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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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聲在車上又扛不住困意小睡了片刻,在賀洲抱起他的一瞬間,就已經被失重的不適感驚醒了。 家主的臉色不太好。 林聲有些茫然,是因為和張延月待得太久,導致自己膽子都變大了么?他居然會覺得眼底藏著慍怒的家主也好看得很,鋒利的棱角,緊繃的眉眼,流暢精悍的肌rou線條因為抱著他而微微隆起。 賀洲一路走來都過于孤僻,無援的境地總是太多,但是他始終堅韌而強大,能夠破開一切僵局和圍困,換作是自己,是永遠不會有這種果決和悍勇的,而這注定了他只能仰望他的光芒。 在他血液里發酵的酒精隨著心跳擴散,他的思緒就像是從一片迷霧里跨入了另一片迷霧,讓他頭重腳輕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家主,您要是成婚了,還會允許我一直追隨嗎?” 聽了這話,賀洲一瞬間想要發作。但懷里人的瞳仁清亮,唇色鮮紅,雖然看起來沒事人一樣,實際上早就醉糊涂了。 賀洲冷硬地回答他:“你愛跟多久跟多久?!?/br> 林聲微微訝異,這話聽起來像是有點賭氣,但好歹也是個肯定的回答。 局勢安定以后,大概是仍然需要他這樣的人,雖然枯燥,卻足夠忠誠,多年長久的陪伴締結出的無上信任,這對林聲來說,是極為寶貴的東西,遠勝于任何可見的利益。 如若家主知道,他也和其他家奴一樣心存妄想,他的下場會如何?他沒有這個勇氣去下任何賭注,以他如今在賀家的位置,不可能再往上爬,也決不能往后退。 現在已經很好了……人不該太貪心。林聲不再言語,沉默而珍惜地享受著被賀洲攬抱著的滋味。 賀洲敏銳地察覺到一點不尋常的溫熱渡過來,即便他不低頭,也知道是林聲哭了。 林聲將眼睛閉得很緊,他的眼皮顫動得厲害,似乎在竭力阻止淚珠滾落,但依舊打濕了賀洲的衣襟。林聲一向喜歡將自己藏起來,也從不無緣無故地哭泣,賀洲可以說他從未見到過林聲這樣的一面,缺乏安全感,黏人又依賴。 淚水淌得越來越厲害,林聲依舊死死憋著哭聲,漸漸地,就像是喘不上氣一般,仿佛要把這些日子來的苦悶和酸楚都哭盡了。 賀洲少見地沒轍,陷入了酒氣微醺的沉默之中。 進了正門,管家納罕今天賀洲居然抱著林聲回家,等到林聲被放下在沙發上,走近一看才發現林聲眼眶通紅得厲害,語氣里含著關心:“哎呦,怎么哭成這樣?!?/br> 賀洲淡淡吩咐:“倒杯溫水來臥室?!?/br> 管家不多問,應了聲,嘆著氣連忙去辦。 賀洲帶著林聲進了洗浴間,又動手除下他的所有衣物,以往這些都該是林聲伺候他,這會兒林聲醉得稀里糊涂,能好好站著都不容易,更不用說自己洗漱。 林聲渾身赤裸,扶著墻壁慢慢坐進浴池里去,清亮的水波晃動,白凈的肌膚在熱水里蒸出一層惹人喜愛的淡粉。 賀洲見林聲泡在熱水里頭,仍癡癡地看著他,那視線灼燙,讓賀洲蹙眉問道:“洗澡都不會了?” 渾身的醉意被guntang的熱水催發得厲害,林聲只覺得自己耳膜鼓脹,喉嚨干澀,通身的血液都涌動著,叫囂著,不肯安寧。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晃蕩起伏的水聲里有些顫巍巍的:“家主,我想伺候您……” 看在難得主動的份上,賀洲遂了他的愿。 