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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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沒上晚自習,一下課便急匆匆走了,書包也沒拿,緊攥假條,手心的汗竟是將白字染出灰。 他抿嘴,眼神沒有任何起伏,筆直僵硬得像具石像,像是看不見周邊的事物,又或是煩躁難忍強做的禮貌。 “媽,難道沒有一點轉機嗎?”穆青不甘心,語氣生硬。 到底是心疼自家兒子,他的mama伸手揉揉他的頭,憔悴的臉,眼藥水強壓下血絲的眼恍惚瞟來,無奈而悲切?!皼]辦法了,真的。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眼下還能從哪拿錢呢?”說著竟又垂下臉,痛苦地捂住臉,輕聲啜泣,身子一抖一抖的。 穆青只得匆忙迎來身份的調換,拍著母親消瘦的背,妄圖這樣能帶來些安慰,他出神地盯著車窗外夕陽西下的美麗天空,五顏六色的絢麗云霞,像極了各種各樣的胭脂,涂抹后錯亂擺放。 我這樣和出來賣的有什么不同?穆青問自己,他只是不必梳妝打扮一番扭扭捏捏去見徐靖安。 他并不明白為什么徐靖安會呆到親手接他家這個燙山藥。衰敗無力、沒有生機的企業,腆著臉忸怩求朋友救濟,荒誕可笑的約定,任誰看了都是副丑惡殘缺的嘴臉。 可徐靖安居然答應了。 穆青非常不理解,他一度覺得徐靖安腦子有病。但也不至于確信徐靖安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幼時模糊的印象還殘留著,所以穆青姑且在一眾不那么荒唐,有幾分厚黑學、陰謀論的理由中,心滿意足地認為,徐靖安只是想趁機吞并他家罷了,就像美國的馬歇爾計劃一樣,不懷好意地扶持,最后完全掌控。穆青簡單聯想到前不久歷史課本上學到的東西,他幾乎是篤定這個緣由。果然,履行約定和自己結婚為表面手段,實質是心腸歹毒的惡意吞并。 穆青有些憤憤不平,卻又矛盾竊喜:那不是說明,他不需要低聲下氣放低姿態摒棄尊嚴去上門感恩戴德徐靖安的慈悲,相反,徐靖安還得謝謝他,不是嗎?他和徐靖安的地位是平等的。 想到這兒,穆青不由得有些出神,連輕撫母親的手都慢下來。自尊被維護的自我安慰極大地緩解了他的焦躁,穆青逐漸放松,隨意地靠在椅背,心里不斷打著面對徐靖安的腹稿,他現在倒理直氣壯得很。 市中心傍晚繁華擁擠,外面開始堵車,鳴笛聲接二連三。穆青坐的這輛豪車擔保物的使用途徑還未改變,而徐靖安家的大宅子仍穩穩坐落于繁華的市中心,落落大方,更別說房子是前不久才買的。據他們所說,是他和徐靖安的婚房。 瘋了,真是瘋了。穆青疲倦地閉上眼睛,手指摸向車窗按鍵,感受溫熱的風在臉上的吹拂,混著尾氣汽油的味道。 徐靖安再一次不厭其煩地站在鏡前,拿起梳子,生疏認真地擺弄著他的發型。他特意穿了最貴的西裝,噴了古龍水,還故作優雅地剪下一朵花放在左胸口袋。 把頭發垂下來,是不是看起來太年輕不輕浮了?可梳背頭,是不是又有種故作成熟不符年齡的造作感?徐靖安盯著鏡中的自己,一遍一遍地調整。 日漸動人心魄的容顏染上淡淡的紅暈,徐靖安興奮得發抖。桌邊一張張穆青不同年齡的照片壘成他心中最柔軟最堅強的防線。 徐靖安在腦中一遍遍預演著即將到來的見面。穆青會不會像小時候般,可愛魯莽地撲到自己懷里,用豐腴溫熱的身體緊緊貼上來,像條狡猾的蛇,故意蹭近自己的耳邊,吐著熱氣,“徐靖安,我真的好想你?!背燥垥r坐在對面,伸出小腿,故作無意地勾上自己的腿,糾纏不清,英挺的臉擺出副正經的姿態。