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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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剛敖剛想解釋,就被女孩子跨過了胳膊。 “是啊,我們剛談了不久,他不好意思的嘛?!?/br> 邱剛敖一頭霧水,剛想甩開。 就被女孩子湊過來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怕沒面子,我就當是你女朋友好了?!?/br> 這是哪里來的神經??! 邱剛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甩開。 對巡警那邊呵斥道:“還愣著干咩,怎么錄口供不知道嗎!” 標哥退休之后,簡直是個傻子。 連忙上前擋住了巡警,“誒呀,都是一家人,阿敖脾氣壞,鬧別扭而已,你們去錄節目,去錄節目?!?/br> 邱剛敖簡直莫名其妙,剛想上前解釋。 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冷漠,帶刺,陰陽怪氣。 “嘖嘖嘖,阿sir真是人不可貌相,工作這么忙,也不耽誤發展男女朋友關系啊?!?/br> “怎么,是想趁著年輕,趕緊生一個養老?” 邱剛敖抬起頭,榮斐站在標哥旁邊。 雙手插兜,陰陽怪氣的態度,把美貌的打折了不少。 阿華站在不遠處,好像吃了屎。 慧思他們站在酒店,表情十分統一。 宣傳片媒體一見榮斐,簡直像看到了金山。 舉著話筒就把巡警拋到一邊,過來采訪榮斐。 “榮生,難得啊。這么有緣,好不好回答幾個問題?” 榮斐失憶之后,脾氣不是一般的怪。 也不是說怪,應該是本來就是這樣的。 他是榮家獨子,外祖爺爺父母都在的時候。 幾乎寵到天上去。 “有緣?邊個跟你們有緣?” “我倒是覺得,阿sir跟他女朋友挺有緣???怎么……” “不介紹一下?!?/br> 他抬起眼皮,瞅了一眼邱剛敖旁邊的女孩子。 長頭發,溫溫柔柔的和阿晴一個類型。 死男人,幾十年過去。 品味都不帶變的。 “她是……” 還沒等邱剛敖開口。 “我是安妮,剛剛認識,現在正在努力追求中?!?/br> 她走過去并肩和邱剛敖站在一群。 臉紅的要爆炸。 阿華現在像是吃了兩坨。 藍可盈抱著小兒子過來打圓場。 “不如先進去,外面這么冷?!?/br> 媒體人不甘示弱。 “榮生,今天怎么會在這里?有安排?” 榮斐的嘴像是鑲了刀子。 “你們瞎嗎?看不出我參加婚禮???” 永遠不要小看港媒的臉皮。 “起止啊,我們眼睛不好使,還想著榮先生的終身大事,乜個時候能解決呢?!?/br> 榮斐又開始控制不住的抽煙。 邱剛敖想制止,但現在又沒有立場。 只好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卻被榮斐扎:“咳乜咳,剛剛千里追兇,也不見你臉紅半點?!?/br> “榮先生,好不好說兩句嘛,跟我們透露一下最近的感情情況?” 那人看了一眼邱剛敖,邱剛敖認出。 那就是,經常抓著他不放的那幾個媒體人之一。 榮斐直接朝酒店走,理都不帶離的。 媒體人抓不到他,就逮著邱剛敖問。 “聽說你最近就要升總警司?是不是感情上也說兩句,我們大眾也很好奇,您這么能干的港警,怎么……” 媒體的問題不斷,邱剛敖顧著警局的形象,言簡意賅的回著問題。 邊往酒店退。 終于有個媒體人,斗著膽子問出修羅場終極問題。 “您和榮生分手才多久,是不是以前根本不喜歡男人,是被權勢所逼,現在職位上去,甩脫資本的束縛,就開始追求所愛!” 邱剛敖:…………??? 阿華:…………??? 標哥:……我退休之后,究竟發生了乜??? 已經快走到酒店門口的榮斐,刷的一下回頭。 臉色立刻就差了起來。 他失憶之后無所顧忌。 