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寨: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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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a真是搞笑,它以為罵我是膽小鬼,我就會沒頭沒腦地去找它算賬嗎?還是說,它認為送來Aphro這盆死去的植物,就能引誘我上釣?讓我回想起過去那些記憶,就能令我再次失去理智?拜托,我還不至于會在同一個坑里摔倒三次。 看樣子這個人工智能也黔驢技窮了,裝神弄鬼太久,便只會故弄玄虛了。 我沒有理會它的挑釁,將這件事情擱置到一旁,照常工作。那株枯萎的植物被我帶回宿舍樓,重新放到窗臺上。 如此風平浪靜了好幾天,到了六月,天氣越來越潮熱。頭發不到一天就變得又油又濕。伏特加軍工廠制造這具賽博格軀體時,壓根不會想到客戶會跑到城外的寨里頭生活吧。 我用橡皮筋把鼠尾草似的發尾扎起來,弄成一個簡便的丸子頭,用紅色的塑料發夾別起劉海,出門前噴了一點清爽噴霧。 聽最近來酒吧消遣的客人說,鯊魚前天就被放出來了,但是行動仍然受限,他的老大只能允許他在低科族的地盤內活動。說得不好聽些,不過是讓他出來放放風罷了。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很想讓我去見他一面。 這周遭的人似乎都默認我和鯊魚是一對了。在這點上,鯊魚真是功不可沒。 說來也奇怪,盡管低科族敵視甚至仇視仿生人,但是他們竟然能夠容忍默許鯊魚與我來往。 對此,Lape笑著對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別看綠色生命那些人一個個都在罵仿生人的存在擠壓了他們的生存空間,事實上當他們工作得累死累活的時候,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找個仿生人來替他們干活?!?/br> “……所以,對他們來說,擁有一個仿生人反而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當然!”Lape撫掌大笑,“要不然鯊魚為何到處炫耀你!” 然而,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鯊魚還是沒有來找我。 他以前有事沒事,都會來這一帶蹦跶。如今,我卻連他的消息都收不到了。難不成他現在仍然被困在低科族的地盤內活動嗎?那像公廁一樣大的地方。 越想越煩躁。我打算找個機會去見見他。但是自從上一次我自作主張去了一趟喜國,法官對我的控制更嚴格了。我被安排了很多工作,根本抽不出身來。 某個陰雨的清晨,月亮公社來了一個新人。十六歲,大學預科生,離家出走,參加政治運動,在游行示威的途中,被黑幫混混拐賣到城外的寨。成交價是200法郎,恰好是一包煙的價格。 有一名社員用了兩倍的價錢,從交易市場將她買了回來,否則她明天會被送去特殊需求俱樂部出租rou體——那里的人都玩得很臟,何況她看上去完全還是一個小女孩。 現在,月亮公社的法官們就她是社內的公共財產還是新的成員討論了好久,最后還是靠社內匿名公投,決定了她的身份。對外,她被允許作為月亮公社的正式成員進行社會活動,對內,她被要求作為公社的公用仆人,為大家免費勞動一年。從此以后,她的代號就是“Lamia”。 Lamia頂替了Aphro的位置,成為了我的新室友。她住進來的那一天,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她幾乎沒有私人物品,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公社發給她的。她進門之后,便一直盯著窗臺上那盆死去的植物看。