在熱水里泡了半晌,林聲身上的酒氣已經消弭不少,只余一點清淺的檸檬味縈繞著發尖。他跪在地面上,將男人的性器吞入濕軟的口腔,用濕滑的舌頭熟練而緩慢地濡濕它,察覺到口中的roubang微微上揚勃起,林聲清晰地意識到這行為取悅到了賀洲,便更加賣力地舔弄起來。 賀洲背靠著洗漱臺,看著埋頭認真伺候的林聲。濕潤柔軟的發頂在燈光下暈出一圈光暈,發絲烏黑柔順,黑密的睫毛小小地顫動著,這樣看著倒是很乖覺。 等到兩人出來,臥室內桌上的溫水已經變涼,林聲困得厲害,用薄荷葉泡的水清了清口,就倒頭在地上的早已鋪好的被褥里睡下。 第二天一早賀洲就出了門,管家交代了下人等到林聲睡起了再打掃臥室。 新助理正在集團里等得焦頭爛額,昨日的提案是林助之前才交代過他的,本來以為就差賀洲一個點頭了,沒想到晚上開會時就被賀洲一句話給否了,后來又不知道有什么事就提前離席了。 賀洲和林助意見相左,他一個剛被從賀家里頭提拔上來的就難做。賀洲手底下培養的都是自己的心腹,用的賀家人不多,他原本在外畢業了回常京,是沒指望進賀氏的,結果林聲要接洽新項目,就將他撥過來臨時頂上了。 原本這事應該要聽賀洲的決議,但這提案是他之前看著林聲加班趕出來的,要是直接作廢,那也太可惜了。況且他來之前也做了功課,知道林聲這個家奴在賀洲跟前地位夠高,要是不知會一聲,萬一兩個人生了什么嫌隙倒頭來苦的還是自己。 助理艱難地開口:“家主,舊提案是林助之前用了好幾天才做完的,您看要不大改一下,現在做新的就怕趕不上時間了?!?/br> 賀洲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要重新查看文件的意思。 新助理瞧他臉色,心里咯噔一下,以為壞了事,結果聽見賀洲說:“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按提案去辦吧?!?/br> 助理心里納罕,提心吊膽地從賀洲辦公室里頭出來,壓著胸口小聲道:“今天沒發火!” 有人輕聲說:“還是林助在的時候輕松點啊?!?/br> 林聲休息得不好,他一覺睡到了下午,才發現沒人叫他。醒來時頭疼欲裂,神經突突地跳。昨天晚上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倒也不是全忘了,林聲此刻手里提著牙刷,滿嘴的牙膏沫,傻愣愣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白得慘淡又憔悴,哭過頭所以眼皮腫得和核桃一樣,實在有些難看。 林聲剛想跨出房門,卻被門口早就守著的侍從攔下,他垂首委婉道:“林少爺,家主剛不久下過令,有什么需要的,拿進房里來就是,只是讓您別出這個門?!?/br> 能在賀洲這頭留的侍從,都是有些眼色的,既然話里頭說了剛不久,就說明賀洲此刻應當是從集團回來了。 林聲有些不解,也不為難人,只是叫人進來送飯清掃,乖乖地回了里頭坐下。 賀洲坐在會客廳里,面上透著幾絲寡淡的漠然感,有侍從來為他奉茶,小心翼翼不敢喘一口大氣。 賀洲沒有拿起茶杯,先問道:“葉家的事你一個人就做得了主嗎?” 端坐在沙發上的葉鹿笑盈盈的:“父親向來疼我,他知道我上次來過賀家以后,自然也是同意的?!?/br> 賀洲收斂鋒芒時,語氣散漫,“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葉鹿眼睛微微一轉:“您自然是賀家的家主?!?