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緣起之初、他們的童年與陸家家事【敲過勿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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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銘第一次注意到陸淵的時候是在他十一歲,彼時陸淵只有九歲,被一眾兄弟姐妹按在地上群毆。 這樣混亂的場面全都拜他們的父親陸文山所賜。 陸家掌門人陸文山一生放蕩不羈,在外情人無數,除了他這個唯一的正室之子之外,還有若干可以組一個足球隊的私生子女。 陸淵就是其中之一,但也是其中最為特殊的一個。 他在眾多的私生子中年紀雖然不是最小,但卻是所有孩子里面長得最好看的。 但更特殊的還要數他母家的背景,據說他mama曾經只是紅燈區的一個妓女,因為長得特別好看,連一向挑剔、自持身份的陸文山都忍不住下場與她春風一度。 陸文山此人極重門第之規,挑選外室除了樣貌之外,對外室的家室,學問一向都非常的挑剔,當年陸文山也沒想到,只是一晚上就能讓陸淵的mama中標。 他雖然不喜歡陸淵mama的身份,但也決不會允許陸家子弟流落在外。確定陸淵是自己的孩子之后,他就把人帶了回來,在外面置了個宅子養著。 聽說陸淵mama身體不好,性格懦弱,陸文山帶她回來每月只給些零花錢就算了事,其他的一概不管,也很少去那處私宅。 若不是每年所有的外室和私生子都需要在年初二的時候來陸宅吃飯,恐怕所有人都會忘了這對母子。 但即便是一年一次的機會,陸淵的mama也不被允許進入陸家。 所以,母親勢微的陸淵就成了所有孩子欺負的對象。 而陸澤銘則也是因為母親的事情,成了眾人的鄙夷對象。雖然他們不敢明著欺負他,但常常會用輕蔑和可憐的眼神看他。 這么算起來,他和陸淵都沒媽撐腰,也就和沒了父親一樣。 被一眾孩子圍毆,陸淵就是再厲害也被打的不敵,初顯美人胚的一張小臉被打的皺起。 陸家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是有心機的,他們打人從來不往臉上招呼。只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打,看樣子已經打了好一段時間了。 那些小孩一邊打一邊還罵罵咧咧,最大的那個打的最狠,用力之大臉上的橫rou都有些扭曲,陸澤銘走近就聽見陸軒咒罵的聲音,“下賤胚子、小雜種,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嗎?還敢擋著景兒的路,罵你你還敢頂嘴?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就是,你還敢跟軒哥頂嘴,在這主宅里,你也就配當條狗,連下人都不如!” “紅燈區出來的狗賤種,來來來,給主人們開開眼,搖搖尾巴,主人就饒了你?!?/br> 大家哄堂一笑,私生子里最小的弟弟陸景今年才五歲,站在旁邊也跟著咧開了嘴開心的的笑,一邊笑還一邊鼓掌。 但是被打的人還是一聲不吭,長時間的毆打讓他身上疼的厲害,他晃悠悠的試圖爬起來,但是身體每弓起來一點,就被更加暴虐的拳頭打趴下。 那些小女孩們倒是不上手,直接上腳踹,一腳把他踹的跪了下來,嘴里吐出的話也尖酸刻薄,惡毒的一點兒也不像大家千金,“婊子生的賤種,陰溝里的蛆蟲,你在我們兄弟姐妹們面前只配跪著!” 哪知這句話說完陸淵直接爆發了,他不打女生,倒是沖著那個女孩兒的哥哥打了過去,“你們不配提我母親!” 眾人沒料到他被打成這樣還能反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所有人一哄而上,直接開打。 之前還只是個別人動手,現在十幾個人都圍在一起,想也知道那狗雜種撐不了多久。 陸澤銘看了一會,本來想無視這些烏七八糟的人,剛走出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陸淵單薄消瘦的身影幾乎被眾人淹沒。 嘖,這小野種混的比自己還慘, 心中一時惻隱,便退回去大聲呵斥,“都停下,這里是老宅,不是你們逞兇斗狠的地方!” 算起來他是所有人年齡最大的,但一向把他們當透明人,之前若非必要從未和他們說過話,他看他們像垃圾,他們看自己想必也不沒好到哪兒去。 陸澤銘平日里懶得理這些人,反正有陸文山在,這些私生子也不會越過自己。 沒想到這些人竟是欺軟怕硬,看見自己來了都像安鶉一樣,安靜的站在一邊。不知誰喊了聲大哥,所有人竟都唯唯諾諾的跟著喊了起來。 只有陸軒梗著脖子,沒有說話,看他的眼神,帶著nongnong的恨意。 陸澤銘也不做理會,只把人都趕走便罷,反正這些人是長壞了還是長歪了,也只是陸文山需要考慮的問題,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等人都走后,他冷淡的看了一眼陸淵,什么都沒說直接回房了,錯過了那一句像是風里傳來的謝謝。 回房間只待了一會兒他就聽到了一陣sao亂,正要出去看看情況,就看到管家徐伯站在自己的門口。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少爺,廳堂那邊出事了,老爺喊你過去?!?