仗著有權有勢,天天發律師函。 頂著一張盛世美顏橫行無忌,四處開炮。 他反應了三秒,大概是不敢相信。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敢把路走死。 他氣沖沖的從臺階上跳下來,旁邊的堂哥拉都拉不住。 一把站在媒體人的面前,直接開口問道。 “我跟阿sir分手了多久???” 榮斐出生就站在頂點,無數金錢權勢養出的威壓。 步步逼人。 連繚繞的尼古丁煙霧,都帶著他的鋒銳。 “三……三個多月吧?!?/br> “邱剛敖,是多久???” 他扭頭問道。 “96天?!?/br> “他以前不喜歡男人???” 媒體:“不……不喜歡吧。他看起來很直?!?/br> 榮斐下臺階,媒體退臺階 “他看起來直??? “邱剛敖,你自己回答!你自己直不直!” 他又轉頭問邱剛敖。 安妮已經放開了邱剛敖的手。 標哥已經是驚訝臉,抖著聲音問阿華。 到底發生了乜事。 邱剛敖倒是心平氣和,順著榮斐的話攤手。 “不直啊,彎了幾十年吧?!?/br> 榮斐一個個,反問著媒體剛剛的問題。 “我用權勢壓人???” 媒體:“您……您不是看起來……” “怎么,我看起來就像以勢壓人的混蛋???” 媒體人想點頭,又不敢。 “邱剛敖你說!” 邱剛敖跟著榮斐下臺階。 “乜是啊,我自愿的。他沒有以勢壓人?!?/br> “甩脫了我的束縛???勇敢去追求所愛???”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安妮。 邱剛敖終于有機會解釋。 “乜是,她被搶劫,我幫了一把而已?!?/br> 榮斐這次沒有去嗆媒體,反而繼續對邱剛敖說道:“你這么愛幫人,不如送佛送到西,給這位小姐提供一個男朋友!” “勇敢的去追求你的所愛?!?/br> 堂哥已經開始捂臉。 邱剛敖愣了一下,方才開口道。 “標哥也等急了,婚宴就要開始?!?/br> 榮斐冷哼一聲,媒體幾乎要被他逼出中環。 其他人早就去趕婚宴去了,只剩他倆慢慢上臺階。 邱剛敖的領帶貢獻給了搶劫犯,渾身都不舒服,干脆解開一??圩?。 琢磨著能對榮斐說些什么。 剛想開口,榮斐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聽后說了幾句,就從兜里掏東西。 “這個紅包幫我給標哥,我公司有事沒辦法多留,先走了?!?/br> 他的指尖在邱剛敖手心一觸即離,涼的驚人。 邱剛敖又一次動作快過腦子,把那只手握在手心。 “我不喜歡男人,我中意你。我跟那個女孩子真的沒關系?!?/br> “我想跟你重新開始?!?/br> 榮斐剛想說些什么,幾聲快門響起。 不遠處的媒體看到榮斐回頭,跑的比兔子還快。 邱剛敖摸了摸空落落的手,不知道榮斐是怎么想的。 【驚!榮氏掌權人和東九龍高級警司舊情難忘!兩人攜手預定酒席!】 【酒店大門前深情對望!】 【復合指日可待!】 然后是一小段視頻,雖然死亡角度下的榮斐依舊美顏盛世。 但怎么都擋不住的頂級資本家的可惡內在,讓股票下降了0.1%。 但隨即又上升了1%,原因是他頭一次出現在娛樂八卦頭條。 那張臉震驚了很多根本不看財經頻道的人。 好看到股票飆升。 哪個角度都好看的好看。 【更多消息,請關注下期】 然后那家報社就被榮斐告倒了。 再也沒有下期出現。 邱剛敖沒有再來找過你,榮宅也沒有去過。 你聽阿華說,他回去復職。 變了很多。 你問道:往哪里變? 阿華的聲音遮不住喜色。 往好處,阿敖在回到以前。 溫和,圓滑,一身強悍歸于正義。 天下太平。 你把阿華拉黑,把所有試圖向你透露阿sir消息的人,都拉黑。 你不想讓阿sir好。 憑什么他輕飄飄的轉身,把你丟在原地。 自己就可以變好。 榮斐又在罵你,你是不是變態,見不得別人好??? 你又罵回去榮斐。 老子看的來所有人好,就是見不得邱剛敖好! 踏著你的血rou尸骨變好。 憑什么??? 他在變好,把你扔在原地。 他會找到一個真正心意相通的人。 