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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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無恙,看到你們就抱恙好不好! 沈念心頭警鈴大震,連退三步貼到墻頭。 紫黑色的死魂蝶在神醫肩頭妖嬈收合翅膀,神醫跨出門,睨著沈念面露責備:“多日不見,教主怎么就變成豬頭人了?” “我才沒看好你多久,怎么這會兒見面你連種族都變了?!” 面對神醫的冷嘲熱諷,沈念習慣性腳尖點地畫圈圈,一副莫不作聲老實交巴的模樣。 神醫哪能看不出這是教主面上裝乖巧的計量,他心知自家教主實際上就是個你罵你的 我下次還敢的混不吝。面對這樣打罵不聽的教主,神醫氣得冰山臉又裂了,他一把拎起教主耳朵把他懟到墻上咆哮。 如果這時你覺得教主就要敗下陣來,那可小瞧教主的心理素質了,他可是個連隔世幽蘭都能眼都不眨一口咽的男人吶。 教主在這種當眾被神醫訓得顏面掃地的情況下,還能毫無羞臊地抽空腹誹那只給神醫通風報信暴露他行蹤的死魂蝶。在他沈念的字典里,全無自我檢點二字。 死魂蝶感受到沈念犀利的眼刀,撲撲翅膀騰一下從神醫肩頭飛起,它迅速飛離這個即將引火燒身的是非地。 沈念看著它遠走的背影,在心里咆哮怒罵:你這只吃里扒外的死蝴蝶,虧我用精血喂了你這么久!我才沒回教多久?你就他娘的分分鐘易主了?!走狗!上官無羈的走狗??! 盟主這時走過來巧妙地攔住神醫又要作勢往沈念耳朵上揪的手,他立在神醫和教主兩人之間,成為攔駕的和事佬。 盟主由于站在正對沈念的方向,因而在看到沈念臉上的變化后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忍住笑關切道:“原來一路上街坊四鄰貼的辟邪門神就是沈兄你???” “……可沈兄之前是何等的天人之姿,如今怎的變成這副模樣,可否為白某解釋一下?” 沈念撇過頭沉默不語。誒,我還能說什么?此事說來話長,偏又環環相扣,說也說不清啊。關鍵是,要是我一個說得不好就會把主角s給賣了,恒信那件事到此為止,沒必要再旁生枝節了。 神醫頂著張不悅的死人臉冷哼,完全沒顧及沈念作為一教之主的臉面,又是對沈念一陣訓斥:“現在知道吃多了變豬頭不敢吃了?!你這純粹就是自找的!控制不住自己嘴的人還敢吃隔世幽蘭!吃了隔世幽蘭還敢胡吃海塞?!你是嫌命太長了是吧?!” 沈念被劈頭蓋臉罵了一路,脾氣見底,趁神醫不注意對他又翻白眼又瞪眼。神醫轉頭看到他這姿態,又是一頓氣結,拿出銀針就往他睡xue上扎:“干嘛?又犯眼病了是不是?!你他娘的兔崽子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又是這招!”,沈念哪能由他,眼疾手快往旁邊一滾一翻,堪堪躲過神醫飛來的長針。手里的懶人蜂瞬時盡數飛出,嗡嗡嗡直向神醫腦門那蜇。沈念表情挑釁,眼神微瞇笑道:“以牙還牙,好夢不謝?!?/br> 被一只懶人蜂蜇到就能倒頭昏睡個三天三夜,神醫燃起狄絨花驅趕蜂群,手背氣得青筋暴起:“你這不知好歹的兔崽子!這次被我逮到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百盛教響當當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原來私底下真正的關系竟是這樣的,面對這兩個歡喜冤家,盟主錯愕間不禁啼笑皆非。 