/br> 陸澤銘疑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這一問才知,是陸淵被打的事被陸文山給發現了。 難怪徐伯有些欲言又止,此時陸文山叫自己過去,明顯就是把自己放在那些人的對立面,連徐伯都知道的道理,陸文山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過陸文山并不在意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不論自己做什么,早就在那些人的對立面上了,也不差這一件兩件。 等到了廳堂,心里的疑惑終于有了解釋。 陸淵的頭上一塊非常長的血口子,從額頭一直蔓延到左眼,傷口很深,此時還在滲血。 家庭醫生正在小心翼翼的給陸淵清理傷口,拿著鑷子,似乎在從傷口里面撿出什么來,陸澤銘這才看到離陸淵腳下的不遠處竟是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看那碎片像是前段時間杜家家主送給老頭子的粉彩蟠桃瓶,瓶子本身并不大,如今卻碎成這個樣子,指不定是用了多大力氣。 瓷瓶這個樣子,陸淵的頭自然也沒好到哪去。 這是干什么?比頭和瓷瓶哪個更硬嗎? 陸澤銘搖搖頭,怎么才十幾分鐘過去?他就把自己搞成這個德行。 而與他坐在沙發上安靜的處理傷口的情況不同的是,陸軒和另外兩個姨娘的兒子正哆哆嗦嗦的跪在一邊,其他的孩子們站在另一邊。 兩個姨娘都站在陸文山的旁邊一邊焦急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孩子,一邊哭著說一定是誤會,先讓孩子起來,這么小的孩子哪能跪在地上,會生病的。 陸軒的母親則站在另一邊,心疼的看著陸軒什么都沒說,只是用手絹不停的擦著流淚還時不時的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陸文山的方向。 嘖,真會演戲,不愧是陸文山最寵的外室,可惜教出的兒子是個蠢東西。 “爸爸,我不關我們的事??!”陸軒明顯是不服,嘴里一直不停的嚷著,“那個瓷瓶,那個瓷瓶是這賤......是他拿起來往自己頭上砸的!我們只是站在旁邊而已,我們......” 陸軒的母親急忙阻攔,“陸軒,不要說了,快認錯!” 陸文山臉色發青,明顯已經動怒,呵斥道,“陸軒,你不僅不知悔改,欺壓兄弟,現在連規矩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嗎?在老宅能叫我爸爸的,只有陸澤銘一個!” 他掃視一圈,臉上威壓盡顯,眾人像被透視眼掃過般一動不敢動,只聽他渾厚的的聲音響徹廳堂,“我讓你們來老宅,不是讓你們爭風吃醋,互相爭斗的!若是以后你們都不能安分守己,就再也不要踏入老宅半步!” 此話一出,眾人心里一驚,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但陸澤銘卻不怎么驚訝,陸文山再怎么偏愛這些私生子,也不會讓子弟分權,他可以給予他們良好的教育,成年后給他們一筆足夠花好幾輩子的錢,但絕對不會承認他們陸家繼承人的身份。 畢竟陸家不是陸文山一個人的。 幸好他的這位好父親雖濫情但不愚蠢,知道一個強大家族的延續最怕兄弟鬩墻、分崩離析。 不然恐怕他也無法平安無事的長大。 這時陸文山終于想起了自己的這個大兒子,他看向陸澤銘,壓了壓火氣,不無喜怒道,“下來了?他們是不是經常欺負陸淵?” 陸澤銘看了看驚慌的女人們和那些私生子,又看向一臉平靜的陸淵,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陸文山瞪大眼睛,“你知道?那你作為他們的大哥怎么不阻止?陸淵的頭都被打破了,這可不是簡單的小孩子打鬧!” 聞言他意外的看了一眼陸淵,那小孩兒的眼睛依然平平靜靜,就好像眼前的這場鬧劇與他無關。 陸澤銘知道陸文山現在已經非常生氣了,他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極度討厭其他人凌駕于他的權威之上,是個極其自負又大男子主義的人。 平常是小打小鬧,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如今陸淵差一點被毀容,陸文山要借著這件事兒發作,一是為了規范他們的行為,二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威。 對于陸文山來說,過程如何不重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而他也確實不想讓這些人好過。 于是這一次他非常認真的回答,“之前確實沒注意過,今天路過小花園的時候,所有人包括陸景都在,陸淵被他們按在地上,看起來確實不像第一次了,當時我是嚇退了他們,但后面我就回去了,確實不知道他們怎么又打了起來,他的頭是怎么破的我不知道,但我想陸淵身上的傷肯定更多?!?/br> 陸文山這次徹底怒了,他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也沒聽他們的辯解,直接上前扯開陸淵的衣服。 