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護工沒有休息日
雖說燕隨風的確打算找溫玉行幫忙,可看他如此主動地要求跟隨,心里倒是別扭了一下?;仡^看看床上那個懵里懵懂的傻冤家,燕隨風說服自己暫且收起腹中酸意,先辦正事。 既然定下要去萬蛇谷,便需把應用之物籌備妥當。和溫玉行計議幾句后,燕隨風還想要帶上一些法寶,就把常朝叫進來仔細交待。唯一的難事,便是要如何攜帶神志不清的韋君元上路。 韋君元自從醒來還沒出過山洞,他以為這個四壁巖石的昏暗洞xue就是他的全部天地,當被燕隨風拖著胳膊走出洞口后,他整個人都懵住了,渾身僵硬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連步子都邁不動。 燕隨風和他在一起時自言自語慣了,此時忍不住調侃:“怎么膽子這么???這還是云霄宮西殿的大弟子嗎?” 溫玉行聽了心中有些異樣,又見他師兄如臨大敵的模樣,便道:“讓我帶著師兄走吧,我和他共乘一劍?!?/br> 燕隨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貼在洞口石頭上的韋君元,竟真讓開道:“好?!?/br> 溫玉行走上去想拉韋君元的手,韋君元意識到他的靠近,很防備地把手背到身后。溫玉行抓了個空,也不氣餒,溫柔地笑道:“師兄,你還記得我嗎?” 韋君元稍稍凝聚了目光,他這陣子吃南宮前輩的藥膳,精氣神算是恢復些許,別人問話也能有所反應。溫玉行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心里涌上一股激動,很期待地等候他的回答。然而韋君元看了一會兒就木然地移開目光,伸手揉了揉被日光照得發疼的眼睛,還打了個小哈欠。 溫玉行沒能得到韋君元的認可,很是失落,回頭望向燕隨風:“師兄現在對人很防備,恐怕難以帶上路?!?/br> 燕隨風方才一直摸著下巴觀望,此時非常贊同地一點頭:“確實,讓我試試吧?!闭f罷來到韋君元身邊去拉他的手:“我們現在要換一個地方住,有些遠,我帶著你走,好不好?” 韋君元看著他抿了一下嘴唇,又朝通向山下的蜿蜒小路看了看,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 燕隨風立刻牽住他的手,未等他回身去和溫玉行炫耀,溫玉行就吃驚道:“燕兄,你與師兄之間的矛盾……已經化解了?” “早已化解?!?/br> 其實溫玉行剛才在洞中就注意到這二人關系的變化,雖還沒想明白其中緣由,但也勉強笑了一下:“那就好,看得出師兄和你十分親近?!?/br> 燕隨風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內心非常得意,拉著韋君元的手將他帶到平地上:“大概是因為這陣子一直由我照顧他的原因?!?/br> 溫玉行看著他師兄很順從地跟在燕隨風身旁的模樣,又聯想起之前韋君元朝他打聽如何和人道歉一事,忽然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再看那二人的目光就變得復雜起來。 他們本意是帶著韋君元御劍前往萬蛇谷,燕隨風也的確很順利的把韋君元帶上了自己的寶劍,可御劍飛行幾里后韋君元忽然開始干嘔,身子在寶劍上不斷打顫,甚至還把早上吃下去的藥糊全嘔了出去。 這可驚到了燕隨風,急忙催劍降落到平地,把人輕輕放在地上坐穩。溫玉行一直緊跟在他們身后,見此情形也跟上來問:“師兄怎么了?” 燕隨風一邊為韋君元摩挲后背一邊蹙眉道:“大概是他無法調息靈力,承受不住湛華的行進速度?!?/br> 溫玉行在韋君元面前蹲下,看他慘白著臉干嘔,面露憂色:“那怎么辦?” 燕隨風看了看漫漫前路,也很憂愁:“實在不行,只能騎馬前往?!?/br> 所幸他們沒有被困在深山老林,步行一段便來到一個小鎮,在鎮上買了馬匹再度上路。騎馬自然比御劍慢許多,又無法掌控行程,到了傍晚時分他們依舊在郊外奔馳。 韋君元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早已累得七葷八素,雖被燕隨風擁在懷中騎在馬上,但一個腦袋不住朝旁邊倒。最后燕隨風下令,一行人在林中露宿。常朝帶領幾名手下拾柴燒火、搭建帳篷,等到分配帳篷時,溫玉行看著準備和韋君元共進一個帳篷的燕隨風猶豫著開口:“燕兄,我們輪流給師兄守夜吧?!?/br> 燕隨風想也不想便答:“他睡覺很聽話,不會鬧,我看著他就好?!?