/br> 賀洲忽然意義不明地哼笑了一聲,葉鹿習慣了他的冷面,這會兒不知道他突然笑點什么,一瞬間只覺得毛骨悚然。 賀洲自知是個性子惡劣的人,這些年來也只有林聲一個人能夠妥帖地承受他所有情緒,這會兒冒出一個揣著一肚子心思的葉家來自薦,說起話來又裝得這么端莊有禮,怎么讓他不發笑。 此時賀洲抬眼:“知道我賀家的禮教規矩?” 葉鹿并不遲疑,應對得很快:“知道?!?/br> 這倒是像作了萬全準備來的。 賀洲話語中帶著微嘲的尖銳:“話別答應得這么快,葉家少爺這樣被家里金尊玉貴地養起來,怕是受不了我們這些家族古板的風氣?!?/br> 這話有點直白地嫌棄他嬌貴,葉鹿微微皺眉。 賀洲將腿隨意地交疊起來,不再迂回,“先前的消息,是你們葉家散播的吧?” 葉鹿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面上有一瞬間的驚慌,又很快鎮定下來。所謂的消息無非就是賀家和葉家屬意聯姻,葉家向來善于cao縱輿論,在上流社會里傳播這檔子消息,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賀洲隨意地擺了擺手,一旁候著的侍從會意,打開門讓兩位所屬戒室的侍從進來。一人手里捧著一塊長方的薄墊,一人手里則捧著浸濕了的毛巾和藥物。 坐在沙發上的賀洲目光依舊淡漠,講起來話來冬日薄冰一般:“既然想當我賀洲的正妻,今天就教你第一件規矩,你上一回來賀家,我并未給你們答復,私底下傳謠生事,罪屬妄言,應當掌嘴?!?/br> 這些年他靠著葉家獨子的身份出入影視圈子,哪怕是各路巨腕、名導、投資人都對他禮讓三分,他的身份可不和卑賤的家奴一般,哪有像賀洲這樣上來就要動他臉的? 兩人僵持了片刻,葉鹿臉上的笑開始掛不住,他根本沒料到賀洲真敢對他動手,剛才答應的不過場面話,怎么可能真的依他:“賀家主別開玩笑了?!?/br> 葉鹿感覺自己被一步步緊逼著,對面的賀洲眸色深重,像是凝絕幽暗的深潭。捧著薄墊的侍從先一步走到葉鹿旁邊,解釋道:“在賀家受罰,那必得是跪著的。家主今天體諒葉少爺是頭一回受賀家的規矩,特意叫我們帶了這墊子來,免得跪壞了膝蓋?!?/br> 這話聽在葉鹿耳朵里和威脅無異。另一邊的侍從放下手里的藥物,要來押他跪下。 察覺到賀洲是要動真格的,葉鹿心中慌亂,猛地站起來反手打開侍從的手,仿佛見了什么臟東西,情急之下一時間忘了維持禮儀尊貴的外相,聲音也高起來:“你算什么東西,別碰我!” 賀洲依舊不動聲色,葉鹿身上已經冒出一層汗來,葉家不比賀家背景深厚,他不是不清楚賀家的規矩繁重,他認識的人里,也有不少仗著錢和地位學這些豪族玩養小奴隸的游戲,但他自小在葉家就高高在上,絕不可能跪在別人腳下受辱。 見葉鹿不肯下跪,侍從又忌憚他的身份,場面紛亂,賀洲已經有些不耐煩:“葉少爺初來乍到,給他講講?!?/br> 侍從應了一聲是,才慢條斯理道:“要是因為怕疼抗刑,那么只是受罰數目翻兩倍。如果要是因為重臉面而抗刑,就說明心不正,不服管教,就要赤裸全身,掰開屁股,在戒室的露天院子里抽到后xue腫爛為止?!?/br> 這樣折辱人的法子,聽得葉鹿渾身發冷,一時沒察覺到旁邊的侍從再度來按他跪下。葉鹿的膝蓋剛一挨上薄墊,就被牢牢壓住肩膀,葉鹿還欲掙動,就被踩住腳踝,抓住后腦的發根,迫使他抬起頭來,另一位侍從壓住他另一側肩膀,揚起手掌便抽下去。 葉鹿的助理并不是世家圈子里的人,她原本立在葉鹿身后,此刻完全被這場面驚呆了。