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是他的心之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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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陳一的的面,陳鋒這個死老頭子就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撩sao刑克禮,全然是沒把陳一放在眼里。 陳一把刑克禮往自己身后扯,臉色陰沉的可怕,拳頭捏的死緊,好像那畜生再敢說點什么、干點什么,陳一一拳就要揮上去了。 刑克禮眼疾手快地死死摁住他,安撫性地看了他一眼,皺著眉微微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直接正面起沖突的時候。 刑克禮在酒場上見多了這樣的人,處理這種問題他也一向有分寸。 如果今天陳一不在,刑克禮借著酒桌也能將話圓滑的全數送還給陳鋒,且不吃一點虧。 可陳一不行,說白了陳一剛一畢業從大學就直接進入了另一所學校,他沒接觸過社會,也沒經歷過社會的黑暗,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刑克禮愛他的干凈直爽,也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的驕傲,他太清楚陳一的脾氣了,一般的事陳一不放在心上,可當他真的生氣了那就不是掀起個小波瀾那么簡單的事了,刑克禮是深有感悟。 刑克禮在這種已經劍拔弩張的時候竟然荒唐的覺得很甜蜜。 陳一在維護他。 兩人現在的關系雖不如之前親密,但在刑克禮看來如今卻比之前更多一絲真心相待的感覺,這讓刑克禮很舒服的同時更多了一份安心。 兩個人都在反思之前存在的問題,并且努力去解決問題的態度讓刑克禮對這段感情更加充滿信心。 面對陳鋒,刑克禮不動聲色的穩住陳一,假借脫衣服的動作聳肩膀,把西裝外套連著陳鋒的手一同聳了下去。 “不好意思,陳總,我們家陳一脾氣比較直率,不過我是真不愛去那種場合,您理解理解我?你們要玩兒就玩兒盡興,不勞陳總,我來幫你們包場?!?/br> 刑克禮這話說得毫無溫度,雖然他臉上還掛著笑,但已經完全沒了之前裝出來的熱絡。在場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這幾人之間明里暗里的氣氛已經開始不對頭。 陳鋒到底有幾分敏銳,瞬間就看出刑克禮和陳一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是普通的金主和情人。 不過,像陳一這種高傲冷漠的小白臉兒,陳鋒仍舊覺得陳一頂多就是個愛爭風吃醋的小情兒,不足為懼。 于是他趁著酒勁兒愈發輕佻,語帶深意地湊到刑克禮面前,用全桌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刑總,小孩說話都這樣,我不計較了,但是咱們那大單還有不少商量的余地……不如咱們單獨找個地方喝杯茶醒醒酒,晚上細聊?” 他還特意加重了“單獨”和“細聊”,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饒是刑克禮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也忍無可忍了。這個老東西簡直沒皮沒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輕賤他,刑克禮沉下臉色,他不僅自己咽不下這口氣,更不愿意讓陳一不痛快。 不過他還是不打算把局面鬧太僵,畢竟他不能拿陳一去冒險,能做到公司老總的位置上的人誰能沒點手段,陳一要是出了事兒,這代價他承受不起。 他的想法很直接,這單他不要了。 這個老東西不要臉,他就當場毫不客氣地懟回去,跟他把道理講明白,也沒必要再虛與委蛇。事后也可以解釋為酒后的醉話,沒人會因為幾句話就大做文章。 但今天過后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得想辦法給這人一點兒教訓,不能讓他和陳一白白受氣。只不過這報復確實不能急于一時,還得作深遠考慮。 他能清晰地聽見陳一急促深重的呼吸、看見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和鼓動的腮幫,仿佛他的一呼一吸都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暴戾因子。往桌下一看,他的拳頭果然已經攥緊了。 當下刑克禮只能用左手在桌底下捏住陳一的手腕,大拇指不住地摩挲著他的虎口,示以鎮定。 在明面兒上,刑克禮先板下臉,右手把筷子啪一聲摔出去。 陳鋒臉色驟變。 刑克禮正準備開口,一道突兀的電話鈴聲就打斷了這場嚴峻的對峙。 是陳鋒的電話。 他有些粗暴地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又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刑克禮,這才憤而離席,出包房去接電話了,應該是個重要的電話。 他前腳剛走,陳一身下就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呲啦”聲,他似乎是故意用腳抵在地面上,蠻橫地把椅子往后推出去好遠。 “失陪,我去一趟洗手間?!?/br> 陳一的臉色陰沉得能滴水,聲音亦是低啞得像從肺腑里擠出來的。 他周身的空氣都好像醞釀著一股巨大的風暴,任誰也不可能相信他是真的要去衛生間。他的動作很快,迅速掙脫了刑克禮左手的鉗制,起身奪門而出。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一像條泥鰍一樣瞬間就從刑克禮手里溜走了,刑克禮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他還以為陳一會再忍一段兒,沒想到發作得這么快。