/br> 溫玉行盯著他掀開帳簾爬進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地閉了嘴。 帳篷內,燕隨風為韋君元擦干凈頭臉,看他雙目緊閉一副難捱模樣,心疼地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挨著他的身子也躺下。 夜深人靜,不知睡了多久,燕隨風被胸前的壓迫感驚醒,抬頭看去,竟發現韋君元趴在他胸口亂拱。他連忙扶住韋君元的肩膀,探起上身低聲詢問:“怎么了?” 韋君元隨著他的力道仰起頭,露出四敞大開的前襟,兩只白生生的rufang晃出領口,見燕隨風醒了,他很雀躍地再次朝對方身上一撲,用鼓脹的胸部去蹭男人的胸膛,口中還發出急切的喘息。 燕隨風明白過來,之前每晚他都會為韋君元排出奶水緩解脹痛,今日外出竟是忘了這遭,韋君元大概是漲奶到難耐的地步才爬起來向他尋求幫助。想到此,燕隨風下意識朝帳篷外看去。外面有隱隱火光,是手下在守夜,這倒是沒什么,只是不知溫玉行睡著沒有。雖然燕隨風沒打算向外人隱藏他與韋君元的關系,但他知道懷里這人極愛面子,此時若是弄出動靜被人聽去,等他清醒之后知道大概會不高興,就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他猶豫的空檔,韋君元已經等得不耐煩,挺身向上一竄將自己的胸部壓向燕隨風的臉。燕隨風冷不防被這豐滿rou球壓了個實在,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忙托住韋君元的身體,把臉從雙乳之間擠出來,無奈的低聲道:“別著急,我給你弄,但是你可不準叫出聲?!?/br> 說著撥過來臉側的一只沉重乳球,在韋君元催促的目光下張嘴銜住腫硬的rutou用力一吸,頓時有甘甜溫熱的乳汁流入口中。 韋君元撐在燕隨風上方,舒爽地哼了一聲,立刻惹來燕隨風警告的眼神,他似有知覺般懵懂地抿住嘴唇。 燕隨風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姿勢給韋君元吸奶,桃子形狀的rufang沉甸甸地垂下來,尖尖的末端被他含在口中,鼻尖時不時蹭進綿軟乳rou中,鼻端盡是濃郁的奶香和rou體的芬芳,他一只胳膊枕在腦后,另一只手掐住乳根揉捏,看著一側差不多了,就扭頭去吸另一邊,竟是很覺愜意,不禁想到要是韋君元在清醒的時候也能如這般任他擺布就好了。 如此弄了一陣,韋君元漸漸力不能支,撐在燕隨風頭側的雙臂開始顫抖,口中也開始發出細碎呻吟,一副快要堅持不住的模樣。 燕隨風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猛然出手摟住他翻了個身,將韋君元壓在下方,嘴上動作卻沒停,繼續卯足力氣吸舔。韋君元滿臉享受地摟住燕隨風脖子,挺動下身去蹭他。燕隨風心中苦笑,就知道這個貨不會只滿足于被玩弄胸部,這對奶子也不知怎地那么敏感,揉兩下下身必然要硬。燕隨風松開被吮得紅腫透亮的rutou,湊到韋君元耳邊用氣聲說:“這幾日都不能做,等我們到了新家我好好補給你,你乖一點,知道了嗎?” 韋君元那雙細長鳳目中立刻帶了哀怨和委屈,仿佛燕隨風此刻不cao自己就是多大罪過一樣。燕隨風哭笑不得地凝視他,在他臉蛋上咬一了小口:“你以為我愿意?” 最后燕隨風還是給韋君元退了褲子,用手為他紓解。修長的手指在yindao里飛快進出,盡管已經盡量小幅度地抽送,可還是發出黏膩的水響。韋君元扭腰迎合著下體的入侵物,一個忘情呻吟出聲,立刻被燕隨風捂住嘴巴。 燕隨風邊捂著他的嘴,邊抽插他火熱濕濡的女xue,偶爾還要擼一擼前方堅挺冒水兒的小兄弟,忙的快要冒汗。等到總算將這祖宗伺候舒服了,擦干凈身體肯乖乖躺下睡去,燕隨風在一片靜寂中看著自己胯間聳立的小帳篷,暗自嘆氣:你是爽完了,我怎么辦? 翌日清晨,溫玉行在空地前用隨身水囊倒出清水洗臉,見燕隨風與韋君元的帳篷簾子一掀,先行鉆出一人,竟是韋君元。溫玉行連忙脫口叫道:“師兄?!?/br> 韋君元的氣色好了許多,聽到溫玉行叫他,朝他看了看,不像昨日那般防備但也沒有回話。這時燕隨風也出了帳篷,沒精打采地捶打著后腰。 溫玉行見他一臉倦容,眼下透著青暈,忍不住問:“燕兄,昨夜沒有休息好?” 燕隨風自嘲一笑:“我……擇席?!?/br> 溫玉行捧著水囊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時韋君元忽然湊到燕隨風身旁,出手在他后腰后背胡亂捶打起來。 