不過,雖說盟主素來不喜管人家務事,但此事顯然關乎沈念的健康,也關乎自己的幸福。他身形一閃,攔住了沈念極快的迷蹤步,同時,太虛無極劍氣一拂,懶人蜂通通落地成灰。 盟主好脾氣地問:“沈兄……,你,你該不是又中毒了吧?” 沈念的手被白勉之一把抓住,和白勉之比氣勁沈念沒得勝算,手臂被白勉之攥在手里掙脫不得。 沈念脈門被白勉之扣住,白勉之探得沈念體內確實有很明顯的氣血不暢真氣阻滯之勢,憂心忡忡道:“在下不學醫理,對解毒實屬手生。沈兄,你聽我一句勸,我們有病治病,好好配合神醫,行不行?” 沈念表面不露聲色,內心os:不行!那上官無羈一肚子壞水,讓他解毒還不知道要怎么整我呢! 其實沈念中毒后不想找神醫解毒是有原因的??傊?,這怪到最后還得怪沈念做人實在太皮。其實沈念之前整過神醫很多次,而每當沈念要被神醫一頓修理時,他就會對神醫指天畫地發誓,但事實證明他發的每個誓都有如放屁。 可憐神醫信了他那么多回鬼話,一直到現在才耐心用盡。這回若是能將沈念捉到手,神醫怎么不要將這個教主新仇舊恨一起算! 沈念壞事做多,這回是怎么都不愿落在神醫手上被整治的。他正盤算著往哪條方向跑,肩膀卻被人壓住。 “中毒???”,齊殷背著七弦心琴擠過來,手正搭在沈念肩上,繼承世外高人上百年功力的他完全不知這一壓的威壓有多大。沈念被他壓得小腿抽搐,齊殷對此卻全無所覺,他滿眼都是對沈念的關懷和憂心,急切道:“沈念哥哥你怎么會中毒呢?!是不是……是不是那時候為了救我才……” 齊殷說著說著就要抬起手撕沈念前襟一探究竟,處于威壓之下的沈念艱難地按住那只越探越深的手。誒呦大大,巨巨,你把手上的力先徹撤一撤謝謝,我這把骨頭都要被你按碎了。 我這邊心口被人刺了個對穿沒什么好看的,怪滲人的。主角s大大你可千萬別給我再搗亂了,你沒看到上官無羈現在什么臉色沒?你要再拿我胸口的窟窿刺激他,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弄死我呢! 沈念假裝自己肩膀有傷才讓齊殷放開了手,然后故作淡定向齊殷笑了笑:“我無事,你別緊張?!?/br> 誰知,這時神醫又冷冷插進來一句:“哼,就你還能沒事???自個兒都要半截魂靈入土了,你倒還能顧上安慰他!” 神醫瞥了眼齊殷,語氣不善:“教主弄成現在這樣子,不是為了你還能是為了誰?要不是他自己逞強幫你擋追兵讓你先跑,他至于死境求生硬吃隔世幽蘭嗎?” 齊殷一臉震驚,其實他隱隱是猜出來了,只是他不敢往里面細想。沈念哥哥哪怕受一點點傷他都會心如刀割,更別說如今的他為了自己命都快沒了。 齊殷一副自責到要哭出來的樣子 ,倒是沈念先看不下去,他剮了眼神醫,又對齊殷出言安慰道:“你別聽他瞎說,我當時本就是強弩之末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真不是你害的,這不是你的錯,你別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br> 神醫聽完沈念這番解釋又是鼻孔出氣,深邃的眼眸里盤計著這回要給沈念的藥湯里多加幾勺黃連,才能讓他這個只長個頭不長記性的人記得珍惜生命的道理。 皇帝到現在一直一言不發,是因為他已經把事情知道得七七八八。趕路期間,探子們陸陸續續給他帶來許多情報,只是這些帶過來的消息竟一次比一次勁爆,一次比一次考驗他的心臟承受能力。 手中龍骨鞭破空揮出,沈念上衣被龍骨撕得稀巴爛。龍骨鞭力道精準到只損毀了沈念的衣物,鞭身從頭至尾都沒碰觸到沈念一絲一毫的皮膚。 失去衣物遮蓋,沈念上半身一覽無遺。