然后陸澤銘聽到眾人吸氣一聲,他的位置剛好被陸文山擋住,歪著頭看了一眼也暗暗心驚,這些狗東西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小小年紀下這么重的手。 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身上可以有這么多傷。 陸淵很瘦,白皙到透明的皮膚上面遍布紅腫和青紫的傷,胳膊上的最嚴重,有些地方都還在滲血,看起來傷的不清,而他的背部竟還明晃晃的印著幾個烏青的腳印。 看著那么多的傷,饒是陸澤銘天性冷漠也有點心疼這個便宜弟弟了。 陸文山臉直接黑了,“怎么回事?都是他們打的嗎?” 陸淵沒有說話,倒是陸文山越想越氣,這些就是他的孩子們,不說兄友弟恭,但對自己的兄弟也不該這么心狠,縱是對待旁人,都不一定下手這么黑,更何況還是在老宅,他的地盤,不懂禮儀謙讓,還把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傷成這樣。 陸淵好歹算自己的兒子。 廳堂里的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陸文山什么都沒說,除了陸澤銘和陸淵,孩子們無論大小一律攆到偏廳里跪著,還把幾個外室都潛送回了各自的別墅。 廳堂里一時哀嚎聲不斷,陸文山直接讓保鏢把不肯走的直接押走,一夜的鬧劇終于落下帷幕。 ** 陸淵傷成這樣,陸文山也不好直接把他送回他母親那里,吩咐管家徐伯,“敬忠,藍夙身體不好,這孩子先留在老宅,養的差不多再回去。你告訴她是家族這邊的安排,別讓她擔心,回頭再氣病了?!?/br> 徐伯連連稱是,把陸淵安排好之后又去書房復命。 ** “老爺,都安排好了?!?/br> 陸文山點了一根雪茄,站在窗邊吞吐,嘆了口氣,“這些孩子,竟沒一個成器的!” 徐伯只笑道,“少爺們還小呢,現如今也看不出什么。老爺,不用這么急?!?/br> “呵,你倒是會寬慰我。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們是什么資質?我不比你清楚嗎?如果真有一個可堪大器的,我也不至于如此苦惱了?!?/br> “老爺,那澤銘少爺呢?” “澤銘他......”想到這個唯一的繼承人,陸文山也是有些傷感,“你也聽亞瑟說過了,曼清的病是會遺傳的。雖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病發,但我若是把陸氏完全交到他的手上,萬一我死了之后他突然發病,那個時候陸氏才是真的災難?!?/br> 徐伯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么好的孩子若是發病只是脾氣暴躁倒是還好,若是像夫人一樣總是想輕生可怎么辦?老爺和夫人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不知陸文山想到什么,話鋒一轉又道,“若不是為了給他找一個幫手,我至于找人生這么多孩子嗎?可惜,竟沒一個能用的?!?/br> “那不然老爺再試試?” 陸文山抄起一本書直接砸向他,“你個老東西。忘了我早就做結扎了嗎?” “這個,是您說生了十幾個都不管用的呀?!?/br> “生了十幾個都不管用還費那個勁做什么,若不是為了陸家,我也不會對不起曼清,那幾年她連話都懶得對我說,我再不做結扎老婆都沒了,還管什么兒子?” 煙霧繚繞間,徐伯想到什么,彎著腰看向陸文山,臉色似乎有些遲疑。 陸文山撇了他一眼,“老東西,想說什么直說就是!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樣子?難看的緊?!?/br> “老爺覺得陸淵少爺品性如何?” 陸文山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孩子在他腦海里的印象,除了今晚還真沒搜刮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只好說,“低調內斂,在外從不打陸家的旗號,是個好孩子,不過今天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有心機對自己也夠狠,若是好好培養……” 想到什么,他又話鋒一轉,“那個粉彩蟠桃瓶是他自己打破的吧,為了讓我注意到他真是煞費苦心??!” 他嘆了口氣,又道,“唉,這孩子大概以為我今天發作,不是為了他的傷,而是為了那個破瓶子吧?!?/br> 徐伯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辭,委婉道,“呃......陸淵少爺可能只是想做個雙保險?!?/br> 氣的陸文山又想打他。 “罷了,是我一直忽略這個孩子了,他母親身份不好,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把他納入考察范圍,世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才讓別人都把他棄子,受了這些無妄之災。日后多給他點補償就是了?!?/br> 徐伯又道,“老爺真的不考慮一下陸淵少爺嗎?” 說到這里,陸文山哪里不明白,直接笑了起來,“你這老東西,這孩子哪里竟入了你的眼,這么下套讓我鉆?!?