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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談判幾乎進行了兩個小時,你的心時刻緊繃,頭腦高速思考。猛的一放松下來,整個人都幾乎支撐不住。 好在審判長似乎看出來,借口去廁所。休庭十分鐘。 法槌敲下,你沒有掩飾難看的臉色,急匆匆走出法庭。 跑到衛生間,吐了個昏天地暗。 奈何一天沒吃什么,只有清早的一杯黑咖啡,混著苦澀的膽汁。 你趴在馬桶邊,整個人狼狽不堪。腦子卻控制不住的,一直思考。 霍兆堂已經拿下,司徒杰墻頭草,張崇邦縱使堅持正義,你也還有后手。 你洗了把臉,漱了漱口。 打開門的時候,張崇邦站在外面,臉色和你相差無幾。 “這么巧?張sir原來也有七情六欲生理需求???我還以為你是仙女,喝露水就能活?!?/br> 諷刺過后,你一把推開張崇邦,準備回法庭。 “榮斐,你知不知你在犯罪?” 張崇邦攔住你,呵斥道。 “犯罪?我?”你指了指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出聲。 “張sir,你真的是天真純潔?所以呢?你準備去哪里告?” 你伸出手指一個個數著。 “法政司?廉政公署?一哥?終審首席?” 你到底是沒有忍住,一拳打在了張崇邦臉上。 “睜開你正義的眼睛看看吧,張崇邦!這法庭里的所有人!從上到下!除了被告席!邊個都不干凈!” 張崇邦和你互毆著,你自然是打不過身為高級督察的他。被按在地上錘,但嘴里仍舊不饒人。 “你覺得阿敖犯了法,他審判的手段是從誰手里學的!是誰教的他!是誰言傳身教!又是誰正義凌然的拋棄他???” “我告訴你。除了被告席上的那五個癡線,倒霉到家!只知道盡心盡力的工作!” “剩下的人,都臟透了!” 張崇邦停下手,紅著眼睛重復。 “他越界了!” 你擦干凈嘴角的血,吐出一口吐沫。整了整領帶。 “他越的是你界,不是我的,也不是那些,被何偉樂禍害的無辜人的界?!?/br>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種抉擇。到時候我也希望,你可以像今天這樣,守住你的底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br> 你看著張崇邦,吐出一句幾乎是惡毒的話。 “我一定不會吝嗇,去你墓邊獻上一束花?!?/br> 你倆前后腳回了法庭,你臉上的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時技癢,找張sir切磋了那么一小下?!?/br> 審判長警告了你幾句,傳喚司徒杰。 司徒杰一上來就畏畏縮縮的,很顯然旁聽了,你和霍兆堂交易的所有細節后,人徹底慌了。 “司徒杰先生,你不承認曾經對我當事人保證,一定會保住他,讓他放手去做,并且承諾,一切責任你擔。他們不會留下任何案底,甚至連一哥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司徒杰抖著聲音,佯裝鎮定的回答:“是啊,也許是我逼得太緊,但我從沒有讓他們去毆打受害人。他們也許理解錯了?!?/br> “司徒杰,霍先生都已經承認。自己的夫人和董事會,對你們逼得太緊,甚至有過激言辭,你還不承認你的話里有暗示?” 對付司徒杰,要比霍兆堂簡單很多。不過幾句話就把他逼的自亂陣腳。 你還想接著發問,一個法警就從外面跑了進來,對審判長耳語了幾句。 你心中一跳,抬手看了看時間。 果然,審判長看了你一眼,張口說道:“榮老先生在外面,堅持要見你?!?/br> 你知是退婚的消息傳到他耳中,堂哥也沒有瞞住消息。 “你可以申請暫時休庭,改日再審?!?/br> “不行!”你一口拒絕,機會千載難逢,你一旦錯過,怕是再也等不到。 審判長有些猶豫。 你按著嘴角的傷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榮家現在當家人是我,您不必顧慮太多?!?/br> 審判長終究沒有錘下休庭的信號。 反倒是司徒杰最先崩潰,“你干咩啊榮斐!你來法庭上發顛嗎!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爺爺都在外面等著你!