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稹
宋弦被趙星辰豢養了起來。 zuoai、吃飯、睡覺、上廁所,他連床都很少下,更別說走出別墅。只要趙星辰在,宋弦幾乎腳不沾地。 趙星辰明顯是抽出大把的時間來伺候宋弦。 他們以前談戀愛——對于宋弦來說是談戀愛的時候,趙星辰雖然也溫柔體貼,卻不會像現在這樣。 現在宋弦似乎成了一個手不能動腳不能走的玩偶娃娃。 這樣的趙星辰,令宋弦膽顫,令他不寒而栗。 偌大而空蕩蕩的二樓客廳里,宋弦坐在趙星辰腿上,身體里還滿當當塞著趙星辰剛釋放過一波的性器,空氣中是揮之不去的熱潮和腥膻。他像沒有魂魄一樣,目光發散的望著窗外近處的魚池,和遠處的車輛。 趙星辰從背后環著他,漂亮的手指揪他胸前的rou球捏著玩,彎下背,把頭墊在宋弦的肩膀,鳥兒一樣時不時啄下他的耳垂,又嘬下他的脖子。 不論他做什么,宋弦總是一言不發,呆怔怔的,沒有生氣。 趙星辰不惱,只是忍不住失落,目光如孩童般澄澈,又委屈。 “你這幾天都不怎么說話,都不理我??????你是不是在這待煩了?明天我們就去S市了,到時候我帶你出去轉。那里有我朋友的一個超跑俱樂部,正好趕上他們錦標賽,我都跟他約好了,到時候帶你去看,好不好? 或者我們也可以去看藝術展,主要是繪畫、雕塑和攝影,這個你喜不喜歡???????” 趙星辰記得他們感情好的時候,宋弦其實是個粘人的人,他會像貓兒一樣柔順、乖巧、奉獻自己,還不吝撒嬌。趙星辰喜歡那樣的宋弦,那樣的宋弦,可以撫平他所有的不安,帶給他無限的滿足與愜意。 可是現在,宋弦雖然人在他懷里,他卻只能強迫著討要一點慰藉,饑不擇食,飲鴆止渴。 根本無法滿足。 他知道宋弦一時半會一定還擰不過這口氣,但他不擔心,人在他手里,他愿意也有時間和精力來哄慰他,讓他回心轉意。 宋弦這個人,最是脾性柔軟。最重要的,——宋弦喜歡他。對這一點,趙星辰其實毋庸置疑。雖然那天他發了瘋似的質問他跟趙落,不過他當時也是氣昏了頭了,一心只想著把人狠狠、牢牢地占有。暴虐因子作祟,他當時看到宋弦下面血水四濺,上面淚汗狂流,就完全被那變態的快感給支配了?????? 宋弦以前那么喜歡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對他沒感覺了呢? 他只消好好哄他,寵他,討好他,用不了多久,不怕他不會為之動容,跟他重修舊好。 “咱們也可以去游艇上,我知道你暈船,咱們不開太遠。那邊有個法餐主廚做鵝肝和藍龍蝦很不錯,早就想帶你嘗嘗??????” “??????” 趙星辰幾乎都快習慣宋弦不搭理他了,宋弦不回答,他也不想讓那嘴巴閑著,他掰過宋弦的臉,張嘴就想吻下去。宋弦偏頭躲開他的唇,直視著他的眼睛,音色喑?。?/br> “趙星辰,你什么時候玩膩?!?/br> 趙星辰內心一下刺痛,他眉頭微擰,儼然是委屈的樣子:“別再這樣說了行嗎,我那都是氣話??????我以后,再也不說這種了?!?/br> 他又嘗試著抱住宋弦:“我跟你,不是玩??????” 更不會膩。 宋弦抬手打掉了他的胳膊,目光冷的結冰:“怎樣才會膩?” 趙星辰沉默的看著宋弦冷漠甚至仇視的樣子,心里像絞rou似的絞的生痛,他俯身錮住宋弦的臉,只想用嘴巴堵住那只會出口傷人的唇。 其實宋弦已經習慣了漠然承受趙星辰的侵占,他知道所有的掙扎都是無謂的,但此刻,他還是激烈的反抗起來。 啪一聲,趙星辰被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狠狠偏過了頭。 趙星辰頂了頂腮,手抹過嘴角,指尖赫然一小灘鮮血。 “我餓了?!彼蜗衣牭阶约悍磻扔谝庾R的說。 從那場強暴后,他發現,他開始怕趙星辰了。 他盯著手背擦血的趙星辰,猝然就想到那天血跡斑斑的自己??????他害怕,他不敢再承受。 “我餓了?!彼蜗叶⒅w星辰的眼睛,機械的說,“我想吃素湯面,你給我做吧?!?/br> 趙星辰眸中本能的怒火逐漸平息下去,他伸手,用沒有血跡的那只捏捏宋弦的臉:“好,那等你吃飽,我再吃?!?/br> 居然還笑了一下。 他走后,宋弦底下的毯子立刻濡濕了,白色的液體淅淅瀝瀝流了出來。 他身上什么都沒有,光溜溜的。他不想動彈,就蜷起腿來抱著自己,下巴墊在臂彎上,目光空空,望著潔凈窗面上看不真切的、透明的,自己的倒影。 他想,他會不會被窗外的人看到? ——看到又如何?剛才,趙星辰都在這上過他了。 他的工作被趙星辰辭掉了,跟姑姑家聯絡也都是由趙星辰看著。 他現在,好像真的成了只鴨子,是趙星辰家養的鴨子。 活著,就是為趙星辰上??????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來,在宋弦斜后方的沙發上,是趙星辰的手機。 鈴聲響過兩撥沒人接,那邊依然鍥而不舍的打過來。 宋弦不知是直覺還是怎么,他莫名的忽然就想去看看。 