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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白夜向我講述了他和岳逐是如何認識的。 “兩年前有人介紹我去岳逐那里,開始我沒見過他,只接女客,后來有次他來會所看到我,讓我和他上床,我試了下,我對著他硬不起來,他就逼我去接男客?!薄“滓鼓坏卣f著,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指,這幾句話說得簡單,卻不知當中暗藏多少驚險曲折。 “最初只能靠吃藥,逐漸的,我發現我對和同性做也并不排斥。然后岳逐讓我待在他身邊,他還有別的幾個場子,每個場子里都有類似于我的角色?!?/br> 我的心絞痛起來:“上次你背上的傷,也是他……?” 白夜沒有回答,他慢慢捻著我的耳垂,讓我放松:“小墨,永遠不要再去神月會所,岳逐是個人渣,他給去那里玩的年輕男女賣藥,讓他們成癮,再利用他們沒錢繼續買藥,誘導他們去賣yin?!?/br> 我聽得心驚rou跳:“那你……” “放心,我沒碰過那些?!卑滓拱矒岬?,“我去會所是別的原因?!?/br> 他的眼神黯淡下來,我看到了深深的自我厭棄。 “是因為……你的家人么?”我謹慎地問。 “這部分以后再告訴你,你現在太小了?!彼M莫如深地說。 我覺得我已猜測得八九不離十,果然是家庭原因,到底是什么樣的家人會逼得孩子走上這條路呢? 我不再發問,靠在他懷里輕輕吻他的胸膛。 他以為我想要睡了,手掌一下一下撫摸我的背。 我抬起頭:“岳逐那么可惡,他要是不放你走怎么辦?” “這不是你該cao心的?!卑滓拐f,“好好學習?!?/br> “期末考試我拿了一等獎學金?!?/br> 白夜捏捏我的臉:“乖?!?/br> “可我還是很擔心你?!?/br> 他卻只是笑笑,目光轉向電視:“看,你的來了?!?/br> 果然,熟悉的歌聲響起,我們安靜地聽著同一首歌,我悄悄去看他的側顏,是一種靜謐的英俊,心底沒由來涌起一陣難過。 他比我大六歲,等我到了他這個年齡,也許還是學生,也許是個普通打工人,每天煩惱的無非是吃喝玩樂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的mama雖然更喜歡冉昕,可她和繼父也不可能讓我淪落至風塵,去陪笑賣身,去做徹底失去人格和尊嚴的事。 我愛的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如果我今天沒來,這又是他孤獨度過的第幾個新年呢? “……你怎么聽這首歌也能聽哭?”白夜拿紙巾給我擦眼淚。 “白夜?!蔽冶ё∷?,口齒不清地說,“以后每年我都陪你過年好不好?” “過年還是要陪家人?!?/br> “等你離開岳逐,就做我的男朋友,我帶你回我家過年,好不好?”我太激動了,凈說一些異想天開的計劃。 “好?!彼芸齑饝?。 這一年的除夕夜,我和白夜摟抱著睡在一個被窩里,大年初一早上六點多,我被提前設好的鬧鐘叫醒,離開賓館跑回家,趁mama和繼父回家前,裝作在家里睡了一晚。等到中午,我偷偷把mama做的菜分裝在保鮮盒里,然后用書包裝好,謊稱和同學出去玩,又去賓館見他。 白夜說他會在這里待到初三。 他吃著我媽做的菜,說很好吃,有種熟悉的味道。 我笑嘻嘻地說:“還沒見到她就會恭維丈母娘了呀?!?/br> 他差點噎到,瞪我,卻說不出辯駁的話。 我趁勢叫他老公。 接下來便是無休止的zuoai。 好在mama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本來過年她做菜的量就比平時要大,她還夸我和繼父吃得干凈,沒有浪費。 我們廝混到大年初三,白夜要回X市了,我纏著他,萬分不舍,我們在屋里親吻到退房的前一分鐘。 白夜這次沒有開車,他坐大巴來的,我又爭取了一段送他去車站路上的相處時間。 到達車站,白夜要先去取票,他從錢包里拿出身份證,然后將錢包塞我手里:“在這等我?!币粋€人去了窗口。 我把玩著他的驢牌短款錢包,這是第一次摸到實物,忍不住隨手打開翻看。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未來的我一定會無數次回這個時刻,警告自己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可是沒有如果,也沒有穿越。 錢包里掉出一張照片,落在地上,正面朝下,我忙撿起來,只看了一眼,就仿佛墮入無間地獄。 