明明是給自己做童養媳的,卻在外面養了那么多年,可喜可賀的是,穆青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夜晚降臨,就鉆進他的房間,鉆進他的懷里,脫下身上的衣服,欲情故縱地捂住飽滿的奶子,乳rou從指間溢出,貼上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兩腿被緊緊夾住,不讓矜貴嬌嫩的隱私曝光,空翹起肥碩的臀,帶上羞澀的表情,瞧他一眼便飛速移開,面頰羞紅。 又或者,穆青什么也不需要做,他只要站到那里,一出現,徐靖安的心魂就跟丟了似的,眼中只剩穆青一人,耳鳴不止,震顫的心過分敏銳,舒張收縮,像歡樂的手風琴,吱呀唱出愛情的贊歌。 幸運的是,穆青遠比照片上鮮活、有魅力的多,強健的體魄擁有豐饒的曲線,流暢的肌rou孕育昂然青春的生機,而那對胸與臀卻勾勒出嫵媚春色的曲線,他沒換衣服,穿著藍色校服就這么來了,卻仍令徐靖安口干舌燥。銳利的眼明亮有神,流轉間,流星劃過,凌厲的五官組合成豐朗英俊的青年,光是看一眼,就會沉溺其中。穆青長開了。 不幸的是,他顯得很生疏拘謹,似乎早就忘了自己,像把他們有關的甜蜜往事,當做記憶的垃圾,早早地無情地丟到一旁,空剩虛假的外殼。 “你好,我是穆青?!蹦虑嘁话逡谎鄣亻_口,因拘謹,聲音顯得很沉悶。 家長們借敘舊的理由,外出吃飯,本促進兩人感情的意思,僅將穆青留下來,只剩他和徐靖安兩人。 說什么促進感情,根本就是看徐靖安的喜好,再來判斷自己到底合不合徐靖安的胃口,跟選妃一樣。 穆青有些不屑,但對上父母關切的眼,他立即將不耐的心緒慌忙塞進大腦最深處。 “我知道你是穆青。我們不必這么生疏吧?!?/br> 徐靖安很久沒有這么真情實感地笑過了,他表情生澀,嘴角用力勾起,眉眼下壓,想將全身心的歡喜獻給穆青,甚至還刻意擺出一個帥氣的說話造型,等著穆青能夠夸夸他。 這番模樣,在穆青眼里就是刻意的譏諷,不自然機械的標準笑容,有意無意地提醒如今他們身份的差距,以及穆青此行的“目的”。 也難怪,記憶本就是模糊的感應,像河底的鵝卵石,經流水不斷沖刷,變換表面棱角,最后順應某一時刻突然的情緒,變成深化情感的工具。穆青眼睛瞇起,立即想起了九歲那年,性格乖張、行為惡劣的徐靖安,剩下的美好呢,全化作鵝卵石的碎屑,漂流消逝,埋在河底。 記憶里的那張臉與眼前的徐靖安漸漸重合。果然,一個人的性格要是能改,那就怪了。 穆青沒忍住輕蔑地“哼”了一聲,抱起臂,側過臉不看徐靖安。什么味道,真難聞,他想。 可憐徐靖安的一番好意、一番精心打扮,在穆青眼中,全化為矯揉造作的粉飾,掩蓋不掉惡劣的本心。 徐靖安有些詫異,他敏銳地察覺到穆青的不快,他的自尊不允許別人這么對待他,心生不快。 但誰讓那是穆青呢。 徐靖安湊近,柔聲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躺我床上睡一會?” 徐靖安真想一把狠狠摟住這個壞脾氣的人兒,叫他不許亂發脾氣,訓得他眼淚直掉、身體亂顫,再心滿意足地吻上去。也許這是他骨子里的施虐性? 穆青嘆了口氣,似乎覺得這樣憑空的甩臉色沒有任何實效。 他認真地望向徐靖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br> 徐靖安笑得更高興了,知道,知道還這樣,是在和他打情罵俏嗎。于是他握住穆青的手腕,輕輕拽向懷中??蓜幼鬟€沒做完,徐靖安就渾身僵硬,活生生澆滅喜悅的火焰,牙齒打顫。 “無非是想趁機控制我家罷了。我同意你了。也許我們家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是站在風口而已?!?