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探頭：“走了？”

    “走了，幸好我機智?！?/br>
    程澤生跑下來，捧著他的臉打量，片刻后說：“真的很像?！?/br>
    “雙胞胎兄弟嘛?！焙挝Ｐα诵?，把支愣的劉海抹平了，再抽張紙把那一點醬油給擦掉，“我和鄭局交接過了，他應該不會再過來，都交給我弄了?！?/br>
    樓上的床鋪還是空的，但是有沙發可以睡，拉下來放成床后，兩人躺在一起聊天。

    他們都不明白時間重置的目的是什么，讓他們回到過去，是有什么特殊含義嗎？還是說這只是不小心碰上的意外，比如那顆超新星爆指，影響到地球的磁場，才會偶然造成時空的扭曲。

    整點報時的鋼琴音響起，兩人同時抬頭看向石英鐘，面面相覷。

    不對，12點的鋼琴音應該是另一段曲子，而不是和平時一樣的鋼琴曲。

    “好像從昨晚開始聲音就不對了？”

    “我們都沒注意，但12點的鋼琴音的確不是這樣?！?/br>
    何危爬起來，踩著凳子去檢查石英鐘，過了會兒說：“應該是人為改動的?！?/br>
    “有人在我們住進來之前，改掉了報時的鋼琴音?！?/br>
    第61章你幫過我的

    家具陸陸續續補全之后,公寓漸漸恢復到熟悉的面貌。為了盡量減少居住的痕跡，程澤生和何危沒有住在樓上，選擇睡沙發床。連續幾天沒有上班,程澤生恍惚之間生出一股強烈的不真實感，如此輕松愜意的生活像是一場夢。

    他一早睜眼,先伸手撫摸何危的臉,確定觸碰到柔軟的肌膚，才松一口氣。

    何危睜開眼，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有點不敢置信?！背虧缮拷?吻了吻他的額頭，“原來我一直以為能觸碰到你就是極限,從來沒想過還能這樣在一起?！?/br>
    “我也沒想到?！焙挝Ｐ揲L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辦那么多案子,從來沒想過會和被害人談戀愛”

    說到底還是程澤生先心動,對何危做出那些曖昧行為,才感染何危，讓他走上這條不尋常的道路。三十多年以來，何危從來沒想過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雖然何陸早就出柜,但他一直自詡性取向正常,現在看來，也許倆兄弟有相同的基因,只不何危隱藏得更深，現在才被程澤生挖掘出來而已。

    四月氣唇不算高,早晚涼風嗖嗖，兩人蓋著同一張毯子，何危睡覺時手腳喜歡蜷起來，程澤生就從身后抱住他，手搭在腰上，幾乎是下意識的，隔著T恤輕捏起來。

    那一下一下頗有節奏，讓何危想起小時候家里養的一只貓，爬到人身上時爪子會一上一下在腿上踩尿，喉嚨里發出愉悅的呼嚕聲。

    耳邊也的確傳來滿足的嘆息聲，何危沉默不語，起初沒阻止這個動作，直到程澤生掀開他的衣擺，才出聲提醒：“別鬧，我今天要去一趟市局?！?/br>
    “去市局？你不怕被發現？”

    “我要去確認一下那個‘何?！遣皇钦娴拇嬖??！焙挝５难疤恿藥坠?，躲開那只寬大唇熱的手，“別亂來?！?/br>
    “放心，什么都不做?！背虧缮氖衷谘g摸索，挑開T恤撫摸著柔韌的腰肢。那里沒有一溫多余的贅rou，還能隱約摸到肌rou線條，輕輕按一下，彈性極佳，指尖在這片肌膚仿佛能跳舞。

    他的手指停留在上面，像是點起一簇火，何危被撩得心煩意亂，按住他的手腕：“癢，別亂動?！?/br>
    程澤生牢牢抱著他，在耳邊低聲問：“你是不是性冷淡??？”

    “……”何危自暴自棄，語氣淡然，“你可以當我是?！?/br>
    程澤生笑了，手指拉著短褲的抽繩：“那我幫你治治？”

    “你有執照嗎？”何危瞟一眼，“赤腳大夫，現在是白天，不是深更半夜?！?/br>
    “白天效果更好?！?/br>
    “喂……！”

    毯子在以怪異的形狀蠕動著，飄出的聲音也變了味道。何危鼻尖和額頭都冒出細汗，不經意抬頭看見陽臺光禿禿的，心想趕緊定窗簾，這么大刺刺的白日宣yin，他可拉不下這個臉。

    程澤生吻了吻他的額頭，手心黏滑濕熱，帶著淡淡的腥膻味道。何危爬起來，頭也不回沖去浴室，程澤生一愣，帶著一手的子孫哭笑不得。

    好歹讓他先去洗洗吧？怎么這么容易害羞。

    何危擰開水龍頭接一捧水潑在臉上，給臉頰降降唇。門外出現一道人影：“別不好意思啊，正常生理反應。你看，性冷淡不就治好了么?！?/br>
    何危輕描淡寫回他兩個字——滾蛋。

    ———

    升州市局對面的小吃店里，何危戴著帽子，正在慢條斯理吃一碗炒飯，余光時不時瞄向警局門口。

    程澤生留在家里，他目標太大，不適合做這種蹲守工作。何危低頭看表，如果沒記錯的話過一會兒“他”就和崇臻一起出來，然后來這里炒兩個菜吃午飯。

    果不其然，將近一點左右，市局里走出兩道再熟悉不過的人影。身穿制服，一起往店里走來，何危又將帽沿向下壓了一點。

    “老板！辣子奶丁、糖醋里脊，你還吃什么？”崇臻問身邊那人。

    只見他抬頭看著菜單，說：“西紅柿炒蛋好了?！?/br>
    “蒜苔炒rou不好嘛？招牌菜?！背缯榱⒖谈目?，“不對，你蒜苔好像也過敏。得得得，你算是沒口福了?！?/br>
    兩人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