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添福(公開杖刑)
又一記紅絲竹板落下,“噼啪”一聲響。添福的臀上又染了一道紅印兒,卷著兩顆屁股蛋兒跟著發顫。這般姿色不錯,幾位恩客又展了顏。流云看著樓下,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見是懷中的美人兒走了神,陳雙也不惱,只是抬起方才找小廝要來的薄板子。果不其然,板子斷了個徹底。流云將臉埋進陳雙的衣袖里,縱著他扛了自己進房。而后自然是臀瓣微紅又添幾番云雨。 紅絲竹板炸在皮rou,倒不算重的,只是甚為響亮。也不知怎的,這風月樓也是人聲鼎沸的地界兒,卻蓋不住這竹板聲。添福不善討人歡心,若不是這竹板子的聲兒好聽,怕是今夜在大堂的恩客都得跑一半。 可添福不理紅絲竹板的功勞,他巴不得底下的人全跑完,留他一個人在這里挨打。三十竹板已然打過兩輪了,后頭的檀香戒尺又要往上頭疊,愈加難捱了。 “啪——”本來臀上一片飛霞,龜奴又往添福臀腿間補了一戒尺。實在疼的緊,可添福愣是咬上了唇,半聲嗚咽也不曾露出來。這可就惹了龜奴,分明是使了七八成的力氣,卻叫人以為他們沒吃飯似的。 又一記,正中臀峰。直打得添福后背一挺,驚叫聲也溜了出來。匆忙之下的叫聲,哪里有好聽的。前排的客人堵了耳朵,直皺眉頭。 龜奴扯了一段紅綢布,塞到添福的嘴里,這叫聲立刻就銷聲匿跡了。添福低低嗚咽著,他的頭抵在地上,這嗚咽聲也傳不出來了,便只當他是個啞巴,一心一意挨打。 “啪啪”兩記戒尺連在一起,又狠又急,這是故意罰他的。紅臀上的丹色又染了一層,像是大師潑墨,煞是好看。 添福只覺出臀rou發燙,像是被火焦烤的rou??蛇€沒完,戒尺并未過半數,還有的他熬。 一記狠的又連著一記,這戒尺似乎打不完了一樣。添福被打得大汗淋漓,無奈手又被綁在身后,連個可以借力的倚仗都沒有。添?;沃ü?,想逃開這漫天遍地的戒尺??善侨绱四?,正得了恩客們的歡心,撓得大人們心癢。 等到六十下戒尺打完的時候,臀上一片紅。少年人的皮子細嫩,朱砂疊起格外好看。臀尖被罰的最多,此刻又腫起兩指,顯出晶瑩透亮來。 蕙香沒忘,詞兒寫“紅復紫”,他看著添福的兩瓣屁股,知道他疼得緊??珊箢^還有藤條,估摸著添福是有苦頭吃了。 不過,這時候卻像是要不打了。一旁的小廝端著個紅托盤,挨個走到客官的面前。大概是添福那般倔強模樣實在不討人歡喜,好半天也不見有客官往里頭扔銀子。 “啪嗒”正說著,一錠細碎銀子便落入盤中,蕙香抬首一看,正是之前扔銀錠子的那個敗家子兒。 今日刑奴不太好,小廝原以為不會有生意了。這錠碎銀子倒像是飛來橫財,叫小廝十足喜悅。 “得嘞!”小廝將抹布甩在肩膀頭上,還端著托盤,一個勁兒就把那個敗家子兒往臺上迎,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爸x客官賞?!?/br> 二樓的龜奴拉起紅綢,添福便跟著被吊了起來。小廝上前,解開添福的衣帶、足衣,又拿掉了堵在添福嘴里的紅綢布,將他渾身脫個精光。 一旁放著牛皮鞭,三個指頭粗細,柄上綴了絡子。這東西分量不輕,蕙香只看了一眼,便覺著膽寒。 敗家子拿起鞭子,先掂量了一會兒,又問小廝,“五鞭是嗎?” 還沒等小廝答話,“唰——”一聲破空而起,鞭子從添福的左肩劃入,鞭梢卷起外翻的皮rou。一串血珠子從破開的皮rou滾出來。 添福原先也不曉得這鞭子會落得這樣快,忽然被打了一鞭。緊接著,添福的脖子后仰過去,身上繃得緊緊的。添福的身體有少年人的細膩,卻比旁人瘦的更柔弱些,這一鞭子下去,添福抖了許久,身上多處一條高高腫起的紅痕,紅痕出還隱隱透著血。 還沒留添福喘口氣兒,敗家子的第二鞭又劈頭蓋臉打下來,和第一鞭打了對稱。交疊的地方在脊骨處,那里皮薄rou少,添福簡直覺著這兩鞭都要把他的脊梁打斷,叫他直不起腰來。添福想縮在角落里,可是兩只胳膊卻被紅綢高高吊起,只留腳尖堪堪著地。他連彎腰也不能,只能挺起上半身,去迎下一鞭。 整整五鞭,蕙香在簾布后頭看著。都說書史的慣來鐵石心腸,可蕙香也被勾起一絲不忍來。臺子上,添福大半身子皆被縛住,只留了一顆紅彤彤的屁股在中央蹦跶。不過,也只是蹦跶了一會兒,這鞭子磨人得很,添福的力氣被慢慢消磨干凈。