燕隨風忙道:“我沒事,不用你幫我?!?/br> 韋君元聽罷果然收回手。 溫玉行覺得那二人不光親密,而且還十分有默契,仿佛已經如此相處很多年,那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又涌上心頭,他隱約明白那是什么,深吸一口氣將它壓制下來。 眾人整裝完畢,繼續上路。一路倒也算平安無話,這日終于抵達黑風林。這是座繁盛幽深的原始森林,入口處有兩顆扭曲如蛇形的大樹分立兩邊,茂盛樹冠偶爾“颯颯”一響,枝葉間露出條細瘦無毛的禿尾巴,也不知內里盤踞著怎樣的生物。而通向森林內里的狹窄通道在大白天也是昏暗無光,看著就恐怖瘆人。 燕隨風第一次來這里,對于進入林中之后的情況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看了看旁邊迷茫畏縮的韋君元,他不動聲色地握住了他的手。溫玉行在入口前方蹲下身,仔細辨認著地上雜亂的車轍和腳印,道:“已經有人在我們之前進去了?!?/br> 燕隨風也走過去:“很可能是假林中鶴?!?/br> 他又轉頭對常朝等人道:“進去之后,萬事小心?!?/br> 此次和他同來的,包括常朝在內總共六人,都是燕隨風親自挑選的得力干將,此刻訓練有素地一齊點頭。 萬蛇谷位于黑風林的正中央,南宮泰清給燕隨風的飛鴿傳書中夾帶了一張簡易路線圖,眾人按照路線行了半個時辰,一路并無險阻,只是到達圖中標注的匯合地點時卻不見南宮前輩的蹤影。燕隨風心生疑竇,在附近找尋時發現一棵樹下散落著幾根白色鬃毛。他捻起一根皺眉查看:“這是什么?” 溫玉行也撿起兩根放在指尖搓了搓,遲疑道:“好像是拂塵上的獸毛?!?/br> 燕隨風心中一凜,驟然反應過來:“是南宮師叔的兵刃?!?/br> 他又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隱約可見打斗痕跡,更是焦急:“師叔應該是在這里與人發生過爭斗?!?/br> 溫玉行的表情也凝重起來:“莫非是已經和那假林中鶴碰上了?” 燕隨風不確定地搖搖頭:“不能確定是假林中鶴還是金蟒,師叔向來沉穩,他說了在此與我們匯合,就不會輕舉妄動?!?/br> 常朝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燕隨風拿起地圖看了看,道:“我在此給師叔留下訊息,然后咱們繼續向萬蛇谷行進,他若是回來也可知道我們的行蹤?!?/br> 眾人贊同,待他留好訊息便沿著路線繼續前行。 越是接近萬蛇谷,妖氣越是濃重,眾人沿著林間的曲折小路一路向下,地勢逐漸走低,四周景象也由深綠樹木變為青黑色的石林,目光所及之處的植物所剩無幾,地上怪石嶙峋,石頭表面覆蓋著濕滑的苔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腥之氣。 溫玉行翕動鼻孔嗅了嗅,從懷中拿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服下,之后遞給燕隨風:“此處氣味蹊蹺,提前服下解毒丹藥為好?!?/br> 燕隨風“嗯”了一聲接過兩粒,自己吃一粒,又喂給韋君元一粒。韋君元自從進谷狀態就變得異樣,雖還是怔怔的,但手卻無意識地握在雷影劍上。燕隨風不知他是不是距離失去的神識近了,所以產生了如此反應,但還是很謹慎的拉著他的手。 待到一行人都服下解毒丹,才繼續深入。腳下的地面開始越來越潮濕,偶爾能看到幾道深淺不一的溝壑,那溝壑放佛有人在前方行走后面拖拽著什么重物,若是仔細看,卻又發現前方并非腳印,反倒更類似人類的手掌。 溫玉行邊觀察邊思考,忽聽身后的燕隨風道:“你是不是在想這里會不會是有人受傷之后用手向前爬行?” 溫玉行見心思被他窺破,猶豫著點了一下頭:“我開始時這樣想,但是……” “前肢有力,下肢癱軟,手掌印記極大,指尖隱有利爪,又不太像人類?”燕隨風接著他分析道。 溫玉行立刻回身點了一下頭:“燕兄說的極是,諸如此類的痕跡在此處不算少,我看很有可能是某種群居妖怪留下的?!?/br> 燕隨風和他意見一致,對常朝等人道:“此種妖怪應該只能在地上爬行,行動不會很快,若是待會兒遇見知道該如何應對嗎?” 常朝立刻握住劍柄答應道:“明白?!?/br> 正說著,前方視野中顯出一個小小水潭,潭中水色烏黑,水面上接二連三地浮出氣泡。溫玉行腳步一頓,朝后方眾人遞了個眼色,然后減緩步伐朝那水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