他胸口處紫黑的窟窿觸目驚心,甚至還能隱約看到里邊緩慢跳動的心臟。 沈念胸口這一劍被人刺得極深,要是他當時沒有當機立斷用隔世幽蘭把自己體質轉變為半死體質的話,這一劍下去斷然不會再有活路??梢姰敃r那次博弈當真是兇險非常。 只是沈念吃下這劇毒的隔世幽蘭,實屬是向閻王借命的做法,這條借來的命,保不準還是要還的。 皇帝目光凝重,他沉默地走到神醫面前,彎下千金之軀恭謹地向神醫行禮:“還請先生救他?!?/br> “先生需要什么盡管說,我掘地三尺都給你找來?!?/br> 神醫點點頭,正眼看了看這個傳說中英明神武的皇帝:“哦~,沒想到這里倒還有明白人……”。 神醫看了眼沈念,朝他一指,然后故意揚聲把話說給其他三個男人聽:“掘地三尺倒不用,奇珍異草我圣手峰有得是。只是要是面前這個當事人不配合醫治,我們準備得再豐富都沒用?!?/br> “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從頭到尾,從尾到頭,自始至終,滑的跟泥鰍似的始終都是這個人?!?/br> 皇帝,盟主,和殿主目光鎖定在沈念身上,不由得想起之前被他金蟬脫殼的經歷…… 神醫眼角瞥了眼正咬牙切齒的沈念,又是一波推波助瀾:“解隔世幽蘭的毒非同兒戲,他心口處被人開的窟窿也不小,他要是再不肯謹遵醫囑好好醫治,再過三日屆時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br> 神醫的話極具有威懾力,除了沈念本人外所有人神色凝重起來。原本還在互相觀望的幾個男人不由地走到了一起,他們向內圍成一個圈,齊齊對著沈念的方向收攏。 沈念眼觀鼻鼻觀心,鼻尖冒汗?,F下的形式對他很不利。顯然這幾個人都被上官無羈那個王八羔子策反了。 沈念放出迷霧彈,對神醫的心虛讓他一心想蒙混逃脫。白霧四起,遮蓋了所有人的視線。四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突然琴聲泠泠而下,被齊殷七弦心琴音氣刮過的地方盡是一派風清月朗。 白勉之身隨影轉,身手極快地截住了沈念已經竄到大門口的身影。眨眼間就封住了沈念周身三十六個大xue。 教主就差一步功虧一簣,盟主人畜無害和煦一笑:“沈兄,既然身體不好還請多多修養,別盡想著往外跑了?!?/br> 神醫看著沈念被白勉之反剪著雙手提溜回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悠悠開口:“解此毒還需忌風忌雨?!?/br> 皇帝點點頭,配合道:“來人啊,拿朕水火不侵的天云織錦來”。 很快,一條富麗堂皇的天蠶被褥被侍衛抱了過來,沈念被皇帝用天云織錦裹了里三層外三層,最后還被皇帝用龍骨鞭做繩 五花大綁捆將起來。最終,沈念渾身上下被裹得只剩一個鼻子兩只眼。 齊殷眼淚汪汪看著沈念幽怨無比的雙眼,道了聲“沈念哥哥得罪了”,然后依舊把已經被裹成粽子的沈念一把扛上肩頭,直直丟進皇帝事先準備好的馬車里。四個男人一個教主,一群人浩浩蕩蕩向百盛教進發。 白勉之坐在車頭駕馬車,皇帝騎著汗血寶馬緊跟馬車旁,神醫坐在車廂里用銀針給沈念的手指放毒血,而齊殷則坐在一旁按照神醫的指示給動彈不得兩只眼睛卻氣到爆炸的沈念彈奏靜心咒。 與其說是四個男人護送同一個人進魔教,不如說是四個男人輪流看押著一個人進魔教。 沈念,堂堂一教之主,被一群人五花大綁押進了自己的百盛教,一時竟無顏面對壓在棺材板下的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