組建家庭,生兒育女,重新開始。 榮斐呢?誰來管他? 你憤憤不平,榮斐也在沉默。 他在而立之年時,尚能看開。 邱剛敖愛中意哪個就中意,日子能過好就可以。 卻在不惑之年陷入迷茫。 你在跑步機上跑步。 勻速五公里,每天一小時。 可以稍微睡得好一點。 不然你每天都要失眠。 但是沒用。 你在失憶的時候,瀟灑放縱。 抽煙喝酒,濫用止痛片。 但是很開心。 恢復記憶之后,成功甩開邱剛敖之后。 你舒服了不到兩天,就被更大的痛苦所包圍。 人生怎么這么難過? 活著艱難,死亦痛苦。 成盒成盒的香煙無法解救你。 效力更強的止痛片,更沒有幫助。 你喝不了酒,你還不想死。 你拼命的在跑步機上奔跑,知道精疲力竭。 才停下來。 呆呆的看著窗外的人流。 長夜都有破曉的時刻。 這么多人,怎么就不能有人救救你? ……………… 頭一個察覺到榮斐不對勁的,是堂哥。 他可以算得上,是榮斐最親的親人了。 常年奔赴在拆散有情人第一線。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邱剛敖從來不適合榮斐。 榮斐是資本家,生來就是灰色。 邱剛敖是警察,天生的純白色。 榮斐中意,所以忍。 堂哥不知道他的中意有多深,才能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崩潰。 邱剛敖做事偏執極端,榮斐從來留一線。 他倆不適合。 邱剛敖不明說,榮斐就更不會說。 他的情埋的那么深,骨子里卻又寫滿了驕傲。 哪怕痛的要命,也絕不會開口回頭。 榮斐要被熬死了。 堂哥從來沒有這么清楚地,察覺到面前的事實。 即便是他失憶前,最艱難的那一段時間。 他也始終還有一點希望。 可恢復記憶之后的榮斐。 表現好像還是一個正常人,但內里支離破碎。 只靠著一股氣撐著。 那口氣是爺爺留給他的,是父母托給他的,是榮家世世代代的榮譽。 壓給他的。 可他要垮掉了。 堂哥慌得不行,卻不敢在榮斐面前表露半分。 榮斐現在沒有意識到,自己垮掉了而已。 他要是說出來,明天就要辦葬禮。 堂哥想去找邱剛敖,但是說什么呢? 回來救救榮斐,別讓他死。 榮斐只會死的更快。 他那么驕傲,對他來說。 施舍只會是致命的毒藥。 堂哥無數次,無數次,無數次的乞求。 乞求榮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讓榮斐別那么驕傲,別那么敏感。 讓他相信,邱剛敖是真的中意他的。 不是因為法庭的孤注一擲。 也不是因為監獄的打點。 拋開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談。 邱剛敖中意榮斐。 從第一眼就中意。 但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切是這樣,兩個人就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堂哥快要急禿了頭,手里還抱著一罐子奶糖。 榮斐迷上了甜味。 你手里捧著奶糖罐,順利的開完一場會議。 很開心,你抬頭看頭上一直冒汗的堂哥,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 “你沒事吧?這么熱?” 堂哥胡亂擦了幾下,問你晚上要不要去家里吃飯。 堂嫂做了好吃的。 你搖搖頭,你已經發現了更好的解壓方法。 你會得救的。 榮氏不會倒。 你伸了個懶腰,約好時間。 然后去睡了個回籠覺。 ……………………………… 你一口氣睡到日暮降臨,才睜開眼。 渾身都懶洋洋的,很舒服。 但是你知道,不到一個小時。 你就會被打回原形。 頭會像刀割一樣痛,再強效的止痛藥都不管用。 心里空落落的,賺多少錢都填不滿。 但還好,有人救了你。 ………… 陳非站在酒吧門口,他剛出獄。 他爸爸身體不好,想在這些年退下去。 他的刑期,就算沒有到。