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隔夜秋崽不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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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是冰天雪地,屋里依舊溫暖如春。無事可干的秋煜就地盤腿坐在廊下的玻璃門前,穿著一件厚實的純色衛衣,屁股底下塞了兩個厚墊子,仰著腦袋望著窗外挦綿扯絮,臉上就寫著無聊兩個字。 郁重巖腰上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秋煜呆頭鵝一樣窩在門前朝他回頭看。 男人發梢還滴著水珠,熱水氤氳后更顯得眉目平和深邃,寬厚肩膀和緊實腰腹的的肌rou結實又漂亮,蘊含著干練的力量,近一米九的身高,令他常年處于俯視他人的高度。 秋煜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他知道自己跑跑跳跳出來的那點肌rou,和家主在訓練室里鍛煉出來的不能比,除了羨慕,還想摸摸。 “家主!”秋煜扶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往前一沖,朝人跳撲過來。郁重巖見他這熱情的架勢,也配合地張開雙臂來接,將秋煜這個大小伙穩穩當當地抱在了懷里。 “傷不疼了?” “疼。但是好喜歡您?!鼻镬鲜炀毜赜猛葕A緊了男人的腰,用手環緊了脖頸,如此貼近的距離,沐浴液留下的淡香也可以嗅得清清楚楚,只可惜腿上的傷還淤腫酸疼,沒堅持幾分鐘就被下放到了沙發上。 郁重巖輕笑了一聲:“前幾天不還氣鼓鼓的,今天怎么又喜歡了?!?/br> 臀面挨著沙發,秋煜嘶了一聲,就著翻了個滾。郁重巖手指正在后頭勾著他的褲腰,輕易就將他寬松的褲子拉了下來,圓潤的屁股一下子被剝了出來,還未消盡的發青淤痕映入眼中。 秋煜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要把褲子重新提上。 郁重巖笑他這副慌張的模樣,松開了手:“躲什么,后面又沒尾巴,屁股都不讓看了?不是說隔夜秋崽不記仇么,今天不能給我cao一cao?” 秋煜從小到大心思一根筋似的,既固執也簡單,秋家總擔心他家小少爺在外頭吃虧,后來托給了郁家,郁重巖便也知道了這句話。 此時秋煜耳朵尖也紅紅的,回頭抓著男人的手不敢松:“我當然不記仇,但屁股今天不同意?!?/br> 郁重巖任由自己的手被秋煜抓著,說道:“那就不cao,只揉一揉?!?/br> 秋煜其實有點不相信這話,可是還是下意識順著男人的力氣,自然地打開了。腿被分開折到了身體一側,男人的手掌從寬松的褲腳伸進去,輕易地摸到了他的膝彎,又慢慢摩挲至腿根,掌心隔著薄薄的底褲握住一瓣rou乎乎的溫熱屁股,欺負似的揉圓搓扁地折騰。 挺翹結實的屁股上還留著明顯的長條腫痕,指腹用力按壓上去時,秋煜就會被疼痛刺激得忍不住往上一抬腰:“家主!別摁!疼!” “行?!庇糁貛r笑了一聲,果真不再欺負他,靈活有力的手指再往里一寸,隔著布料握住了秋煜安靜的性器,手法熟練地揉弄起來,“你知道規矩的?!?