他也有些喝高了,好幾秒之后才想起來跟桌上的人賠禮,然后追了出去。 陳一出了包房就看見陳鋒接著電話走進了隔壁的一間空包房。他長腿一邁就跟了進去。 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已經燎斷了他腦子里那根理智的弦,正在劇烈地燒灼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只想不管不顧地把這個道貌岸然的登徒子摁在地上打得滿地找牙。 陳一不是前兩年那種熱血沸騰,一個不順眼就要起來干架的小青年,但是面對這種酒桌上當眾給刑克禮耍無賴的老流氓,陳一心里惡心極了,不知道刑克禮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他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糟心事。 想到這,陳一臉色越發難看。 陳鋒走到包房中間,回頭才發現陳一也跟著他進來了,還順手帶上了門。他神色有些莫名,匆匆地跟那頭打了招呼就掛了電話。 陳一身上的戾氣凝結成了一股強大而懾人的氣場,跟剛剛在包房里那個冷漠孤傲的小兄弟判若兩人。 他此刻是一匹蓄勢待發的野狼,獠牙尖利得隨時隨地都可以將敵人撕碎。任誰也想不到那副俊美的皮囊下藏著這么一頭戰斗力爆表的野獸。 陳鋒不由得有些發怵,他往后踉蹌了兩步,不自覺地賠笑道:“小朋友,這是怎么了?” 陳一充耳不聞,不發一言地邁向他,速度不算快,卻有種成竹在胸的倨傲。 他面無表情,嘴角平直,只有一雙銳利的眸子像是閃著寒芒的箭,頃刻間就將對面的人捅了個對穿。 他邊走邊褪去那身有些束縛的皮質外套,嘩啦一下扔在地上,又歪了歪脖子,松了松領口,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陳鋒,冰冷得像在看一個死人。 透過一件單薄的衣服,陳鋒更清楚地看見了他勃發的肌rou和修長的手腳,從上到下每一寸都充斥著攻擊性。 他到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惹上的哪是個小mb,活脫脫就是個小閻王。 可是在這有些逼仄的包房里,陳鋒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陳一已經挾著一身暴戾涌動的氣息來到了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這個比他矮了快兩個頭的人。 陳鋒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連忙伸出雙手去遮擋,“小……陳一是吧,有什么事兒咱們好商量,合同的條款我們可以再……” 陳一可沒功夫跟他廢話,他完全無法壓抑血液里的暴躁,上前一步迅猛出手捏住陳鋒的衣領。陳一的力氣大得驚人,個子又高,饒是健壯的陳鋒在他手下也像只被擒住的小雞崽兒,毫無還擊之力。他雙手不斷地扒著陳一掐住他的那只手,驚恐地閉上眼,陳一早已攥緊的拳頭精準地朝陳鋒臉上砸去! “陳一!” 他聽見刑克禮的疾呼,凝滯了一瞬,理智有些許回籠,那生硬的拳頭停留在半空。 這里消費昂貴,空包廂多,但離他們最近的那間門是緊閉的,因而刑克禮沒費什么力就找到了陳一,他破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副千鈞一發的情景。 他比誰都清楚,如果陳一的拳頭真的落下去,那后果誰也不敢保證,于是他瞬間喝住陳一,用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吃力地把他從陳鋒面前拉開,陳鋒脫身后一溜煙兒就從門口閃出去了。那么一個風度翩翩、八風不動的人能被嚇成這樣,可見陳一身上的煞氣有多重。 陳一因為刑克禮的到來而有些分神,還沒等他開口,刑克禮就緊緊抱住他,“陳一,寶貝兒,不能打?!?/br> 他是為陳一好,陳一工作穩定,要是因為這事,事后被陳鋒找麻煩丟了工作,不值當的,他這邊會處理好這個老畜生。 他打電話讓秘書把剩下的人都安頓好,就借故和陳一有急事兒先走了。 “刑克禮,你是不是很享受他對你動手動腳?” 陳一難得這么孩子氣的說了氣話,刑克禮一聽就知道,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心疼的想親了親陳一,陳一不讓他親嘴,刑克禮只親到了下巴。 “怎么可能,我多惡心他你沒看見?寶貝兒不許說氣話?!?/br> 陳一抿著嘴不肯看他。 刑克禮幾乎是瞬間就心軟了。 陳一充滿了雄性生物的勇猛和野性,讓他無比著迷。而且被人當做底線、視若珍寶的感覺,讓他很享受。 從愛人的角度上來看,陳一確實沒有任何錯,他不應該完完全全地理性用事,而失去了感性。在面對自己最心愛的人時,什么理智和大道理都往后稍稍,只留下那獨一份兒的縱容和偏心就好了。 刑克禮細細的跟他解釋了不讓陳一打人的來龍去脈,他顧及著陳一敏感的心,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他將這些,但又必須把話說清楚了。 “好了好了,看把你委屈的,”刑克禮推著陳一坐到沙發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陳一腿上,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道:“生意談不成事小,要是因為打人牽連到你,我是怎么都不會同意的,我愛你,你就是我的底線,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放過他?!?/br> 他見陳一還是不說話,湊上去揉他的耳朵,“明不明白啊,甜心兒?!?/br> 陳一被這個稱呼膩到了,“別亂叫?!?/br> “你知道嗎,今天你為我出頭的樣子特別帥,我很喜歡?!?/br> 刑克禮說完還輕輕地在陳一嘴唇上親了一下。 陳一是他的例外,也是他的心之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