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把你的腺體換給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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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櫻被完全標記的那一刻,趙清司在地下室感受地真真切切。 他的Omega被搶走了。 被別的Alpha……完全標記了! “?。。?!” 他在鐵籠中,陷入了某種瘋狂。 他要出去! 出去,找到那個男人,咬破他的腺體,清洗掉野男人的標記,重新打上屬于自己的標記! “原櫻……原櫻!” 低吼著,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 他好難過,心好痛。 怎么會這么痛苦! 心頭被一塊一塊剜去一般,痛到他瘋狂地想要毀掉什么東西。 對……毀掉吧。 毀掉原櫻! 與其讓別的惡心的男人玷污自己的神明,還不如…不如自己毀掉他,親手毀掉他! “?。?!原櫻!毀掉你,我要毀掉你啊啊?。?!” 脖子上的鎖鏈被拉扯到極限。 趙清司像條瘋狗一樣,死命沖到豎向鋼條的邊緣,脖子上的項圈中檔強度還在保持,青紫的瘀痕比起之前更嚴重了,腫脹的皮膚壞掉了一樣,甚至開始滲出血痕。 他的手指死死掰著鋼條,指甲幾乎碎裂一樣,血液也從指甲縫里經由血rou綿延而出。 不甘的嘶吼,從地下室傳進了甬道,然而密封良好的擋板隔層,完美隔斷了男人的聲音,一個字節都傳遞不出去。 男人徒手撕扯著鋼條,可惜他現在腺體處于崩潰紊亂,高等階分化帶來的力量完全用不上,只能憑借rou體里殘余的可憐力量,蜉蝣撼樹般沖撞著鋼條的封禁。 原櫻下來的時候,空氣里彌漫著暴亂萎靡的原白蘭地味道,以及……鐵銹般陳舊的血腥味。 甬道的光,一點一點指引著彎曲道路后的空間。 雅欽剛剛抱他洗過澡。 身體被清洗過。 然而許多吻痕和手掌的痕跡,經由熱水浸泡下,更加明顯地浮現在皮膚表層,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的,看起來十分yin靡。 尤其是頸部腺體,里面屬于雅欽的味道,正在淡淡彌漫向外散開。 標記,意味著對外宣告,這個人已經有愛人了,他已經為別人所擁有了。 鐵籠里有人安靜地坐在里面。 靠近甬道方向的鋼條上,留有血跡。 地面上,是積攢著滴落下來的暗紅色灘跡。 原櫻走近一看,眼皮顫了顫。 趙清司的一側頭部傷勢嚴重,撞擊留下的傷口重復裂開,深紅色的血還在向下滴落。 滴答——滴答—— 不停。 趙清司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骨嚴重破裂,腫脹出一個可怕扭曲的高度。 原櫻把手放在鋼條上,血痕在他掌心留下污痕。 “你有撞這里嗎?!彼麊?。 趙清司聽到后第一時間沒有反應,好像在愣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轉過頭,隔著一段距離,淡淡地看了原櫻一眼,嘴唇扯開一個詭異的弧度,扭曲一笑。 這笑容陰冷無比,很可怕。 “以后我會對你做同樣的事,哥。到時,你也會像我一樣的?!?/br> 他說道。 嘴唇扯開,血珠順著干裂的唇紋冒出。 一滴一滴,被他抿入口腔。 “是嗎,我等著你?!?/br> 原櫻輕笑,繼續諷刺道,“阿司,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希望你能早日擺脫誘發劑的藥效?!?/br> 趙清司被激怒了。 他更加嗅到了原櫻身上那股alpha的味道,甜雪利酒的味道,真是讓人作嘔啊。 “被別的alpha完全標記的滋味,如何?”他陰冷著眼神問道。 原櫻似乎思考了一下,仿佛真的在比較,“好極了。雅欽很溫柔,被他標記,我很舒服?!彼従徴f道。 又是雅欽。 又是那個小子! 趙清司恨得牙根發癢,“哥現在的品味真差啊,連骯臟的臭乞丐也能cao你了!” 原櫻笑著搖搖頭,看向趙清司,目中露出微微嘲諷:“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曾是乞丐?!?/br> “你!啊?。?!”趙清司吼得青筋暴出,咬牙切齒,幾乎要把牙齒咬碎般的發狠,聲音從喉嚨里擠壓而出,難聽至極。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怎么能!