/br> “唔……”秋煜不安地輕輕扭動腰腹,男人顯然深知他的敏感之處,原本綿軟的rou莖被這樣又夾又弄的,很快就精神昂揚起來,將底褲撐出了一團清晰的形狀。 察覺性器在他手里迅速充血膨脹,男人嘴角噙著笑,壞心地更用力了點,明知故問:“怎么這么敏感,舒服嗎?” 男人的手掌寬大,足以將他的性器都輕松地拘束在手里調弄。秋煜食髓知味地挺身,發出呻吟來。 當男人的手指幾度劃過吐出液體的鈴口,又在冠狀溝下反復地打著旋兒,連漲紅的卵蛋都被照顧到了,秋煜沒幾分鐘就想繳械投降。郁重巖沒有抬頭,神情認真耐心得像是處理什么重要文件,秋煜一下子覺得心跳頻率太急,全身上下尤其被男人握著的地方guntang得難以描述。 “家主、哈嗯……我忍不住了……”短短的時間內,秋煜恍惚覺得自己被繩索高高吊起,腳背無力地繃直,大腿肌rou也收緊起來,快感一層一層地把他浸透,最終卻走投無路。 “射吧?!甭牭竭@句施舍一般的命令,秋煜頓感所有積蓄的快感傾瀉一空,眼前一片華光,等他好一會兒醒過神來,連忙捂著濕黏的褲襠竄進了洗浴間。 郁重巖本以為今天秋煜不會再他面前冒頭,畢竟逃走的時候他的臉都紅透了??墒钱斔砩喜盘幚硗赀h程事務歇下,就聽見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個黑影從門縫里閃身進來,立馬又把門帶上了。 很快,棉被的尾端被人掀起,有人鉆進了被窩里頭,身形將被子撐起一個大包來。他小心翼翼地往前爬,擠到郁重巖懷里時,帶著一股苦澀的藥香,不停地喘著粗氣。 郁重巖一把掐住了秋煜勁瘦的腰肢,把他往上提了一提,輕聲訓道:“大晚上不睡覺鬧什么?!?/br> 秋煜仰著腦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睛里盛了一把細碎璀璨的星子:“想抱著您睡覺?!?/br> 郁重巖撫著他才吹干的頭發,指縫里帶著一點受熱不均的濕意和溫熱的毛絨蓬松感,又捻了捻他的耳垂,壓低了音量親昵地耳語道:“那就好好睡覺?!?/br> “知道了、知道了?!鼻镬系挂矝]想來撩火,畢竟屁股上和小腿上的傷還一道道地鼓著,受不了力氣,在男人的懷抱里拱了幾下也就睡了。 秋煜原本以為,按郁重巖的繁忙程度,待個三四天就得回長瑰去,沒想到這一周過去,他身上的傷都幾乎快好了,家主依舊住在這兒。 幾個人再上山滑了一次雪便回到了城市中心。 巨大而逼真的藍鯨投影,在城市高樓中穿行。這是一座年輕而明快的海濱城市,走在錯落有致的石磚街道上,隨處可見人文氣息濃厚的雕像噴泉,澄澈碧藍的河道,各色嬌妍的窗前花卉,當地人會與你熱情地攀談,交換擁抱或是合照。 郁家在長衡的住宅多年無人來過,但駐守此處的仆從盡心盡力未有疏忽。藍頂白墻的屋宇顏色清爽,長窗透凈,屋外一圈花圃秾艷、蕉葉翠綠,偶爾有海鳥停在鐵藝圍欄的尖花上。 在外面度假,郁重巖也不要求他們幾個按著家里的規矩一板一眼地伺候。張延月侍寢時,膽子比以前也大了不少,一開始還主動地用腿勾著男人的腰,挨cao到一半就腰酸腿軟地掛不住了,哼哼唧唧地要討饒。 張延月淚眼朦朧的,軟軟的呻吟里帶著小鉤子一般:“家主好厲害,鹽鹽的屁股要被roubangcao爛了……” 郁重巖將他掀過來,弄得張延月又是一陣急促無措的呻吟。握著懷里人細瘦的腰肢,一面大力頂撞著柔嫩的后xue,一面問著:“哪學來這么多的渾話?” 張延月自覺地塌腰聳臀,嘴里喘著氣萬分無辜道:“星網上的片里都會那么說嘛……” 第二天一早上,張延月從家主懷里爬起來,一直到做完晨練都沒清醒過來,跪坐在沙發上軟綿綿地替郁重巖捏著肩膀。 