/br> “沒有必要履行那個約定,真的。勉強你,也勉強我。更重要的是,我有喜歡的人了。你應該也是吧?” “我說的對嗎?” 穆青依舊是那份樣子,只不過眸子染上一層認真的強硬。他沒有抽出手,卻用手狠狠攥住徐靖安的心臟,然后用力地不屑地輕巧地扔到一旁,看也不看一眼。 徐靖安覺得全身的血液全凝固住了,他渾身冰涼,仿佛置于冰窖。 好啊,終于肯看他一眼了,卻是為了另一個人。 徐靖安震顫的神經浸透了暴戾的怒火,他的笑曇花一現,兇狠地敗謝,他抿起嘴,眉毛舒展,語氣平緩,神色玩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徐靖安沒有放手,他抓得更緊了,似乎要擰斷穆青的骨頭,他的語速開始加快,語調沉郁,兩只眼睛瞪大,直愣愣地強迫穆青看清他的嫉妒、偏執。 “你憑什么說出這樣的話?是我不夠愛你,不夠關心你嗎?為什么不履行,當然要履行,我難道要放你跟別人跑了,放你用你那個小逼吃別人的jiba嗎???穆青啊,我真是沒想到,看你松一點,你就成這樣。你太令我失望了?!?/br> 穆青瞳孔放大,被徐靖安粗俗瘋狂的話震驚。為什么,為什么他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 徐靖安似乎想起什么,他突然溫柔一笑,語氣放緩。 “不過沒關系,我是個好丈夫,我相信你不是這種水性楊花、性格放蕩的人的,對吧?沒事,只要你今后眼里只有我就行了。來吧,好好告訴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什么?” 穆青終于反應過來。他瞪向徐靖安,像在看一個瘋子,猛然抽出手,重重推了一把徐靖安,摸著胸腔劇烈跳動的心臟,朝門口跑去。 瘋子,瘋子!說什么也不能留下來! 徐靖安踉蹌著起來,抱手,冷淡安靜地看著扒著房門把手的驚恐不安的穆青。 房門劇烈顫抖,可就是沒有打開的跡象。穆青咬牙,開始用身體撞門。 “沒用的?!?/br> 徐靖安噙著淡淡的嘲諷的笑,眼底的熾熱幾乎要燒裂穆青,他摟住穆青,輕輕吐氣。 “門我早鎖過了。你真不乖?!?/br> 穆青要絕望了,房間不是太大,卻讓他置身于深淵,他止不住顫抖,腿肚子發軟,全身發癱,幾乎要掉在地上。對上徐靖安瘋魔駭人的眼神,藤蔓般緊緊裹住他的身體的手。穆青心一橫,cao起桌上的臺燈,閉上眼朝徐靖安身上就是用力一砸。 “啊————” 高亢的叫聲響徹整個臥室。 穆青驚恐地瞪大眼,直直地癱在地上,他失禁了,尿液從褲子向外染出明顯的水痕。他的意識尚存,可全身麻脹,不,也許是疼痛劇烈擴散,痛覺已不是特別明顯。冰涼的地板,抖瑟的強健身體,滑出的眼淚,構成徐靖安眼中絕美的畫,圣母的受難日嗎,他勾唇輕笑。 他張大嘴,掙扎著起身,卻被徐靖安一把摟住。 “怎么這么不乖呢??窗?,被電了吧。如果不逃跑,不反抗,什么事不就沒有嗎。要記住,老公是對你最好的,老公是不會害你的,知道嗎??窗?,褲子都濕了?!?/br> 穆青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他憤恨地盯著徐靖安鬼魅般癡迷看向他的恐怖眼神。徐靖安,居然帶了電擊棒。 “來吧,老公帶你去洗澡?!?/br> 徐靖安撈起穆青,穩穩地抱在懷里,走向浴室。 “不要這樣看著我,誰讓你這么不乖呢?!?/br> 浴室的門被重重關上,熱水的霧氣映在玻璃上。 徐靖安看著穆青,輕輕撫上他的眉間,忽略穆青的恨意,巧笑倩兮。 “馬上,我要強jian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