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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預警 一 江黎最近一直在做夢,夢里都是相同的場景:一雙涂著紅色指甲油的好看雙手,擁抱著一個健壯有力的身軀。雙手在身體上肆意yin靡的撫摸,不時揉捏著那飽滿結實的胸肌。江黎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因為被玩弄的身體的主人就是他自己,那rutou下方的那粒嫣紅的菱形小痣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的主人也發現了這點,他低沉一笑,然后就俯下身去用嘴含住那顆等待人品嘗的美味。 江黎掙扎著想從雙手的主人哪里逃開,但渾身無力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每當這個時候江黎就會醒來。他大口喘著粗氣。夢里面詭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種像被某種毒蛇糾纏,舔舐的感覺讓他的汗毛豎起。他有些害怕夜晚起來。要知道他可是號稱江大膽。普通的冒險已經滿足不了他。有段時間更是迷上了鬼屋探險。 他去的鬼屋,可不是游樂園里面那種人造的只能用于增進情侶感情的那種。他去的都是貨真價實死過人的,并且因為恐懼而遭人遺棄最后形成都市傳說的那種級別。 不過這一切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了。他比年輕的時候變得更加穩重了,比起那種四處漂泊尋找刺激,他現在比較渴求穩定的生活。 難道是真的沖撞了什么?江黎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覺得不是,要說沖撞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不會現在才來找他。更何況他可是一個堅定的無產階級無神論者??隙ㄊ撬纳鐣髁x核心價值觀沒有熟背的關系…… 江黎說服了自己,從衣柜拿出要穿的衣服。他從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慢慢變成了西裝革履,外表精致的社畜。他現在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說來有趣,像他這種低級別的業務員都是西裝三件套,整整齊齊的想在每一個頭發絲上面都寫著我是精英。他的直屬上司也是一樣,和他們的區別可能就是西裝的價格更貴了。但最上面的那批人卻不是,每天穿著拖鞋,T恤就來上班了,個個都和公園里面閑逛的大爺差不多。不過誰讓人家是老板呢,有特權。 江黎對著鏡子確認了下自己的儀表沒有問題,就準備出門了。他沒有注意到天花板上拿到熾熱的紅色眸子,以及那雙和他夢里一樣的纖細美麗的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 二 “周邊的房子這個面積都是三百萬左右。你買下這里覺對撿漏。而且這邊完全符合你的預期,也就這里了。離市區也近,周邊的生活配套設施也齊全。全款才60w,精裝修不說,還不要求一次性付清。這個價格,這個地段,你找不出第二套?!?/br> 娃娃臉的房屋中介在那濤濤不絕的介紹,江黎被他說的很是心動。首付需要十二萬,這正好是他現在勉強能夠承受的,后面的貸款每個月還有公積金能夠沖抵些。只是價格為什么這么便宜。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問,中介繼續道:“先生我也不瞞你,這套房子這么便宜也是有原因的。這是套兇宅。之前主人在這套房子里面割腕自殺了?!?/br> 中介想起當時的情景還有些膽寒,滿目的紅色血光之中,他唯一的親人就死在了浴室之中。 江黎知道是兇宅之后倒是了然了。他膽子本就比常人的大,對這種事基本沒什么忌諱。而且他也受夠了一天到位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搬家。這不房東因為兒子要結婚,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另尋他處??墒呛梅孔幽挠心敲春谜?。要不就是租金太貴他承受不起。這里他說實在的很是滿意。一想到自己以后可以有個安定的居所,江黎心里就笑開了花。 不過他面上還是一片掙扎,開始和中介討價還價。最后兩個人就房價和中介費達成一志。江黎最后以五十萬的價格買下了這套面積80平方的房子。 中介沒說謊,這的確是套兇宅,甚至死的那個割腕自殺的房主人就是他哥哥。但有件事他沒有說,這套這么便宜的兇宅沒賣出去,是因為里面不僅僅只死了一個人。每一任屋主都因割腕而死在這套房子里面。江黎是這套房子的第四個主人了。 后面過戶,交契稅都很順利。唯一讓江黎有些印象深刻的是,中介的小伙子對他的戶口本呆呆地看了一會。 江黎火速搬了家,因為房東違約的關系不僅拿回了押金,還多拿了一個月的房租作為補償。江黎拿著這筆,美滋滋的重新購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心里對自己以后的日子開始期望起來。 三 江黎順利的在星巴克和客戶簽下了一單家庭保險,他可以從這單提成百分之十,如果這個客戶之后這單保險一直續,那他每年還可以拿百分之四的提成。一想到之后滾滾而來的小錢錢,面對客戶的微笑不由的更加燦爛,連掏錢包買咖啡都不覺得rou疼。 這個月還有下個月還有下下個月的貸款暫時不用發愁了。想到這個臉上營業性的微笑不由的加了幾分真心。江黎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的房子好像是套兇宅。 “我之后碰到問題可以問你嗎?”溫和的女聲響起。他的客戶正一臉期待的望著他,他當然說好。這可是他的金主。 對面的人還是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江先生,現在還是單身嗎?” 江黎平時有點大條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怎么可能,我孩子都快讀幼兒園了?!边@個眼神讓他想起來某個人。 “是嗎?”她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聲音里面充滿著失望。 秉承著不能讓金主不開心的原則,江黎后面有意活動氣氛,和對方聊了起來。分開之前終于讓小姑娘開心起來,忘記了之前的尷尬。 四 江黎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那個人了。要不是今天被同樣一雙亮晶晶的眼神問出了一個同樣的問題,江黎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忘記了那個男人。 江黎和白靜軒是大學室友,可能是那年體育學院和醫學院男生都是單數,所以最后讓兩個本來八竿子到打不著的的人最后湊到了一起。江黎外向,白靜軒內斂;江黎因為訓練的關系身上總有汗味,白靜軒則有些潔癖。 兩個人一開始是互相看不慣的。說來也是學校的關系,大熱天沒有空調,只有一個懸在房頂的小吊扇。大熱天的,在寢室里面江黎只能赤裸著上身,任憑汗珠子從脖子滑落到胸膛,再到他整齊的腹肌最后隱沒在不可描述的地方。 白靜軒看著這樣的他頻頻側目。江黎不管,也不在乎。他把手放在身側,努力擺出一個s形,沖著白靜軒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沒見過這么有男人味的人吧?!彼臼钦{笑一句。卻見對方白凈的小臉一下子潮紅起來,呆愣愣的點頭:“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br> ”好啊,竟敢嘲笑你爸爸我??次也唤o你教訓教訓?!闭f完直接撓白靜軒腰上的軟rou。白靜軒怕癢,不一會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江黎這個時候就嘖嘖兩聲:“白小軒,你這樣子不行啊。以后小心是個妻管嚴??!”江黎家鄉流傳這樣一個傳說,怕癢的男性以后都會是個”耙耳朵”。 白靜軒一般這個時候就會說:“妻管嚴也挺好,至少不是單身狗?!苯璞淮恋搅送刺?,撓癢的動作更加變本加厲。 五 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相處久了,倒也成為了一對好兄弟。不過后來江黎才知道這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認知。 白靜軒看上去白白凈凈,弱不禁風,孤高冷傲實則為人毒舌,面冷心熱。江黎有次手崴了,就是他靠高超的技術給醫好了。平時寢務雖說是兩個人分攤,但是江黎那邊訓練到很晚的時候,都是白靜軒做的。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江黎真心覺得嫁給白靜軒的女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江黎是籃球特長生,這次他們學校的藍球隊打進了決賽,他邀請白靜軒也去看看。白靜軒其實不是很喜歡那種吵鬧的場合。但是最后還是去了。 他看著球場上那個和記憶里咋咋呼呼,上竄下跳完全不一樣的人,有種炫目的感覺。 江黎在球場上無疑是其中最為出色的那個。他球風穩健,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候給予加分。他輕而易舉的可以攻破對方的防線,來到球框下,來個掛籃。每一次都能獲得全場的歡呼。 白靜軒本來就對江黎有著若有似無的好感,這一會更是被江黎迷倒了。 江黎在獎臺上捧著冠軍的獎杯,模糊之間好像看到了室友。他朝他投過去一個微笑。 白靜軒腦子里面的小人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他果然喜歡我,要不怎么能從這么多人里面看到我。怪不得在寢室里面老是勾引我。表面上卻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做派。 “江黎,你有對象嗎?”白靜軒難得的柔和一張臉,他眼神亮晶晶的問江黎。 江黎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十米之外都能感覺到他的閃閃發光:“沒有?!蹦闶菧蕚浣o我介紹對象?后面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靜軒打斷了。 “從現在開始你有了。以后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對別人要保持距離,懂不?“ 江黎滿頭問號,家室是誰?還沒問出口,就被白靜軒一把熊抱。江黎189的肌rou糾結結實的大塊頭硬生生的被白靜軒號稱180實則179的白斬雞給抱的生疼。 感覺到了江黎的不適,白靜軒把江黎按在了床上:“我給你按按,今天打球打得肌rou疼了吧?!?/br> 江黎只是有些累,畢竟體力消耗大,但并不疼。但有個人愿意幫他按摩,他還是欣然接受。更何況白靜軒可是醫學院的高材生,手法可是一流。 兩個人一個沉浸在:老婆辛苦了。另一個腦子里都是:中國好室友。竟然還真是和諧相處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