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噩夢
自從知道了有裴家人也在這家醫院里,并且對方還認出了自己,宗醇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他怎么也想不通,裴子晉究竟是在哪見到過他的,對方在裴家又究竟是個怎樣的身份。帶著這樣的困惑和思慮,宗醇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心不在焉,工作的時候也出了好幾次錯誤,幸好小慧是個溫柔體貼的姑娘,只是溫和的糾正了宗醇,并沒有過多的指責他。 他跟著小慧察完病房后天都黑了,早就超過了他下班的時間。等回到員工宿舍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 Sameal醫院的員工宿舍條件并不是很好,六個人一間,空間極其狹窄,就連床板都十分老舊,躺在上面都能發出咯吱咯吱破舊的聲音。宗醇來這住了快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要伴隨著其他人的呼嚕聲,囈語聲,以及翻身時壓著床板發出的木制刺耳聲,幾乎不能睡個好覺。 宗醇不想打擾到其他人休息,躡手躡腳的摸黑洗漱了一番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一想到那裴子晉看向自己的眼神,宗醇就覺得心里頭犯怵。 他好怕,好害怕裴子晉告訴那個男人自己也在這家醫院里,那他肯定就慘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刺穿男人胸膛的短刀,以及滿眼滿手的鮮血,宗醇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了起來。 他拿被子蒙過了自己的頭,整個人像蝦球一樣蜷縮了起來,他不斷地在心里面告訴自己冷靜下來,那個男人說不定已經死了呢,即使沒死也不會短時間內恢復過來,不會找到他的。 興許是勞累了一天,身體的疲倦最后還是戰勝了意識上的焦慮,宗醇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他仿若又回到了那個地方。黑暗的屋子,泛著寒光的冰冷鐵鏈,以及壓在他身上男人炙熱的體溫和粗重的喘息聲。 “醇,把腿再張開一些?!?/br> 宗醇依言,自己乖乖抱著大腿,雙腿努力張開到最大角度,露出了那被cao弄得外翻的紅腫的xiaoxue。后xue的嫩rou早已被cao得爛熟,晶瑩透亮,一張一合的微微顫抖著,乳白色的粘稠液體混著些血絲從里面流淌了出來。 宗醇渾身泛著好看的紅色,渾身布滿了形狀各異的紅痕,全身都是濕漉漉的,仿佛剛剛被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男人伸出手撫弄著宗醇額前的碎發,俯身親吻了他的嘴唇,同他唇齒相交,死命一般的廝磨糾纏。 男人仿佛不知疲憊一般,再一次掐住宗醇的腰肢,將硬得發疼的性器頂入了宗醇體內,宗醇只得顫著身子經受住這新一輪的折磨。他的大腿因為長時間的張開,已經有些痙攣,在微微顫抖著,嗓子也啞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宗醇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流淌了出來,浸濕了枕頭。男人見他這副模樣,低低地笑出了聲,“怎么像我強迫了你似的?你要是不跑,我會拿這個東西拴著你嗎?”說罷男人還故意勾了勾栓在宗醇細瘦腳踝上的鐵鏈。 這鐵鏈泛著銀色的冷光,只有一根手指的粗細,綁在宗醇布滿痕跡的腳踝上竟也意外的色情好看,多了那么幾分禁忌的味道。隨著男人抽插的動作,鐵鏈也會隨之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響,這樣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宗醇,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被關在籠子里的困獸,再也逃脫不出去。 “當初是你自愿爬上我的床,自愿要做我的情人,不要擺出這副要死不活的臉面出來,聽到了么?”男人說著語氣逐漸冷了下來,威脅著宗醇。 宗醇閉上眼睛,將頭撇向一邊,試圖無視男人的話,然而對方卻不依不饒,拽著他的頭發,讓他強行與自己對視。 “我知道你心里還想著他,但是他不要你了。他把你送給了我就足以說明你在他心中那微不足道的位置?!?/br> 是啊,他不要我了。宗醇雙眼失神,黑沉沉的眼眸里泛著機械般冰冷的光澤。 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時,宗醇發覺自己又出了一身的汗,他看了看手機,發覺才凌晨五點??墒亲隽四菢右粋€夢早已讓他無法再次入睡了,他干脆直接起了床。 換好工作服后,宗醇便來到了醫院工作區?,F在實在是太早了,除了上晚班的幾個醫生護士外,醫院便沒有其他人了。宗醇本想先去休息室拿一下昨天沒有做完的報表,但中途忽然有些尿急,就直接進了一樓的廁所里。 剛一進去,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宗醇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下子尿意全無。他順著那股味道來到了一間廁所隔間門前。低頭一看便見著從門縫里滲出來的一攤早已干涸的黑紅色血跡。 意識到可能有人受傷了,宗醇也顧不得多想,直接用蠻力將門給踹開了。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姿態極度扭曲,渾身布滿鮮血的女人。她的雙眼圓睜向外暴凸著,仿佛下一秒眼珠子就要從眼眶里掉落出來,她的嘴巴也半張著,整張臉泛著詭異恐怖的青紫色。 宗醇被嚇得幾乎失聲,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抑制不住的在瘋狂顫抖著。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認出了這個死狀凄慘的女人正是昨天還帶著自己查房的護士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