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癡漢(一)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一個高中生在地鐵上小聲默背著,他手里抱著書本神情嚴肅,就好像自己身處在教室里一樣,模樣十分投入。 看到這個視頻的觀眾不由想到自己的學生時代,會心一笑,給視頻點了個贊。 江之川睡前刷到這個視頻也忍不住回憶了一波自己的青蔥歲月。想當年,他可是從不在學校以外的地方背書,每次都是到了教室翻開書,念上幾遍就差不多記下了。 少年還需努力啊。江之川心中給人家加油鼓勁,也默默地點贊了。 這APP不知道是不是更新了版本,江之川發現點贊完直接就把視頻給下載到了本地。 靠,什么流氓軟件?!江之川忍不住吐槽。 索性內存還夠,他也沒立刻把視頻刪除。又刷了幾個無聊的視頻以后,江之川放下了手機,沉沉睡去。 * 第二天。 z號線早晚高峰每天都人滿為患,今天也不例外。 江之川勉強擠上車的時候,前胸貼著身前人的大包,后背同樣被不肯退步的手臂抵著,整個人差點透不過氣來。 他一邊暗自慶幸自己終于能趕在九點前上班,一邊在狹小的空間里慢慢挪動,調整到一個微妙的姿勢靠到墻上。 這是個介于感應門和座位之間的好位子,而且林尤確認去公司的這段路線上這道門根本不會打開。 他戴上耳機,聽著白噪聲,閉目養神。 耳畔傳來清晰的喘聲,撓動著人的心弦,讓人仿佛聲臨其境。 江之川皺了皺眉,他并不記得這份歌單里有asmr類型的白噪聲。 他擰著眉頭將手伸進口袋里,將手機音量調小,但那陣陣喘聲沒有要停止的聲音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難不成自己外放了?! 這震悚的想法讓江之川睜開了眼睛,他正準備低頭看手機一探究竟,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一個人籠在了身下,根本不能動彈。 而且更令人郁悶的是,那聲音根本不是從他手機里發出來的。 后面這人在干什么?嫌我占位子了嗎? 江之川動了下手臂,但這么小的空間根本撐不開。他又努力動用自己的腰腹力量,往邊上狠狠地擠了過去。 迎著那邊人的咒罵,江之川成功擠到了這截車廂的最邊上。這個位子在愛心座位對面,左右都是墻。 江之川一邊在心里冷笑,一邊準備扭頭望剛剛是誰在自己身邊大喘氣,但是這個動作又被身后人阻止了。 “咕嘟?!苯诙叺募毿〉目谒萄事曌尳ù_認了對方確實是故意擠著自己的,還TM在舔自己的脖子。 艸,遇到變態了! 江之川瞬間被這個陰魂不散的陌生人惡心到了,他剛剛一直以為脖間那股癢意,是不小心被別人手上的物品刮擦到了,沒想到是身后之人有意為之。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被人發現了,那男人也不慌,動作更加大膽了起來。 他原先只是輕觸江之川修長的脖頸,改成了小狗一樣的舔舐,還舔得嘖嘖有聲。 羞惱的熱意從腳底蔓延到了耳朵,江之川只感覺自己的耳朵熱得要爆炸。 他只覺得,嘈雜的地鐵雜音都被這舔弄的口水聲掩蓋了。 會不會有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角落,或者干脆說大家都注意到了自己被人猥褻了。 江之川心跳如鼓,既想立刻翻臉把身后那人打倒,又患得患失地害怕自己引人注意。 盡管是新時代的社畜,但他仍然抱有著男人被猥褻會很丟人的古板想法。 他試圖轉身自己逃脫出男人的束縛,但他硬擠過去的這個角落根本就像是個無法逃離的死角,身后人的胸膛和手臂也仿佛是銅墻鐵壁一般,根本無法撼動。 他掙扎了一會,那被他抵抗的男人反而更興奮了,直接舔上了他的耳朵。 這下是真的不能動了,要是鬧開了,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個變態在含著他的耳朵。江之川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身體向冰冷的墻壁靠去。 