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誤會
蘇懷玉的意識被嘩啦啦的出水聲驚醒,酸脹的身子被放在了軟塌之上,身子上被覆上了一條寬大的布帛。 趙淮走出帷幕,不知何時等在外間的下仆們立刻圍了上來,為男人擦身穿衣。 “自己擦干凈,以后你就是本侯的雙奴了,乖乖在這院子里候著?!壁w淮譏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什么好玩的事情,“當然你可以試著逃跑,本侯也不介意讓你嘗嘗侯府的規矩?!?/br> 蘇懷玉蜷縮著坐在軟塌之上,愣愣地聽著男人冰冷的言語,低頭裹緊布帛,怔怔盯著身下的塌面,自嘲又無助般想到,他又能去哪里呢,蘇府巴不得將他送給趙淮,特意讓管家來演這一出,不就是在敲打他認清現狀,這天地之大,卻沒有他容身的地方。 “奴知道了?!辈恢^了多久,帷幕內傳來了聲音,蘇懷玉喃喃地念到,心臟揪疼,眼淚從低垂的眼眸里悄無聲息的流出。 美人的嗓音清潤,如今清潤中又帶著認命般的絕望沙啞,聽得趙淮呼吸一滯。 趙淮剛打了勝仗,又是長公主的獨子,無論何時送到他床上的符合他胃口的美人都不少,通常趙淮也只cao上幾回便無了興趣,也多是在青樓作樂。從沒有一個人像蘇懷玉這般好似處處長在他的喜好上,也只有蘇懷玉一人被他帶到了別院之中,蘇懷玉的身子美妙絕倫,與他是那么契合,讓趙淮失了力道般愛不釋手。 而此時美人的聲音響起,只令趙淮恨不得掀開帷幕再cao上里面的美人一次。趙淮懊惱的平復呼吸后,皺眉冷聲說道:“小先生乖一點自會少受些折磨?!?/br> 趙淮離去后,下人們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房間,低頭目不斜視地從蘇懷玉身邊穿過,將帷幕掛起后,將浴桶搬走,地面擦拭好,將一切收拾到一塵不染的程度又安靜的退下。 “蘇公子,這是侯爺給您準備的衣物?!币幻统噬辖o蘇懷玉準備的衣服,等候一會兒,見美人還是一動不動地裹著布帛呆坐在軟塌之上,便將放著衣案放在了塌邊,恭敬地退下。 偌大的房間再無其他人后,軟榻上用布帛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美人才有了動作,從布帛里伸出白瑩修長的胳膊,拿起衣案最上面的月白外衫。蘇懷玉這才看清,說是衣物,其實也就只有一件月白的對襟長衫和一件大紅色的綢緞肚兜罷了。 蘇懷玉愣愣地看著房間的中央屬于他的兩箱行禮,良久之后,還是放棄了念想,將趙淮準備的肚兜與外衫穿好。 趙淮準備的肚兜太小,僅能從正面遮掩住美人的大奶,從側面看近乎所有的乳rou都露在外面。穿好后才發現,外衫也與平常的外衫不同,在后背兩側靠上的位置開了兩個長長又隱蔽的側口,剛好供人能將手探進去抓捏前面的豐挺柔軟的雙乳。 蘇懷玉將腰帶系好后,又用布帛裹住自己,又是呆坐在軟塌上一動不動。 長久的安靜之后,又傳來輕扣門的聲響,一名老嬤嬤推開門,端了一碗剛煎好的藥進來,嬤嬤似乎與府中的下人不同,很自然的坐在塌邊,和善地對蘇懷玉笑笑,“公子啊,這是補身子的藥,侯爺特意吩咐嬤嬤我做的呢,您快趁熱喝了?!?/br> 蘇懷玉抬頭看向嬤嬤手中端的手案上還冒著熱氣的藥碗,愣愣地沉默著,心中凄然,雙性并不容易受孕,達官貴人們也不需要低賤的雙奴生下的孩子,自前朝起便有針對雙性的避孕藥,這碗藥又哪里是補身子的藥。 可如今又哪有蘇懷玉選擇的空間呢,他端起藥碗,仰頭喝下,苦澀順著湯藥從口中漫至心頭。 嬤嬤見蘇懷玉喝完藥,樂呵呵地拿出兩顆蜜棗讓蘇懷玉壓壓苦,蘇懷玉愣愣地從嬤嬤手中接過蜜棗,呢喃地道謝,細細嚼著,希望甜意可以留得更久些,久到壓下心中的苦澀。 嬤嬤見蘇懷玉喝完了藥,似乎是很高興,洋溢著笑臉退下了。 老嬤嬤的確與下人不同,說起來應該是長公主的奶娘,后來又一直照看著趙淮,早些年家人都死在亂世中了,如今也不想回鄉。趙淮便在自己的別院附近給嬤嬤建了院子養老,如今聽聞向來不帶人回府的趙淮終于帶了人回來,高興坐不住,煎了補藥送了過來,卻沒成想到造就了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 美人蜷縮坐在軟塌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月光照在美人的身上,渡上了一層柔光,更顯得塌上人出塵清秀。 趙淮傍晚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美景。 趙淮呼吸急促起來,三兩步走上前去將美人攔腰抱起,呆愣的美人這才從自己的世界驚醒過來,慌亂抓緊趙淮的衣襟,裹在身上的布帛滑落,露出月白色的長衫。 侯府準備的衣物自然是綾羅綢緞,柔順的衣物貼著美人的身子,美人胸前隆起,奶頭隔著兩層布料凸起來,腰帶又規規矩矩的系好,更顯得yin蕩,看的趙淮血脈僨張。 但出乎意料的是,趙淮卻并沒有對蘇懷玉做什么,可能是太晚了,趙淮只是將人放到床上,脫掉自己的衣服后躺在蘇懷玉身邊,給兩人蓋上被子,又彈指熄了燈,一手橫過美人的身子將美人抱在懷中準備入睡。 過了一會兒,趙淮的呼吸逐漸平穩,蘇懷玉僵著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來。突然趙淮又像是想起什么,摸索著解開蘇懷玉系的緊緊地腰帶,一只大手伸進蘇懷玉衣衫,抓住蘇懷玉躺下后依舊分量十足的柔軟大奶,將人抱得更緊后,安然的入睡。 被趙淮的氣息環繞著,手臂緊貼著趙淮滾熱的胸膛,似乎能聽見身邊人的心跳聲,男人移到自己胸前的手更是驚得讓蘇懷玉亂了呼吸。 “快睡?!壁w淮不耐煩的說道。 蘇懷玉嚇得閉上眼,卻如何也睡不著,又不敢動作,最后也不知是何時睡去的。 不同的是,趙淮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夢中沒有了不知是鐵銹還是血液的冰冷鐵銹味,取而代之的是懷中人的清香和溫暖,美人在懷,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