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輩子就栽這么一回
書迷正在閱讀:被污的雙性美人們、當猛男拿了海棠小美人劇本、攬星入懷、祂的恩賜(獸交/群交/脫垂/人外/虐陽虐乳虐xue/閹割再生)、【快穿】校園霸凌事件、沉淪深淵【雙性h】、(總攻)經常來酒吧撩我的漂亮男人、[總攻/民國/雙性/家奴]七柄香燭、惡德門扉、年少情深
22 這天晚上,余蘇杭睡得很不安穩,斷斷續續做了好幾個夢。 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夢里,他赤裸著身體跪在River面前,俯身去親吻人的腳背。 距離那樣近,他卻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臉。 而后畫面一轉,他從跪變成了趴,脖子上的項圈被一根牽引繩連著,另一端在男人手里,如同裁決者一樣掌控著全部。 頸上傳來的拉力不容忽視,余蘇杭只能被迫跟著男人的步伐向前爬行,一直爬到門口,River忽然停了下來。 “有客人要來了,該怎么做?”熟悉的低沉聲音,讓余蘇杭不受控制地屏住了呼吸,下身悄然直立。 不需要男人教,夢里的他無師自通地跪趴在地上,晃了晃屁股上那根不存在的尾巴,嘴唇開闔,吐出了低低的叫聲。 “汪?!?/br> 他討好地抬起頭,望著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對方似乎很滿意,摸了摸他的頭便去開門。 凜冽的空氣夾雜著寒意撲面而來,還帶著雨水的潮味,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干凈的、沒有沾染任何泥污的短靴。 余蘇杭的視線順著那雙長腿上延,而后看到了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謝淮眼睛彎彎的,像是遇見了什么開心事,眼里的愉悅藏也藏不住。 “杭哥,”他聲音輕快,笑瞇瞇地說:“跪著別動?!?/br> “……”余蘇杭茫然又無措地睜大了眼,一種后知后覺的恐懼將他包圍起來。 他想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好求助一樣地看向身側,而原本立在一旁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謝淮身后,牽引繩也到了謝淮手上。 余蘇杭有些慌了,本能讓他想重新靠近男人,結果被收緊的項圈勒住動彈不得。男人在他不安的眼神中越過謝淮,蹲下身來扳過他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我說,跪著別動,聽不懂嗎?” 下頜處的手指還在用力,余蘇杭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心里一驚,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努力地睜大眼想透過那團迷霧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卻在云消霧散的那一刻愣住了。 那張臉分明和身后笑吟吟的謝淮沒什么兩樣。 余蘇杭從夢中驚醒,摸過床頭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三點四十分。 心跳速度逐漸歸于平靜,想起剛才那個荒誕的夢境,余蘇杭忍不住在心里搖頭。 怎么會糊涂到把River和謝淮混為一談呢。 雖然好像是有點像…… 他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這次沒再做夢,醒來時已經八點了。 沒胃口吃早飯,余蘇杭洗漱完就出了門,結果郁藍破天荒地在店里待了一上午。有人在旁邊時不時說話,倒是把他心里那種詭異的感覺驅散了不少。 然而到了下午,郁藍一走,那種感覺立刻反撲,讓余蘇杭越發不安。 他開始前所未有地希望見到謝淮,迫切地想要證明什么,像弄丟了玩具的小孩,焦急地指認別人手中那個一模一樣的是自己的。 他從兩點等到五點,從日懸中天等到夕陽西下,本該按時推開店門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好幾次,余蘇杭都忍不住拿起手機想問問對方,又被理智攔了下來。 他心想,估計是有什么事耽誤了,要不再等等看? 一直到天徹底黑了,到了下班的時間,余蘇杭才不得不相信,謝淮今天不會來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點道德綁架了。來消費并不是義務,W市的甜品店不知道有多少家,對方為什么非要選這里?就為了喝一杯他做的味道非常一般的咖啡? 還是為了……咖啡上畫的那顆簡陋的愛心? 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受控制地被撬開了一絲縫隙,他一直以來堅信的東西忽然就開始不穩固了。 夢里的畫面再次盤旋出現,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截然不同的兩個身份。余蘇杭不敢再想,換好衣服依次關了燈,背著包鎖門的時候忽然注意到臺階下有個模糊的人影。 他大著膽子叫了一聲:“謝淮?” 對方似乎僵了一下,片刻后才慢慢放松,快步走上臺階,臉上掛著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杭哥,今天下午有事沒過來?!彼坪鹾懿涣晳T跟人道歉,謝淮輕咳了一聲,眼里閃過一絲不自在。 “嗯?”余蘇杭有點驚訝,隨即道:“沒事,來不來都隨你,又不是什么規定,不用跟我道歉?!?/br> “是嗎?!笨諝庵袀鱽硪痪錁O輕的嘆息,余蘇杭抬起頭,正撞進對方盛著笑的眼睛,那目光中還有點說不出的失望,“我還以為杭哥會等我呢,我可是想了你一個下午?!?/br> 似抱怨似玩笑的一句話,卻在余蘇杭心里掀起了軒然大波。他腦子仿佛卡殼了一般,紅著耳朵愣愣地看著謝淮,一句話都說不出。 然而謝淮并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拉著余蘇杭往下走:“杭哥你剛下班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沒吃。走吧,今天我請客?!?/br> 直到面對面坐在火鍋店里,余蘇杭還沒回過神,點菜的事直接推給了謝淮。謝淮也不推拒,在詢問過他的意見后徑自點完菜,捧著杯熱茶愜意地品。 他可沒說假話,他的確想了人一個下午,開會的時候走神走到連應凜都看不下去了,直言讓他趕緊滾。 于是他就滾到這來了。 說起來,謝淮作為應家正兒八經的養子,跟應凜相差年齡又小,本該一視同仁共同培養。 然而他從小就不是個安分的,正事一點兒不干,成天在外頭惹事生非,應凜少不了跟在后面給他收拾爛攤子,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成年后才收斂了不少。 那時候應凜已經入圈有幾個年頭了,謝淮理所當然地跟著一腳踏了進來。 這兄弟倆的風格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迥乎不同——應凜成熟沉穩,身上總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看就不好接近,相比之下,總是笑瞇瞇的謝淮顯然更受歡迎。 事實上,他也的確靠這張臉贏得了不少sub的芳心,不過還沒聽說有誰能在他身邊待滿半年的。 要是讓外人知道大名鼎鼎的River居然對自己的私奴動了心,怕是會驚掉下巴。 謝淮看著青年耳尖還沒消下去的紅,心想,一輩子就栽這么一回,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