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天燒灼的烈火里漠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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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閥起身往前邁了兩步,緊貼著南祀褲腳站著,看上毫不在意發生什么一樣長大狼口,長舌帶過牙齒,打了個哈欠。 隔著褲腿也能感受到蓬勃的rou體溫度,簡直像移動的熱源,南祀垂眼看了一眼,有些莫名。 轉而問大叔。 “我可以摸一下他們么?” 大叔有些遲疑,喊了聲“小五?!?/br> 一只帶著鐵項鏈的杜賓原地踏了兩步。 “這只脾氣好一點,先把手遞給它聞一聞,摸下額和肩胛?!?/br> 南祀往前移動兩步,剛把手慢慢伸到小五近處,小腿又貼上熟悉的熱度。 一側首,是一只扭著腦袋的灰狼,緊貼著他站立。 南祀剛要說什么,手上傳來濡濕的觸感。 那只杜賓小范圍的舔了舔,南祀眉眼舒展起來,摸了摸他的下額和肩胛,而當手要移動到頭部的時候,小五耳朵微微炸開,悄悄的撇開了頭。 “狗狗都不太喜歡被第一次見面的人摸頭的?!?/br> 大叔見狀解釋道。 南祀點點頭,重新舉起飛盤。 人類的注意力徹底轉移了。 白閥漠然的看著兩只蠢得樂顛顛的狗跑來跑去爭奪飛盤,再搖著尾巴叼給南祀。 身旁的南祀也越來越樂在其中的樣子,即便那略顯清冷的面容依舊沒什么表情變化,但整個人越發放松起來。 灰狼甩了甩腦袋,不停舔著嘴吻。 遠處,小五又一次搶到飛盤,興沖沖的奔回來,大咧著嘴跟南祀哼唧著貼蹭,不安分的,狀似無意的來回跳躍蹭著人類另一條小腿。 藍色牛仔褲上深色短毛在白閥視線里尤為顯眼。 當白閥反應過來,他已經往前近了一大步,跟兩只杜賓并排站著。 “小白要一起嘛?” 白閥僵硬著,默認了。 簡直是血脈壓制。 白閥下場后,兩只杜賓連飛盤的影都追不到了。 灰色的身影沒一會就甩開兩道黑影,灰狼每次回來的淡定自若,跟剩下兩只氣喘吁吁的形成鮮明對比。 南祀毫不吝嗇的笑著夸獎。 “小白真棒?!?/br> 十幾輪后。 當南祀再一次把飛盤拋出去時,半空中,白閥依舊領先飛躍起來,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小五下一瞬一躍而起沖上去,白閥一眼都沒給這只自不量力的狗,兩道影撞到一起,小五被撞的重重摔倒墜地。 南祀和大叔同樣看見了。 返回的白閥還沒來得及把飛盤放倒南祀手上,小五就從后面一瘸一拐的過來了,左前肢提起,喉間發出可憐兮兮的氣音。 它湊近到南祀身邊,一聲聲哀叫著。 不停眨動的眼,一抽一抽的下顎皮狀似抽泣,彰顯自己的無辜悲慘。 白閥咬著飛盤眼瞇起來。 都快忘了上一次被暗算是什么時候。 他冷漠的吐出飛盤落在地上。 上面赫然是尖牙嵌過的慘狀,一看就是故意狠咬出來的。 白閥看著南祀遲疑的蹲下來,而那只心機狗嗚嚶著直往青年懷里鉆,黑乎乎的鼻尖都快戳到胸膛了。 一旁的大叔卻微微皺眉,以他的了解,只是撞了一下,不至于崴了腳吧。 忽的,他聽見一聲低吼嚎叫。 那只灰狼猛的朝小五撲過去,大張著口,露出一口利齒眼看就要惡狠狠咬上去。 “小白——!”青年驚道。 一聲慘叫,小五狼狽的跳開跑遠,灰狼在后面沒攆了幾步,漸漸慢下來,晃悠著回到南祀身邊。 看著四肢穩穩著地的杜賓,大叔笑出了聲。 狼故意的。 畢竟小五明明方才怎么也跑不過灰狼,在后面只是做做樣子的攆,小五就由于害怕忘記了偽裝,四肢協調有力,分明不是受傷的樣子。 “學壞一出溜?!?/br> 大叔笑罵著。 看著眼神里明晃晃不屑一顧的灰狼,南祀有些哭笑不得。 在靠近小洋樓路上沒人的時候南祀就解開了項圈,白閥甩了甩一身皮毛,如釋重負。 “晚上給你做點好吃的?!?/br> 南祀想著冰箱里的菜,決定也給辛苦一下午的小白做些好吃的。 灰狼嗷了兩聲。 回到小洋樓里,白閥先去洗了洗四肢,畢竟他不是真的動物能忍受泥土沾到手腳。 好不容易折騰了好久,白閥看著終于干凈卻濕漉的四肢,準備在毛巾上踩干。 就在這時,廚房外傳來一陣霹靂乓啷的巨響,嗆鼻的煙塵直直熏來。 白閥心頭一悸,電光火石之間想起路上說要做晚飯的南祀,他緊張的飛速從二樓躍下來,而眼前的一幕令他睜大了眼睛。 南祀看著眼前著起來的火勢愈發大,臉色微白。 正要轉身去找工具,就見一摸灰影咬著滅火器急速飛奔了過來。 他快速接過,但他沒實cao過滅火器,手心滲出汗,栓怎么也拉不開。 南祀克制的咬住下唇,熱氣騰騰將他眼尾熏的泛紅。 突然。 “別急?!?/br> 一道冷靜磁性的男聲響起,在灼熱空氣里,悅耳的幾乎可以說是沁人心脾。 “先搖晃幾下,再把紅色的栓拽下來?!?/br> 南祀震驚了,但面前的火顯然更緊急一些,好在他本就不是容易慌的性情,快速冷靜下來。 白色煙塵從噴射口噴出,鋪天蓋地的涌向火焰。 南祀胸口起伏著,手指還因過于用力后松懈有些麻軟,看著漸漸滅下來的火,慶幸著著火范圍不是那么大。 白閥肩膀也松下去。 接下來,他就看見青年,慢動作一樣轉頭凝視過來。 那雙比他原世界最紅的Omega明星還漂亮的眼里的內容,與平常截然不同,無比陌生。 即使早有預料,白閥還是忍耐不住緊繃起肌rou。 一股無法言語形容的感覺攀升,覺得渾身臟器都一點點難受起來。 驟然一瞬,白閥想起他所斬殺的那個“王”。 昏庸,草包,無能。 不過是被陰險狠毒國師cao縱的愚蠢傀儡。 大廈將傾,他在推翻舊政的后期之所以能如此極速,除了天時地利,位面的偏愛,還有那個國師的死亡。 國師死于自焚,他縱火燒了他那搜刮百姓堆砌的比金屋更昂貴奢靡的“宮殿”,包括那個無比邪惡瘋魔的人體研究所。 逃出來的傭人說。 他死前,抱著他愛人的一件衣衫,在連天燒灼的烈火里,漠然起舞。 因為他的愛人在一周前逝去了,在昨日消散了最后的尸體。 隔著數年。 白閥困在動物的軀殼,站在位面管理局的一座小洋樓里,面對著一名青年,荒唐的共感了。 他開口:“剛才,是你在說話?” 白閥低頭避開視線左右晃了晃,嗚了一聲抬腳往前邁了一步。 對面的人類后撤兩步。 無情果斷的,就像這兩日的溫情沒存在過一樣。 抬起的前肢徐徐安靜落下。 煩躁。 白閥盯著腳踝。 隔著安全距離,狼開始在界限邊緣地帶來回游走,步伐緩慢謹慎,像一張拉滿到極致的弓。 緊緊盯著的視線令人類升起一絲危險的感覺。 黏滯詭異的寂靜里,再次發出的聲音變干變艱難。 “你是人?妖怪?還是哪個位面的物種?” 沒有回答。 狼如小型風箱一樣粗重的呼吸聲。 煩躁。 他看見人類背后的手緊握案沿,隨著他試探探身,牛仔褲包裹的大腿根輕微抽搐了一下,那是緊張下身體的條件反射。 白閥盯著并在一起的雙腿。 那雙修長的腿,昨晚還隔著薄到可以忽視的面料緊密貼在他腰側。 更深的躁動。 那種渴,熟悉的渴又一次攀升,盤踞在喉管,口腔,舌根。 但心臟像被不斷注水,注到滿漲注到皮rou組織薄透注到將要溢出,甚至于一動不能動,生怕打破平衡。 狼突兀的,極快的撇開視線。 這是動物的本能么?還是alpha的天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