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自由了,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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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司沒再來看過他。 像故意賭氣。 更像絕情到底。 生產就在這兩天了,醫生告訴原櫻,要盡量保持心情愉悅輕松。 他只能點點頭,暗自苦笑。 醫生還說,最好讓他的Alpha來醫院陪護,定期給他輸送信息素幫助他緩解心情。 他說,嗯,他會的。 也不是沒有給趙清司打過電話。 只是每次都被逼著離婚,再好的耐性也要被磨沒了。 久而久之,原櫻也就放棄了。 實在受不住了,他就叫周秘書來,給他點假性信息素,安撫一下。 周秘書最近情緒始終很緊張,來醫院陪著他的時候也時不時看看手機,仿佛在等什么電話,又仿佛害怕來電。 “公司出什么事了?!笔强隙ǖ恼Z氣。 原櫻面色上看不出冷熱,很冷靜,就那么淡淡地看著他,讓他無法再隱瞞下去。 “有人舉報我們公司涉嫌研制禁藥,政府派工作組進駐調查了?!?/br> 原櫻點點頭。 好像不是在說他的公司一般。 “料到會有這一天,無妨。讓他們查?!?/br> 周熙愕然。 “原先生,公司因為這件事處于輿論的風口浪尖,就快崩盤了,很多董事都在找您出面……” “不必理他們?!?/br> 原櫻做了一組深呼吸,抬手摸摸腹部,眼睫垂著,像優雅的鴉羽一樣。 “賠償員工的部分先準備出來,過幾天老東西們憋不住了會拋,拋出多少我們接多少,換現讓他們滾蛋?!?/br> “可是這樣我們……” “照我說的做?!?/br> “是,原先生?!?/br> 周秘書離開后,原櫻打了一個電話。 “國家醫學科研院,請問您有什么” “我找方院長?!?/br> …… 今冬重雪。 2月的最后一天,雪還是那么大。 晚上,原櫻心里突然沒由來的發慌。 屋子里暖氣設施齊全,但這么深的夜,他還是覺得有點冷了。 打開手機看看。 沒有一條趙清司的消息。 “這么恨我的嗎?!笨嘈σ宦?,黯滅屏幕放下。 砰的一聲! 房門突然被暴力踢開。 燈被打開,刺目的亮! 原櫻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就看見趙清司身上都是血,頭發凌亂,怒瞪著雙眼仇視地看著他的模樣。 “你怎么了?受傷了?怎么弄的!”他急切地問。 掀開被子,想下地看看愛人,但腹部沉沉壓迫著水腫的腿部,根本沒力氣支持他這么做。 剛艱難挪動一條腿下地,趙清司已經來到他跟前。 “阿司?” “你為什么那么做!” 趙清司眼睛血紅著,咬牙切齒地質問原櫻。 直覺告訴原櫻,事情不太妙。他背過手想去按鈴,被趙清司一把抓住提到胸前,原櫻被扯得一晃,就跌進趙清司的懷抱,但肚子太重了,他直接坐到了地上! “阿司,叫、叫醫生來,快!” 他面色立刻慘白!倒吸了一口氣,心里七上八下的,雖然肚子沒有痛,但還是覺得很害怕。 趙清司苦澀地看著他,諷刺的笑幾乎扭曲。 “哥的演技一直都這樣好,每次……每次都把我騙得像狗一樣團團轉!” “你又發生么瘋?我騙你什么了?” 原櫻扶著床,想爬起來,脖子卻被趙清司狠狠掐住了! “啊……啊……” 頸部被捏斷了一般,痛得要死。 臉憋得通紅。 呼吸越發困難。 原櫻兩手用力抓趙清司的手,想讓他松開。 看著原櫻痛苦的模樣,趙清司面色一變,最后恨恨地松開了! “咳咳咳、咳咳……” 原櫻大喘著氣,痛苦又憤怒:“趙清司,你到底想干什么?” “為什么打傷程霜?!?/br> “……”原櫻愣住,他根本聽不懂趙清司在說什么。 “我身上,是她的血。程霜昨晚失蹤,剛剛才被找到。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渾身都是傷,現場……有濃重的櫻花香味?!?/br> 趙清司眼睛紅紅的。 他低頭看向原櫻,一字一句道:“是你的味道?!?/br> “趙清司……你是蠢貨嗎?這個世界上我的信息素是獨一無二的嗎?況且我懷著孕就快生了,我難道要冒著生命危險出去綁架程霜?綁架程門會二小姐?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 “你還在演!” 趙清司直接打斷原櫻。 “你是SS階Omega,全聯邦最頂級的Omega!你的身體力量強悍到連卡車都能徒手掰碎,懷個孕又能有什么影響?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能繞過程門會的保鏢團隊,綁走程霜?!?/br> “……”原櫻目瞪口呆。 他笑了。 笑得瘋狂、笑得凄慘!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我綁走了程霜,我毒打了她!打?我恨不能親手殺了她!程霜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如果可以……我真想親手撕碎她!” 原櫻被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極差,面部表情都因為極致的憤怒變得扭曲。 他就快生了。 他掏心掏肺去愛的人,來這里不是為了陪伴他,而是向他興師問罪! 趙清司臉色同樣難看。 他用力捏著原櫻的病服衣領!領口被扯開,露出大片粉白的肌膚,胸膛被鉆進來的風刺激得發抖,起顫。 奶子尖兒立了起來。 艷麗的顏色,很羞恥。 趙清司鄙夷地看了一眼,嗤笑道:“原總的sao奶子這么多天是怎么捱過來的?還沒碰就硬了。真辛苦啊?!?/br> “……你不必如此羞辱我?!