他費力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看到手機上顯示名字——趙稹。 ??????趙??? 他盯著那名字三秒鐘,不知怎么的就拿起手機,按下了接通。 渾厚低沉的男聲從手機里傳來: “辰總最近很忙啊,忙到你父親的電話都沒時間接。不過,再忙,也別忘了你的訂婚宴。 下周三,我要在斯卡爾酒店準時見到你。 不要給我出任何差錯?!?/br> 那邊沒再說話聲音了,大概是要掛電話,宋弦聽到自己的聲音倉皇響起: “趙先生?!?/br> 手機那頭安靜了,沉默了兩秒,是更低沉的聲音:“你是誰,趙星辰呢?” 宋弦掐著自己手心,他對著手機,聲音淡漠如冰:“我叫宋弦?!w星辰,他怕是不會如約去參加訂婚宴了?!?/br> 半晌,那邊開口,一字一頓,是威嚴、更像恐嚇:“你到底是誰?!?/br> 宋弦吸了口氣:“您的兒子把我囚禁在他A市的別墅里。趙先生,我只是想請您幫忙,放我走?!?/br> “??????” 趙稹掛斷了電話。 “做好了,雞蛋也攪散了,餓壞了吧?來,我喂你?!?/br> 趙星辰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見到一絲不掛的宋弦,手里舉著他的手機。 宋弦放下手機,迎上那瞬間陰黯下來的視線:“你父親來電話了?!?/br> “提醒你去參加訂婚宴?!?/br> 趙星辰當然知道訂婚的事情,他根本沒打算去。 一方面是因為宋弦,更重要的是因為那家人,他們是和趙稹交往甚密的人。雖然有錢有背景,但趙星辰要是答應跟其聯姻,以后只會更難從趙稹手中奪權,奪取他想要的股份。 這些宋弦當然不知道,趙星辰也正好想逗逗他,想看他為自己吃醋的樣子。 趙星辰已經穿著了家居服,他閑庭信步的走過來,放下碗,攬過宋弦,給他擦屁股。 宋弦劇烈掙扎起來,趙星辰一手擰在他臀瓣上,他立時軟了腰肢,臉上是屈辱、難堪和難以自禁的紅色。 “別動!”他將人按下去,讓宋弦的屁股眼暴露在他眼前,他俯身貼著他的耳朵,咬了一口,曖昧的道,“還是你想讓我先吃?” 宋弦的身體被折彎,只有屁股高高翹著,他整個人呈現一個撅著的姿勢,他想掙脫,可趙星辰力氣太大,他偏偏一動也不能動,只被迫感受著后xue處那作祟的手。 白液被引導出來,趙星辰給他擦完后還故意擠進手指摳挖捻磨,宋弦就在他手下一陣陣的戰栗不已。 弄了好一會,宋弦已經滿面通紅,汗都冒出來了,趙星辰終于放過了他。 宋弦冒了一頭的汗,碎發濕噠噠粘在鬢角,眼睛酒醉似的水霧迷蒙,嘴巴被他自己咬的通紅,小口小口喘著。 趙星辰給他撩開額前的發絲,實在忍不住,照著那飽滿水潤的唇吮吻了許久。 “來,啊——,小心燙?!?/br> 趙星辰把人攬在懷里,一手端碗,一手夾起一筷子素面,自己吹了吹,湊到宋弦嘴邊。 “張嘴,啊——” “下周三,你父親要準時見到你?!?/br> 宋弦冰冷的看著他,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趙星辰亮晶晶的與他對視,眼底甚至漸漸暈開笑意,“你吃醋了?!?/br> “我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父親了,我告訴他,你怕是不會如約去訂婚宴了?!?/br> 趙星辰沒說話,他眼里閃過不明的光。他比誰都清楚,他現在還不足以是趙稹的對手。 趙稹參與的事情,他絕對不死也殘。 “你是想你父親干涉進來,還是你自己放我走?” “我不會放你走的?!壁w星辰面色終于冷下來,他開口,“也不會讓他放你走?!?/br> “你無恥?!?/br> 宋弦抬手打翻了碗。 熱燙的湯汁頓時潑灑出來,濺到趙星辰臉上、胸膛、手背上,也灑到宋弦自己腿上。 碗整個被扣到了沙發上,綠菜面條潑了一地。 被熱湯濺到的皮膚都紅了,宋弦像是完全感不到疼,他猛地推開趙星辰,嚯的站起身來,甩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趙星辰!你這個強jian犯!你惡心死了,你惡心死了!” 趙星辰被打的噙出了血,他勾舌舔去嘴角鮮血,眼里醞釀風暴,死死瞪著宋弦。 宋弦身上不著一物,他腿上被燙紅了一片,甚至還附著幾片蛋花,狼狽不堪至極。他眼睛血紅,怒目切齒,頸上青筋暴起,像是被千刀萬剮的惡鬼詛咒地獄: “趙星辰,我恨不能跟你同歸于盡!” 砰噔! ?????? 趙星辰再一次強jian了他。 堅硬的地板上,宋弦不知什么時候昏過去的,也不知什么時候又醒來,他睜開酸痛的眼,入目是明亮晃眼的吊燈。身上搭了條毯子,他渾身黏膩,渾身像被拆卸了的樂高,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痛的已經沒有感覺了。 偌大客廳里沒有一點聲音,他渾身上下半點也動彈不得,強大的疲累和難受下,他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