郁重巖嫌他敷衍,將他抓過來朝屁股上響亮地扇了兩巴掌:“勁兒和貓一樣,把秋煜叫過來?!?/br> 不遠處還有仆從侍立在門口,張延月不太敢叫,只能趴在郁重巖腿上,有些難為情地捂著屁股:“家主,秋煜他出去潛水了?!?/br> 郁重巖撥開他的手,又給他腿根來了兩記:“叫上宋宜,去海邊看看?!?/br> 長衡的海岸線極長,碧水白沙,也算一處勝地。住宅向北不遠處就是海岸,又由于劃在高等住宅區的區域范圍里,游人稀少,除了海鳥起落的鳴叫,就只有海潮起伏的涌動聲,清靜無比。 秋煜小時候是個旱鴨子,自從被郁重巖親手帶會了游泳,反而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尤其喜歡被水流拖著身軀的輕松感覺。 上午的日光還不濃烈,秋煜浸入溫涼適宜的海水,佩戴好面鏡,開始自由地潛入。往上是隨著水波晃動的烏發,以及光影斑駁躍動的起伏水面,往下是深邃的海藍,有著濃密斑斕的珊瑚群和連片柔軟的白沙。魚群悠悠地游過他身側,時有濕滑的魚尾擦過他的肌膚。 正當他一個人玩得開心時,忽然感覺腰背上傳來輕柔的按壓。 秋煜咕嘟咕嘟地吐出一串泡泡,疑惑地回頭,就見郁重巖朝他壓近,很快便近在咫尺,溫柔的水流帶著若有似乎的熱度,宛如一只輕柔的手觸摸他的臉龐,秋煜一時之間險些忘了呼吸。郁重巖提帶著這笨蛋往上浮,秋煜從水面冒出腦袋,自覺地將手環在家主脖頸上,問道:“郁哥!您怎么來了?!?/br> 郁重巖一手將兩人的面鏡往上撥了,另一只手依舊握在秋煜勁瘦的腰上:“來逮你?!?/br> 秋煜尋思自己也沒做錯什么大事,便沒當回事,傻笑一聲:“那您逮到了?!?/br> 兩人在水波上起伏著,海水淌過高挺的鼻梁,潤濕了男人的眉眼,顯得比平時更加深邃迷人。被郁重巖這樣注視著,秋煜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火星子燙了一下,急速躍動鼓噪起來。 郁重巖看到面前的秋煜忽然沖他爽朗一笑,像是清風吹過夏季竹林,讓人喜歡得緊。借著秋煜主動的力道,兩人再度稍稍潛入海面底下,秋煜湊上前去,咬上男人的薄唇。 在唇舌的交纏之中,秋煜能看清對方瞳孔中的光影浮動,又聽見耳邊水流的低聲吟唱,無數氣泡隨著氣息交換從嘴角溢出,上升至水面發出清脆的破裂聲來。 肺腑里的空氣很快就被榨得一干二凈,秋煜肺活量再好,這會兒也親得連氣管里冒出一股火熱干燥來。郁重巖再度將秋煜往上提了一把,秋煜一接觸到新鮮空氣,就猛烈地咳嗽起來,歪倒在男人肩膀上,還沒心沒肺地笑著。 張延月昨天才挨過cao,屁股都還腫著,這會兒不敢下海,宋宜就陪著他在岸上玩。郁重巖剛帶著秋煜剛游回了海邊棧道,宋宜便注意到了,他帶來兩塊絨毯遞給兩人擦凈。秋煜就像是濕漉漉的狗子,被裹著擦干后,還快樂地甩了甩毛,趁著郁重巖心情好,還博了一個晚上在海邊燒烤的機會。 一行人游玩盡興回到長瑰時,議會早已經換血結束。秋煜回來收整了幾天,又樂顛顛地帶著戚容幾個組員去牧群星了。 選舉之后,政策上進行了一番新的調整改動。商業聯會向各大集團都發送了洽談會的邀請函,郁重巖眼下有意讓宋宜多鍛煉一下,便讓戚理帶著他代表郁氏出面赴會。 許秘書見郁重巖回來,見郁重巖一副溫文爾雅的靜和模樣,問道:“郁董,今天心情不錯?” 郁重巖從外面走來,輕笑了一聲,顯然心情極好:“帶家里小孩兒們去度假,難得放松一下?!?