28 照片上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明顯是青少年時期的白夜,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已出具帥哥的雛形,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 就算我誰都不認得,也不會不認得這個女人。 因為她是我媽。 那個小男孩,是我。 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我抬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里是車站,拉著行李箱的旅客從我身旁匆忙走過,白夜他在不遠處正在排隊等待取票。 這張照片為什么會出現在白夜的錢包里? 照片的背面好像還有淡淡的筆記,我仔細去看,是用鉛筆寫的“mama&樂樂”。 腦中白夜對我說的話像走馬燈一樣閃過: “我養了一條狗叫樂樂?!薄拔矣袀€親戚也是今年高考?!薄拔液湍闶且粋€地方的”"我離開十年了""我沒有父母"…… 還有岳逐叫他那句“小陽”,莫非是太陽的陽。 我的哥哥叫邵步陽。 腳下的大地開始裂開,后背上冒出冷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上天啊,我都做了什么…… 白夜他,是我的哥哥,我的親生哥哥??? 不不不,也許這張照片不是他的,是他撿的,或者是他朋友的,也許白夜和我哥哥是朋友,他們長得特別像呢? 這個僥幸的念頭挽回我一絲理智。 “小墨?!卑滓挂呀浫『闷?,渾然不知地朝我走過來。 我猛地把照片塞回錢包。 “你怎么了,臉這么白?”他用手指碰碰我的臉,“很冷嗎?” “不冷?!蔽覚C械地應道。 他伸手要拿錢包,我突然把手往后一縮,白夜意外地看著我。 “我……我幫你裝,可以嗎?” 他愣了下,把身份證給我就意味著我會看到他的真名,但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就遞給我:“就這么想知道我叫什么?!?/br> 我接過那張身份證,接過了最后的審判書。 薄薄一張硬卡片,姓名后面赫然寫著“邵步陽”三個字。 這就是一錘定音的判決。 “你等一下?!彼f,轉身走到免費飲水機處,用一次性紙杯接了杯熱水回來,走到我面前,“水很燙,先別喝,拿著暖暖手?!?/br> 我看著他一無所知的黑色眼眸,英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頜線,還有那張我吻著就不想放開的嘴。 我和我的親哥哥接過吻,我們還上過床。 我愛上了我的親哥哥。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心里漸漸升起一個更加荒唐的念頭。 我鎮定自若地把身份證放進錢包,還給他,接過那杯水:“謝謝?!?/br> 白夜盯著我:“總覺得你怪怪的?!?/br> 我勉強笑了笑。 他張望了下四周:“是剛才碰到什么人了嗎?” “……沒有?!?/br> 他便不再問了,我們相顧無言地站著,很快,距離發車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他必須進站了。 “小墨,我走了?!?/br> “嗯?!?/br> “你回到家給我打電話?!?/br> “好?!?/br> 我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他說一句我應一句。 白夜突然嘆了口氣,把我拉到旁邊的公共洗手間里,車站里的衛生間不怎么干凈,所以我們只是站在外面的洗手臺處,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他飛快地把我裹進他的大衣里,用衣領罩住我的頭,在我嘴唇上用力吮了幾口。 “墨墨,寶貝,別難受了,我們每天都打電話,我等你開學?!彼壑腥翘巯?。 他以為我是因為離別才變成這樣。 他這么好,我怎么舍得放手。 我們才在一起了三天呀…… 就算是哥哥又怎樣。 我瘋狂地想。 就算是親哥哥又怎樣。 他從始至終也沒有認出我。 只要我愛他,他愛我,那個違背人倫的秘密,就由我來背負吧。 我絕望地回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