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夢的萬花筒(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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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翻身壓住我的父親,他愣了一下,便溫順地接受了我的粗暴對待,安靜得像塊易碎的冰。 我低頭吻住他,他眨了眨眼睛,沒有推開我,反而將我摟緊了些,仿佛以為這樣子就可以撫慰我。我趁他分神著,把機械臂繞到身后,拔下其中一條連接線,插到他后頸的卡槽上。他反應過來,如同被電了一下,一把掙開我。我壓著他,他在我的機械臂下孱弱得像一片秋天的落葉。他頓了頓,道:“白白,別這樣……我沒辦法在那種狀態下也不傷害你?!?/br> 我并不意外他會猜到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但我并不打算改變我的決定。我對他道:“我會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在你的夢中?!?/br> 我強行連接上他的大腦,過激的電流讓他暈了過去。我侵入他的意識層,在里面捕捉到他??墒撬淖晕冶Wo機制阻止了我的進一步潛入。我見到的是不完整的他,他只有十五六歲,外觀幾乎與我完全一樣。他蹲在一片玉米地里,頭上戴著一頂草帽,正專注地看著田里的昆蟲。 遠處吹來很大的風,玉米桿倒伏下來,他的帽子飛上了高空。他“啊”了一聲,追著帽子向我跑來。我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忽然想起它曾經出現在我十五歲前的“記憶”里,只是“記憶”里的主人公是我。 我伸手撈到了這頂高飛的草帽,將它還給這名少年。他的眼睛像琉璃一樣,比天空還要清澈,但有點冷淡。我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問道:“我認識你嗎?” 我想,這大概也是大腦的其中一種防護機制吧,只是我和他長得太像了,識別系統發生了紊亂,他無法判斷我是否是入侵者。 為了接下來的計劃順利,我回答:“是的?!?/br> 他眨著眼睛打量了我好一會,我這才發現我和他一樣高,明明父親比我要矮一點,我正思考著,他忽然笑了,那安靜疏離的外殼便裂開了,嘴角抿出一個很小很小的梨渦。 “是爸爸嗎?” 我聽到這聲稱呼,心神一震,還未來得及反應,他便主動牽了我的手,我被他拉著跟在他的身后奔跑。動物園里的種植田很大,陽光經過棚頂機器的凈化,柔和而溫暖。 “我很乖哦!”他回過頭笑著對我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玉米地,一直待在這里當看守員等你回來,你什么時候再帶我出去……” 他跑得太快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我連忙扶他起來,他卻扯著我的手臂,讓我跌倒在他的身上。我不小心磕到他的額頭,他卻咯咯地笑起來,摟住我的脖子,在我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唇瓣,好像一條活潑的小鯉魚。我被他的舉止嚇到了,推開了他,眼睛瞪得很大,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雙臂撐在身后,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我。睫毛濕潤地纏繞著,眼睛很明亮。他歡快地道:“爸爸,你變得好奇怪哦……” 我擔心他會察覺我是入侵者,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環顧四周,廣闊的玉米地里,除了我和他,看不見其他人??諘绲?,又孤獨的。我找不到更多的線索,可以解開我過去的秘密。我有些挫敗,只能將注意力放回這名少年身上。他哼哼兩聲,很不滿意我東張西望,一把撲倒我,將我壓在他的身下。泥土經過精心培育,富含腐殖質,有股迷人的臭味。我倒在玉米地上,長長的玉米桿隨著風擺動,掃過夏日明亮的天空。少年頭一縮,便脫掉了上衣。我又緊張起來,但喉嚨猶如灌入了沙漠吹來的風,發不出聲音。他瞇起眼睛,嘴角又翹起來,他大聲道:“這里只有我和你,你緊張什么呀?” 他說完,哈哈大笑,捧起我的臉,親了又親。我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又氣又急,卻又覺得這樣子的他很親切。我更加困惑了。他將褲子也一同扒掉,一下子將全身上下剝了個干干凈凈,然后把頭鉆進我寬大的襯衣里咬我的乳尖。 他的嚙咬真是毫無章法!我可不想和他在父親的大腦里zuoai。我扯開自己的襯衣,攥住他的黑發把他的腦袋提起來,他有些生氣地“喂”了一聲。他真的難搞。我不禁氣悶,松開了他,他便湊嘴過來吻我的唇。 我大吃一驚,碰到他的舌頭,更是慌張得不得了,別過臉去。柔軟的吻便落在我的臉頰上。 他嘟噥道:“你又生氣了?別這樣嘛……”他蹭著我的臉,甜蜜蜜道,“我只是太想念你了,爸爸?!?/br> 他嘴上說著孩子氣的話語,下面的膝蓋卻粗魯地頂弄我胯下的性器。我氣不打一處來,瞪著他,覺得他怎么那么麻煩,一點也不像我的父親。他笑瞇瞇的,卻像只小蜜獾,直楞又蠻橫。他把手伸進我的褲襠里,蹂躪我的性器,我又舒服得發抖,一晃神就被他拉下了褲子,他用手將我倆的性器握在一起瘋狂地擼動。我忍不住叫出聲來,嘗試撥開他搗亂的手,他執拗地靠過來,又吻住我,我們唇舌便纏在一起,他頂進去,舌頭滑溜溜地舔過我的上顎,直爽得我頭顱充血,理智一下子消融了。我不甘示弱,賭氣似的回吻他,恨不得吸走他肺里的每一絲空氣,他喉嚨泄出軟膩的“嗯哼”,情欲勃發得厲害,我翻身將他壓在下面,一手掰開他軟乎乎的臀瓣,一手沾著性器頭部分泌的黏液,用食中指擠進他的肛門里。 他“啊”了一聲,回過頭來看我,眼尾紅紅,有點迷茫,但很快又高興起來:“這次是爸爸cao我嗎?” 