也要到。 誰讓他是他爸爸唯一的兒子。 他剛出獄,逐步接手集團。 就跟榮家談了一筆案子。 直接讓了百分之百的利潤,甚至還倒貼一部分。 他爸爸非但沒怪他,甚至還夸他有遠見。 知道和榮家搭上線。 陳非笑了笑,他哪里是為了陳家。 他明明是為了榮斐。 那個大資本家,比樓鳳還招人的男人。 他心心念念了小十年的男人。 不過一場酒局,他就發現了。 榮斐快垮掉了。 他沒帶戒指,眉目之間再不見當初的運籌帷幄。 簽下凈利潤百分之百的合同,都不見一絲喜色。 只有公式化的微笑。 身上尼古丁的味道,連香水都遮掩不住。 混合在一起,嗆鼻又迷人。 他還在成把成把的吞藥。 陳非在遠處,看著他在角落服藥。 甚至連水都來不及喝,直接干嚼著吞咽。 連滑動的喉結,都寫滿了絕望。 他當然有責任救他。 畢竟他當初,也曾經嘗試撈他一把。 ………… 這間酒吧是他的產業,他冒著冷風,親自在門口等著。 老板在旁邊陪著,悄悄塞給他一包東西。 “陳總,這是你吩咐的。我截下來一批,純度都很高?!?/br> 陳非捏在手心,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要不您進去等,招呼我一聲,您的客人來了,我親自領他進去?!?/br> 陳非笑了笑,想到多年前他爸爸罵他的那句話。 你個兔崽子,你招待他???你老豆我招待他都怕是不夠格。 他在最開始的時候不服氣,然后在這些年里。 想著那個人,就越來越認同他爸爸的教導。 于是他開口說道:“你在開乜玩笑,我爸爸都沒資格招待的人……” 他沒有再往下說,卻成功的讓老板擦了把冷汗,不由自主的整了整衣領。 ………… 你打開車門,陳非就在門口等著。 見你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榮生,今天怎么樣?” 你皺了皺眉,“告訴你幾多次,我和你爸爸同輩?!?/br> “你應該叫我榮叔叔?!?/br> “我應該叫你榮叔叔?!?/br> 他和你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懶得再說些什么,揉了揉額頭。 酒吧里很吵,非常吵。 陳非請你去樓上的包間,你拒絕了。 你想留在樓下。 即便很吵,但是有很多人。 生命的氣息,哪怕他們是在凌晨時分,做著消耗生命的事情。 陳非找到一個隱蔽的卡座,請你坐進去。 然后拉上了簾子。 …………………… 邱剛敖在加班,他們在追一起案子。 一種新型毒品,很容易上癮。 價格低廉,打著軟毒品不成癮的幌子。 迅速在港城流傳。 他們已經加班查了幾個酒吧的牌,但是幕后很隱蔽。 又是新貨,很難查出來。 邱剛敖在白板上畫著關系圖,今天是臨時抽檢。 蘭桂坊是重點。 他讓伙計們都帶好裝備,自己也整理好武裝。 在地圖上劃下一個目標。 “分三隊,突擊?!?/br> “帶好警犬,留好證據?!?/br> “跟這批毒品有關的,一個都要放,全都抓進來!” “YES,SIR!” ………………………… 你坐在卡座上,陳非遞給你一杯酒。 你小小的嘗了一口。 你只試著酗酒了一天,第二天起來簡直要死掉。 于是喝酒排解憂愁這項打算,被你劃掉。 你瞇著眼,耳朵里嗡嗡的,全是外面的音樂和尖叫聲。 “藥呢?” 你們談完生意,止痛片不夠。 是陳非湊上來給你他常用的,效果很好。 你那天安睡到天明。 沒有失眠,沒有噩夢,沒有阿sir。 陳非捏了捏褲兜里的一小包東西。 他不怕榮斐發現。 榮斐不碰毒。 他那天給榮斐的,不過是最常見的大麻。 他怕榮斐發現,還稀釋了很多。 但這次這個不一樣。 他想讓榮斐上癮。 離不開他,離不開藥。 他就是榮斐的藥。 不對,陳非搖了搖頭。 他是榮叔叔的藥。 陳非掏出了那包東西。 榮斐還斜倚在卡座上,臉色蒼白的要命。 五光十色的彩燈打晃在他臉上,更襯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是真的漂亮。 