痹瓩淹纯嘁ё∽齑?。 “你說,我要是現在強jian你,你會不會被我cao著cao著就把孩子生了出來?” “趙清司!” “我不會再見你?!壁w清司忽然松手。 面部沒了惡劣的表情,恢復地清清冷冷,像冬夜凜冽的寒風一樣,刮得人眼睛疼。 趙清司真是個守信用的人。 說不會見就不會見。 原櫻生產那天,周熙給他打了那么多次電話,也就前幾次接了。 周熙哭著說原櫻就快死了,只想再見他一面。 趙清司不信啊,嘲諷的笑幾乎讓周熙發瘋。 “讓他快點死。我等不及了?!?/br> 這么傷人的話,周熙怎么能傳到原櫻的耳朵呢? 那人躺在產房,就像脫水的魚,再也沒力氣了。 疼得死去活來,生不出來。 大出血。 醫生說再生不出來,產夫就沒命了,讓他催產夫的Alpha伴侶趕快來,釋放信息素鼓勵刺激產夫,加把勁兒說不定還能活。 周熙急哭了。 趙清司卻怎么也不接電話了。 一聲聲嗡聲成了原櫻生命逝去的倒計時。 “他,來了嗎?!?/br> “沒有?!?/br> 原櫻眼中的絕望,看得人心驚膽寒。 那是沒有一絲生氣的一雙眼。 原櫻……沒有求生意志了! 周熙嚇壞了。 醫生急得發瘋,問原櫻他的Alpha為什么還不來,難道不知道他會死嗎? 原櫻平淡的一句“他不愛我”,震撼了產房內所有人。 身上的信息素正在隨著呼吸迅速減少,腺體自然死亡后,他也就沒命了。 周熙受不了了,背過身放聲哭了。 “我活不成了?!?/br> “把我剖了吧,把孩子取出來?!?/br> 決絕的遺言,干凈利落。 是原櫻的作風。 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快死了的時候,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櫻的肚子突然涌動了起來,血流得更快的同時,腿間被剪開的產道里一道小小的生命正在拼命掙扎爬出。 原櫻自己也感覺到,好像有個聲音哭著喊他,他聽不清那聲音在說什么,他只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突然爆發出來一股很強烈的求生意志。 “原先生!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不想你死!” “快醒醒!產夫快醒醒!用力,就快出來了!” “真是奇跡、奇跡??!哈哈哈哈!平安,父子平安!” 汗水模糊了雙眼,原櫻只能看見模糊的虛影,醫生抱給他看,他竭盡全力道了一聲“謝謝”,然后就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原氏被政府查封。 原櫻生產后第二天,就被要求配合調查。 周熙護著原櫻,不讓執法人員碰他。 推搡之際,一通電話過來,給原櫻解了圍。 上面要求工作組不許打擾他休養。 三個月后。 原氏申請了破產清算。 與此同時,國家醫學科研院的項目檔案庫中,多了一個名叫“原氏醫藥科技”的文件袋。 趙清司早就從原櫻家里搬了出去,所以當原櫻的代表律師抱著孩子找到他家的時候,他是震驚的。 “趙先生您好,我是原櫻先生的代表律師,我姓陳。今天來主要有兩件事,一是,原櫻先生委托我把離婚協議書給您,您簽了就好。二是,這是您的孩子,給?!?/br> “……” 趙清司當場愣住。 小衣服包裹的奶娃娃看著白白胖胖的,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看他的樣子,很可愛。 “我的,孩子?!彼剜?。 是啊,算下來時間。 原櫻已經生下孩子好久了。 而他還一次也沒問過他的安危。 接過孩子,趙清司根本不會抱,奶娃娃不舒服就哭,急得他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安撫下來,他看向陳律師,猶豫道: “他,怎么……怎么樣了?!?/br> 口齒仿佛被塞住了,短短四個字,他卻問得艱難又緩慢。 “原先生過得很好,您不用擔心。麻煩您趕快簽字!” 趙清司心中莫名煩躁。 分出一只手,匆忙簽下名字,然后很快又連忙托住奶娃娃的屁股,生怕這家伙再哭起來。 “謝謝您的合作,再見?!?/br> 陳律師走了。 房間里就只剩趙清司,和懷里不怕生一直看著他的奶娃娃。 想起最后一次見原櫻,那場面著實不太愉快。 可一想到原櫻對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又受不了,心里難受至極。 他拿起手機,糾結了幾次,給原櫻打了電話。 對面接通了,淡淡的呼吸聲是那么悅耳! 他迫不及待叫了原櫻的名字。 “原櫻,孩子,在我這里了?!?/br> “……嗯。麻煩你照顧好他?!?/br> 原櫻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很淡然。 不知為什么。 趙清司忽然覺得心好痛,像被什么東西割裂了一樣。 “我……” “你自由了?!?/br> 趙清司愣住。 “你說什么?”他問,心臟那里被電了一樣,酸澀麻痹,劇痛! 電話那頭輕笑一聲,“趙清司,我不要你了?!?/br> “抱歉,這么多年一直對你糾纏,給了你不好的感受?!?/br> “我對你……” “我對你死心了?!?/br> 趙清司覺得自己的嘴僵住了。 不。不止,全身都僵了! 被原櫻的冰冷言語凍僵了。 手指捏著手機,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你再說一遍?!彼幢M全力,喉嚨里才發出了嘶啞難聽的聲音。 嘟—— 嘟—— 嘟—— 對面,掛斷了。 他盯著手機上被掛斷的界面,眼眶有種裂開的疼。 “哇——哇——!” 恰時,孩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