男人忘情地啃咬著,將嘴鼻間的熱氣全噴灑在江之川耳后,江之川只覺得那里刺撓不已。 “剛剛是不是就是故意扭那么sao,來勾引我?!蹦腥送蝗怀隽寺?,讓江之川嚇了一跳。 他本來就因為耳朵被人舔的濕乎乎的心里不自在,聽到男人挑逗的低沉聲音,腦子更加充血了。 江之川本來已經自認倒霉,默默地承受著對方的動作,想著還差幾站就能擺脫對方了,沒想到這人還非要言語撩撥自己。 真是可惡至極! 江之川沒有回應男人,聽說有的變態就喜歡聽別人求饒,自己要是張嘴露了怯,那不是更要被人拿捏。 江之川于是死死地抿著唇,不讓對方“得逞”。 身后的那人挑了挑眉,摘下了江之川的耳機。 江之川不明所以地感受著對方的動作,是這樣會舔得更方便一點嗎?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那男人只是想讓周邊的環境來摧殘自己的心里防線。潮水般的雜聲隨著耳機的離開涌入了江之川的耳內,他聽到了不少人的聲音。 有抱怨今天太擠的,有抱怨今天開得太慢的,還有許多囁嚅的竊竊私語。 江之川一邊承受著身后人的動作,一邊提心吊膽,生怕聽到有人抱怨有兩個變態在地鐵上干私密事。 突然,他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男孩的背書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江之川清楚地聽到內容。 怎么會這么巧? 江之川立刻想到了昨天自己點贊的視頻,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年輕男聲。 是全國教學進度都一樣嗎?他猜想著,又很快否定了自己。 等一下,總不可能每個人背書停頓、讀錯、背不出的地方都一樣吧! 江之川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聲冷汗,呼吸聲也忍不住加重。那男人似乎性致更加昂揚了,伸出一只手在江之川胸前撫摸。 江之川的上顎不安地貼近了牙齒,他嚴重懷疑自己是因為現在和人在角落“茍且”,才變得疑神疑鬼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會在這終情況下猜測自己看過的東西又重復在身邊發生了一遍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江之川輕輕地搖了搖頭,努力說服自己,但那一遍遍的背書聲卻仍環繞著他。 在他猶疑的這段時間里,車子正好到了一個站點,許多人下了車,但更多的人涌上了車,將江之川那塊地方擠壓地更加密不透風。 車門合上的那一刻,江之川呼吸更加急促了起來,那人的動作愈發肆無忌憚了,他將手伸進了江之川寬大的襯衫里。 男人冰冷粗糲的手指甫一伸進江之川的衣服里,就攀到了他粉嫩的rutou上,無情地揉捏著這小小的兩顆紅果。 江之川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激靈,腰腹忍不住向前拱了拱。 他平時沒覺得自己胸口兩點有多敏感,但在對方的搓揉下竟能感受到一股股爽意從那炸裂開來,燃燒滿了全身。 那高中生也正好抑揚頓挫地背到最出名的那段詩句,“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后六幺……” 江之川面對著墻,臉色愈發漲紅:……不得不說,真想死??! 盡管他內心的道德感告訴自己,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燃起情欲 。 但江之川不得不得承認,在這樣古怪又不適合的公開環境里,他心如死灰,但是雞兒卻梆硬,整個人仿佛處在冰火兩重天里。 真是日了狗了。 “啊呀,硬了呢?!鄙砗蟮哪腥艘膊煊X出了江之川的變化,從喉嚨里發出愉悅的輕笑聲。 他一只手挑逗般地從江之川的已經變腫變紅的rutou下移到肚臍,折磨似的在肚臍邊上轉了圈后,直接摸上了江之川的西裝褲那邊明顯的凸起。 江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