比十年前還要勾引人。 說實話,陳非不喜歡十年前的他。 矜貴驕傲,從容自信。 就像一座大山,高高的佇立在他眼前。 襯的所有人,都是他腳下的螻蟻。 無論如何都無法征服。 笑著罵人,勾起的唇角都是威壓。 陳非更喜歡現在的他。 就好像是被礦工掏空了的寶藏,挖掘的工人總以為還有,總想把最后一點都掏空。 殊不知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只要再一點點的炸藥,他就會整個崩塌。 碎成粉末。 你微瞇著眼,懶得說話。 午覺時積攢的那一點點能量,很寶貴。 你不想浪費。 陳非遞給你一包東西。 “榮叔叔,試試看?!?/br> 你睜開眼,那是一包透明的粉末。 是毒品? 你搖搖頭,你還不至于墮落到如此地步。 “我不碰毒,榮家不碰毒。全港皆知?!?/br> 陳非見榮斐沒有立即起身離開,就知道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 又把粉末往前推了推。 “榮叔叔,這不是毒。這不是是強效的止痛藥?!?/br> “你那天頭痛的那么厲害,我看到你等不及……” 你抬頭看了他一眼。 陳非背后都滲滿了冷汗,這要是之前的榮斐。 他能被嚇得尿出來。 但現在的榮斐,只是強撐著一股傲氣。 不愿示弱罷了。 他咽了口口水。 往榮斐那里湊了湊。 “這真的是止痛藥,不上癮不傷身。你上次也吃過,肯定舒服了點?!?/br> “不然你不會聯系我?!?/br> 蔓延的鈍痛,又在太陽xue周邊出現。 你不由的開始回想那天的放松。 很吸引人,但不值得。 你不碰毒,打死不碰。 陳非直接把東西塞到你手心。 舉起手發誓:“這絕對是您那天吃的,我私人醫生開的,只不過當時做成了膠囊的樣子?!?/br> “你信我?!?/br> 你不信,他就是說出朵花,你也不信。 但是你的頭實在太痛。 痛的無法忍受,你又抽了一根煙。 “那天的膠囊,給我?!?/br> 陳非沒有想到,榮斐的性子那么硬。 長眼的人都看出,他已經痛到極限。 救命的藥就在眼前,他卻能絲毫不動心。 陳非沒有辦法,從兜里掏出膠囊。 “您試試,但效果真的是袋子里的東西最好?!?/br> 你冷笑一聲,拆開膠囊。 “怕是要我命的速度,也是最好的?!?/br> 陳非尷尬的給你倒了一杯水。 你拆開膠囊,嘗了一點。 是那天的味道。 就和著水咽了下去。 你沒有離開,藥沒有起效。 如果可以的話,你想多要幾粒。 陳非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榮斐的眉頭。 越皺越深。 那根本不是藥,就是簡簡單單的止痛片磨成粉,加了一點大麻。 一個廁所都能排掉的量。 當然解決不了榮斐的痛。 所以在他希望破滅的時候,終究還是會選擇這包白粉。 果然,他的眉頭始終緊鎖。 藥沒有用,依舊是痛。 你睜開眼,陳非在你旁邊笑著。 又把那包東西推過來點。 沒有什么會比以為疼痛會減輕,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更讓人絕望的事情了。 但你不碰毒,死都不能碰。 你站起身,準備告辭。 卻又被陳非喊住。 “榮叔叔,我不騙你。如果你實在不喜歡這個,喝點酒緩解一下也可以?!?/br> 你不是沒看到酒杯上面暈開的藥。 陳非也知道你看到了。 他把酒杯往你面前推了推。 “榮叔叔,大家都是明白人?!?/br> “你不碰,我不勉強?!?/br> “但你要不要試一試,其他的解壓的方法?!?/br> 旁邊已經有曖昧的調笑聲。 “一點點助興藥,你可以試試?!?/br> “都是成年人,你明白的?!?/br> “有時候,某些東西發泄出來。會比憋著更好?!?/br> 你又坐了回去。 你想走的。 可是陳非很聰明。 你的頭幾乎痛到炸裂,絕望感似乎蔓延到心底。 你乜有辦法可以救自己。 你的余生,都只能和這種痛苦作伴。 太煎熬了。 