她作為葉鹿助理,這些年也被奉承得飄飄然,還是頭一回遇到賀洲這樣不講理的冷面閻王。 賀洲正裝齊整地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毫無憐惜的意思,那張在星網上知名的漂亮臉蛋在掌摑之下迅速地發紅、腫起,又顯出紅紫的碎砂一樣的血淤來。行完罰,白皙的面頰淤腫得厲害,幾乎看不出原本面目,葉鹿仍然跪在地上,痛苦且屈辱地嗚咽著,眼淚忍不住地淌出來。 侍從熟練地將藥露均勻地噴灑在毛巾上,敷上他的面頰。藥物乍一接觸傷口,自然是疼極了,葉鹿大聲痛呼掙扎起來,卻因為被兩位侍從壓制著,居然連爬都爬不起來。 賀洲只覺得耳邊聒噪,沒再繼續待在會客室里,只交代侍從將他送回葉家就走了。 主臥的門被推開時,林聲剛用完一碗小菜粥,又去拿檸檬水漱口,安安靜靜地坐在屋里等,他全然不知道家主發落了葉鹿,只覺得家主的心情依舊不善。 他放下手里的巾帕,先跪地迎接:“家主?!?/br> 賀洲邁著步伐經過林聲的肩側,將自己外套脫下,順手半披掛在了衣衫單薄的林聲身上,隨即說道:“過來?!?/br> 林聲猝不及防,手指迅速抓住了賀洲的西裝,才以免讓它掉落在地染了灰塵。賀洲的衣服做工考究,緊貼著著脊背的內襯還帶著讓人安心的余溫,林聲不太舍得撒開手,索性半披著膝行到家主面前。 林聲的脊背挺拔,跪姿的確比外頭那個葉鹿漂亮端正許多,眼尾還捎著淚后未消的一抹嫣紅,激起人的凌虐欲來。 賀洲坐在床沿,感到心情松快些許,又說:“脫鞋?!?/br> 林聲應了聲是,托著鞋底的手指纖長漂亮,指腹柔軟細膩,替賀洲除下皮鞋和底襪后,林聲更深地低下頭去,將溫涼的吻落在賀洲的腳背上。他看起來渺小而虔誠,就像是向他的君王忠心地獻上自己的所有,也期望為昨日的失態祈求寬恕。 林聲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任何的不適合,他能好好地在賀家待到今天,都是因為賀洲保了他,否則扣著泄密叛主的罪名,今天被驅逐到哪顆邊緣星球流放也說不定。 賀洲并不阻止他鄭重的禮儀,見他抬頭,吩咐著:“去把扇子拿來?!?/br> 木柜上,擺著一只色澤光潔細膩的存世珍瓷,這瓷器本是一對,前些日子被砸了一只。賀洲要的那柄折扇就擺在中央。賀家的古物眾多,那扇子即便再好看,也顯得平凡而不起眼了。 接過林聲雙手呈過來的折扇,賀洲問他:“昨天的事,沒什么想交代的?” 賀洲這一提,反倒讓林聲瞬間臉頰通紅了,昨天他酒后纏著家主的那些行為,零碎卻深刻地留在記憶里,讓他羞愧也讓他懼怕。 見林聲又沉默,賀洲手里頭拎著折扇,在掌心里倒轉了,只捏著扇骨尾巴,輕輕地敲著扶手。賀洲的語氣里有著與以往格外不同的情緒,像是哀嘆他的不懂事,那雙漆黑的瞳仁底下,似乎有波瀾緩緩起伏:“撬開你的嘴就這么難?” 林聲啞著聲道:“昨天是林聲失態了……” 賀洲捏著林聲的下顎,不太滿意,又將折扇捅進他嘴里。時間一長,墨跡苦澀,在嘴里慢慢化開。這扇子還是前段日子在長棱剛拍下的,這會兒居然就要毀在他嘴里了。 林聲只以為是昨日果然惹了家主不快,畢竟不論是喝得爛醉,還是在家主面前失禮地流淚,都是本可以避免的情形,家主要是動氣,的確怎樣罰他都是應該的。乖乖含著折扇一端不敢發出聲響,正當他反思著自己的逾矩,卻聽見家主緩慢地說道:“葉家我已經打發了,別再哭了?!?/br> 望著端坐的男人,林聲一時像是發了懵,而鼻尖卻又濃烈地酸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