/br> 許秘書也跟著笑了一笑,又道:“賀家主已經在您辦公室里了?!?/br> 郁重巖:“知道了?!?/br> 見郁重巖揮手示意他離開,許秘書走出門,將一整層切入為禁入屏蔽狀態。 今天林聲也去聯會旁聽,自然是不在賀洲身邊跟著伺候的。肩寬腿長的男人坐在沙發里,跟在林聲身邊的侍從正為他轉播商業聯會的實時會場。 聽到有人進門,賀洲將播放投影關閉,抬了抬眼道:“老皇帝也真能憋得住,只剩一口氣了也不肯定儲君,這次議會大選常儷失手了,總算安靜了點?!?/br> 葉鹿那件事之后,雖然葉家明面上沒來找麻煩,背地里沒少整些輿論潑臟水,什么賀家星艦基地底下有人體實驗室的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新任的議會監察官授了常明的意,特意向賀家示好,去基地所在的行星上走了過場,又對外出具了證明報告。 郁重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長腿閑散地交疊,他笑說:“比起常明,看來還是棋差一著,常儷在常京住得太久,在自己地盤上大意了?!?/br> 賀洲又說:“周家那邊已經有人來接觸我了,想要賀家出派星艦?!钡蹏硟却笮「黝惤煌ㄓ镁卟恍〉囊徊糠侄加匈R家經手的痕跡,在星艦制造上更是以現在的賀家水平最高,他想要賀家出派支援并不奇怪。 郁重巖早有預料,只是頷首。外人只會覺得周家和賀家在軍部時水火不容的,但其實真算起來,遠不到那個地步。如果周度這人可靠,倒也不是不能商議。 “我看常明的贏面大得多,他要是想拉攏你倒也不算壞事,”郁重巖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語氣漸漸閑散起來,“最近林聲怎么樣?” 賀洲瞥了他一眼,才嘖了一聲:“有點進步,但還差得遠?!?/br> 郁重巖挑眉:“一直拖下去也不像你?!?/br> “等局勢穩定了再看?!辟R洲向后靠在沙發椅背上,重新打開會場投影。 投影中的林聲雖然面上清清冷冷的,但他坐在宋宜旁邊,時而與之低頭交談,看起來比在賀洲身邊放松自在許多。 林聲內斂被動的性子時常讓他頭疼,他自認對林聲的確要求嚴苛,但也賦予他遠超一個家奴的地位,不論集團還是賀家的事務他都有決斷的權力,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自賤卑微。 以他的眼光來看,林聲能夠在他腳下做好一個家奴的本分,卻遠沒有身為一個家臣應有的膽色。賀洲煩透了他這種敬若神明的虔誠,嘗試過有意無意地逼他,卻發現兔子只會偷偷地躲起來哭,一旦問起,就耷著耳朵搖著腦袋不應聲。 賀洲盯著林聲的背影許久,才問道:“那你呢?” 這對郁重巖而言似乎完全不是個待考慮的問題,他理所當然道:“現在就挺好的,我哪個都不挑?!?/br> 這倒不是假話,家里三個小孩兒心思都不重,除了偶爾不省心欠收拾,關系一直很融洽,但要是考慮到從中提一個人出來,其實哪一個都不算合適。還不如一概平等地養著教著,不守規矩了抓過來揍一頓屁股。 沒等洽談會轉播結束,賀洲就已經離開郁氏。等到宋宜回來,他和郁重巖說起這件事,原本和林聲說好開完會再去用個飯,結果兩人剛一出會場,林聲就直接被賀洲接了走。 郁重巖聽了不免覺得好笑,有些好處,實在嘗到了就容易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