原櫻,原櫻??!” “好吵?!痹瓩寻櫫嗣?,看了一眼,趙清司脖子幾乎被勒斷的模樣,眼皮耷拉著,聲音冷淡至極。 “這么有精神嗎。原本打算給你松一下項圈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必了。我看你適應地蠻好的,戴著吧,很適合你?!?/br> 趙清司停下了嘶吼,忽然安靜下來,認真地盯著原櫻,看了許久,目中濕潤流下眼淚,他佝僂著身體走到鋼條邊緣,和原櫻之間只隔了一指的距離,項圈上的鐵鏈被一步步抻到極限,脖子上有血滲出。 他盯著原櫻的臉、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琥珀色的眼珠仿佛美麗的琉璃,最后難看一笑,嘶啞著喉嚨道:“哥這么做,是為了我,對嗎。為了讓我嫉妒,讓我吃醋,不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對不對?” “我知道的,哥唯一愛的人就是我?!?/br> “哥怎么可能輕易變心?愛情和親情是最難以割舍的,哥和我之間,不止是愛,還有親情,你對我的感情早就深到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程度,從始至終,你都是愛我的,我知道的!哈、哈哈……哥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讓別的Alpha標記你,你去醫院把標記洗掉,然后,然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原櫻直視著他的眼睛,看著他哭,看著他瘋,面色自然不動,直到趙清司停止了激動,他忽然開口問了一句話:“當年為什么強制內射我?” 原櫻問的突然,趙清司慌了一瞬,很快重整表情,嘴角硬扯開一個弧度,“因為一時沖動,因為那時候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真的么?!痹瓩淹蝗簧焓衷谮w清司血污的臉上撫摸住,沿著他的面龐骨骼線條,細細問道,“你在軍校讀書,都沒有好好學過社會性別學嗎?!?/br> 趙清司臉上表情越來越僵硬了,“那是一門選修課,我只粗略看過一眼,并沒有認真學過……” 他微仰起脖子,想要擺脫原櫻的手指,但原櫻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頜,他只能面對。 原櫻低笑一聲,眼瞳暗著,有些傷感:“我找你在遠北軍校的老師問過了,他說你這門課程學業成績非常好,A+。趙清司……你明知道的吧,明知道我這種身體懷孕等于自殺,明知道我大著肚子身體極度虛弱,明知道我不可能綁架程霜,明知道我在醫院難產很可能會死…你他么明明什么都知道!” “你就是故意的,你想我死?!?/br> 質問的聲音由輕到重,最后又變輕。 他笑了,笑自己。 單手顫抖著向下,捏住趙清司的脖子,恨不得就這樣,將這個人的頸骨捏斷。 項圈硬質咯得他掌心痛,可也遠不及心里的痛。 他以前總是不敢去細想,現在真的面對了,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膽怯是有道理的。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原以為早就麻木的心,現在還會這樣如刀割,他實在低估了趙清司對他的影響。 “是啊,我知道的?!壁w清司放棄偽裝,眼睛里死一般的陰暗,聲音也像毒蛇的皮膚一樣冷。 “我知道你懷孕很危險,我也知道不可能是你綁架的程霜,但那時候我很想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掉,所以我用了程霜這個借口?!?/br> 原櫻越聽心越涼。 身體像被冰凍了一樣,冷得他牙齒都在打哆嗦。 “哥記得嗎,我剛跟你回家的時候,你給我買過一個很好玩的汽車玩具,過了一段時間,它碎了。我說是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的,其實不是。是我……是我故意摔碎的。有一次玩的時候,車子背面的殼子刮花了??吹谝谎鄄挥X得多難受,但每次看到它身上唯一那道傷害,我都會越來越難受,好刺眼啊,那么漂亮的玩具,卻再也不完美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所以,我決定親手毀掉它。 