你還在這里糾纏不清!” 你脫下西裝外套,松了松領帶。 好整以暇的回到:“別說是結婚,今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一定要磨出個公道?!?/br> “司徒杰!”你忽然增大了音量,“你是不是對邱剛敖等人,承諾過,一哥都不會知道這件事!你會承擔全部責任,你逼得太緊,這才導致何偉樂和我的當事人發生沖突!” “某??!我沒有這么說過!”司徒杰硬挺著不認。 “何必呢,司徒先生。我知你是怕丟官銜。我也不是什么大惡人,我們以前也算是相處愉快?!?/br> 你循循善誘,事實上手心已經緊張出了冷汗。 “我同你保證,你說的這些,一個字都不會傳出這間屋子,我只希望你說真話?!?/br> 你指著被告席上的五人,“你究竟有沒有像我上面說的那樣,逼迫過他們?!?/br> 你一步一步的靠近司徒杰,“司徒先生,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誓?!?/br> “只要你說出實話,我也會保你,你的官職不會丟?!?/br> “在這里發生的一切,一哥也不會知。只要你說真話!” 司徒杰的心理防線,被你逼到最后一步。 “你同我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點點頭,“我可以寫保密書?!?/br> “相信我,我無意把你弄進去。我只是希望你講實話。不要影響審判長的判斷?!?/br> 你拍了拍司徒杰的肩。 他猶豫良久,承認了對邱剛敖等人的逼迫。 你長舒了一口氣。 司徒杰就算逼迫的再狠,人也是邱剛敖他們殺的。 但是如果他講實話,客觀原因就會有力很多。 刑訊差不多進行到終點,審判長又一次提訊張崇邦。 你知道他的答案,沒必要再讓阿敖傷心。剛想反對,就被張崇邦指著鼻子罵。 “榮斐!你以為你能只手遮天!但是‘有’就是有!就算你能顛倒乾坤,事實不會變!” 你幾乎氣到心梗,面無表情的走到張崇邦面前。 “老子打死你!” 你和張崇邦打了不到一分鐘,就被法警拉開。 “你不要拉著我,我要打死這個癡線!” “你打死我???我讓你一只手?!?/br> “夠了!”法槌重重的砸下。 你擦了一下嘴角,立馬回頭道:“審判長大人,張崇邦所謂的”有”,我覺得有很多疑點?!?/br> 你知道現在一定要趁熱打鐵,借著張崇邦失去理智,一舉把局面扳倒最優。 語速飛快的說道:“根據邱剛敖等人所說,何偉樂先襲擊的招志強,他們被迫反擊。而張崇邦說的”有”,只是基于王琨律師的問題?!?/br> 【他是否有看到,邱剛敖等人毆打何偉樂】 “他的“有”是回答,有毆打何偉樂。但是失去了前提條件,那就是是毒販何偉樂主動攻擊,邱剛敖等人被迫反擊!” “我剛剛做了一個實驗。出手攻擊警務人員,大家也都看到!在被激怒的情況下,張崇邦沒有半點留手!” 你面向眾人,展示嘴角新鮮的傷口。 “更何況邱剛敖等人,面對的匪徒還不是像我這樣的良好市民,而是窮兇極惡的毒販!你們現在可以當場檢查招志強,腰上的傷口!” 你喘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 “我希望審判長可以仔細考慮這些條件,結合霍兆堂和司徒杰的供詞。認真思考張崇邦的【有】,到底有幾多真實性!” 說完這么長一篇話,你不禁捂著嘴,咳嗽了一陣。 “榮斐!你是故意的!故意在廁所門口激怒我,故意陰我!” 你手里都是血,卻顧不上許多。 “張sir冷靜,我是生意人,心眼多多的嘛?!?/br> 審判長法槌敲下,準備宣判。 你又一次舉起手,“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br> 審判長罕見的笑了笑,“我已經甘愿當趙高,榮先生還不知足?” “秦二世啊,敗家子嘍?!?/br> 你笑了下,看著被告席上的阿敖。 “我申請,保留這五位警察的警籍?!?/br> 阿敖,公子和標哥等人,眼里又燃起了一道光。 “我們都知,這場審判是保密的。我知邱剛敖他們撒謊,但我也希望審判長酌情考慮?!?/br> 你的胃疼的火燒火燎,喉嚨更像是生吞了一口鮮血,黏膩發脹。 “死的是一個毒販?;钪?,是日夜拯救普通人的港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