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群聊

    過了幾天，白揚上體育課的時候去買了一點零食吃，他今天中午沒吃飽，可是發現怪怪地，好像有幾個人在悄悄地看著他議論，白揚沒有多管，就匆匆回了教室。

    顧辰其實跟在白揚身后，看他拿了一袋薯片和面包，又看到了幾個人在議論什么一樣，等白揚走了直接過去，“你們在說什么？”顧辰的語氣不是很好，覺得他們的嘴里不會吐出什么好東西。

    “啊，顧顧辰，沒什么，沒什么，隨便聊聊而已?！庇袀€男生顫顫巍巍開口，實在是顧辰又高大現在的樣子也很嚴肅，讓人有點害怕。

    “聊什么，我聽聽?！鳖櫝讲[了瞇眼睛，面無表情地開口，聽不出語氣好壞了。

    有一個人膽子大，他們聽說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你那同桌，牛逼著呢，跟男的不清不楚，你還是小心點好，誰知道你是不是下一個，別染上病了?！?/br>
    顧辰一時沒有說話，看著他們三個，他處理的可能不夠干凈。

    “別別別，辰哥，我們亂說的，你別介意，但是你還是離他遠點吧?！绷硪粋€開口了，攔住了那個膽大妄為毫無遮攔的人。

    顧辰冷靜下來，思考完整，淡淡開口，“從哪里看到的，聽到的，事無巨細告訴我?！?/br>
    “就七中啊，他們學校的貼吧啊，亂七八糟的，可不是我們傳出來?！蹦莻€和稀泥的干凈擺脫關系。

    “還有誰知道？”顧辰已經竭力忍耐，緩緩開口，語氣平靜，這事兒不能讓白揚知道。

    “我，我，看到一個群......”那個膽子小的掏出了手機，打開遞給了顧辰，“就是這個，還是一個星期之前建的，都是匿名?！?/br>
    群名是學霸Gay屁眼兒。

    顧辰翻看了聊天記錄，有分享白揚的照片的，還有人分享之前的貼吧的內容，還有七中時候的信息，還有人說惡心的，謾罵的，有微弱的聲音響起維護的，爭執起來了。

    “這剛開始只有20多個，漸漸就多起來了?！边@會兒都有100人了。

    “嗯，不要外傳?！鳖櫝酱蜷_了手機，“把我拉進去?！?/br>
    “我就說吧，他這種人真的臟得很，成績好又怎樣？不干不凈的，影響一中的學風學貌......”那個膽子大的看顧辰要加群，覺得是同道中人。

    顧辰加好了，收了手機，看著這個吊兒郎當的人，“你是幾班的？”

    “13班，怎么了？要不要加個好友，我還拿了很多證據?！蹦侨伺d致勃勃。

    “嗯，你晚自習逃課嗎？去網吧聊聊?！鳖櫝酱蜷_了手機，拿出了二維碼給他。

    “逃啊，大學霸，同道中人啊，沒想到你也逃課?！蹦侨粟s緊掃了二維碼，結識一個牛逼的人不錯啊。

    顧辰收了手機，“你是從誰那里搞的資料？”

    “沒誰，就是群里一個人發的，他找的可齊全了，啥都有，我估計得把這同性戀的褲衩子都給扒拉光了?！?/br>
    “你認識嗎？”顧辰試探的問一句，忽略了垃圾話。

    “不認識，但是好像是七中的，他們發的東西里在七中的照片最多?！?/br>
    “嗯?！鳖櫝近c點頭，“還認識其他的人嗎？我想知道的多一些?！?/br>
    “認識啊，我們一起去網吧？今晚上通宵給你講，也是為了你好啊，你一個一中的門面，別被人惡心了?！?/br>
    “嗯，全部帶上，請你們，交個朋友。知道這事兒的能帶上都帶上。換個時間，反正明天周六，就明天晚上，先請你們吃火鍋再去網吧，別搞得動靜太大讓人發現，我們自己去吃就好了?！鳖櫝秸f著，瞇了瞇眼睛。

    “行，辰哥豪氣?！?/br>
    “記住，所有人，別落下了想幫助我的那些兄弟?！?/br>
    “行啊，肯定啊?！?/br>
    “嗯?！?/br>
    顧辰回了教室，看到白揚在吃薯片。

