕是用我的性命相抵,也無法彌補……”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住了。 唇齒交纏間,應律似乎還能嘗到淡淡的米香,還有Omega身上那專屬的信息素味道。 “阿律,我想做了,給我!”此刻的Omega就像魅惑人心的妖怪一般,雙手攀附在Alpha的肩膀上,媚眼如絲,引著他一步步墜入欲望的深淵。 來不及回臥室,應律直接將人壓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大掌從顧懷浴袍微敞的領口中探入,輕輕向下一扯,便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面早已遍布吻痕,此刻正隨著主人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等等!”顧懷忽然推開身上的人,攏了攏散開的衣襟,走到酒柜旁,打開柜門取出了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將其倒進高腳杯中。 然后,再一次走近,跨坐在Alpha的腿上。 “這一次,換我來取悅你好不好?”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便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喝掉。含在口中,低頭對準應律的嘴唇親了下去,緩緩將酸澀又帶有果香味的液體渡給了對方。 來不及吞咽的暗紅色液體,徐徐地順著兩人的嘴角溢出,滑落至下巴,最后滴落在白色的襯衫上。 顧懷用舌尖舔掉Alpha嘴邊殘留的液體,學著應律昨夜的樣子,像小貓一樣埋在對方的胸前吸允啃咬,雙手也隨之不安分地亂動起來。 濕滑的唇舌不斷向下,吻過男人堅實的小腹,最后停在應律的胯間,用牙齒拉開褲鏈,下一秒便將那燙手的欲望握在手中。 “你不必這樣,我……” 應律知道,那人一向將尊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能讓他趴跪在自己身下,做著如此卑微討好的事情~ 可身下的人卻不以為然,只是搖著頭對他笑了了笑,毫不猶豫地將Alpha碩大的欲望吞入口中,技巧生疏地舔弄起來。 “嗯呃……”巨大的快感不斷侵襲著應律的神經,讓他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發出了一聲滿足地喟嘆。 Omega溫熱的口腔,不斷吞吐著那根猙獰的欲望,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嘴角溢出,在脖子上留下一片亮晶晶的水漬,緋糜至極。 而最要命的是,身下的人此刻正用一臉無辜地表情看著應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Alpha的反應,生怕自己沒有讓對方滿意。 一旦對上顧懷的眼神,應律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yuhuo,用手按住對方的腦袋,突然快速地抽插了起來,每一次都直抵對方的喉嚨,讓顧懷忍不住干嘔起來,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泛濫,簌簌地流下。 應律雖知道這樣會令對方不舒服,卻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加快律動的速度,草草在Omega的口中射了出來。隨即抽出了欲望,將滿臉淚痕的人抱進懷中,不停地吸允著對方流下的淚珠,心疼地說道: “下次不要這樣了,寶貝!” 顧懷窩在對方的懷中,無聲地搖了搖頭,嘴里還殘留著Alphajingye的味道,卻笨拙地不知要如何開口。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傻到去相信對方的真心??蛇@一刻,他只想呆在對方的身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要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