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辭行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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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的總部著坐落在塞西亞的皇宮旁,整體用的是白色的材料,前半部分是對外開放的禮堂。塞西亞人的信仰很獨特,他們認為自然便是創造一切的神。 馬車一路從門前的走廊進入內部,在鏈接后半部分的走廊外停下。 教廷的后半部分是教廷內部的各種設施,只有隸屬于教廷的人員才能進入,當然,如果你是王室成員,留個記錄就好。 而普通人需要得到一定主要人員的許可,這主要是為了保護教廷內部的一些東西不受損害。 安先行一步跳下車,回頭伸手準備牽唐月來。原本他只是尋思,唐月來畢竟是孤兒出生,不一定習慣坐馬車。 之前在車上他還有看見唐月來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暈乎乎的半夢半醒。 雖然平時唐月來的臉色就已經很蒼白了。 安叫來教廷里熟人,讓其先領著唐月來去他的房間。侍從是需要登記在冊的,沒得到登記的侍從不便跟著主人亂跑。 車馬勞累就先讓他的妻子回房間休息吧! 又問了別的人教皇的所在地,一路小跑著過去。 禮堂的穹頂很高,一片片彩色玻璃在頂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夢幻。 教皇是個老人,年事已高。正拿著本書在禮堂內和一名教眾說著什么,大約是些教廷事物。 見到了熟悉的長輩安難免放松下來,苦著臉走到教皇身邊,有些沒形象的趴在凳子上。 “老師,我這次出門遇見了好多事?!?/br> 安對于冒險中的各種事沒有多說,教皇看著安笑呵呵的重復起安出門前的話,也沒回答安對于此次出遠門經歷的事。 對于人世的各種事物要如何思考判斷,還需要安自己去定奪。 安又說了在獸森遇見的未知魔獸,慈祥的老人終于嚴肅起來。 “看樣子......那些家伙又不安定了。你有受什么傷嗎?” 被問到這一點,安開始害羞起來,腦子里又出現馬車上的場景。唐月來射在他腿上后頭微微后仰,脖子上的喉結繃的很緊,性感極了。 這幅青澀的模樣看的教皇忍不住又變回了慈祥的老爺爺。 “好了好了,先回去休息吧,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我會命人去找找你說的那個魔獸。不過......安,你帶回來的那個侍從要注意,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很危險的氣息?!?/br> 有些干枯的手撫摸了幾下安的頭發,安只覺得自己的疲憊與心中的郁悶散去了。 他的老師不愧是這個大路上最強的光屬性魔法師! 比他要厲害多了。 只是安并不覺得唐月來有什么不對,確實是讓人覺得不對,但安的直覺告訴他,唐月來不會害他的。 回了房間,安跳起來往床上一撲。安有些認床,一路上旅店的床都感覺睡得不太舒服,一趴在床上就睡著了連衣服都沒換。 侍從登記的事已經在辦了。 唐月來坐在安的書桌邊,拿著安的筆記看著。 安的書桌邊有各種魔法筆記,那是他從很小的時候,第一次接觸魔法時就開始書寫的各種筆記。 除了對魔法的理解還有生活中的各種事物的吐槽。 魔法的部分倒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一看就懂。唐月來看著有些幼稚的字體,也知道這些是安還比較小的時候留下的。 挺可愛的。 侍從是不能和主人睡在一張床上的,一般會在主人的床附近留下一個可以休息睡覺的小床。 但是這和唐月來有什么關系,他和安的關系可不止是單純的侍從和主人。 唐月來幫著睡著的安,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臉上還有些沒退掉的圓潤,一臉疲憊的埋在床里。安的腰帶不好解開,所以唐月來用了一些特別的方法。 看著毫無防備的安,柔韌白皙的胴體難免令人有些遐想,之前在獸森里的經歷有些遺憾,當時他有些急躁對安的動作難免粗暴了些。 唐月來撐著胳膊低頭視線在安的唇舌間徘徊了一會兒,脫了自己的衣服跟安睡在一起。 