    “什么口味兒？”顧辰靠在他旁邊，看他低頭吃著東西呢，還在寫作業。

    “黃瓜，要嘗嘗嗎？”白揚取了一塊。

    “嗯?！鳖櫝街苯拥皖^咬上。

    “.......”白揚也沒想喂給他。

    “好吃?！鳖櫝阶铝?，靠在墻上看白揚的側臉。

    “那你吃吧?！卑讚P把薯片給他，他突然覺得不想吃了。

    “辰哥！”張瑩瑩進了教室，拉著顧辰的手臂拖起來就往外走，還拿了一塊桌子上的薯片吃，才不跟白揚客氣，“我有事兒找你?！?/br>
    “嗯?！鳖櫝狡鹕黼x開跟著張瑩瑩出去。

    “你看看！你看看！這群王八蛋?！睆埇摤撎统隽耸謾C打開了那個群聊。

    “嗯?！鳖櫝娇吹搅恕，F在竟然還多了在校門口的時候，白揚和他表哥的照片，但是拍的不清楚，看不清那人的臉，在說白揚勾引男人，坐實了和男人不清不楚的言論。

    可笑，他們跟自己兄弟玩的時候更過分的，更親密的動作都做了，到白揚這里就是勾引男人了。

    張瑩瑩看著顧辰的平淡，不禁疑惑起來，“就嗯？”

    “嗯?！鳖櫝竭€是嗯，又給多加了點頭。

    “辰哥，你是不是沒人性？好歹也當了同學吧，我覺得白揚人不錯，你是不是不管？那我管?！睆埇摤撟炖镟枥锱纠?，收了手機。

    “嗯，班上的人你管好了，別讓他們亂說話，傳到白揚耳朵里?！鳖櫝降_口，靠在了欄桿上。

    “就班上？這他媽都100多人了?！睆埇摤撜麄€呆住，恨不得買10萬人罵回去。

    “嗯，讓班里的人都別參與就可以了?！鳖櫝窖隽搜鲱^，活動筋骨。

    “有打算？”張瑩瑩也靠在他邊上。

    “嗯?！鳖櫝綉?。

    “其他班的人呢？”張瑩瑩擔心。

    “讓他們今晚上不能接近白揚?！?/br>
    “這么簡單？”張瑩瑩詫異，白揚就不愛出教室，呵呵，天知道他們的學霸這么愛學習。

    “嗯，對～”顧辰還是解釋，“待會兒我要找莫宇和肖恒，還有你哥張景曜，明白了嗎？”

    “OKOKOK明白，明白，保證完成任務?！睆埇摤撝李櫝揭陕锪?，整個人興奮起來。

    “不要告訴白揚?！鳖櫝竭€是補充，然后就離開了回了教室。

    “大好人，哼！”張瑩瑩打開手機惡狠狠的獨自挑戰，還讓張景曜馬上給他查是是哪個傻逼建的群。

    顧辰回了教室，看到有人跟白揚說話，馬上就走過去了，發現只是在講題，就坐到一旁聽他講，白揚聲音很溫和，非常耐心，重點是思路清晰，不急不緩讓人安心聽講，沒有心理負擔，沒有聽懂白揚也不會生氣，不過超過兩遍他就不講了，讓人回去再想想。

    顧辰沒有說話還是像平常一樣，沒有理白揚。

    到了晚飯的時候，顧辰看著白揚要出門了。

    “白揚?！?/br>
    “嗯？要吃飯嗎？”白揚找不到飯卡，明明放在抽屜柜子里的。

    “今晚上和我一起吃?！鳖櫝轿兆×怂诜业氖值氖滞?。

    “好啊?！卑讚P自然是高興的，“吃什么？我飯卡好像掉了，得讓你請我了，我下次請你哦?！?/br>
    “嗯，吃外賣?！鳖櫝骄妥鴽]有松開他，讓路允去買了送進來。

    “不點嗎？”白揚看他不松手，人都走完了。

    “不用，待會兒有人送來?！鳖櫝侥粗冈诎讚P的動脈上摩挲。

    “嗯?！卑讚P一時心熱，被顧辰摸得不知作何反應，他們接吻之后接觸的很少，說話也沒有特別多，他還是很氣悶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怎么讓顧辰和他說話?，F在只好右手握著筆埋頭看題，實際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顧辰，可以放開了?！卑讚P還是很糾結，這會兒真的不好意思了。