五鞭下來,添福垂著腦袋,像是涸轍魚兒。 敗家子沒盡興,五鞭打過也只能就此作罷。二樓的龜奴又開始拉起了紅綢,將添福又拉直了一些。這五鞭打得狠,添福之前都沒什么精神氣了,這番拉扯下,渾身的鞭傷都開始叫囂起來。 龜奴又將添福綁成了跪趴模樣,又從一旁拾起藤條,細細給兩團rou上色。添福身材細小,連帶著臀也小,只十幾下便打了個遍。剩下的藤條便打在原先的痕跡上,便愈加疼痛。 添福本來也是個尤物,原先脾氣不好,不怎么可人。如今在藤條之下,也顧不得這其他了。他扭著屁股想躲那越來越密的藤條,更像是挑逗。呼痛聲軟綿綿嬌無力,正是最調情的分量。龜奴們倒是滿意得緊,手下不由松了些力氣,也打得更慢了。 又逼成了一個。 蕙香以前沒見過添福,只是從龜奴的耳朵里面聽說過他。有人說他傻,有人說他倔,沒一個人說他點好的。那時候的添福是斷不愿意如此放蕩在臺上挨打的。亂春苑治人向來是有一招的,不過是當了一回兒刑奴,人就不一樣了。 客官們可不管這事兒,他們只曉得那顆屁股越發誘人。臀上紅紫一片,熱熱鬧鬧,滋味定不差。不時還有好事的,抓一把花生往添福身上扔,有幾顆砸在了兩團rou上,發紅發紫的rou被鹽粒兒蟄著疼。 一陣抽泣聲傳出,卻不是從臺上。柳棉哭得眼紅,絮絮叨叨說著,“他們那些人,怎么會這樣?” “如意竹條探幽谷,含香帶霧情無限”小廝念詞兒,這就是還有罰了。 龜奴將添福兩條腿各掰到一邊,里面風光由臺下盡覽。 第一下竹條是比著臀縫打下來了,只一下,便叫添福嚎叫起來。里頭腫高了,兩瓣臀瑟縮著更添風情。 又一下,添福的兩條白腿抖起來,一點白濁沾上了紅綢,格外顯眼。又惹得客官們罵他sao浪貨,添?,F下也顧不得了。 竹條又揚起來,三下連著。龜奴放了紅綢,添福疼得打滾,一不留神壓到了屁股,立馬是不敢再動,趴在臺上哭。 哭也只一會兒,添福還沒糊涂到忘了規矩。明明已經哭得直抽抽,還要跪起來,梨花帶雨地晾臀。臺下的客官們早就按捺不住,一個個上了臺去揉搓那兩團rou。添福被弄疼了,叫出聲來,又被賞了兩巴掌。 簾子后頭,一只小手拉上了蕙香的手,“我怕?!边@是云煙,他們這一批新人兒里面最膽小怯懦的。蕙香一直當他是自家的小弟弟,就勢撫上了他的肩膀,眼睛瞥到一邊,不再去看臺上。 亂春苑的門口開了梨花,似雪一樣白。徐玉把江余從馬車上扶下來,笑話他比梨花還要嬌弱。江余也沒力氣理他,下了車就撇開他的手。 練武的人到底身子底兒好,江余也只是臉色蒼白些,步子上卻絲毫不顯。他剛走進風月樓的大堂,便看見了臺上的添福,三五個人圍著他轉。江余冷著臉,抬手道,“放了吧?!?/br> 幾位客官沒了玩物,頓失興致,在后頭唧唧歪歪,“不過就是盧家養的小白臉兒,真以為自己是多大人物了?” 江余也不理會,徑直往前走,穿過后堂進了屋。一回頭,后面多了個小尾巴。他身上疼得很,懶得理蕙香,本想三兩句話打發了事,“怎么?皮癢了?” 西邊打了敗仗,八萬人死了一半。江余知道老爺子這回兒動了怒,早早便過去,還特地穿了身黑衣裳。老爺子也是怒極下了狠手,一連四百多下,打得江余站都站不起來。 他此刻傷口滲著血,和衣裳粘在了一塊兒,稍微動一下就扯著疼??善ハ氵€不走,果然是一塊小芋頭。 “沒,你臉色不好,我問問?!鞭ハ愕椭^,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霸分魇遣皇呛α孙L寒?我幫你燒一壺熱水暖暖身子?!?/br> “怎么?抱不平了?”江余耐住性子,含笑看著蕙香。 “沒, 我只是害怕?!?/br> 新進苑里的幾個小子,哪個人不害怕,當晚齊齊做了噩夢。柳棉第二天乖了不少,說自己怕以后成了添福,開苞夜沒掙夠三兩銀子,就要上臺光屁股挨打。 ------------------------------------- 這兩章寫得還是滿糾結的。其實它們對于情節發展沒有太多的幫助,頂多是一個伏筆和鋪墊。如果說我是為拍而拍,我也不會反駁。因為這也是我的想法之一。 不過,雖然沒太大管用,但是沒有它們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后面的一兩章會寫劇情,然后也會跳到蕙香十八的時候(嗯,成年以后,有些事情會方便點,雖然古代不是十八歲成年) 寫得比較慢,實在抱歉。