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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小兄弟,要貨么?”我想得出神,連有人靠近都沒發覺。 本能地想起上次被猥褻的經歷,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這個滿臉是釘子的家伙:“你干什么?” 還沒等他說話,又一個人冒出來,把我往他身后一拉,對釘子男說:“走走走,不要?!?/br> 釘子男聳聳肩走了。 我轉頭去看,竟然是剛才我跟在他后面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對我說:“你第一次來吧?那人是賣藥的,千萬別和他搭話?!?/br> “賣藥?” “搖頭丸啊,K粉什么的,沾上就完了?!彼f。 我驚得打了個寒戰,但這個陌生人的善意又讓我感到些許溫暖,我對他笑笑:“謝謝你?!?/br> “沒事沒事?!彼窟^來,“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很危險?!?/br> 他的距離太近了。我說:“我正要走,謝謝你幫我?!?/br> 說完我要繞過他,他卻伸手攬住我的肩:“你是學生?到這里來干什么?好奇?還是找伴?” “我……我不小心進來?!蔽铱吹剿綔愒浇哪?,和善的微笑像是刻上去的紋路,“我要走了?!?/br> “別緊張?!彼麛r著我,“你長得很可愛,聊聊天而已,給個面子?!?/br> 我推他卻推不動,我說:“我不聊天,我要走了?!?/br> “剛才我可是幫你了,別不識抬舉?!敝心耆藵u漸冷下臉,對旁邊使了個眼色,他的同伴過來制住我的雙手,我腦海中再次閃過被猥褻的恐懼,可那人只是拿走了我的書包。 “讓我看看包里裝的什么?!彼鲃堇_拉鏈。 我的學生證在里面!還有給白夜的禮物! 不知哪來一股力氣,我掙脫開他們的桎梏,沖上去搶我的包,中年人不放,我們扭打在一起,我照著中年人臉上揮了一拳。 其實沒有打到他,拳頭擦著皮膚過去,中年人眼中閃過可怕的神色,我的后背被踢了一腳。 他們有三個人,我打不過。 然而很快就有人把我們拉開,是站在沙發旁的那兩個保鏢,我們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空地,銀白頭發也被吸引著走過來。 我想,完了。 緩慢地轉過頭,我看到白夜站在銀白頭發身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岳老板,你新來的小鴨子太不聽話,竟然敢打我?!敝心昴械勾蛞话?,還栽贓我是鴨。 銀白頭發走近我,我徹底看清了他樣貌,如我所料,他長相俊美,但年齡看著偏大,三十六七歲的樣子,眼下和人中虛浮著一團青灰色。 這人原來是神月會所的老板。后來我從白夜口中得知,他叫岳逐。 岳逐端詳了我一陣,問:“你是新來的?叫什么名字?”聲音透著詭異的嘶啞。 “我不是你這里的員工?!蔽艺f。 他的氣場很強,我并不懼怕他,卻一眼都不敢看白夜。 “哦,是客人?!彼c點頭,示意保鏢放開我,“第一次來吧,你可能不清楚,就算是客人,敢在這里鬧事,也——” “我認識他?!币粋€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白夜。 “我認識他?!卑滓棺叩皆乐鹈媲?,他沒有看我,柔聲對岳逐說:“他是我的一個客人,我來處理?!闭f完,拍了拍岳逐的肩。 白夜一和岳逐說話,岳逐眼里就仿佛只有他,岳逐說:“真夠煩人的,小陽,我就不該放你出去見人?!?/br> 說完他扭身走回他的專屬座位。 白夜從保鏢手里拿過我的書包,拉鏈打開著,那瓶銀色山泉露在外面,白夜看了一眼,遞給我,我們的手碰在一起,像兩塊沒有溫度的磚。 我以為他會低聲囑咐我什么,然而他退了幾步,用周圍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冷冰冰地說:“別再纏著我,滾?!?/br> 22 我像被丟垃圾一樣趕出神月會所,中年人卻沒事,還留在夜場里。 趕我出來的人正是半年前來這里時接待我的經理,他已不認得我,依然用圓滑世故的腔調對我說:“白夜現在是岳哥的人,你就別妄想了,也就是岳哥今天心情好,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趕緊走,哪來的回哪去?!?/br> 我從書包里拿出羽絨服,穿上,經理嗤笑一聲,轉身返回會所。 我在原地站著,旁邊路過的幾個行人好奇地打量我。 我揉揉鼻子,朝路口的方向走,走了幾步,回頭去看,沒人從會所里出來。 路口此時是綠燈,我避開過馬路的人流,站在一棵樹下,樹上裝飾著星星點點的彩燈,樹梢掛著積雪,好像搖一搖,就可以聽見叮叮當當從天而降的馬車聲。 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個紅綠燈,我的腳快凍僵了,神月會所的門口人來人往,時而有人進去,有人出來。 都不是他。白夜不會來找我。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司機從窗戶探出頭問我:“走嗎?” “走?!蔽一氐?。 打開車門才發現這是輛拼車,也是,這種大雪天,哪會有空車。后座上坐著一對情侶,看到我上來,女生往她男朋友懷里縮了縮。 我盡量不碰到她,抱著外層濕透的書包,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只有班級群里不斷蹦出新的消息。 回到寢室,我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有點發燒,單身室友回來了,幫我倒水拿藥,等到周日,我的燒退了,另外兩位室友也回歸了,小小四人間又恢復了人氣。 我們像往常一樣一起去上課,去食堂,去自習室,熄燈后躺在床上天南海北地瞎聊。 雖然嘴上從沒說過,但我真的很感謝他們的存在。 我避免去回憶平安夜晚上發生的一切,那是一個夢,一個荒誕怪異的夢。 我和白夜誰都沒有聯系對方。 元旦假期到來,我回了趟家,每天就是吃飯睡覺學習,今年過年早,返校后很快要迎來期末考試,然后是寒假。 “墨墨?!眒ama叫我,“你怎么了?整天悶悶不樂的,在學校遇到什么事了?” 遠香近臭,我離家上學,mama終于把她對冉昕的關注度,分了一部分在我身上。 “沒事,學校和同學都挺好的?!蔽艺f。 “那就好,有事可不要瞞著mama?!彼杂种?。 我看著她。 我媽這人向來藏不住話,她拉近了些距離,神神秘秘地說:“你爸死了?!?/br> ???我看看窗外,繼父正在陽臺下面哼著歌擦車。 mama打我一下:“是你那個畜生爹?!?/br> 十多年未見,親生父親在我腦中已漸漸幻化為一個符號,其實在他和mama離婚前,我也很少見到他,對他的感情還不如對哥哥深。 僅僅是感到驚訝,我問:“你聽誰說的?” mama說是她單位的同事告訴她,那位阿姨我有所耳聞,誰家有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目,當然她口中的話真假參半。 “她在B市有親戚,她親戚說的?!?/br> 我想這多半是個謠言了,B市那么大,她親戚怎么會偏巧認識我的親爸。 “死因是什么?” “不清楚,人家沒細說,只知道人沒了?!眒ama恨恨地說,“真是報應?!?/br> 我更加肯定這是個謠言,沒有接話。 “哎,不知道陽陽怎么樣了,跟著那畜生有沒有受苦……”mama突然惆悵地說。 這么多年,她終于主動提起哥哥的名字。 mama沒有忘記哥哥。 “哥哥他應該大學畢業工作了,說不定都結婚了……”我安慰她,“他會照顧好自己的?!?/br> “但愿吧?!眒ama眼里泛著晶瑩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