    “嗯?！鳖櫝骄退砷_了手，緩緩開口，“白揚，你格斗的時候打斷過別人的肋骨嗎？”

    “好像沒有，”白揚解釋，“因為都是師兄師姐，不可以亂來?！辈幻靼最櫝綖槭裁催@樣問，不會又是親了他然后就是欣賞他的身手吧？

    “嗯，沒有就好?！鳖櫝娇粗讚P的臉色復雜起來，還是繼續說，“你應該試試?！?/br>
    “為什么？”白揚轉頭瞟了瞟墻上的時間，輕笑起來，“不過我以前有想過打斷人的脊梁骨，要從中間斷?！?/br>
    白揚一手撐著下巴，回頭看著顧辰驚訝了一瞬，便嘴角掛笑，“你怕不怕？阿辰?！卑讚P的語氣輕快，就像是問你喜歡吃什么味道的火鍋，紅湯還是清湯。紅湯喜不喜歡？兄弟。不過他說的是真的。

    “呵......”顧辰也笑了起來，“吃飯?！鳖櫝娇吹铰吩侍嶂埖搅碎T口了，起身去接過。

    白揚覺得顧辰沒怕。

    顧辰買的飯菜白揚喜歡吃，但是只吃了菜混著不多的飯，最后還是在顧辰的視線下多悶了幾口米飯。

    顧辰晚自習真的就像平常一樣和白揚一起寫作業，到了放學的時候，白揚看到顧辰沒動，就還是開口問他。

    “你不走嗎？”白揚起身推了凳子在桌椅下。

    “嗯，你要等我嗎？”顧辰開口，今晚上沒有人找白揚，班里也安靜，應該是沒有傳開，他要盡快搞定。

    “可是我們不順路，可以送你出校門?！卑讚P好笑地歪頭看著他。

    顧辰看著白揚對他笑得很俏皮，自己高興起來，似乎是做了思考地開口，“那很可惜，我送你吧?！鳖櫝狡鹕碚径?，也把凳子送進了桌子底下。

    “哦！”白揚笑得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謝謝啦?！比缓筠D身就走。

    顧辰跟在他身后，沒有多說話。

    白揚習慣了，顧辰就是跟著他，或者他跟著顧辰。不過不知道顧辰今天怎么了，會跟他說話，也會說什么送他，反常啊～

    顧辰看著白揚出了校門就往家里走，一如既往。

    顧辰也上了車回家。

    周六晚上。

    “黃浩，這人有錢??！帶我們來這么高檔的地方，媽的，這酒挺貴吧？”他們在一個超大的包廂里，這是一個高檔會所。

    “那是，”黃浩倒了一杯酒喝下，“辰哥說他有事，今天不來了，讓我們先玩，酒水算他賬上?！?/br>
    十幾個人就嗨起來了。

    顧辰這邊拿到了群主的信息，把人請過來了。

    “浪費，浪費，你看看你這，浪費！”莫宇指著監控里的一群人，那酒，那藥，真的浪費了。

    “我要的人幫我帶過來了嗎？肖恒?！鳖櫝酱蜷_了電腦，看著顯示屏，還聽著里面的監聽器傳來的聲音。

    黃浩高興，喝開了，“你們誰知道的更多？說出來聽聽?！?/br>
    “我，我之前附屬中學的，知道白揚的事兒，他真的很惡心的，跟男的搞，初一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找上學校了，真的又臟又臭，媽的惡心死我們了?！?/br>
    “還有我，我當時也是附屬中學的，現在跟你一個學校，都一中，媽的當時說了實話那賤貨還打人，真的cao了，他這個爛屁股，打又打不過，還讓我爸媽道歉，真的沒見過跟公交車道歉的?！?/br>
    一群人說他慫逼，笑開了。

    “還有嗎？”

    “我倒不是跟那東西一個學校的，我七中的，還好他走了，不然惡心死人了，女生一個個還維護他，到你們學校也這樣吧？女的跟瞎了一樣，長那樣不就是給人上的嗎？”

