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明亮的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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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小七打了一個電話。 他沒有接聽。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說過他最近很忙。我只是有點失落,好像他總能輕易地找到我,而我只能默默地等待他的聯系。 我坐在長椅上待了一會,亞特蘭大是行政城市,夜晚的街道如同電影里靜止的畫面。 出地鐵站時,我更換了干凈的內褲,沒有剛才在地鐵上那種新鮮的感官刺激,此時便只剩下無聊。不過說到底,大概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尋求獵奇的刺激吧。倒不是說我現在沒有要忙活的事情,只是忙碌也會導致無聊。而且這種無聊讓人覺得更加空虛和倦怠。 我看了一眼高架橋上疾馳而過的輕軌,想著反正出來了也來了,我要不要去橄欖樹地上城找阿廖沙呢? 我有點糾結,我和他還沒熟絡到要主動去找他聊天的程度吧? 我正這么想時,已經坐上了去往橄欖樹地上城的城際線。給Trigger知道了,他肯定會嘲笑我。我想了想,算了,我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呢?是因為我內心認為我只有得到別人的認同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嗎? 白色閃電般的輕軌穿過亞特蘭大燈光寡淡的市中心,駛入壁外星光閃耀的夜里,我透過車窗望向外面荒蕪的紅色原野,遠處隆起的地貌就像沉默的巨獸。 好美…… 聽說很多很多年前,人類的足跡踏遍全世界,又聽說很多很多年前,這里生活著一群恐龍,但更久遠更久遠之前,整個地球就是一片荒蕪。 我忽然想到,這個星球不就是回歸了起點嗎?既然無論哪一個種族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沒有人能夠見證宇宙的結束,那么……當初機器人把本應滅絕的人類從“大吞噬”中拯救回來,讓他們重新在地球上開辟了自以為是的新紀元,是不是一種錯誤呢? 長長的列車在星空下橫穿這片一望無際的平原,到達橄欖樹地上城時,天空又下起了雨。雨滴打濕了窗戶,外面的景變得朦朦朧朧。夢幻的星光就這樣被留在了身后。 我根據Trigger給我的地址,在橄欖樹地上城找到了阿廖沙所在的演藝團。他們這段時間在藝術中心排練。我并不熟悉這個城市,盡管我曾經在這里生活過,所以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所謂的藝術中心是類似古板的人民禮堂的建筑。沒想到它坐落在一個廣場上,占地面積大得過分,造型像極一個閃著銀光的巨蛋。廣場上有彩色噴泉,不過出于節能的目的,不到節假日都不會開放。倒是先前舉辦了什么展覽,在現場上留下了幾個卡通形象的模型。 我去到藝術中心的時候,彩排已經將近尾聲了。由于籌備中的圣誕節目需要對外保密,閑雜人員不得入內。我對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說,我只是來找人。他問我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嗎?我說沒有。他沖我微笑,好像在說那你還說個蛋。 我只好坐在彩色噴泉池邊,單臂抱著膝,一邊抽煙一邊等待彩排的結束。不過煙盒里的煙也只剩下這一根了。畢竟這盒煙還是我上個月買的。而且為了不讓掉落的煙灰影響公眾場合的衛生,我還用這個煙盒做了一個自制煙灰缸,放在膝蓋上盛著。我不由在心里感嘆了一句,我怎么就能把日子過得那么拮據。沒想到這句話竟有人先替我說了出來。 我驚訝地抬起頭,看見了金發藍眸的青年。 我掐滅了手里的香煙,放下搭在池邊的雙腿,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來找你?” 阿廖沙側過身子,向不遠處的工作人員抬了抬下巴:“喏,他告訴我的?!?/br> “沒想到他人挺好的嘛?!蔽业?。 他沖我翻了個白眼:“他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被你這么評價?” 我說:“他對我‘呵呵’?” “……” 我和阿廖沙一同走在橄欖樹地上城的街道上。由于附近是住宅區,隔好遠距離才有一盞路燈。我看著影子被拉成豬大腸的形狀,覺得有趣極了,不禁靠近了阿廖沙,與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然后嗤嗤笑起來。 他推開我,問我傻笑什么。 我指著影子說:“兩條豬大腸?!?/br> 阿廖沙:“……” 我看他臉色不太好,連忙道:“Trigger叫我來找你?!?/br> “然后呢?” 我眨了眨眼睛:“什么然后?” 他的語氣聽起來略煩躁:“就算是他叫你來找我,也得有個目的吧?”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大概是讓我們兩個培養感情吧?!?