你慢慢的喝下那杯酒。 你不喜歡酒,也不喜歡失控。 但你更討厭痛苦。 你很討厭喝醉,因為你不記得醉后的自己,做過乜事。 但現在例外。 也許什么都不記得,對你才是解脫。 陳非漸漸的靠近你。 太惡心了。 但是血rou都要翻滾出的痛,還是制止住你的動作。 “再給我一杯酒?!?/br> 你啞著聲音說道。 喝醉吧,喝醉你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哪怕只是稍稍逃離這種痛一點點。 你也可以做出妥協。 “榮叔叔,習慣在上還是在下?” 你又喝下一杯酒,身體開始漸漸發熱。 你邊個都不喜歡,甚至連男人都不喜歡。 你就中意那么一個人而已。 你冷哼一聲,“不管是在上,還是在下?!?/br> “你叫我一聲叔叔,不惡心嗎?” 陳非離你越來越近,伸手來解你的領帶。 “榮生,習慣在上還是在下?” 你閉上眼,痛到眼前出現模糊的光斑。 “無所謂?!?/br> …………………… 酒勁和藥力都開始漸漸上涌,所有的感官模糊。 脖頸的吻很輕,身上的手也很規矩。 但還是不舒服,想吐。 你踢開他,又倒了一杯酒。 怎么還沒有醉??? 為什么頭還這么痛? 你咕咚咕咚喝下整杯酒。 看著沙發上的陳非。 真惡心。 你也很惡心。 但你想不到什么其他好的辦法了。 你不想死,更不想余生都困在這種痛苦之中。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一點的話。 你想試試。 你又倒了一點點,單手去解腰帶。 你是不會去找阿sir的。 你就是去找路邊的一條狗,都不會再去找邱剛敖。 陳非躺在沙發上呵呵直笑。 榮斐瘋了。 他眼里都是厭惡,手卻在解衣服。 黔驢技窮,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不碰毒,就只能試試性。 陳非想象不到那種痛苦,能讓榮斐折腰。 那可是榮斐。 他舔了舔下唇。 榮光斐然,港城之光。 二十歲接手榮氏,算無遺策的大資本家。 多少人心里的光! 榮斐又走了上來,他現在渾身什么味道都有。 尼古丁,香水,喝的太急濺出的酒液。 混合在一起,墮落成地上的泥。 你又坐回到了卡座里,簾子遮的很嚴。 身上的手也漸漸放肆。 你透過縫隙,看到在外面群魔亂舞的人群。 真好啊,不痛以后你也想試一試。 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想把榮氏再規整一下,想去看看山,看看海。 想去看看爸爸mama和爺爺。 周叔周嬸。 還有家里的小花園。 醉意開始侵蝕身體的每一寸皮rou,你用最后一絲理智。 手搭上了陳非的后頸。 陳非在那一瞬間,冷汗直接浸透衣衫。 不安分的手立馬收了回來。 頭頂上的視線,好像是噬人的猛獸。 低低的聲音傳來。 “我不喜歡痛,隨便你怎么弄。但要是我不舒服,你就等著重新滾回去吧?!?/br> “哪怕你是陳佑禮唯一的兒子都沒用?!?/br> 后頸上的手很涼,陳非的心里卻像是著了一團火。 “還有……” 你閉上眼,掐著他的后頸靠近你。 你權衡了下,到底是想起阿sir痛苦,還是身體上的痛苦更讓你難熬。 最后還是選擇了前者。 “我不喜歡男人,但有一個中意的人?!?/br> “我要是不小心叫了他的名字,記得打醒我?!?/br> 手下的人一動都不敢動。 有賊心沒賊膽,比地溝的老鼠還要讓人惡心。 你嗤笑一聲,松開了鉗制著他的手。 陳非大口穿著粗氣,看著地板不敢抬-頭。 直到沙發上的人呼吸平穩,陳非以為榮斐睡著了。 但他緊皺的眉頭,和不時抽動的手指。 還是告訴他,他還醒著,他默認可以更過分。 陳非抖著手,去解他的扣子。 榮斐是他這輩子見過。 最奇怪,最矛盾的人。 他和那個阿sir簡直是一類人。 驕傲到天上。 榮斐甚至更勝一籌。 阿sir當時是別無選擇。 可榮斐不是。 他有權有勢,甚至中意的人都也同樣中意他。 可榮斐不要。 