心里莫名的悸動,伸手又把安往懷里撈,等到肌膚相貼才滿足。 鼻翼間有股淡淡的清香很好聞,很像森林里的清新氣味,令人精神放松。 一覺醒來安已經不見了,懷里的溫度也已經散去,唐月來伸手在床單上摸了摸,莫名的有種失落感。 他的主人已經起來了,他仁慈的主人沒叫醒任性逾越和主任一起睡的侍從,他的身上披著他的主人留下的薄被。 “唐,你醒了?” 安撩開床圍的紗帳,垂在身側的手里拿著根紅色緞帶。 “我去找了下,符合你的緞帶很少,要是你想留長發的話我叫人做一些?!?/br> 教皇的學徒可是未來教廷的繼任者,所用物品自然有相關禮制,紋樣顏色,可不是能隨便給一個侍從戴的。 安可不想他的妻子被說什么閑話。 “以前有用過緞帶嗎?這個不太好綁哦,要我幫你嗎?” 唐月來坐起身,低下頭示意。蒼白修長的后頸在安的眼皮子底下,被黑發襯的發白,半長的黑發被輕柔的攏在一起。 指尖從發絲里穿過一陣陣的令人放松,緞帶摩擦的絲絲聲標示著一個小巧的蝴蝶結在他的腦袋后面綁好了。 安耍了個心眼,他的綁法很容易掉。多掉幾次他就能多和他的妻子來幾次親昵的接觸,想著這些安臉上發熱,從緞帶里抽出的手輕微顫抖。 咳。 誰不喜歡青澀的真心呢。 等頭發綁好,唐月來一扭頭就和安對視,頓時,安的大腦cpu變成了烤rou機。這種氣氛看著很適合接吻,只要伸手就能摘到雪山上獨自綻放,在風中抖動花瓣的紅梅,平常那甘甜的花蜜。 但是不行。 年少的喜歡珍貴,卻也廉價。 要是知道了真相,或許會恨他也說不定呢。年長者在心里自嘲,他深知這世界的騙局。在年少者成長前,愛是絕對不被允許的禁區。 他們可以做很多次愛,但是談愛不行。 至少在真相到來以前。 獸森的異動令人在意,安和唐月來并沒能多休息幾天,計算好探查范圍就該辭行了。 安家里有三個孩子,他是中間那個。 年長的jiejie額和年幼的弟弟,嚴肅的父親和溫和但總是略顯疲憊的母親。 安走進塞西亞帝國的皇宮,反復扭頭看著身旁一點都沒驚訝的唐月來。 皇宮唉!能直直走進皇宮里的人耶!怎么著也能猜到他是幌皇子吧? 您完全不因為這最至高無上的權利震驚嗎。 這不是什么好極限,這同樣代表著安的權利與財富無法成為有利條件,要是唐月來追求的是平凡人家的戀愛,那就更完蛋了。 安小小失落了一下,同樣沒注意到但他不看著唐月來時,那略微上翹的嘴角。 母親一如既往的不愛熱鬧,在皇宮的后花園里喝下午茶,白色的茶桌上點綴了不少甜食,那是弟弟愛吃的東西。 “母親?!?/br> 完全沒想過安會來的奧薇納聽見二兒子的聲音愣住,那是她從小就不怎么帶在身邊,卻擁有極高魔法天賦的孩子。 她該是個溫柔的母親。 “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你天天研究那些個我看不懂的東西那么辛苦,有空不好好休息一下?” 奧薇納起身,向著走來的安伸出雙臂,給了安一個母親的懷抱。 “我出門歷練的時候獸森里有些東西不對勁,老師命去探查一番,這次花的時間應該會很久,所以想當面和母親辭行?!?/br> “我知道了,要注意安全?!?/br> 奧薇納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金發,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個愛著自己孩子的母親一樣。 她當然也看見了安身后的唐月來,掃了兩眼對于對方的來歷身世大多就有了判斷。 “那,母親我就先走了,您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了,弟弟的課交給老師就好?!?/br> 生育是很艱辛的事,接連三次的生育給奧薇納留下了不小的病痛,更別提是兩個天賦極好的孩子,懷孕的時候可以說是連著兩次差點把奧薇納抽干。 倒是最開始的女兒沒怎么消耗她的身體,當然,大女兒的天賦也是最差的。 看跟誰比吧,要是有優渥的教育也能成為小有名望的魔法師。 “你父皇哪里我會替你說的,快去和梅麗莎跟奧托說說吧?!?/br> 告別了母親出門撞見了上完劍術課回來的弟弟,吃的好還經常鍛煉的弟弟年僅十四卻已經和他一般高了。 太扎心了。 早知道發育的時候他也該多吃點多鍛煉的。 “哥?。?!” 奧托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要不是周圍人多他也不小了,不能像個小孩子一轉眼撲上去,他指定要給他哥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剛上完劍術課的奧托頭發上還有不少放水濕漉漉的,要是往上一擼能跟個小刺猬一樣。 “哥這次回來待多久,有我的禮物嗎?出去歷練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快給我說說快給我說說?!?/br> 和安一樣翠綠的眼睛亮的嚇人滿是興奮。 可惜這次安并不是回來休息或玩樂,也沒來得及給弟弟帶禮物,歷練里的事更是不能和才十四歲的弟弟說,他都受到了不小的攻擊,更別提弟弟了。 “你怎么盡想著好玩的事?!?/br> 安故意裝作生氣了的樣子想嚇唬一下他弟。 “人活著為什么不能成天想著玩,一點娛樂都沒有多累啊?!?/br> 奧托身后還跟著一路小跑現在才到的些許仆人和禮儀教導,趁著他們還沒看見,奧托撇了撇嘴又裝成一個從頭到腳都符合皇家規制的三皇子。 好煩哦,皇宮的規矩怎么這么多,等學完了劍術課一定要出去當當雇傭兵什么的,冒險這種事聽起來就好玩。 皇位政務一聽就無聊的要死。 “知道jiejie在哪嗎?我這次出去會要些時間,要和你們挨個說過才好?!?/br> “不知道,行宮?” 安從一邊的仆人手里拿過毛巾攤開裹住那只貪玩的小刺猬,一番揉搓之后小刺猬的刺變成了毛茸茸的毛發。 大皇女的宮殿里拉著窗簾,黑漆漆的除了微弱的燭光什么也看不見。唐月來在門口站在,看安獨自從陽光鋪滿的門口走進幽幽深宮。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活著回來?!?/br> 宮殿內的座椅旁坐著梅麗莎,只是身上的衣服并非皇女該穿的紗裙,反倒是安先前見過的雇傭兵們常穿的衣服。 jiejie什么時候去當雇傭兵了? 安走上前,正打算聽清梅麗莎在說什么。卻見那放在腿上的手翻開,燭光之下寒芒一見,等回過神只覺得腹部劇痛。 細長的刀刃插在他的肚子上,似乎是鐵了心要弄死他,專門盯著內臟刺進去,出血量極大。除了染濕衣服的血,還有的大抵是留在體內了有些脹痛。 在失去意識之前,耳邊的都是他的jiejie,塞西亞帝國的大皇女梅麗莎.塞西亞的聲音,在不停的哭,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要是你沒存在過就好了,要是只有我一個有魔法天賦就好了,為什么要比我更優秀,為什么不死在獸森,為什么要讓你是我的弟弟,為什么我想要的你都能那么輕易就獲取。 螢火再好看也會被烈日襯的黯淡無光,常年只在陰影下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痛苦。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在門外聽動靜的唐月來估摸著差不多了,既然安已經失去意識就沒必要裝成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在壓抑的情感宛如實質,壓的梅麗莎喘不過氣來,就好像眼前的人是裁定一切的死亡,在強大的魔法師,劍士,在他面前也和螞蟻蛆蟲無異。 梅麗莎湛藍的眼睛看著唐月來蹲下,就在安身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不斷出血的傷口。她伸出手抓住唐月來的衣袖,嘴唇張張合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要是救他,你就得進監獄了,大皇女殿下?!?/br> “救救他,求你了?!?/br> 梅麗莎一邊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唐月來,一邊伸手捂住安還在出血的腹部,好似這么做就能讓安在流逝的生命不在消失。 燭光下的膚色因為失血變得蒼白,失去了先前健康的色澤,花園里嬌艷的月季開始枯萎,好似柔嫩的花朵無法適應嚴酷的寒冬。 真可憐。 梅麗莎的魔法天賦其實不必安差多少,區別是他們適應的屬性不同。 而教廷是會把不同屬性能做的內容一同算進去的。 “你一個水木精通總不至于治愈的魔法都不會吧?!?/br> “可是,可是,這種傷太重了啊?!?/br> “拖延就行?!?/br> 在安原本的命運里,本來也死不掉。不需要唐月來的提醒,梅麗莎也會想起治愈魔法能拖延的事,二皇子身邊也不會一個仆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