/br> 他忽然站住了,皺著眉看了我好一會。 我見他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問道:“你愣著干嘛?” 他說:“……你和那天晚上不太一樣?!?/br> “那天晚上?”我反應過來了,“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太好?!?/br> “所以你今天心情很好?” 我思索了一下:“也沒有很好?!?/br>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張開手臂道:“e on!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有一個目的?”我說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句話像極了今天英生對我說過的話。 阿廖沙不出意料越發煩躁了:“拜托!你用三億法幣雇傭我,現在告訴我你沒有目的?” 我道:“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兇?” 他愣了一下,忽然道:“……對不起?!?/br> 我說:“沒關系?!?/br> 我們又繼續向前走去。 過了一會,他又受不了了,問道:“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我道:“我不知道。我就隨便選了一個方向?!?/br> 他果然再次生氣了。 我道:“你別像個刺猬咋咋呼呼的?!?/br> 他憤怒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我沖他“噓”了一聲,食指貼在唇邊:“你別吵著別人了,這里可是住宅區,小心居民報警?!?/br> 他眼中簡直能冒出火來,卻奇妙地住了嘴。 我看著心中一動,雙手背在身后,親了他一口。 他像吞了一根魚刺,滿臉憋得通紅。我說:“你不要這么討厭我?!?/br> 他竟然真的小聲咬牙切齒道:“這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你剛才的行為是性sao擾!” 我說:“你不討厭可不就不是性sao擾了嗎?” 他被這個簡單的邏輯繞糊涂了。 我看向前方:“啊……沒路了?!?/br> 前方是一堵墻,種了一些爬山虎。我覺得在地上城里看到活的綠植很難得,拉著準備要火山爆發的阿廖沙拍了幾張照片。 阿廖沙真漂亮啊,在Vivi死亡夜景模式中也漂亮得像一顆鉆石。 他今天穿了一件長及小腿的米白色大衣,解開扣子能看到里面是一套黑色膠衣兔女郎裝,健美修長的雙腿被白色絲襪緊緊束縛著,在大腿根處勒出一道rou痕。也不知道是他個人興趣還是單純為了遮掩腿上的白絲,他蹬了一對锃亮的高筒皮靴,看上去更加性感了。 他氣急敗壞道:“你不要什么都往情色方面想!” 我就奇了怪了道:“又不是我強迫你這么穿的?!?/br> “這是表演服裝!” “你唬我,表演花滑可不需要高筒靴?!?/br> “……” 他終于忍無可忍,再次沖我發火:“你究竟拍完了沒有!我大冬天穿著緊身衣很冷的好不好!” 我想,他看上去就像舊紀元里經常召喚冬將軍的俄羅斯人,怕什么冷。但嘴上還是連忙回答:“拍完啦拍完啦!” 他立即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我瀏覽著Vivi拍攝的照片,嘀咕道:“真羨慕啊……” “羨慕什么?” 我看他一眼,他似乎被我瞧得發毛,竟后退了半步。我道:“果然追求時尚,就不能過分強調性征?!?/br> 他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我用雙手在胸前虛攏了攏:“你看,胸大的女人流于艷俗,很難做衣架子,對吧?”又放到小腹下虛托了托:“雞雞大的男人難以控制,穿緊身衣容易尷尬,對……” “對你媽!你根本就是在嘲笑我!” 阿廖沙雙眼冒火沖我怒吼。 我被他嚇到了:“你怎么又兇我……” 他怒氣沖沖走近我,狠狠擰了一把我的臉,我痛死了!我氣道:“我是很真誠的!” “那你就是在很真誠地羞辱我!” 我還試圖反駁,忽然聽到警鈴。 “怎么回事?” 阿廖沙一把攥過我的手臂,帶著我快跑起來:“有人報警了?!?/br> 他跑得真快,我被冷風嗆得死去活來,他還能在風里說話。我不甘示弱道:“誰誰誰報報報的的的警……” 他又一次忍無可忍,回過頭來打斷我的話:“你能不能閉嘴?!” 可以。 我覺得阿廖沙大驚小怪了,反正我們回到藝術中心,吹了二十分鐘的冷風,才跳上一輛揮手即停的Free city loop,也沒有人或仿生人追上來。 “可能是他家進了小偷才響起警鈴,我們說話也不是很大聲,鳥的叫聲都不止40分貝呢?!蔽艺f,在愛心專座上坐下來,拍拍身旁的空椅子,又問道,“你喘得那么厲害,要不要坐會?” 阿廖沙瞪我一眼:“我又不是老孕病殘!” 我道:“反正車上又沒其他人,坐坐又不會送去坐牢……” 他懶得理我。我很快也覺得無趣,便不和他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又問我:“我們打算坐到哪里?” 我看著窗外一排排好像積木的居民房,道:“要不你去我家里坐坐?” “……你是指回千葉城嗎?” 我轉過頭對他道:“不,就是我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