他寧可被自己的驕傲折磨到奄奄一息,都不肯去示弱半句。 但很快,陳非就來不及想那么多了。 沙發上的榮斐,就像一根被繃到極限的鋼絲。 一陣風吹上去,都會斷掉的纖韌。 他的樣貌,身體,氣勢。 和頂峰時期的他簡直天差地別。 就像是一盞即將熄滅的燭火。 陳非用領帶去蒙住他的眼睛,他不想看到里面的厭惡。 十年前是不屑,十年后依舊沒有改變。 陳非把手搓熱,從他的腰后探進去。 后背很薄,皮rou都帶著玉石的溫潤精細。 榮斐舒了一口氣,陳非又停止了動作。 他也覺得自己孬種,明明人都已經在這里。 表明了態度。 他卻依舊會因為榮斐的一個呼吸,而戰戰兢兢的不敢妄動。 榮斐卻相反,主動地湊了過來。 輕輕的吻著他耳廓。 捏在他肩膀上的手,卻像和他有深仇大恨。 陳非甚至感覺那塊肩胛骨,都要被他生生捏碎。 榮斐緊咬著牙關,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顯。 欲言又止,反復糾結到,可以聽到他咯咯打顫的臼齒 最后他還是放棄了。 開口喊了一句。 阿敖啊。 他甚至驕傲到都不肯出聲,只有淺淺的氣音。 陳非是根據他的口型辨認出的。 他想起榮斐喝醉前的那句。 記得打醒我。 他火急火燎的扒著自己的衣服。 他怎么可能會打醒榮斐。 他恨不得榮斐沉浸在這場夢里。 大夢長夜,悔不當初。 ………………………… 邱剛敖帶著組員,掃了大概三個場。 直到凌晨時分,大家都累得不行。 收獲頗豐,起碼這個月指標完成。 雖然沒有抓到幕后黑手,但抓回去一個個問。 總能尋出點蛛絲馬跡。 最后一個,搞完今天收工。 邱剛敖收斂了很多脾氣,手段溫和了不少。 遇到暴力抵抗的人,也會耐下性子多說兩句。 再往后,他就不耐煩了。 但他去咨詢了醫生,盡量不打頭。 最后一場簡直是兵荒馬亂,老板出頭倒是硬起的很。 “阿sir來我們這邊查牌,搜查令呢???” 阿華往他眼前一亮,手里警犬的繩子握的死緊。 這邊肯定不太平,警犬們都焦躁得很。 老板還是不懼,他頂頭上司在這里。 那位榮先生也在這里。 就算是他們聚眾開party。 今天也不會有事。 就是今天的警官太過刺頭。 慧思一腳就踢翻一個喝蒙了的醉鬼,邱剛敖剛想勸下手都輕點。 就聽到老板在叫囂。 “我勸你們趕緊走!我老板和榮生都在里面,耽誤了他們談生意,幾個總司也賠不起!” 邱剛敖挑了挑眉,“榮生?” 老板以為他怕了,氣焰更是囂張。 直接指著被簾子擋下的隱蔽卡座。 “對啊,港城還能有幾個榮生,更何況還有我老板?!?/br> 阿華也在笑,還調侃邱剛敖。 “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我們也都這么久沒見榮先生?!?/br> 邱剛敖嗤笑一聲,準備收工。 “都回來了,查乜查,回家回家!” 他帶的是阿華他們,張崇邦在搜另一邊。 他無意跟榮斐對上,也沒想著再見面。 就招呼隊員們收工。 老板松下一口氣,“青年仔識時務最好,我們陳家都不是好惹的?!?/br> 邱剛敖出門的腳步慢了一瞬,他回過頭。 “陳家?邊個陳家?” 老板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還能有幾個陳家,我大老板是陳佑禮,跟西九龍總警司關系很好的那個?!?/br> 邱剛敖想到的,確實那個被他整進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陳非。 阿華也有些疑慮,警犬不肯走,一直沖著卡座那邊狂吠。 可那邊…… 他猶豫的看了下邱剛敖。 邱剛敖走到老板面前。 “給我說清楚!里面到底是誰???” “就……就榮生和我們公子啊,他們在談生意的!” 警犬的狂吠越來越兇狠,阿華幾乎要拽不住。 厲聲呵斥著警犬,卻被它帶著往卡座那邊挪。 邱剛敖心里越來越慌。 榮斐不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