摔第一遍第二遍都沒有碎,我只好走上最高的樓層,然后把它丟下去。嘭!碎得好徹底。你不知道,親手毀掉自己曾經最愛的東西,這種感覺有多美妙?!?/br> 瘋子。 他撿回了一條瘋狗。原櫻心道。 “哥現在是不是很后悔喜歡上我?呵,我知道的,你的眼神就是這樣說的?!壁w清司艱澀說道,他笑得越發扭曲,眼淚也越來越多流下。 “我也恨啊。哥為什么要喜歡我,為什么要對我有那種想法?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眼睛里對我那種欲望的眼神,我有多害怕?我那么敬愛的哥哥啊,你怎么可以對我有那樣的想法,你知不知道你那種眼神有多惡心,我甚至……想挖掉你的眼睛!” “真后悔沒有早點殺了你。這樣,你就不會有機會把身體給別人碰了。就算臟了,壞了,那也是我最喜歡的玩具,我可以毀掉它,但不可以給別人玩。對,你說的沒錯,我一點都不愛你,我也從來沒有所謂地懺悔過,我來追求你,不過是不想自己射過的馬桶被別人射罷了!僅此而已?!?/br> 原櫻越聽越心驚。 他甚至覺得自己一身血液都涼透了。 他怎么會愛上這么可怕的人? “你不是人,你是惡鬼?!彼酀?。 自己這個喜歡上惡鬼的人,又有多干凈? 原櫻第一次,第一次在離婚之后,心痛的這樣厲害。 他哭了。 眼淚在他面龐墜落。 他發誓,這是自己最后一次為趙清司掉眼淚。 手掌松開的那一剎那,掌心連通手腕內側的那根筋,好像碎了一樣的疼。 趙清司看他哭了,竟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像他的眼淚是他開心的良藥。 “哥哥還在為我流淚啊,真是讓人懷念啊,畢竟哥哥愛上我以后,每天每夜都會被我的情緒所牽動。原櫻,你囚禁我,卻也是在囚禁你自己,對嗎?你還是愛我的,你舍不得殺我,即使我對你做了這諸多種種,你還是無法改變對我的愛,我真幸運,竟然能得到你這樣至死不渝的愛。哈哈哈哈……” “你說得對,也許我真的無可救藥,至今還對你有感情?!痹瓩汛瓜卵鄄€,輕輕說道。 聽到原櫻承認還愛著他,趙清司立刻愣了一下,畢竟,之前幾次他都以為原櫻真的對他沒有愛了。 可是原櫻說,還愛他。 天啊,原櫻還愛著他。 趙清司覺得自己好興奮,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一樣。 好熱。 他覺得自己皮膚和骨頭都被煮沸了。 頸后腺體開始瘋狂地分泌信息素,即使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這樣無節制地分泌信息素無疑是在毀損自己的身體也無所謂。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好像,馬上被原櫻殺死他也甘心了! 然而原櫻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墜至冰窟。 “我也想做一回惡鬼?!?/br> “如果對你好是錯誤的,那么傷害你,我應該也可以做得很好?!?/br> 原櫻低聲嘆息著,鼻尖縈繞的趙清司的信息素味道讓他沉醉。 “我們的信息素契合度真的好高?!?/br> “雅欽腺體天生有缺陷,正缺個好腺體。阿司……把你的腺體換給他,如何?” 趙清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櫻的笑顏那么美,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心生無限恐懼。 頸后的腺體好像害怕地在發抖。 原櫻伸手一碰,他抖得更厲害了。 “不,你不會那么做的!” “會的?!?/br> 原櫻疼惜地撫摸著趙清司的頸后,被針扎得青紫大片的腺體此刻在他指腹下瑟瑟發抖,很是可憐。 他將趙清司撈過來背對著自己,手臂橫向禁錮著他的頸子,隔著鋼條,他趴在那只S階高等階腺體上,輕輕印上一吻。 嘴唇濕潤。 “我很喜歡你的信息素。和別人zuoai也很舒服,但少了你的信息素,總覺得差了點什么,我想做個實驗……或許,當年你第一次性別分化時,我之所以對你有了欲望,就只是因為受到信息素的影響?!?/br> 原櫻的話越來越可怕,趙清司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他好想捂住原櫻的嘴巴,讓他不要再講了! 原櫻的鼻翼在趙清司腺體上輕輕磨蹭,笑聲更低了。 “也許只要是這個信息素,誰都可以讓我深深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