我停下來,問道:“你喜歡哪樣?” 他思考了好一會,風從我們中間穿過,裹挾著熱浪。他好像并不擅長做選擇,想了這么久還是只會嘀咕道:“我不知道啊……我沒有試過?!?/br> 我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一個詭異的念頭。我嘗試叫了一聲:“白白?” 他輕軟地應道:“什么事,爸爸?” 我松開他,將他翻了身子,就這樣面對面看著他。 他與我很相似,但他并不是我,他只是我的父親夢中的我。 不諳世事的,調皮搗蛋的……在父親的視角看來,十五六歲時的我就是一個混世魔王。 我真是一陣好氣,很想怒吼,我才沒有那么yin蕩! “你又怎么了?不喜歡嗎?”他問我,很快又變得興致勃勃,“不喜歡的話,可以換我來呀……” 我捂住他的嘴,氣鼓鼓道:“不用!” 他在我的掌心下對我彎起眼睛。風吹過玉米地,很安靜,連他的呼吸也變得很輕很輕。 我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不能在這里久留??諘鐭o人的玉米地只是夢境的第一層,是蛋糕上的甜蜜奶油,我不可能在這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我對他道:“我要離開了?!?/br> 他立即鯉魚打挺坐起來,一雙圓碌碌的眼睛圍著我打轉:“你要去哪里?你不帶我一起走嗎?” 我的心臟被這句話撞擊了一下。 父親一直知道我害怕被他拋下。 我搖了搖頭,不再看向他,向前奔跑,去下一層夢境。 他在我身后呼喚,但風越吹越大,很快便蓋過了他的聲音。玉米桿在我身旁像海浪一樣往后退,視野漸漸變得模糊,泥土也越來越松軟,忽然我一腳踩空,“咕?!币宦?,便跌入了水中。 我是被一根魚竿釣起來的。 抱著魚竿將我從水里救起來的那人正托著腮好奇打量著我。我嗆了幾口水,差點喘不過氣,趴在岸邊發抖。他伸出戴著手套的右手,摸了摸我濕漉漉的臉頰,認真地問我:“……你是美人魚嗎?” 我抬起頭。又是另一個“裴俊白”,依舊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神情懵懵懂懂的,有點傻里傻氣。 我可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童真爛漫的一面,見到從水里釣起來的人型生物就會猜想是美人魚。這大概又是父親在夢中對我的“再加工”。 “不是?!蔽一卮鹚?,費力從河里爬上岸,不小心冷得直哆嗦,在寒風中打了一個噴嚏。 這里似乎是冬天,大棚上積著厚厚的雪,但河流在地熱的作用下冒著團團的熱氣。我認出這里是曾經出現在我夢中的牧原。 “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水里?”他問道。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他為什么不直接問我是誰,反倒在意我為什么會從水里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從水里來。 我思忖著該怎么回答,別在他腰間的對講機突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機器人的金屬嗓音從空曠的遠處傳來:“緊急情況!緊急情況!山腰西部的羊群發生大規模sao亂,聯系管理員!聯系管理員!” 我和他一同愣住了。這是在我夢中發生過的事情。我下意識望向他。他面對這種特殊的突發情況發了好一會呆,看到機器人傳送過來的地圖才慌慌張張跑回小木屋開著小車沖去羊群sao亂的地點。 我認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連忙跟上他,跳上他的車,對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他茫然地看著我,反應得很慢,車子不一會就根據導航駕駛來到山腰處,他很快就被驚恐的羊群發出的叫聲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理會我。他轉動方向盤,拐過一個急轉彎,向下看便可以見到有上百只羊向大棚邊緣透明的壁撞去,撞得頭破血流。 他跳下車,目睹著這恐怖絕望的情景不知所措,大約遲鈍了十秒鐘才回過神來,取出腰間的哨子塞到嘴里吹響??墒茄蛉郝牭缴诼暩芋@慌了,瘋狂地四處逃逸。他輕輕“啊”了一聲,歪了歪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在山上吹下來的寒風中閉上了眼睛。 我在這一刻忽然想明白了他的奇怪之處。 在我的夢中,無論我身處怎樣的困境,都會進行力所能及的挽救,直到我無法承受負面情緒而崩潰,但是在父親的心中,“我”與這個世界的悲痛歡樂是隔絕的,只會根據自己的邏輯基于已知的事實推導結論,然后做出一般性的應對,一旦“我”的思路在某個環節卡住了,“我”便只會站著不動,很困惑,也不會思考。 這樣的“我”無疑與上一層夢境中的“我”是割裂的。我迷惑不解,忽然身后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白白!” 我下意識回過頭,只見父親提著醫藥箱從遠處快步向我走來。 當他的視線與我相交,時間開始飛快地流逝。 我迅速反應過來,一旦夢的主人察覺到我的存在,我就會影響他的大腦對時間的判斷。如果夢中的時間流速與現實同步,他就會醒來。 我當即拉過一旁呆愣的“裴俊白”擋住父親的視線,然后瘋狂地向山下奔跑。海平面的時間會流逝得比山上慢一些,我要趕在這層夢境崩塌之前潛入下一層夢。 就在這短短的瞬間,牧原上光影變換,白天與黑夜頻繁交替,陰晴雨雪首尾相接,一切就如極光般夢幻。 當我俯沖到山腳下,火山突然爆發,熾熱的巖漿從山頂澆淋下來,很快就追上了我的腳步。我不得不躍進前方沸騰的河流中,身后的大地轟隆隆地跳動。 遠處羊群驚慌的哀鳴好似一聲嘆息。 我進入下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