    “你看，你們看，這還是他們班玩的時候，他們班的人拍的，這腰扭的，坐男人身上也是這樣sao吧，看那眼神真的夠了，站街女都沒他這么yin蕩?！?/br>
    然后就七嘴八舌說起來。

    每一句話顧辰都記著，這是白揚聽過的，是白揚受過的，是白揚這幾年經歷的。顧辰讓每一句話都鉆進他的耳朵里，每一個字都跑進腦子里，不停描繪著白揚經歷過的一切。

    白揚在教室里沉默，白揚在格斗館嗜血，白揚抿唇不言，白揚神色黯淡，白揚形單影只，白揚悶聲哭泣。

    白揚傷痕累累。

    “帶進來！”肖恒坐在一旁看了眼顧辰的神色，讓人把人帶上來了。

    秦宣把楊平冉按住了，還沒動手傷他，因為他已經嚇癱了。

    “二爺，怎么處置？”秦宣開口問肖恒，這玩意兒真的，他媽的嚇尿了。

    顧辰從一旁拿了一袋子資料，看了一眼，緩緩開口，“楊平冉，懂得黑客技術，成績不錯，七中年級第一，僅這學期。家里是賣二手車的，離異家庭，母親是副縣長，跟著母親?！?/br>
    “你，你是誰，要，干，干什么？”楊平冉害怕得抖摟不住一句話。他被人打暈了抓過來，根本不知道這是哪里，還被蒙住了眼睛，綁起來了。

    顧辰沒理會，他本來想讓人悄悄收拾了就可以了，但是看到昨天晚上的聊天記錄，他覺得還是要看著才行。

    已經有人在傳他和白揚的照片的，他自己看著沒什么，只是偶爾低聲說話的時候會有點近，但是也是正常距離，還有他們在食堂吃飯的照片，但是也別扭曲成幽會，白揚勾引男人。七中的照片是不少，都是白揚一個人，或者跟女生說幾句話，還有白揚打人的照片，連白揚不理人的眼神也被說成裝逼。

    他不理解，白揚其實很乖巧，為人親和溫柔，就算不理人，也不會和人爭執，不愛閑談，不愛離開座位，也不會和人發生矛盾，怎么就是有人要傷害他。

    “你們到底是誰！”

    顧辰在群里翻看。

    匿名：【他，他就是個給男人草屁股的，哪里污蔑了！一天到晚裝什么裝，考個年級第一不得了嗎？還裝那么清高，跟男人搞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sao成什么樣子，真是又臟又惡心，這樣的人還配來學校？坐過的椅子都怕是有艾滋病?！?/br>
    一隊人迎合，不堪入目的詞開始霸屏。

    顧辰覺得白揚是對的。

    抬頭看著這人小丑模樣，真是不知道怎么動手，他以為很厲害，沒想到很好解決，白揚就是心軟了，所以會這么麻煩，被困擾這么久。

    顧辰點頭示意秦宣，“脊椎，要從中間開始斷。還有告訴他媽，之后所有的資料會報給政府，等著坐牢，他......醫藥費不會少?！?/br>
    “我來！”莫宇騰地一下站起來了，接過一旁的大錘，掄起來往楊平冉腰上甩，眼里忽閃興奮。

    “什么！什啊啊啊啊??！”楊平冉被錘斷了脊椎不停哀嚎。

    莫宇又動手甩上。

    “送回他家?！鳖櫝經]管慘叫，看著顯示屏，有點不滿意，“你說的這個藥好，怎么還沒有開始?！?/br>
    秦宣讓人進來把人拖走出了門。莫宇甩了甩手，丟了錘子。

    “他媽的，我怎么知道啊，過期了？”莫宇湊上去看了看，“開始了，他們不行??！啥也不懂?！?/br>
    顧辰默了一會兒，沉聲開口，“讓人教?！?/br>
    莫宇一把摟住肖恒的肩膀，吊兒郎當，“肖二哥，放幾個人進去，教教他們?！?/br>
    肖恒沒說話，沖秦宣點頭。

    “是?！鼻匦统鋈グ才帕?。

    視頻里多了幾個人進去，開始脫那些人的衣服，把十幾人脫了干凈，然后就開始手把手教。

    顧辰移開了視線，看著手里的東西，是白揚的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