/br> 徐伯連忙擺手,“哪里是入了老奴的眼,這些私生子里,只有他對少爺沒什么敵意,而且也是少爺唯一愿意看一眼的人?!?/br> 這次陸文山認真的想了想,“這么一說,確實是,以前澤銘都懶得和他們搭話,今天倒是愿意替陸淵說話?!钡请S即他又皺眉道,“但是陸淵的母親是個妓女,對他日后接管陸家會是一大阻礙,那些宗族的老古板們是不會同意的?!?/br> “老爺想岔了,就是母親沒什么背景才好。若是那些姨太太們知道您容許他們生孩子只是為了給澤銘少爺選個幫手。沒哪個甘心為他人做嫁衣的?!?/br> “至于宗族耆老,等少爺接管陸氏的時候,至少也是十幾年后了,您的位置回比現在坐的更穩?!?/br> 陸文山點點頭,“嗯,這事確實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本來我還挺看重陸軒的,他和澤銘年紀相仿,又是最大的,對弟妹都很好,哪知平日里的和善都是裝的。若不是今天這件事,我倒還看不出他的真面目?!?/br> “哪能怪老爺呢?畢竟您一年也見不了他們幾次?!?/br> 陸文山笑了笑道,“說的也是,那就先考察陸淵一段時間,若是合適,之后就著重培養吧?!?/br> 他掐滅了手里的煙就要往外走,“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去曼清那兒了?!?/br> 徐伯卻皺起了眉,示意陸文山看時間,“老爺,剛才那一出,可耽誤了不少時間。您現在過去,太太指定要把你攆出來的?!?/br> 陸文山卻毫不在意的走了出去,擺擺手道,“攆就攆,又不是第一次,大不了我在走廊里睡一晚!” ** “別跟著我!你再跟著,別怪我揍你了!” “你不會!”陸淵擋在陸澤銘的前面。 “昨天你為什么幫我?” 陸澤銘覺得自己真是點兒背,一時的心軟就留下這么個禍患。 今早老頭子就把所有的私生子都攆回他們自己母親的別墅了,只留下了陸淵,徐伯說他養好傷之前都會留在陸家。 養傷就養傷,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卻沒想到這狗崽子一大早就跟著自己,他去哪兒陸淵就跟到哪兒。 簡直陰魂不散,他實在是煩不勝煩。 他雖沒自視過高的把自己當成老頭子唯一的兒子,但也實在不耐煩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戲。 陸澤銘怒了,看著瘦瘦小小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地瓜,他實在是沒什么下手的興趣,“小兔崽子,你聽不懂嗎?滾開,陸家還沒人能擋我的路?!?/br> 陸淵卻執拗地問,“你為什么幫我?” “滾!老子現在不想跟你動手,你個傷員,還不配讓老子動手?!?/br> “別以為老頭子把你留在老宅養傷,你就能蹬鼻子上臉了。陸家的繼承人還是我,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陸澤銘打算繞開他從旁邊過去,卻聽到他喃喃道,“兩次?!?/br> 這小兔崽子怎么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兩次?” “你幫了我兩次,一次是把他們嚇退了,一次是告訴陸總我被眾人欺負的事。你本可以不必那么做的,你本可以冷眼旁觀,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br> “我之前?”他疑惑,“我之前根本沒見過你被打呀?昨天可是第一次!” 陸淵漂亮的小臉滿是訝異,皺著眉道,“你竟然真的沒看見?” 陸澤銘冷哼一聲,“往日你們過來,我一向連屋都懶得出。若非每次都要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我連你們誰是誰我都不知道?!?/br> 他難得耐心的解釋了句,“昨天只是偶然,可以了嗎?能讓我走了嗎?” 陸淵果然讓開了路。 陸澤銘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又轉過頭,“小雜種,若是不想自己被欺負,還得自己強大才行?!?/br> “永遠不要指望別人幫你,我昨天會那樣做,也只是因為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好過!” 陸淵一直望著走遠的陸澤銘,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不想再被欺負,要自己強大才行,而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更得強大才行。 哥哥,我們走著瞧。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有資格與你對視的位置,讓你再也無法忽略我的存在。 “先生,先生,你醒一醒?!?/br> 陸淵驚醒,空姐有些抱歉的看著他,“抱歉,陸先生,飛機已經到閩安了?!?/br> 看著外面獨屬于閩安的燦爛炙熱的陽光,陸淵輕輕笑了起來。 哥哥,我回來了。 十年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