又一個大腦不正常的。我無法不在意她的精神狀況,遂帶她去了一趟地下診所。她很聽話,不挑剔,不吵鬧,安靜得像一塊石頭。醫生說她只是受了點刺激,得了失語癥,并無大礙。也是,在城外的寨里頭,只要你不是重傷得瀕臨死亡,在這些白衣魔鬼眼中,都是并無大礙。 我只好憑借著我過去那點淺薄的藥劑學知識,給她調配了一些神經藥物,大部分是鎮靜劑、安眠藥和帕羅西汀。隨著時間推移,Lamia慢慢適應了月亮公社的生活節奏和工作強度,是時候要開始從事一些專業工作了。我被法官要求在這個月內教導她學會調酒。她上手得很快。接著還有檢疫、消毒和簡單的倉庫管理。再訓練一段時間,她就能成為我的助手。 一天,我從“圖書館”工作回來,短暫地在宿舍里歇了一會。忽然,我聽見下鋪傳來哭聲。我探下頭去,見到Lamia蜷在吊床上啜泣,一頭長卷發亂糟糟地披散在枕頭上。她緊閉著雙眼,叫著:“mama、mama……” 她的失語癥居然被我治好了,說明她的精神狀態已經穩定下來了,真正并無大礙了,能夠獨立勞動了。大家終于可以心安理得地使喚她干活了。我也得以從大半個月的忙碌狀態中抽身出來,放心讓她留在酒吧里值班,向法官申請了一天的假期。 深夜,所有人都睡下了,連Lamia都不哭著叫mama了。我醒來,扎好頭發,披上灰藍色的雨衣,像一只壁虎,靈巧地從層層疊疊的吊床、繩梯和帳篷攀爬下去。 我走在泥濘的路上,一步一個小水洼。大部分的帳篷都熄了燈。夜,黑魆魆的。雨停了,一點月光從縫隙漏了進來。 好熱。 身體出了汗,黏糊糊的。雨衣的材質不太好,貼在身上硬邦邦的。 我摸黑來到低科族的地盤。與我們月亮公社不同 ,綠色生命將組織內的所有帳篷搭在一起,連成一片,弄成回廊的結構,像一條蜷縮在田字格內的貪吃蛇,里面勾連相嵌,毗鄰之間用不同的活動門連接在一起。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自制的防衛系統,在他們迷宮似的回廊里穿梭。有些房間我得弓下腰才能順利通行,有些房間則寬敞高闊如古時的教堂。 我憑借著夜視眼,在217號帳篷里的一個單人隔間,找到了蜷在席子上熟睡的鯊魚。 他睡覺時居然戴著一張黑色的半臉面具,擋住了他的下半張臉。他不吵不鬧時,像個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我想念他的犬牙,他的鋒利,他的危險,他的咬,想他一躍而起,鉗住我的脖子,將我捕獲。我情不自禁低頭親了他一下,這件事絕對不要告訴他。然而,當我輕輕撥起垂落在他鬢邊的發絲,揭開他的面具時,我才發現他下頜處的犬型外骨骼被拆除了,簡陋的面具下是空洞洞的傷疤。 我怔住了,指尖顫抖,撫過他殘缺丑陋的半臉。它看上去就像大面積的潰瘍,遍布樹輪似的生長痕。不平整的肌理好似橫切開的巖石層。灼燒留下的創傷,像火焰一樣鮮艷、蜿蜒。 我不小心嗬出了一口氣,guntang得如同巖漿。我不由屏緊了呼吸,湊得更近、更近,想看得更仔細一些,想觸摸得更深入一些,想吻他、吻他。腹腔處的動力爐燒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激烈,滴落的汗珠仿佛能滋滋冒出白煙。 我熱得暈頭轉向,中暑了一樣,耳中隱隱聽到渾身血液如暴雨沖刷而過,下體硬得像一根鐵棍,抵著我硬繃繃的褲子,難受死了。 Jesus,時至今日,經歷了人生重置、記憶清除和夢境植入,我竟然還堅定地戀殘。 我哭笑不得,又渾身冒火。汗水把我的眼睫毛糊住了,視野變得霧蒙蒙的,眼前的臉變成了一副奇異的畫,不知道是粉紅色的超新星爆炸吞沒了人,還是人張大嘴巴吞下了一朵豬rou色的煙花。我忍不住蹭了蹭他的眼角,把手指伸到他曾經的口腔處,抵到里面柔軟的rou塊——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扭住我的手腕,翻身將我壓在地上。 我痛得低呼了一聲,終于受不了了,抬頭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